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美人心計心有所屬
施顯叫住那隨從，一邊問他一邊端起茶壺，那隨從趕忙接過了茶壺，給二人各倒了一杯茶。
“回二爺，曾德出府去了。沒說是什麽事。二爺如果有事可以吩咐小的去做。”
“沒事，我隻是隨便問問。你去把我房裏的丫鬟月蓉找來，我有事吩咐。”
晚上掌燈以後，曾德喝的醉眼迷離的回到了施府。他閃進房間，點燃了桌上的蠟燭。剛想脫掉衣服躺下，卻房間內有一黑影躲在牆角。
猛然間便驚出一身冷汗，“誰？”
“是我。”牆角那人怯生生的發出一聲輕語。
曾德晃晃腦袋仔細一看，卻是二爺房裏的丫鬟月蓉。
“大半夜的你這是怎麽了？”曾德的房間內，猛然出現了一個年輕貌美的小丫頭，不由得醉酒的曾德小腹一陣腫脹。但瞬間又清醒過來。
“哥哥救我。”月蓉說完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別哭別哭。”曾德趕忙走過去，把月蓉從牆角拉了出來。轉頭看房門沒關，趕忙又跑去關門。
曾德拉著月蓉的手，將她拉到床邊坐好，問道：“月蓉妹妹，你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哥哥給你做主。”
曾德剛說完，月蓉便一歪頭趴在曾德的肩頭哭個不停。
“好了好了妹子別哭了。你哭也沒用，不如告訴哥哥發生了什麽事？哥哥也好給你做主啊？”曾德說著雙手扶著月蓉的兩肩推開她，然後問道。
“二爺他……，他想欺負我。”說著月蓉又靠到曾德肩頭哭了起來。
曾德也知道，這月蓉是府內負責侍候二爺的丫頭。按規矩來說，房內的丫頭，主人是可以拉其上床的。而丫頭通常也不會反對。丫頭一旦上了主人的床，那地位便可以提升很多。至少可以在其他丫頭仆人麵前吆五喝六的差使人。大家都知道，這丫頭可以給主人吹枕邊風。或者運氣好的被納為侍妾，那簡直就是翻身農奴把歌唱了。算是丫鬟的頂點了。當然前提是正妻還健在。
當曾德聽到月蓉說二爺想要上她，初始覺得奇怪，對於丫鬟來說這是好事，為何這月蓉不同意。接著便想到，她半夜跑我房裏來，莫不是……喜歡上我了？最後才想到，你被二爺上了身，就是一破爛貨了，來我房間又能怎樣？
“月蓉妹妹，你已經是二爺的人了，還回房去吧？”曾德說完歎了口氣，可惜這如花似玉的小佳人被二爺給糟蹋了。
“哥哥誤會了。我還是清白身子，二爺想托我上床，被我跑開了。”
“妹妹說的可是真的？”曾德聽完眼睛一亮。
月蓉蹬著滿是淚痕的天真眼睛看著曾德點點頭。
“哥哥帶我走吧？我怕！”月蓉說完又把頭靠在曾德的肩頭。
曾德這次沒有推開她。
突然，曾德一抖。
月蓉感覺到了，她慢慢的把頭抬起，問道“哥哥怎麽了？”
曾德強擠一笑，說道：“放心吧！妹妹，哥哥一定會帶你走。但是現在還是不行，哥哥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完，沒有做完就拿不到銀子，拿不到銀子妹妹跟我走就得受苦。哥哥舍不得。”說完曾德把雙手放到了月蓉肩頭。
“哥哥，我不怕受苦，我怕二爺。”月蓉撅著嘴看著曾德。
“妹妹不怕，有哥哥在。等哥拿到了銀子，哥哥一天都不留。”曾德此時的酒已經醒了。晚上一回房，天上掉下一個林妹妹。這清純的妹子，比煙花女子不知道要純多少倍。早知道有這樣的好妹子，自己還何必留戀那煙花女？
“前幾日不是剛剛領過月奉銀子嗎？等再領月奉還得二十幾天。我怕我等不了。我那裏還有二三十兩銀子，夠我們生活些時日。哥哥在去找個夥計，我們一定可以活下去。”
“那點月奉銀子好幹啥？還不夠我半個月開銷呢。放心，哥有掙銀子的方法，妹妹就耐心等著吧！”說完就想摟著月蓉親一下。
月蓉趕緊躲開。曾德臉一沉。
“哥哥如果不能帶我走，我便不能隨了哥哥，不然讓二爺知道，可不止是打斷腿那麽簡單，很可能會要了你我的命。”月蓉一臉嚴肅的說道。見曾德沒說話，便繼續說道：“妹妹耐心的等哥哥，哥哥也要耐心的等妹妹。妹妹的身子給你留著，保證給你一個幹幹淨淨的身子。”
曾德一聽幹幹淨淨的身子，頓時便樂了。
