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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t 你沈大少出不出和我有關係?

  我懷疑地盯著他。


  沈軼南要對一個女人感興趣,那個女人得是什麽樣子的?我想不到,但至少,我敢保證,一定不會是我這樣的。


  在冷藏倉庫他跟我說的那些話,我沒擺在心上,畢竟,沈軼南過往的經曆,能讓我想到的是狠戾,陰險,狡詐,腹黑,唯獨不會想到的是溫柔。


  要說他突然就對我起了興趣,我是怎麽都不會相信。雖說這段時間,我跟他接觸得比過往的三年都多。


  難道,就因為那天晚上,我睡了他,或者他睡了我?

  沈軼南32了,我也28了,都不是愣頭青,都不是會因為這點男女之事而改變原有的軌跡。


  那麽,他表現出來的這些,就不得不讓我懷疑他的出發點。


  “沈軼南,我說過,別耍我。你裝作對我感興趣的樣子,一點也不入戲。有什麽話,不妨攤開來說,就別玩這些了。”


  我係緊了睡袍的帶子,將頭發撥到一邊肩上。我想適當地獨處是有好處的,此時我的理智全部歸位。


  作為一個有閱曆的女性,早就過了耳聽愛情的年齡。


  我雙手抱胸,帶著些許玩味跟他說:“也許你覺得睡睡更健康的關係,可以發展下去?但我要告訴你,睡可以,我不負責。該談的離婚,得談;該談的品源,同樣得談。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他一手將我拉過去,將我抵在洗手台邊上,臉已經完完全全地沉下來。


  “既然你也有這樣的想法,何不將它踐行?”他的呼吸灼熱地噴在我的臉上。


  而後,我被他抱到洗手台上,牢牢地吻住唇。


  沈軼南的力氣很大,我絲毫不懷疑我的唇已經腫了。


  我抬頭望著洗手間的暖光燈,有種靈魂抽離身體的感覺。我並不守舊,曾經給過陸懷年的,我沒想著一直為他保留。


  離開陸懷年的四年,我沒有對哪個男人興起一點感覺,哪怕是一絲旖旎,也沒有。我一度以為,我所有的感覺哪怕身體的反應都被封印起來,而陸懷年是那唯一能解印的人。


  後來,那個晚上,我終於知道,原來我隻是沒遇到對手,沒遇到能讓我暫時淪陷而無所顧忌的人。


  當那個人是沈軼南,我能做的,是跟隨他的一切浮浮沉沉,偶爾我也會想奪回控製權,但我並不是他的對手。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有些人,你以為你平常見著的時候就夠受不了的,卻不知還有更受不了的時候。


  沈軼南帶給我的震撼太強,我承認我想忘,但不知怎麽就記住那感覺。


  所以,他才點了引子,這把火就熊熊熊燃燒起來,讓我擋都擋不住。


  很多東西都被拋在腦後,管他什麽陰謀,算計,守護,成全……


  時間過了很久很久,等我再清醒回來,才體會到放縱的後果。


  真真是,一地混亂。


  我瞪沈軼南,“你是豬嗎?”能把洗手間弄得跟豬圈一樣,也是能人。


  “你剛才怎麽不問我是不是?”他一副酒足飯飽的魘足模樣,隻差沒拿牙簽來剔牙。他搜尋了一圈,指著我的腳邊說:“撿起來幫我穿上。”


  我瞄了眼腳邊深藍的睡袍,沒搭理他,反倒還踩了兩腳,“愛穿不穿。”


  他的眸光又幽深起來,“你確定?這麽說,你還有力氣?”

  我忍無可忍,抓起洗手台的香皂砸他,他側了側身,躲開了,一步步逼近我。


  我暗叫不好。這是餓了多久了,到底。姓喬的沒有滿足過他,還是真的被他壓塌了?不對,要是他跟姓喬的有過,絕對不會這樣。


  這可真是奇了,身邊放著個嬌滴滴的美人,全世界都當他把美人如何這般了,他卻擺著沒動?不可能吧。


  但我身體的感覺不會騙我,他這個頻率,咳咳,不應該啊。我也是服了我自己,好像知道得有點多了。


  我鄙視地問他:“你不會,隻把喬可韻當擺設吧?”


  他一臉的諱莫如深,又懲罰似地咬我耳垂,聲音隱隱忍著某些衝動:“這麽好奇我的事?想知道我有沒有出軌?”


  我一掌拍開他的臉,摸了摸耳垂道:“你沈大少出不出軌和我有關係?”


  沈軼南的手扶上我的腰,“和你有關係的,是這個。”


  我推他,推不開,嘴一撇道:“老男人一下把彈藥清空,不是什麽好事。”


  “老男人?”


