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好戲將至
“好戲？”長衣不解道。
“青夢腦中的思緒瞬間鮮明，她自是希望海棠在王府不會受顧凝香的氣，畢竟，自己呆在海棠的身邊就是為了這件事情，沒想到海棠自己早就有了主意，這樣日後必定會少了很多麻煩。”
“青夢推了推長衣：“去看看，王爺將顧小姐接回來了嗎，快回來了的話，王妃也該出去了。”
“長衣點點頭：“好的。”
“長衣出去後，青夢扶著海棠站了起來，海棠聽著前院熱熱鬧鬧的聲音：“今日來的可有誰？”
“青夢剛才去前院看了眼，來的自然是顧家的親戚，王爺這邊到是沒幾個。”
海棠聽罷頓時所惑：“王爺這邊……難道是王爺沒有告知。”
“青夢也不知道，不過，青夢前幾天聽白起說，皇上知道王爺再娶這件事，雖然沒怎麽反對，實則卻不怎麽高興。”
“哦？兒子娶親，拉攏朝臣，皇上又有何顧忌。”
“這.……青夢也不敢亂說，曾有風言風語說皇上也曾想將顧小姐納為妃子，隻是尚書大人不同意，而且顧小姐又一顆心衷於王爺，這件事，皇上也就沒有在提起了。”
“是你從哪聽來的。”
“這，自是去皇宮聽宮女姐姐們說的，青夢不敢瞎謅。”
“海棠站起身就看見了氣喘籲籲跑進來的長衣：“難道皇上鍾意的候選人不是王爺？”
“青夢聽罷，沒有回答海的問題，海棠也沒有就這個問題一直下去，轉而看著長衣說道：“王爺可到了？”
“小姐，到了，就快了，好多人都在正門等著呢，長衣這就扶小姐過去吧。”
“看了眼還在發愣的青夢：“走吧，去正門大廳。”
吹拉彈奏的聲音在海棠的耳中逐漸清晰，不知是誰喊了聲王妃到，等在正門口迎接的人都看向了海棠這邊，人群之中，隻有兩個人是海棠熟悉之人，一個是神醫鬼手白淨酩，另一個便是顧凝香的哥哥顧長卿。
白淨酩見來人先是一怔，後之則陷入了海棠的麵容之中，就好像站在麵前的不是令人討厭的宋海棠，而是傾心已久的顧凝香，待反應過來的時候，海棠已經走在了眾人的跟前，剛抬起頭，就看見身騎白馬，豐神俊朗的男人。
顧長卿有些分不清麵前的女人，忽然之間，就跟前幾日所見到的不一樣，毫無違和感，甚至麵容足以有傾城之色。
海棠在穆祁彥下馬的時候抬起頭笑著行了個正妃之禮，隨後人群漸漸轉向大堂，海棠也被青夢扶在了主位上，看著穆祁彥小心翼翼的將轎子中的扶下來，不知何時，藏在袖子中的手慢慢收緊，在顧凝香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海棠吩咐過白起，用內力掀掉顧凝香的頭帕，當時白起問為何要這樣做的時候，海棠回了句，你做了就知道。
“確實，白起跟著穆祁彥走進來，見到海棠那一刻他就知道，海棠要幹什麽，她要讓所有的人見到海棠跟顧凝香的麵容，雖說有穆祁彥的寵愛在身，可是奈何，海棠的正妃之位穆祁彥一直沒有廢掉，難免不會讓眾人猜忌，穆祁彥娶顧凝香的用意，讓顧凝香在成婚之際丟臉，白起臉上閃過笑意，真是睚眥必報的小女子。
穆祁彥在看到海棠臉的時候心中劃過詫異，麵上卻不動聲色，將顧凝香扶到這邊準備行禮敬茶的時候，不知為何，原本蓋在顧凝香頭上的喜帕被風吹落，顧凝香沉魚落雁的麵容便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
眾人的驚呼聲不絕於耳，白淨酩心道糟了，穆祁彥卻是一言不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海棠，海棠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慢慢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撿起掉在地上的喜帕，遞到穆祁彥的手中：“吉時快到了，王爺，趕緊禮成吧。”
“聞言，眾人才反應過來，也沒有再顧凝香跟海棠的臉上停留，顧長德幹咳了兩聲，拉回了眾人的思緒，媒婆適當的聲音響起，新人進門，跨火盆，淨手.……”
顧凝香的眸色中並沒有眾人所呈現出來的驚訝，仿佛早知道會如此這般，麵容平靜，知規達禮的按照媒婆的指示做著一切禮節，隻是抬頭的時候，看向海棠時的眼中多了幾許狠色。
海棠自是瞧見了顧凝香眼中的狠意，但是海棠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在顧凝香跟穆祁彥拜過天地之後，向她敬茶的時候，笑著接過顧凝香手中的茶杯：“可喜可賀，郎才女貌，天造地設。”
