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迎娶顧凝香
海棠的冷笑聲傳入穆祁彥的耳中，稍微推開海棠：“本王的哪句話讓王妃你開心了？”
“自是王爺剛才說的話。”怕是還嫌火燒的不夠旺一般繼而道：“王爺，你這裏真的是冰冷的刺骨啊。”
“海棠的手撫上了穆祁彥的胸膛，在穆祁彥左心口的位置狠狠的戳了一下：“真的是硬的跟塊石頭一樣。”
“穆祁彥一掌握住海棠的纖手：“本王的心，在誰身上，難道王妃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懇請王爺休了海棠，還海棠一個自由。”
“自由？哼，你除了在王府，你還能在哪？恩？你說說。”穆祁彥轉而抬起海棠的下巴：“嘖嘖，本王才發現，王妃的容貌也是花容，之前真是本王眼拙了。”
“對於穆祁彥的輕浮，海棠有些不知所錯，慌張的退離穆祁彥的懷抱，卻發現，穆祁彥的雙手不知何時已經緊緊的箍在她的腰間，穆祁彥雙手一使勁，海棠便離穆祁彥又近一分。”
“王妃，本王說的對嗎？”
“你，穆祁彥，你是不是男人。”
“穆祁彥不明白海棠為什麽會說這句話：“王妃，本王是不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你……，是男人的話，王爺就應該遵守諾言。”
“可是海棠，本王並沒有取得天下，你還沒有完成任務不是。”
“王爺，你已經有了顧小姐這顆鎮魂珠，難道還怕什麽？難道不能放海棠一條生路。”
“不能。你跟凝香，本王一個都不放。”
“穆祁彥，海棠忽然驚叫了起來，穆祁彥這三個字，在寂靜的夜裏尤為清晰，海棠看著男人剛毅俊美的側臉：“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之於你，我已經是一顆廢掉的棋子，你讓我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你是不是太殘忍。”
“殘忍嗎？本王卻覺得，放你離開，實則太過於危險，比如，你答應了送你鎮魂珠的人什麽條件？亦或是，他們這樣做的契機，都實在是過於危險。”
“哈哈哈。”在穆祁彥懷中的海棠忽然瘋笑了起來，穆祁彥，你真是個懦夫，你不相信我？你覺得我會害你？真可笑，若是真的有什麽條件，我根本不必親自拿著鎮魂珠回來以命相搏聽你的話給顧凝香喂藥，我真的是看錯你了。”
“對，的確如此，本王就是這麽的卑鄙，把你留在身邊，就是這個緣由，海棠，你明白了嗎。”
這句話穆祁彥像是在對自己說一般，不斷的說服自己，把海棠留在身邊的無非就是這個原因。
海棠氣的已經無話可說，沒有穆祁彥的發話，她也離不開穆王府，狠狠的將穆祁彥向前一推，看也不看穆祁彥，走進了屋內。
看著海棠遠走的身影，穆祁彥盯著海棠的背影：“再過十日，本王會迎娶凝香，王妃屆時切莫失了麵子。”
“海棠的腳下一頓，終於，這一刻要來了嗎，回過身，看著穆祁彥展顏一笑：“自是不會博了王爺的麵子，天色不早了，臣妾就先歇息了。”
“自從那日過後，海棠便半步也不踏出棠荷院，偶爾也是乏的無聊才願意走出屋子，在院子裏曬曬太陽，海棠看了眼跟在身後的長衣：“青夢去哪裏了。”
“青夢說出去給王妃您到街上弄點小吃，這些天，看王妃一直沒怎麽好好吃飯，青夢可擔心壞了。”
“是嗎，讓你們擔心了，陽光有些刺眼，海棠眯了眯眼睛再次說道：“明日，是不是王爺迎娶顧凝香的日子？”
“長衣聽著心裏難過，看著海棠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實則心裏肯定難過極了，歎了口氣：“是啊，明日是穆王府迎娶尚書千金的日子。”
原本拿在海棠手中的枝條應聲而斷：“待會兒給我找件好看的衣服，明日可不能博了王爺的麵子，讓人笑話。”
穆祁彥看著不說話的青夢，扔掉了手中的毛筆：“王妃還是不願意出門嗎？”
“王妃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棠荷院內。”
“有好好吃飯嗎？”
“王爺，青夢頓聲，王爺若是擔心王妃，不妨親自去看看，這樣，或許王爺能帶王妃出院子走走。”
“這一次，聽到青夢這樣說，並沒有發火，仿佛剛才的話不存在一般：“明天婚宴上，一定把王妃帶到場，下去吧。”
