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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克塽繼位馮施矛盾

  眾人一見董太夫人倒地,趕忙放下手中的棍棒圍了過來。馮錫範見眾人都圍在董太夫人的身邊,把把手中的刀重新放回衣內藏好。


  董太夫人被抬回了房間,眾人又是呼喚了好一陣子,才將其喚醒。董太夫人一睜眼,一滴老淚便落了下來。無論如何,這鄭克臧也是她的孫子,就因為喚其回話便被自己的幾個兒子給打死了。


  而董太夫人的這股火卻隻能窩在心裏。能找誰出氣?動手的都是鄭成功的幾個兒子。殺的又是鄭成功的孫子。


  見老太太醒了過來,鄭聰等幾個兄弟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馮錫範見鄭聰等人便讓他們幾個兄弟先回去,然後商量一下由誰出任台灣之主。兄弟四人高興而回。


  見鄭聰等人離開,馮錫範重新走進董太夫人的房間跪倒在地對其說道:“太夫人請節哀,台灣不可一日無主,延平王之位還請太夫人做主。”


  董太夫人見馮錫範一身是血的跪倒在地,知道他也參與了謀殺鄭克臧,但是她現在也無奈,能把馮錫範怎樣?而反過來馮錫範卻可以把她怎樣。於是搖搖頭問道:“依馮大人之意呢?”


  “回老夫人,以下官之見,應由嫡長子鄭克塽繼任。”馮錫範一抱拳說道。


  能讓鄭克塽繼任也算是合了董太夫人的心意,隻要不是你馮錫範繼任就好。董太夫人躺在床上說道:“就依馮大人,讓鄭克塽來我這裏吧!”


  就這樣,又差人將鄭克塽找來。當鄭克塽進了董太夫人的院子的時候,見兄長鄭克臧斃命於地上,心中驚駭不已。當老夫人當著馮錫範的麵將延平王的王位傳給鄭克塽的時候,鄭克塽年方十六的年紀也就全都明白了。“自己的嶽父馮錫範報殺子之仇,殺了兄長鄭克臧。自己才得以繼位延平王。”


  第二日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董太夫人親自宣布鄭克塽繼任延平王王位,並且將在鄭克臧處搜到了監國劍印親手交到了鄭克塽的手裏。


  鄭克臧遇害三天後,懷有身孕的鄭克臧夫人也貞烈自縊 。如此一家五天死了一對半,悲慘至極。台灣人痛惜克臧之死,建有"監國祠"在鄭成功祠內,附祀克臧夫婦。監國祠有陳謨所題一聯:"惟君克振祖風,乃使骨肉情中,生許多媒孽;有婦能完夫誌,求之須眉隊裏,恐無此從容。"

  董太夫人以長孫鄭克臧是因召見而死於非命,間接促成殺孫,怨歎鬱卒不已。不久後重病纏身的董太後臨終前也隻好承認現實,任命劉國軒為"武平侯",授予"獨斷軍國大事"大權;同時授予馮錫範主持政務,封為"忠誠伯"。四日後,董太後卒。


  陳永華之侄兒陳繩武也遭到馮錫範的排擠,六月就革去職位。從此實際權力落入馮、劉二人手中。


  馮、劉二人大開殺戒,迫害異己勢力,使台灣鄭氏內部矛盾更加激化,人心渙散。


  之後,馮錫範命令台灣水師“舍水就陸,以剽掠籌集軍餉”。


  “這不是要把台灣水師變成海盜嗎?”當朝堂之上馮錫範宣讀延平王鄭克塽的命令時,性格耿直的施琅馬上脫口而出。


  馮錫範雙手合上詔書,兩隻眼睛一眯問道:“施將軍是說,自延平王以下都是賊了?”


  “嗯!”施琅一愣,他可沒想這麽多。除了海戰以外的諸多事情,他都是個白癡。當他聽到馮錫範這麽說,這是明擺著把矛盾引向延平王,唯恐天下不亂嘛!不過,依馮錫範現在的情勢,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他可是不把任何人都放在眼裏。施琅聽他這麽一說,趕忙解釋道:“下官沒有這個意思,下官的意思是,以台灣的區域大小和人口數量,完全可以依靠自給自足。”


  施琅的解釋等於越描越黑,他這話隻說了一半,另一半大家都想的出來。另一半是說,陳永華在主持台灣的時候就沒讓台灣人靠打劫活著不是一樣可以活的很富足?


  大家能聽的出來,馮錫範一樣也可以聽得出來。在眾官的眼裏,馮錫範的臉色頓時通紅。


  “施琅。”馮錫範惱羞成怒,大喝一聲“難道你敢違抗延平王君令嗎?”


