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七章獨善其身
林楓按著紀惜緣的肩膀,示意她坐下:“你應該信老大。”語氣沉穩。
“哦。”紀惜緣欲言又止,左顧右盼之後便坐下。
果然,一杯紅酒遞上來。
“這?”紀惜緣一臉警惕。一雙手按耐不住的摩擦。
“你別見怪,這是你阿姨為你接風洗塵,喝了吧。”紀明緯舉起酒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轉頭一臉愛慕看向劉心萍。
他期待許久的天倫之樂。
紀惜緣猶豫,握著高腳杯的指尖發涼,聳拉著腦袋緩慢道:“父親?”她不知道紀明緯是否知道這其中隱情。
“既然這樣,那我就敬紀小姐。”林楓見狀,也同樣的舉起酒杯,打破這一寧靜。
她想也沒想的直接飲下,暗自道:這是項景昭說的,應該不會有問題,他也一定知道些什麽。
劉心萍勾起唇角的看著紀惜緣,暗暗笑著:你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頭了。
侍者過來笑著說道:“紀小姐,項少爺喝多了,在8888房間裏休息,他點名要你過去。”
紀惜緣認識,這個侍者就是剛剛上酒的那個。
顧不了那麽多了,著急開口問著:“你現在就帶我過去看看。”眉頭緊蹙,又說著:“算了,他喝那麽多酒酒隨便他,管我什麽事?”但還是跟上去。
一臉陰沉。
紀惜緣摸著食指中的狼頭戒指,打量著周圍,總感覺這個侍者有問題,看看電梯中的攝像頭,舒緩一口氣,這個侍者膽子還沒有大到這個程度。
實在不行就幹掉他。紀惜緣漫不經心的摸著手中的戒指。
侍者不作聲按著17樓。
“不是說8888房間在十八樓嗎?你這是手滑了?”紀惜緣慢慢湊近侍者。
侍者尷尬撓撓頭:“嗬嗬,剛剛說錯了,應該是十七樓的。”
紀惜緣這麽精明能幹,侍者眼睛也不敢對視那雙明亮雙眸,動作也變得僵硬,頭上滲出來的汗珠也隨意可見。
“你怎麽出汗了?”紀惜緣越覺得眼前的人可疑。
“沒……沒事,多謝紀小姐關心。”侍者結巴的擦拭額頭上的汗珠,顯得很不自然。
紀惜緣更加斷定,侍者有問題,向後退幾步:“看來你還真的神機妙算,都知道我姓什麽。”食指上的戒指已經準備好。
“砰”一陣巨響
還沒等她出手,侍者已經倒在地上嗷嗷直叫。
“林楓?你?”紀惜緣捂住嘴巴。滿臉驚訝。
林楓幹巴巴的笑著:“少奶奶?哦,不,紀小姐,嚇到你了。”
紀惜緣長舒一口氣,輕佻的撇過一眼地上的侍者,事不關己道:“嚇到沒嚇到。”輕鬆的伸個懶腰,獨自走在前麵。
“幹嘛?不是去見你老大?”紀惜緣轉過頭,已經站在電梯外麵。
林楓依舊矗立不動的說著:“紀小姐老大在十八樓,這是十七樓。”
一陣冷風。
紀惜緣這才又走回來,靠在冰冷的電梯旁。
侍者捂著肚子,拚命磕頭道:“放過我吧,對不起。”
依舊鴉雀無聲。
紀惜緣臉上閃過黑線,直到出了電梯。
“說說吧,這到底怎麽回事?”紀惜緣隨意坐在沙發,把玩手中蘋果,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項景昭。
隻聽,項景昭輕啟薄唇:“什麽?”指尖上的動作並沒有停止。
紀惜緣憤怒站起身:“什麽?你不應該給我一個解釋嗎?”
看著毫發無傷的項景昭,端坐在電腦錢,手指敲著什麽。
她走近些,這才看見項景昭屏幕中活色生香的畫麵,忍不住奚落著:“嗬,沒想到啊。”
眼神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眯著眼睛打量這個平日衣冠楚楚的男人,倒在無人時候弄起這麽悶騷。
果然,男人都是一個貨色。
項景昭斜睨道:“你過來看,就知道了。”
這小妮子在想什麽?
“看到了。”紀惜緣臉上緋紅,撇過一眼項景昭,轉而憤怒的說道:“項景昭,你能不能不要這麽齷齪?”
一個人獨自享受就罷了,還想拉她一起下水?哼!
“哦?”項景昭緩緩起身。
他倒成了齷齪?第一次這麽有人說他,嗬,女人。
指尖在一個按鍵上輕按,轉過身,不懷好意的湊近,一張亂人心智的俊臉,炯炯有神的丹鳳眼微挑,勾勒起嘴角,大手一撈,紀惜緣的臉龐近了。
紀惜緣最後理智的將雙手抵在項景昭的胸口,緋紅的臉上再一次泛著更深的光暈,咧著嘴:“真惡心。”
隻感覺天旋地轉,她的眼睛被迫看著屏幕上白花花的三具身體。
起初,閉著眼睛,頓時打開,張大嘴巴道:“這是?”
“如你所見。”項景昭沒有感覺的搖晃不知哪來的紅酒。
紀惜緣一陣冷汗,身上的白衣禮服緊貼肌膚,細思極恐,怔了怔,許久道:“她被下藥了?”一雙黑豆般的眼睛緊緊盯著項景昭。
站在一旁的林楓,忍不住開口:“這藥本來是給你的,隻不過被少爺掉包了。”
紀惜緣聽後,像項景昭遞過求真的眼神,緊緊抓住衣領。
項景昭回應道:“嗯。”
呆若木雞的紀惜緣,還是忍不住看著屏幕中的女人,心如刀絞。
蒼白無力的臉上浮現出的無奈,像被掏空了一般。
“你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麻煩你下次信任別人之前能不能動動腦子?”項景昭握緊酒杯,瞳孔收縮,隨即也看著屏幕中的三個人。
林楓捂著嘴:“紀小姐還不知道,樓下大堂的電子屏幕也在同時直播呢。”
看了看屏幕中的人。
習苗苗,雙手環胸的躺在床上,臉上泛著的狐媚,就像“公主”。身上的超短裙,也幾乎褪去的差不多了。
旁邊兩個長相寒摻的男人露出惡心的笑容,尤其是看見床上躺著的人,更像是打了雞血。摩拳擦掌的躍躍欲試。
“說好了,我先來。”
“那是剛才,現在該我了。”
習苗苗口齒不清道:“不……要,想要。”
在屏幕中看的極其的享受,讓人臉紅耳赤。
紀惜緣呆呆的看著這一幕,指甲鑲在肉中,咬咬牙道:“差不多,就算了。”閉上眼睛,一臉疲倦。
“這可不像你說的話,你不要忘記,要不是被我發現,現在躺在那裏的,就是……”項景昭點到為止。
他生氣了,對,尤其是見到習苗苗一而再再而三的犯同樣的錯誤。
“我……”紀惜緣眨巴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