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身不由己
她也未曾想這真的想要跟她作對,隻不過忍不住這口氣。
“你之前不是說讓她在這城市之中無法立足嗎?”項景昭皺了皺眉頭,對於她家的事情,也分不清,本就是自身難保。
“是啊,誰讓她破壞我父母的婚姻呢?我媽屍骨未寒就堂而皇之的呆在我家,這分明就是有意的。”紀惜緣說著說著便有些傷心難耐。
項景昭在一旁,認真的聆聽。
“去哪兒?”
“當然是送我回家啊。”
紀家老宅。
“幹嘛?”紀惜緣正準備往前走,不料手臂卻被拉住,抬頭看著神色凝重的項景昭。
項景昭欲言又止:“沒事,你進去吧,萬事小心。”
紀惜緣剛一進門,隻覺得周圍烏漆抹黑的,總算是舒了一口氣,還好大家都睡了,這樣也省得去解釋那些沒必要的麻煩。
啪,全屋燈光一下子打開,隻見那沙發正中央的老爺子,兩眼冒著火花,正向她射來。
“爸?”紀惜緣皺了皺眉頭,還是招呼了一聲。
“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瞧你到現在才回來,還不如不回來的好,死在外麵成了。”紀明緯咆哮著,大手一揮。
紀惜緣怔怔的看著麵前這個親生父親,隻覺得心尖拔涼,似乎那語氣更要和她斷絕了這父女關係,假裝漠不關心道:“既然你這麽不想我回來,那我走便是。”
項景昭正準備離開,卻聽到屋內那咆哮聲,這才停住步伐,又折了回去。
“你這個不孝女給我站住。”紀明緯捂著胸口的位置,雙手顫抖的指著站在門口的紀惜緣。
劉心萍反倒站在一旁默不作聲,這才緩緩扭著腰肢,小碎步的邁了過來,柔聲說道:“老爺,你別把身體氣壞了。”
“這個不孝女總有一天會把我給氣死了。”紀明緯大口呼著新鮮空氣,這才被安撫,又坐了下來。
紀惜緣正準備離開,卻不料撞上一個結實的胸膛,皺了皺眉頭:“怎麽是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我怎麽就不能來?過來看看你呀。”項景昭皮皮一笑。
他就知道今夜將會是個不安之夜,他若在場,還好一些,能夠壓製得住寂老爺子的脾氣。
“還不給我滾回來,難道要丟人現眼嗎?”紀明緯也察覺到門外有人,這才緩和語氣。
項景昭上前,喘著氣,那病殃殃的模樣再一次展示出來:“紀叔叔,咳咳,深夜拜訪,多有叨擾,咳咳。”沒說一句話便咳嗽幾聲。
“既然和他一起回來的,那就放心多了,也不要生氣了,不過這孤男寡女的。”劉心萍轉動著眼珠子,火上澆油,生怕這火燒的不夠旺。
項景昭這才多看了幾眼劉心萍,始終站在一旁,像是溫柔典雅,給人一種恪守婦道的即視感。
“這麽晚了,要是覺得不嫌棄就在這裏留下吧。”劉心萍上前勸導著。
紀明緯正要說話,卻被劉心萍暗示了下去,硬生生的憋了回去,這才點頭:“既然你這不辭辛勞的,把這不像你給我帶回來,真是麻煩了,要是不嫌棄就在這裏住下吧。”
紀惜緣麵色難看,感覺似乎是向著家裏多了一個人,跟這裏顯得格格不入。
“他不會留在這裏,讓他回去吧。”紀惜緣忍不住上前打斷。
“惜緣,話不能這麽說,不管怎樣人家還是送你回來的,咱們不能失了禮數,這要是傳出去,還能讓人笑話了。”劉心萍上前溫柔的拉住紀惜緣的雙手。那親昵的樣子就像是對著親生女兒一般。
被劉心萍拉著,渾身被觸電,一個激靈,趕緊將雙手縮了回來,丟下一句說道:“那你就住下吧。”
“照顧不周,我這女兒就這個樣子,沒大沒小的。”紀明緯也搖了搖頭。
劉心萍隨著紀明緯一同離開,走的時候也深深的打量了病怏怏的項景昭。
“你剛才攔著我做什麽?這要是傳了出去孤男寡女的,到深夜才回來,這要是傳了出去,讓惜緣還怎麽立足啊?”紀明緯回了房間,壓低了聲音說道。
“你先別急呀,我有我的打算,你想要是放他回去了,那今晚的事不就是泄露出去了,不管怎麽說或者發生了什麽,咱們都要把這事給壓下去。”劉心萍安撫著說道。
“說的對。”
劉心萍閉著眼睛,目光之中閃爍著精光,一閃而過,在紀明緯沒有看見的時刻。
紀惜緣穿著長長的睡衣,雙手環胸,手中還拿了個高腳杯,那迷離的眼神看著不遠處的燈光,心裏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
“這是怎麽了?”項景昭就知道今晚她是不能入睡的。
紀惜緣瞥了一眼項景昭:“你留在這裏做什麽?”
兩人站在陽台,這已接近淩晨,那不遠處的天邊,快要露出魚肚白,微風吹拂著臉頰,紀惜緣慵懶的長發,隨風飄蕩,本就是天生姿色,顯得更加嫵媚。項景昭兩眼直直的釘在她臉上,一霎那,也忘記了,要眨眼。
輕抿了一口紅酒,朱唇上還沾染著液體。
項景昭自認為耐力還算得上上等,卻沒想到隻要是遇見紀惜緣,顯得那樣不堪一擊,需求才回神。
“怎麽不歡迎嗎?你這是要卸磨殺驢啊。”項景昭也毫不見怪的直接為自己倒了一杯紅酒。
一個轉身,也控製不住的秒上那紫紅色蕾絲邊的睡衣,隨風飄蕩,露出那姣好的身材,讓人想要窺看,那底下的美好。
“怎麽認輸了嗎?”紀惜緣隨著那灼熱的目光看去,也忍不住放電。
項景昭匆忙收回目光,輕聲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雙手隨意的搭在欄杆上。額間的碎發,淩亂隨意的擺放。
“真不要臉。”紀惜緣扯了扯衣領,隨意的披上披肩,斜睨道:“為什麽要裝病?”
“嗯?”項景昭僵硬,忽然笑出聲來,轉過身麵對眼前的景色,忽然開口:“跟你一樣太多的身不由己。”
紀惜緣也不再多問,舉起酒杯:“那就為我們的身不由己,幹杯吧。”
“為什麽要留在這裏?”紀惜緣一口飲下毫不怠慢。
幾杯下肚顯然臉頰泛紅,有些微醉,手上的動作也不經過思考的放在他頸脖間。
項景昭整個人都快要把持不住,認真的看著紀惜緣:“如果說為了你,相信嗎?”那認真的神色從未有過,就好似給過的承諾,也從未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