“哥哥能不能告訴妹妹，哥哥是什麽掙銀子的方法？讓妹妹也好放心？”
曾德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哥哥不想說，實在是怕妹妹走漏了風聲，到那時銀子拿不到，怕是我們的腦袋也不見了。”
曾德說完拉了一下月蓉的手，月蓉趕忙掙脫來了，從床邊站了起來。“哥哥，我得回去了，怕出來時間久了，二爺會疑心。”
“我送妹妹。”曾德趕忙起身，走到桌前“噗”的一口把蠟燭吹滅，他是怕被門外的人看到月蓉是從她的房內出來。
“哥哥千萬記得對妹妹的承諾，千萬不可負了月蓉。”月蓉邊說邊走到門口。
曾德在黑暗中尋著聲音，一把抱住月蓉就要親她的臉。月蓉邊掙脫便小聲說“門外有人。”
曾德一愣的功夫，月蓉魚一樣的身子滑到了門外。
黑夜裏，月蓉循著熟悉的廊道回到了二爺的房內。
一進門，二爺施顯的房內依然亮著燈， 大爺施琅和二爺施顯已經等候在房內了。
第二日下午，二奶奶正是午睡的時間，月蓉正在小廚房在給二奶奶做她喜歡吃的點心。這時曾德又閃了進來。
“月蓉妹妹在忙著呢？”曾德笑嘻嘻的閃了進來。
月蓉剛忙朝門外看了一眼，又轉回頭說道：“你也不怕被人看到？”
曾德依然笑嘻嘻的說：“怕啥？總有一天大爺和二爺會跪下求我。”
“我不信你一個下人會有那麽大的能耐。”月蓉蓋上鍋蓋後坐到一旁的矮凳上。
曾德走到月蓉旁邊蹲了下來，小聲的說道：“月蓉妹妹，咱倆以後的日子久靠你了。”
月蓉一愣，“靠我？我一個小女子能做什麽？咋不說靠你這個爺們呢？”月蓉撅著嘴說道。
“月蓉妹妹別生氣，聽我說完。月蓉妹妹可知道大爺和二爺說過什麽不該說的話？或者是不該做的事？”
月蓉眼睛轉了轉，搖搖頭看著曾德。“你問這個幹什麽？”
“妹妹，你有所不知，今晚，我就要隨大爺登船了。大炮一響，就要各安天命了。我也是舍不得妹妹才來看看妹妹。”曾德說完，雙眼看著窗外。”
“大爺是戰神，你不會有危險的。”月蓉瞪著天真的大眼睛說道。
“放心吧月蓉妹妹，這次回來我就可以帶你走了。”曾德堅定的說。
“為什麽？跟大爺打仗後就會有賞錢，是不是？”
“賞錢？別鬧了，上次大爺蹬岸搶了那麽多的糧食，延平王才賞了二百兩銀子。嗬嗬”曾德一臉不削的表情。
看著月蓉不解的表情，曾德小聲的說道：“馮大人和劉大人不喜歡咱們家大爺。”說完又朝月蓉挑挑眉毛。然後一拉月蓉的衣服，湊到月蓉耳邊小聲的說道：“我決定跟著馮大人了。有這個……”說著，拇指、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朝上，對著月蓉搓搓。
“你這是背主？”月蓉眼睛一瞪，驚恐的看著曾德。
曾德一把捂住月蓉的嘴。“妹妹悄聲。二爺那樣對你，你還跟著二爺？”見月蓉搖搖頭，曾德繼續說道：“所以說，有大爺二爺的消息告訴我，我去馮大人那換銀子，然後咱倆遠走高飛。”
月蓉點點頭。
“我得走了，大爺催促大家登船呢。月蓉妹妹，等著我。”曾德說完朝月蓉擠擠眼睛。
見曾德走遠了後，月蓉趕忙將爐膛裏的未燃燒完的木頭拽了出來，舀了兩嫖水澆在上麵，將火熄滅後。剛忙跑向二爺的房間。
二爺施顯聽後，點了點頭。“好，月蓉。你做的好。我和哥哥都會感謝你。等事情結束後，我定給你尋一門好親事，或者你有喜歡的人，大爺二爺定可以給你做主。”
月蓉搖搖頭，撅著嘴說道：“月蓉不外嫁，這輩子就跟著二爺二奶奶了。”
其實月蓉這話說得也很明白了。二爺房內的丫鬟是可以通房的。因為施顯也是個正人君子，所以在未經夫人的允許後他是不會拉月蓉進房的。而月蓉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留在二爺的房裏，給二爺做通房的丫頭了。可是又有哪個丫頭隻想做丫頭呢。所以月蓉這話外就是想讓二爺娶她做妾。
施顯點了點頭，說道：“我得先跟哥哥出海了，等回來後我定會向奶奶說明，娶你進門。”
月蓉紅著臉說道：“謝二爺，謝二奶奶。我得去忙了。”說完剛忙轉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