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婦人之仁
林楓上前勸阻:“紀小姐,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你看她怎麽就不對你好點?”
紀惜緣轉過頭,疑問的眼神看著項景昭,就像在質問。
不管怎麽說她們還是一家人,都是一起長大的發小。
“我可沒有動過手腳,這都是你好繼母做出來的。”項景昭聳聳肩。
隨後對旁邊的侍者說道:“好了,叫他們都關了吧。”見紀惜緣這麽為難,也隻能順從,她的一顆心還是不夠堅硬。
樓下大廳。
有身份的人都以各種姿態看著現場直播。
“這是誰啊?這麽做出這麽不知廉恥的事?”
“這是紀明緯帶來的侄女。”
紀明緯低下頭,聽見各種聲音議論,慌忙逃竄,直到看見劉心萍問道:“習苗苗呢?把她給我叫過來。”
劉心萍正在跟保安說著話:“關掉,快點關掉。”
被一聲嗬斥,立刻上去安撫著:“苗苗應該不會這麽不懂事,也不知道事怎麽回事。”她也意想不到。
“難不成會有人逼迫她嗎?看看你做的好事,都是你帶過來的。”紀明緯第一次這麽生氣,最要麵子的場所,出了這麽大的紕漏。
劉心萍下意識的搖搖頭。
看來,這枚棋子要放棄了。
“走吧,會會他們。”項景昭看著不遠處的劉心萍,將紀惜緣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兩個人親昵無間。
紀惜緣抽回手,怒瞪著:“警告你,少吃我豆腐。”徑直走在最前麵。
項景昭愣了愣,還是跟上去。
劉心萍眼尖的瞧見紀惜緣,上去伸出顫抖的手指著:“紀惜緣,你好狠的心啊,竟然這麽對你妹妹?”
指尖紀惜緣緊蹙眉頭。
這算什麽?倒打一耙嗎?嗬。
歎了一口氣道:“阿姨,我怎麽對妹妹了?玩的妹妹不是已經沒了嗎?”故意托重長音。
親人逝去,這種滋味事最難受的吧?她嘴清楚不過了,顯然劉心萍再怎麽有想法,也不會故作罔聞吧?
“你?紀惜緣?”劉心萍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紀惜緣活剮了。
項景昭邁上前,謙卑的問道:“紀叔叔,究竟發生什麽了?”臉上迫切的神情,裝的像個沒事人,隨後道:“剛剛跟紀妹妹暢飲歡快,這才耽誤時間了。”
時間,地點都撇得幹淨?紀惜緣也忍不住看向項景昭無辜的眼神。要不是剛才,還真相信項景昭的鬼話。
相比起來,劉心萍更讓她覺得無恥,索性沒有開口。
紀明緯陰轉晴的笑著:“哦?那就好,沒事,沒事。”
既然項景昭不知道,正好,家醜不可外揚,他還要顏麵,索性就不說了。
“景昭啊,要不然這樣吧,你先送惜緣回去,我在這裏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紀明緯委婉的借機支開項景昭。
紀惜緣也將計就計的扶著腦袋說著:“這樣也好,剛好玩的頭有點疼,景昭哥哥麻煩你了。”
她都覺得掉到一地的雞皮疙瘩了。
“戲演的不錯啊。”紀惜緣臉上浮現的落寞一閃而過。打趣的看著旁邊沉默寡言的項景昭。
“彼此彼此。”項景昭沒有轉頭。
紀惜緣小聲念叨:“看來他們真的要置於我死地啊。我不想這樣。”
一切被逼無奈。
“大家庭中難免爾虞我詐,習慣就好。”項景昭依舊翻著手中的報紙,沉穩的氣息不為所動。
紀惜緣轉過頭認真的看著他:“看樣子你很有經驗啊。”
項景昭手中的動作頓了頓:“不想隱瞞如你所說。”他並不介意在這女人麵前暴露最真實的想法。
“難怪你能夠那麽心狠手辣。”紀惜緣搖了搖頭,在這紙醉金迷中難免會變得像他麻木不仁了吧。
“知道就好。”項景昭將報紙合上轉過頭,一臉意味深長的看著紀惜緣。
紀惜緣呼吸驟停,瞪大眼睛都看這項景昭:“怎麽?你不會趁人之危吧?”她疲倦了一天,再也沒有心力和他鬥下去。
“還沒那麽饑渴。”項景昭淡淡掃視她周身,一臉嫌棄的樣子。
正準備反駁著,隨後又說道:“今天你這麽幫我,難道你就不害怕鋒芒畢露嗎?你隱藏這麽久的真麵目要是被你那亂世中的家族看到,你會不會有危險?”
“該來總會來。”項景昭瞳孔收縮。
他本沒有這麽早的出手,隻是欺人太甚,也不知為何突然想要幫她,換做平日定會冷眼相看。
“說說看為什麽習苗苗那麽對你緊追不舍。”項景昭鬆聳肩膀。
紀惜緣眼神一片黯淡:“可能她也會像紀茹雪那樣想,隻要沒有我的存在,那麽她就可以嫁給你弟弟。”
“笑話,就算沒有她,你也不會嫁給我弟弟。”項景昭冷冷的看著紀惜緣。
那眼神之中仿佛是在說你是我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覺得我配不上你們家?”紀惜緣撥弄了頭發。
她與生俱來的魅力和自信從來就沒有辦不成的事,隻不過是她不想罷了。
“少爺的意思是說,除了他,你誰也不能嫁。”林楓坐在副駕駛上忍不住回頭。
紀惜緣紅著臉,懟了回去:“什麽亂七八糟呢?你在胡說什麽?信不信我把你揍成包子?”單手握拳比劃了一下。
被這麽一說氣氛弄得尷尬,端坐在一邊,可以保持一定距離,項景昭沒有說話,她也不曾開口。
“咕咕……”
紀惜緣漲紅了臉,雙手捂住肚子,盡量不發出這種奇怪的聲音。
隻聽到旁邊一陣幹笑聲。
怒瞪著:“笑什麽?難道沒聽過這種餓了的聲音嗎?”紀惜緣刻意的詭辯。
“阿正,先不要將紀小姐送回去了,速度再快點。”項景昭沒有理睬,反而對著司機說道。
四個輪子飛快的運轉。
一個急刹立刻停住。
紀惜緣隻覺得胃部都在翻騰,由於慣力作用整個身體前傾。頭部也快要撞上了椅背。
無意間卻跌落一個寬大的手掌心裏,軟綿綿的。卻能夠感覺到白皙者掌心有厚厚的老繭。這樣大大的減少了疼痛。
“不要以為這樣就會感謝你。”紀惜緣又立刻裝作像公主一樣驕傲的昂著頭。
項景昭意味深長的掛著笑容。
“禮尚往來作為感謝,應該拿出點什麽吧?”項景昭並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什麽意思?”紀惜緣一臉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