“喏。”青夢看了眼穆祁彥，想說的話卻不敢說出口，替穆祁彥關好了門，退了出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眠夜，海棠端坐在鏡子前，一坐便坐到了天明。長衣看著一直坐在鏡子前的海棠擔憂道：“小姐，休息下吧，天，馬上就要亮了。”
“海棠見著鏡子裏憔悴的女人，漫不經心的劃過自己的眉眼：“去把衣服拿過來，天亮了，就開始上妝吧。”
“小姐。”長衣擔憂的喊了一聲，話剛落，海棠略顯疲憊的聲音傳來：“快點，別誤了時辰。”
哪裏會誤什麽時辰，小姐，不就是王爺娶側妃，穆王府還不是您說了算，小姐何必去在乎那個顧凝香。
“長衣。”海棠輕聲嗬斥，這話，也就在我麵前說說，知道嗎。
“知道了。”
“過來幫我梳頭吧。”
祁國京都十裏紅妝，一直從穆王府延至尚書府，兩家結親，紅妝滿地。話說這穆王爺娶妾本不需親自相迎，但卻騎乘駿馬迎娶佳人，足矣說明，這迎娶之人極為重要。但凡祁國人都知道，穆王爺娶正妃的時候也沒有這麽大的排場，可見這轎中之人在王府的地位非同小可。
“我打鼓、你敲鑼，手拿著花鼓來唱歌，唱的是鳳陽的花鼓歌，別的歌兒我也不會唱.……海棠輕聲吟唱著，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這首歌，雖說得不到重酬，開場卻是足夠的。”
“長衣聽不太清楚海棠所唱的歌兒，拿過一旁的頭飾：“小姐，長衣替你來梳妝吧。”
“梳妝？看了眼長衣手中拿的梳子，笑道：“不用了，這妝我自己畫，你去將前幾日我將人替我準備的衣服拿來，今日，可不能讓顧凝香給比了下去。”
“小姐。”
海棠看了眼長衣，長衣不敢多說，離開時嘴裏卻咕囔道：“今日小姐可真奇怪了。”
呀！長衣驚呼，一不小心撞著了進來的青夢，青夢見長衣心不在焉不由問道：“怎麽了，一大早冒冒失失的。”
“小姐今日可奇怪了，說著看了裏屋的海棠。”
“青夢看了眼屋裏的海棠，拍了下長衣的肩膀：“沒事，我去看看。”
“長衣點點頭：“青夢，你好好跟小姐說說。”
“沒事，你先忙你的去，今日可有的忙了。”
“青夢進屋的時候，海棠正在自己的臉上寫寫畫畫，青夢一驚，怕海棠想不開幹出什麽驚人的事情：“王妃，你在做什麽。”
“聽到青夢的聲音，海棠抬起頭笑道：“畫防妝。”
“啊？”
“見青夢不懂得樣子，海棠抬起已經畫好一部分的妝容給青夢看：“看，就是這個樣子。”
“青夢驚呼，王妃，你這.……”
見著青夢被嚇到的樣子，海棠勾唇一笑：“怎麽樣，像不像。”
“青夢點點頭，像。”
“那就好，等我畫好後，你們幫我戴頭飾，穿衣衫就好，你先出去吧。”
“青夢有瞬間好像明白海棠要做什麽，又有些搞不懂海棠到底要做什麽。”
“拿好衣服回來的長衣正好見青夢從屋裏出來，疑惑道：“怎麽樣了，小姐沒有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
“青夢看著長衣奇怪的搖搖頭：“並沒有。”
屋內，海棠看著鏡子中的女人，笑了起來，這眉眼，越看越覺得像顧凝香，不、甚至比顧凝香還要出色幾分。”
“海棠畫得是仿顧凝香的妝容，古代或許沒有這化妝技術，但是在現代，這種仿妝技術她早已經學的出神入化，好在，這祁國，該有的化妝品差不多都有了，隻是有些過於粗糙，或者說是天然。”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海棠已經畫好了整個麵部的仿妝效果，看著鏡子中的女人嫣然一笑：“青夢，長衣，你們可以進來了。”
“長衣聽到海棠的聲音，趕忙拿著衣服走了進去，在見到海棠的麵容是驚叫一聲：“小姐？”
青夢覺得有些不對勁，手上還拿著給海棠的頭飾：“長衣，發生了什麽事情。”
“天哪。”這是青夢進來，發出的第一句聲音，看著愣住的長衣，推了推長衣的身子：“這是你家小姐？”
長衣木訥的點點頭：“是啊，是我家小姐，不過，今天怎麽看著有些不一樣。”
“海棠拿過長衣手中的衣服：“別楞杵在那裏了，過來幫我換衣服吧，青夢，等會幫我戴頭飾。”
“青夢拿著簪花的手還有些發抖，這是海棠嗎，怎麽，這麵貌，越看越不對。”
“朱紅色的羅衫穿在了海棠的身上，配著金色的簪花頭飾，隆重，典雅，甚至可以看出，其中隱隱約約含著一絲狐媚。”
一時之間青夢跟海棠看呆了，海棠看著呆住的兩人，伸手刮了一下青夢的鼻子：“等下，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