“謝王妃誇獎。”
“自是你承擔的起。”
“海棠笑著看著起身的顧凝香，臉上閃現一絲乏意：“既然禮成了，那麽本妃就先下去了。”
“顧凝香口中的王妃，以及海棠口中的本妃明確的在整個場麵上告訴眾人，誰才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以及顧凝香跟海棠及相似的麵貌。”
“海棠見著顧凝香不說話，一雙紅的跟小兔子般的眼睛泫然欲泣，忽然就笑了起來，笑聲有些大，傳進了穆祁彥，白淨酩，顧長卿等人的耳中，海棠見這幾個人看向她，捂著嘴不好意思的說道：“真不好意思，聲音有點大，既然沒有什麽事情了，海棠就告退了。”
“海棠的話是對著穆祁彥說的，穆祁彥實在是不想讓海棠再在婚禮上鬧出什麽亂子，也沒有說海棠失禮的事情，點點頭算是恩準了。”
“穆祁彥的默許，更加證明了眾人的猜測，都說這顧側妃是因為有天命在身，穆王爺才不得已的娶她的，你看，正妃在婚禮上鬧出那麽大的亂子，王爺竟然什麽話也沒有說……”
風言風語的話在海棠離開後傳進了顧凝香的耳中，顧凝香使勁的掐了一下大腿邊上的肉，然後用含著水汽的眸子看向穆祁彥，穆祁彥見到凝香欲哭的表情，也知道是委屈了身邊的人，輕輕的在顧凝香耳邊一吻：“你知道，本王最在乎的是你了。”
“穆祁彥的一句話仿佛一枚定心針，打在顧凝香的身上後瞬間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變成了笑顏如花。”
不過這些都是海棠離開大堂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遠離了顧凝香跟穆祁彥的範圍，海棠在沒有人的地方卸下來偽裝，美麗的麵容瞬間慘白了幾分，海棠的身後就跟著長衣，青夢則留在大堂，了解後麵發生的事情。
“小姐，你沒事吧。”長衣的擔憂在身後傳來。
海棠搖搖頭：“長衣，你先回去，我一個人靜一靜。”
“長衣有些不知道該不該聽海棠的話，猶豫了一會兒，正準備說話的時候，卻聽海棠道：“沒事，你回去幫我燒些熱水，好困，昨夜一宿沒睡，有些疲憊了。”
“長衣一聽海棠這般說，趕緊跑回棠荷院燒水了。”
“待長衣離開後，海棠有些身體不支的靠在一旁的樹上，借著湖麵看著自己的倒影，忽然，身後傳來一股力道，嘭的一聲，海棠跌落在了湖中。”
沒有任何準備，冰冷的湖水嗆的海棠幹咳了幾聲，抬起頭看著站在岸上笑的一臉得逞的男人，海棠冷冷道：“白淨酩，不曾想到，你竟是卑鄙小人，隻會在身後動手腳。”
“對付你就應該用這種手段。”
“你，你不就是看不慣我給顧凝香使絆子嗎，怎麽，女人之間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還要插手。”
“嗬嗬，白淨酩冷笑兩聲，看著海棠有些花的臉龐：“你看看，你這張臉，真是惡心，真不知道怎麽變成跟凝香一樣的容貌的。”
“海棠自是知道自己精心畫的妝容現在已經全花了，正要說話的時候，腳下不知道踩著什麽了，海棠隻覺得身子一直在往下沉。”
“唔，海棠灌了幾口水，看著白淨酩無動於衷的模樣，那句救命愣是沒有從口中喊出來。”
海棠潛入湖底，才發現絆住腳的是一根水藻，好在雖說這湖底看著淺，實則別有洞天，也不管還不害怕，海棠憋著氣，扯掉腳上纏著的水藻，向前遊了過去。
站在樹旁的白淨酩見海棠還沒有浮出湖麵，內心一咯噔，這不會出什麽事情了。
“海棠？海棠？”白淨酩喊了兩聲，見沒有人應答，心裏有些慌張，雖說他很討厭海棠，可是並不是那麽希望他死去，砰地一聲，跳下湖麵，才發現，湖麵很淺，可是，心裏奇怪了，這海棠去哪裏了，自己不會水，所以隻能上岸去通知穆祁彥了。
海棠發現了這湖底的不一樣，差不多遊了半柱香的時間，好像越來越淺的樣子，難道終點到了？海棠浮出水麵，這一浮，海棠便發現了大秘密，王府的湖是與外麵的湖是相連的，莫名的腦中劃過一條思緒，若是可以，她真的想離開那裏。
想到這件是還得從長計議，海棠便沉入湖中，順著剛才的方向返了回去，一定要在白淨酩發現的時候趕回去，現在還沒有到非到不走的地步，她還有興趣跟顧凝香玩玩計謀，隻是，若是顧凝香容得下她倒好，若是容不下，那就別怪她無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