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四章 陌生男子
身上那樸實而又無心機的氣息,讓紀惜緣放下了,今天一臉懷疑的打量著:“有什麽話您說,我盡量給你帶的指示,不能夠碰見她。”
“我現在在身患癌症,唯一的心願就是想見見我那可憐的女兒,以前都是我的錯,不應該將她們母女趕出去。”那男子痛苦的哀嚎著,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紀惜緣淡定的站在一旁,看著這男子的嘴唇不停的翕動。
“於嫣然她知道嗎?”紀惜緣很是同情,卻又無能為力。
“我現在找不見她,所以隻能跑到這裏來了,我知道你們感情一定很好,否則那天你也不會挺身而出。”那男子繼續拉著她的手。
紀惜緣苦笑著說不出話。
感情好?說出來恐怕讓人笑。
“你放心,如果見到她人,我一定會原話轉告。”紀惜緣點了點頭。
安撫著男子的情緒之後,這才用餘光瞥見那輛勞斯萊斯駛入地下停車場。
“先不跟你說了,改天我一定把你的話帶到。”紀惜緣匆忙離去,大步向前,就連膝蓋上剛寫好的瑜伽,又被撕扯開來。
顧不上許多,追著車子直接跑到停車場。
“不是告訴你了,沒事的話不要再出現。”項景昭冷沉著一張臉,聲音嘶啞,單手支撐著整個頭部。
筆直的身子偎坐在車子內,就如端坐的帝王一般,透露著壓迫的威嚴,就連眼睛都未曾抬過一下。
“景昭,你都好久沒見我了,我一個人害怕,要是再遇到上一次的事情該如何是好?”於嫣然語氣鬆了些,都有些軟綿綿。
就如一灘泥,攀附在項景昭肩膀上不肯下來:“你不去看我,我隻能過來了,會不會打擾到你?”說著說著便帶了幾分委屈。
“你知道打擾那就不應該過來,這不是你該來的場所,我希望沒有下次。”項景昭揉了揉太陽穴,疲憊不堪。
話語刻薄滴冷,沒有任何溫度,聲音又狠又冷的砸過來,拖了長長的尾音,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磁性魅力。
“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你不是說我們都快要結婚了嗎?”於嫣然還是不甘寂寞。
這跟獨守空房又有什麽區別呢?簡直是守活寡,外人見了光鮮亮麗,隻有他自己知道這其中的苦楚。
“你打著嫁給我的盤算的時候,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怎麽難道你是忍不住這種寂寞了嗎?”項景昭微微側過頭。
一隻手似有若無的搭在她的臉頰上,那快要戳破紙的下巴,隔著他的手有些生疼。
“沒有怎麽會呢,我隻不過是想來看看你,你非要這麽說話嗎?”於嫣然連忙搖了搖頭,不想了,把這好不容易都拿著結果全盤皆輸。
紀惜緣直直的追來之後,從側麵看去,兩個人在車裏,盡做些旖旎的事情,讓人止不住的麵紅耳赤。
腳下就如灌了鉛,一般的沉重根本無法行動,也不知是不是膝蓋上的傷口扯著生疼,猛的一下,整個心都跟著一起抽動。
“不要忘了你在幹嘛的。”紀惜緣猛的吸了吸口氣,鼻子竟然有些酸澀。
卷翹的睫毛,撲閃著長長的倒影落在臉頰上,看不出來眼睛裏,悲傷的絕望。
嚐試著挪動了幾步,生怕車子會再一次的失利,顧不上許多瘋狂的跑了,過去這才猛的錘擊著車窗。
項景昭皺了皺眉頭,瞥了一眼車窗外,激動的人兒。
“你來做什麽?”項景昭寡淡的表情有了幾分溫度。
醇厚的聲音倒是顯得更加有了魅力,讓人忍不住多看幾眼的輪廓線條已經分明。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我也是如此,但是我倒是有個交易,你不妨跟我談談吧,不會就連這送上門來的買賣都不做吧?”紀惜緣鼓起勇氣。
鬼知道他現在是有多麽的生氣。
項景昭將紀惜緣那隱忍著,不發作的怒火全都看在眼中,肆虐的帶著幾分戲謔的口吻訕訕的回應著:“哦?既然如此那不妨說來聽聽,如果有興趣的話就讓我考慮幾分”
疲憊的聲音裏夾雜著幾分調笑的意味,聲音不緩不急,語速剛剛好。
坐在旁邊的於嫣然眼睛裏盡是毒辣。
看著忽然闖進來的女人們目前全都是厭惡,卻又說不出來,憋在胸口裏隱忍著不發作。
“景昭,你這些天不回家,我太想你了,所以就過來看看你。”於嫣然直接挽著他的手臂,趁他不注意,直接親了上去。
隨後假裝咬了咬唇,不再看他,因為害怕他即將發作。
“乖。”項景昭竟然充滿溫柔的在她額頭上撫摸著。
於嫣然被這一刻的溫暖給驚呆了,詫異的抬起頭,神情盡是得意,時不時的向紀惜緣在炫耀著。
紀惜緣不管不顧,也沒有任何顧忌,一腳踹在那昂貴的勞斯萊斯車上。
項景昭接下來的動作顯然停滯,車身也跟著搖晃。
“紀惜緣,你是瘋了吧?是不是嫉妒了?”於嫣然帶了幾分玩味。
紀惜緣猛的揣著車,膝蓋別說有多疼了,就像灼燒的疼痛,但還是隱忍著,咬牙切齒的笑道:“項總,你的時間雖說是寶貴,但我的時間也很寶貴。”
項景昭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容,疲憊的神情,反而被那頗有興致的目光所代替。
“你先回家等我。”項景昭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被周朝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這暗示性的話語聽的人麵紅耳赤。
紀惜緣咬了咬唇,忍著心底翻滾的情緒,拿下陣陣怒火,生怕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安,然後裝著無所事事。
不請自來,直接打開車門:“我想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整個空間靜得出奇,就連這地下停車場也空無一人,此時空氣的溫度都凝固了幾分。
項景昭壓迫性的身高優勢直接湊了上前,薄唇微涼輕緩的摩擦著她的臉,紀惜緣你住呼吸,忽然竄上來的溫暖是那麽猝不及防。
項景昭剛才被弄得焦頭爛額,此時,所有的陰影全都一掃而空心底的鬱氣也一閃而過。
“難道你這樣就不害怕你的未婚妻生氣嗎?”紀惜緣不知何時找回聲音說道。
熟悉的感覺再一次襲來,迅速的占領她的整個大腦,新買的運動也一次又一次的飛上,心底冒出了小小的雀躍。
“你的腦袋瓜子都在想些什麽?”項景昭把她頭發上的東西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