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吃干抹凈
一路磕磕絆絆,西陵笙終於將北離澈抱回了寢殿,將他放在床邊坐好,而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他對面。
西陵笙與北離澈對視著,笑得傻傻,還毫不顧及形象地在他面前打了個嗝。
北離澈絲毫不動容:「你可以說了。」
「說?說什麼呀!」
西陵笙歪著腦袋看了他一會,忽地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我知道了!」
北離澈問:「你知道什麼?」
話音剛落,西陵笙便伸手捏上他的臉。
北離澈的臉摸起來光滑而削瘦,捏起來更是沒多少肉。
西陵笙笑嘻嘻地:「你長得真好看啊~」
北離澈唇角微牽:「你便是要與我說這個?」
西陵笙猛地點頭,就像是小雞啄米般。
「那說完了,本王走了。」
北離澈說罷便要起身,卻又被西陵笙環抱住腰按了回去。
西陵笙將頭靠在他胸口狂蹭一番,口中嚷嚷著:「不許你走!不許你走!你好不容易來了,便不許你走了!你要去娶別的女子,便更不許你走!」
北離澈低眸瞧著那個在他懷中撒潑耍賴的女子,竟牽起一個百年難得的笑意,連語氣也跟著柔和了幾分:「那你要如何?」
西陵笙抬起頭來,只能看見頭頂那光潔的下巴,眨巴眨巴眼睛又從他懷裡鑽出來,開始在滿屋子裡找東西。
北離澈知道她醉了,起身跟在她身後,走到梳妝台前瞥見清新口氣的丁香顆,便伸手拿了起來。
這時,西陵笙回過身看見他,又氣又急地將他推回床前,不開心地嘟囔起來:「我就知道你要走!」
說罷便直接扯下自己的腰帶和北離澈的,將他的兩隻手分別綁在床柱子上。
北離澈也沒反抗,視線卻從未從她身上移開。
西陵笙一邊綁一邊絮絮叨叨地念著,一直到綁好了才露出開心的笑容,然後又一頭扎進北離澈的懷裡,緊緊地環著他的腰繼續在胸膛上蹭著,連雙腳也不安分地纏住他的。
「這下……你便是我的了嘿嘿嘿……」
北離澈的雙手被綁住,腰身又被她八爪魚似地抱住而不便動彈,忽地他無奈一笑:「你便打算如此留住本王?」
西陵笙賴皮地輕哼一聲:「不服你咬我呀!」
這句話似乎是擊中了什麼,北離澈壓制在眼底的灼熱忽地蔓延開來。
「咬你?」
低沉如玉石擊打般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磁性的尾音,似濃香的醇酒,令人回味無窮。
「嗯!」西陵笙抬頭,「不服你……唔!」
冰涼的瑩潤覆蓋,香甜氣息瞬間流連開來;一瞬間又如星火點點,灼灼地燎起心火滿片。
北離澈不知何時掙開了雙手,回抱住西陵笙的纖腰,牽引起她來。
西陵笙渾身無力,手上卻是沒多安分地在北離澈身上胡亂蹭著,口中還含糊不清著:「好……吃……」
北離澈離開她,輕挑著嘴角。
西陵笙喘了口氣,雙頰幽幽地泛著緋色,嬌艷欲滴,盈盈雙瞳迷離沉醉,轉到北離澈身上時又滿含笑意。
西陵笙伸手勾過北離澈的脖子,笑得明艷動人:「還要吃……」
北離澈自是不客氣地俯下身去。
一時間千浪翻起,百媚生春,粉汗香淋漓,巫山雲雨夢。
一直到殿內的蠟燭燃盡,天邊漸漸地開始泛起魚肚白,才逐漸消停了下去。
北離澈感受著懷中人兒平靜的氣息,不禁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隨後他穿戴好衣服,又替西陵笙收拾好身子,也為她穿上衣服,重新蓋好被子。
這個女子從此便是他的了,他終於是可以毫無顧忌。
北離澈看了西陵笙一會,轉身離去。
在院中遇上剛準備開始晨練的橘莘,橘莘驚訝片刻立即施禮:「公子。」
北離澈微微頷首,淡淡地吩咐道:「為太后準備洗澡水。」
橘莘愣了一下子,瞬間紅著臉明白過來,應了聲去。
***
一直快到午時,西陵笙才漸漸地清醒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環視了周圍,仍是在福寧殿的寢宮裡。
她昨夜做了許多夢,之前的都不記得,唯獨最後的那個,她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在夢裡竟然出現了一個比她還大一些的紅燒豬蹄,她撲過去抱著那豬蹄的身子便啃了起來,軟軟糯糯的,還十分香甜美味!
她還記得那巨型豬蹄本是要逃跑的,但好在她機智,拿繩子捆了它,還不忘樂呵呵地警告它:「建國后不許成精,你跑得了初一跑得出哀家的手掌心嗎?」
後來那豬蹄就乖乖地讓她吃了,直到她吃干抹凈才滿足地睡了。
想到這裡,西陵笙又是美滋滋的又是失望,要是夢外也要這麼大的豬蹄給她吃就好了!
西陵笙本想伸個懶腰起床,但一動身子卻覺得渾身酸痛,特別是某處脹痛難忍,根本是不敢動彈半分。
「橘莘,橘莘!」西陵笙趕緊喊起來,「橘莘,我要死了!」
橘莘推門進來,驚慌地問:「娘娘,你怎麼了?」
西陵笙癱在床上,就能抬抬手:「橘莘,我渾身痛,我覺得我得了不治之症,你快去請太醫來!」
橘莘立馬去了太醫院,張太醫聽說太后病了,便急急地跟著橘莘來了。
放簾診脈,張太醫瞧了半天硬是沒瞧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便道:「啟稟太後娘娘,您的身子並無大礙。」
「你胡說!」
西陵笙一拍床板,手心拍疼了又縮回去吹了吹,接著又厲聲道:「你這個庸醫,哀家從頭疼痛到腳,你還說哀家沒事?」
張太醫茫然無措,這太後娘娘明明脈象平穩,哪裡來的疼痛?
橘莘連忙說:「張太醫,昨夜娘娘喝多了酒……」
張太醫恍然大悟:「那如此便能說通,娘娘是因為飲多了酒才引起的頭疼,回頭你煮些醒酒湯給娘娘服下便好。」
西陵笙聽后又要拍床板,還未碰到便及時縮回了手,厲聲道:「你這個庸醫,那哀家從脖子酸痛到腳,你作何解釋?」「這……」張太醫便傻了,尋思了一會便問,「娘娘可發夢了?萬一是在夢遊的時候幹了些體力活,也有可能造成渾身酸痛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