  這幾個字顯然讓某人上心了,他為了證明他跟老無關,折騰得我沒了半條命。


  事後,我連說話都費勁,他把我抱出去,我一沾床就閉眼,耳邊好像聽到他在說話,說的什麽我沒聽清。


  第二天不到六點我就餓醒了,畢竟昨晚不到八點就累趴下。


  沈軼南好夢正酣,連我的手機響了幾聲他都沒醒。


  我怨念地看他一眼,把空調溫度調高,嘿嘿,讓他睡去,保證很快就熱醒。


  我衝洗完換了能遮住大半脖子的襯衫,配一步裙,拿了包包下樓,打開冰箱發現,裏頭空空的什麽也沒有,可見沈軼南多半把東西扔了。


  沿著清晨的路一直走,我運氣不錯,一走到公交站就有公交車靠站,我搭了第一班車,車上除了司機就是我。


  幾百年沒坐過公交車,我將江城的早晨一一記進腦裏。這路車沒有經過品源,我是在品源的前幾個站下的,順便吃了個早餐。


  之後,我找到一個24小時營業的藥店,買了緊急避孕藥。


  又搭了一路公交到品源,才剛過八點。


  我的桌上放了一份合約,是關於和森文的那個項目。律師已經看過合同,沒什麽問題,我也細細地看了兩遍,在後麵簽了名,蓋了章。


  這個項目定下後,預計要等到花生醬上市,才能正式啟動,正好森文也要回法國安排,時間銜接得剛剛好。


  品源的周六,不像其他公司會空空的,我要求至少有一位高管在品源值班,以防有什麽事沒找著人處理。


  我在辦公室待了一會兒,接到葉軒打來的電話,提醒我今晚要去雲海大酒店,參加謝寧舉辦的公益慈善會。


  既然是做慈善,我就問葉軒,需不需要我這邊給大會提供義賣品,葉軒說今年的慈善會比往年參加的人多,義賣品早就準備好,並不需要我這邊提供。


  我說好,又讓他把謝寧的資料給我。


  這是我的小小習慣,不管是去參加大會小會,我都習慣性看一下與會者的資料,力求做到萬無一失。


  葉軒給我發來郵件,裏麵是詳細的慈善會流程,還有謝寧的照片和她近幾年的善舉曆程。


  我在她的資料裏,看到一個名字,陳嚴。原來這個謝寧還是陳嚴的表姐,與陳家關係特別親近,而謝家本就是書香門第,謝寧本人更是不折不扣的才女,是江城的名媛。當然,她這種層次跟喬可韻那種,又是不一樣的。

  喬可韻是被大家恭維出來的名媛,而謝寧則更像世家培養出來的,具有深厚底蘊的小姐。


  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我和沈軼南結婚,在圈中大家都知道,謝寧要真想邀請我去,早在三年前就該請了,偏偏今年才第一次給我遞邀請函,這裏頭有什麽含意麽?


  我也見過謝寧本人幾次,但連頭示意都沒有,可見她應該是看在沈軼南的麵上才邀請我。


  不管如何,既然拿了邀請函,我就必定要去。這是次好機會,就算品源現在沒能進入到讚助大會的名單,以後也有機會。再說,這種場合多結識幾個有資源有人脈的大佬,對品源而言有利無害。


  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已經到中午,我給宋遊打了個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一塊吃個午飯,他說一點過後就沒時間。


  我看了眼手表,十一點半,就讓他在他工作室附近找個吃飯的地方。


  打車過去二十分鍾,宋遊已經點好餐。


  “你最近春風滿麵啊。決定和你家那位來真的?”


  我聳聳肩,沒回答這個問題。來真的是不可能的。中間隔著太多東西,越靠近越會害了對方,認真算來,要真到那天,我和他隻能當敵人,此消彼長的敵人。


  我直接給宋遊報了來意:“好久沒問你,人找得怎麽樣了。我最近老是有種感覺,那個人離我不遠。”


  宋遊不信:“這你也能感覺到?你不去當神婆可惜了。”


  因為我最近老是夢到簡月,就像她放不下交托給我的事似的,我內心有些不安,更多的是愧疚。


  “我根據你給的線索,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丁點跟這人有關的信息。人海茫茫,你也要做好找不到的準備。”


  我點頭說知道了。但仍然希望能找到。


  “今晚謝寧的慈善會,你去嗎?”我問宋遊。他經營的行業,會去宴會找細節也是常事。


  宋遊揚起一抹篤定的笑,“肯定要去的。”


  這話就等於說,宴會有他需要找的人,或者東西。


  “正好我也要去,到時候有幫到你的地方,吱一聲。”我和宋遊,不光是合作的關係,還是朋友,能幫他我都會幫。


  倒是宋遊蹙起眉來,口吻有些驚訝:“謝寧邀請你去的?”


  我敏銳地抓他的潛台詞,“是不是我不該去?”


  “你多注意點,也可能是我多想了。總之,你最好跟你家那位一塊去,有事也有個人撐腰。”宋遊叮嚀我。


  我知道有些話他不好說出來,但是被他這麽一提醒,我的心瞬間就懸起來。所以說我剛才在辦公室想的,又猜中了嗎?

  這會是又一場鴻門宴嗎?如果是的話,又是誰為我設下的?

  我重重地放下茶杯,感覺就像是,正在吃好吃的卻偏偏被噎住。我還期待去大會露露臉,給品源刷點存在感,卻又是一場等著我踏下去的陷阱。


  理智告訴我,不去是最好。但我不甘心一次次成為人家刀俎上的魚肉,若我這次退縮了,後麵還有多少場這樣的鴻門宴等著我?


  我不發威,還真當我是Hellokitty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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