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二章守護神
對上那深邃的目光,簡直就連她都要快被吸了進去,琥珀色的眼眸中能夠清晰的看到,那撲朔迷離的星光閃閃。
“要是不想出意外,就別出聲。”項景昭壓低了聲音。
富有磁性而又有魔力的聲音在耳邊輕吟回蕩,紀惜緣下意識的將手上的力氣夾緊了些,生怕被丟下了。
天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就怕黑。
“你這話什麽意思?裝神弄鬼的。”紀惜緣嘟囔著嘴巴,顯得不愉快。
將腦袋埋得更深了些,生怕能夠看到那臂彎後麵的某個黑球。耳朵邊貼緊了他結實的胸膛,能夠清晰的聽到那富有規律的心跳聲,耳朵邊也紅了一片。
“你要再這麽勒著我,我估計你當場死亡隻差一秒。”項景昭依舊不動聲色。
“哦。”紀惜緣探了探腦袋,這才稍稍鬆了些,但下意識的又抓緊他的衣領。
項景昭斜睨著後麵幾個尾隨其後的黑影,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卻不慌不忙依舊走著。
兩個人就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與周圍的景象卻顯得格外和諧。
“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紀惜緣忍不住打探著,總感覺背脊發涼,到底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說不出來。
項景昭將大衣裹緊了包住懷中的人兒,輕笑道:“想多了吧。”
“是不是有人跟著我們?”紀惜緣微微蹙眉,手指關節處也擰成青白色。
從那酒店裏出來之後,這周圍便是景色優美的觀光區,雖說白天還能夠獨自走在這裏,但到了夜晚卻總感覺陰森森的。
“多想了,好好的呆著就好。”項景昭搖了搖頭。
對後麵幾個尾隨其後,那些的黑影熟視無睹。
走了許久,項景昭蹙了蹙眉頭,發覺身後的幾個黑影似乎是沒完沒了了。
這才停下腳步,輕慢的將懷中的人兒放下說道:“你乖乖的在這裏等我,我馬上就回來。”嘴上輕浮的笑容,卻給人一種安心。
“別走,我……”紀惜緣一把拽住他的衣領。
項景昭第1次見到如此膽怯的紀惜緣,戲弄道:“你說什麽?”
紀惜緣抿了抿唇,握緊的拳頭也忽然放下,輕輕呼著氣,閉著眼睛說道:“我說,你別走,我害怕。”
鬼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氣,這才丟下麵子求他。
聽她開口,項景昭隻覺得心間一軟,伸出手,輕輕的劃過她的眉間,在她腦袋上停留,溫聲說道:“放心,馬上就來。”
紀惜緣聽了之後,卻又緩緩的放鬆了,微微點頭。
項景昭深不見底的黑眸之中散發著讓人不敢靠近的氣息,那與生俱來的王者風範,卻讓那幾個黑衣人麵麵相覷的停留了幾秒。
“誰派你們來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從口齒間蹦出來一般,讓人著了魔似的,不敢出聲。
黑衣人向後退了幾步,小心提防的看著隻身前來的項景昭。
“哦,看來你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項景昭不溫不火的摩擦著,剛才被弄髒的衣襟。
“臭小子,識相的趕緊給我滾。”黑人半晌才找回聲音。
項景昭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隻見那眉間之中散發出來的殺氣,讓人忍不住後退,收回剛才那邪魅的笑容:“我一向最討厭別人跟我這樣說話。”
黑衣人吞吞吐吐的蹦出幾個字:“那,那又怎樣?”
“大哥,別跟他廢話。”
毫無舉足輕重的黑人忽然衝向項景昭,招致人性命,咬牙切齒的樣子,就好似要將項景昭活生生的給吞了下去。
一會兒。
項景昭還是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隻見伸出手,接住那一拳,卻微微帶著笑容,輕鬆無比。稍稍用力,隻見那人,齜牙咧嘴的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
“還是多一些心思管一管你自己吧。”項景昭不知何時早就已經接近了那黑衣人的耳邊,輕聲說道。
那黑衣人麵容失色,大驚道:“原來你一直都是偽裝的?”
項景昭連連咋舌:“錯了,這是可惜,你到現在才知道。”下意識的直接上手。直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昏死過去。
這才搖了搖頭,發了一通短信,便離開。
焦急的跑了過去,直到看見那楓樹下的紀惜緣瑟瑟發抖的,提防著,看著周圍的模樣,就忍俊不禁。
“嚇死我了。”紀惜緣輕拍著胸口。
項景昭從身後冒了出來,齜牙咧嘴,跟剛才判若兩人。
“怎麽樣?我沒有食言吧,說了一會兒就一會兒。”項景昭得意的昂著頭,那賣乖的樣子好是在求誇獎。
“你要是敢食言,你就死定了。”紀惜緣也同樣的昂首挺胸,雙手別在身後,故作鎮定。一人走在最前麵。
忽然膽怯的躲在他身後說道:“你幹嘛啊?”這黑燈瞎火的,要是出了個什麽事,那可是一世英名都毀在這裏了。
“你那樣子不是說沒有我也可以嗎?”項景昭恁是憋住笑,淡淡說道。
紀惜緣翻著白眼,卻隻能故作鎮定:“那也隻不過是一時氣話。”等姑奶奶我從這裏走出去,有你好果子吃的。
“哦?”項景昭微微勾唇,斜睨著瞧見她不服氣的模樣,整個人都覺得舒心無比,好久沒有這樣開心的笑了。
“你剛才神神秘秘的去幹嘛了?”紀惜緣隨意的說道。
項景昭臉上的笑容忽然僵硬:“隻不過是些方便的是,人有三急,你還不帶我去方便的嗎?”思考之下才編了一個讓人相信的理由。
紀惜緣兩頰泛紅,直接在他身上輕拍幾下:“誰讓你說這個了?”
“你問的啊。”
“那也沒有讓你說。”
倆人有說有笑的,消失在長廊的盡頭,隻留下背影,那歡快的笑聲也漸行漸遠,在整個楓葉林中漸漸回蕩開來。
項景昭緩緩問道:“你可知你那後媽是個怎樣的人?”
“她?我怎麽知道?幹嘛突然問這個?”紀惜緣撇了撇嘴。
“沒事,隻不過問問罷了。”項景昭神色凝重。
方才那幾個人明顯不是衝著他來的,反倒是對紀惜緣糾纏不清,無冤無仇的也犯不著跟蹤這麽久吧。
“其實我也並不是很討厭她,隻不過她當了我後媽之後,我就非常討厭。我也說不上來什麽感覺,大家都是可憐之人。”紀惜緣擺了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