  施琅一抱拳,頭一低,回道:“施琅不敢。”此時的施琅臉頰上的汗如泉水般的湧出。


  而端坐在朝堂之上的延平王是一句話也不沒有說,隻是不停的麵無表情冷眼看著馮錫範。


  “不敢?跟違反延平王的君令,那便是忤逆,如同造反!”馮錫範眼睛一眯繼續逼問道。


  施琅趕緊跪在地上磕頭,“下官遵照延平王旨意,絕不違反。”


  見施琅跪了一會兒後,馮錫範說道:“施將軍起來吧!”


  當朝眾臣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心想“你是誰啊?怎麽聽起來你馮錫範到像是延平王呢?”眾臣敢怒不敢言。


  而馮錫範則是有意逼迫施琅,因施琅擋在劉國軒的前麵,如果想讓劉國軒掌握水師大權,那就必須首先除掉施琅。


  施琅回到府中,趕緊脫下已經從裏濕到外的官服。其弟施顯趕忙給哥哥倒了一杯茶過來。見哥哥施琅神色慌張,便問了原因,施琅將今日早朝之事對施顯說了一遍。


  “哥哥,看來馮錫範這小人要對哥哥下手了。他和劉國軒同流合汙,怕是哥哥擋了他們的路呢?”施顯坐到一邊後說道。


  “我知道我是擋了他們的路,可是我一個水師將軍我能躲到哪裏?總不至於去投清吧?”


  施琅剛說完,其弟施顯剛忙拍著桌子,驚恐的說道:“哥哥切莫高聲。”


  “我自己的府宅,我怕什麽?”施琅脖子一梗說道。


  “小心隔牆有耳啊!哥哥。”施顯有些苦口婆心的說道:“如今馮氏當權,難免會往各官員府中安放耳目。你我即便是在府中,也得小心謹慎。誰知道哪個下人被收買了?”


  施琅一聽,氣得一把把桌上的茶碗打翻在地,大聲說道:“他要在真敢在我府中安插耳目,沒準我真的就要投降滿清。”說完,脖子扭到一邊,穿著粗氣。


  這是門口站著的兩個隨從往房間內的兄弟二人看了一眼。


  片刻後,施琅消消氣後覺得剛剛對施顯的態度不好,一來他們是兄弟,二來施顯也是為了他好,為了施家家著想。


  “兄弟,難道你可是在府中發現了什麽?”施琅小心翼翼的看著施顯的眼睛問道。


  “沒有,我們府中怎麽會有這樣的人?如果有我定然將他碎屍萬段。”施顯一邊朝哥哥擠著眼睛,一邊大聲說道。


  看施顯的眼神,施琅明白了,看了府內的確是有馮氏的眼線了。


  此時,門外的兩個隨從又往門內看了一眼。


  “哥哥,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施家著想啊!”施顯看著施琅小聲說道。


  “嗬嗬,弟弟可是多心了。我剛剛也是瞎說。那怎麽可能,如若我降情,就讓我全家死絕。”說完舉手大聲發誓。


  施琅說完後,往門外看了一眼,這兩個隨從沒有在往門內看。


  施琅看著施顯往門外一指,施顯點了點頭。


  “走,陪哥哥到花園裏下盤棋。”說著施琅便拉著施顯向花園走去。


  門外兩個隨從趕忙跟上。


  “你們兩個不必跟著了,我和弟弟去花園裏下棋,一時半會不會出府,你們想幹嘛就幹嘛去吧!”施琅將跟上來的兩個隨從給打發了。


  兄弟二人找一個涼亭落座後,將涼亭內石桌上的棋盤擺好,各執棋子心不在焉的下了起來。


  “此二人可真是耳目?”施琅看著棋子對施顯說道。


  “還不敢肯定,因其中一人形跡可疑,時常向我房內的丫頭打探我的言語,丫頭告訴我後,我便留意了他。”施顯落下一子後,繼續說道:“此人無事的時候,總會向城南跑,我跟蹤了幾次,都沒有發現。”


  “馮府便在城南。”施琅也落下一子後說道。


  “我也懷疑,他可能向馮府報信,奈何沒有親眼瞧見,也沒有證據說明他就是探子。”


  “那就給他的機會,讓他透漏點證據給我們?”


  “哥哥的意思是……?”


  施琅將手裏的棋子扔到盒子裏,支起腰來對施顯說道:“他不是時常向你房內的丫鬟打聽我們的情況嗎?不然就讓丫鬟撬開他的嘴。”


  “這丫鬟該怎麽做?”


  “讓那丫鬟過來一下,我自有主意試探。”


  這時施琅的一個隨從端著茶盤走了過來,茶盤裏裝著一壺茶和兩個茶杯,還有一盤小點心。隨從將茶盤放到石桌上後,要轉身離開。


  “等等,跟你一起的曾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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