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章 沒有感情的動物
“你怎麽還在這裏?滾。”項景琰輕輕抬眸。
徐曉慧咬了咬牙還是不願離去:“我在這裏等你啊。”一雙眼睛幾乎都要蒙上一層水霧,水汪汪的都能掐出水。
下巴驟然被抬起,驚慌失措的看著這暴躁的男人。
“還在這裏賣著處處可憐的模樣?嗯?既然你這麽喜歡賣弄風騷,那我就送你一個地方如何?”項景琰毫不掩飾的說道,邪惡的臉上帶著一抹可怕的笑容。
“不……”徐曉慧大驚失色,卻早已為時已晚。
……
“我都跟你說了,你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中毒。”宋子明一邊把玩著鋼筆一邊說道。
項景昭神色一頓,眉頭稍稍一撇:“注意你的措辭。”
“我說你怎麽就不願意相信呢,如果那女人是中毒了,會像現在這樣完好無損的站在你麵前嗎?”宋子明稍稍膽怯,但也忍不住心中的話。
“出去。”項景昭指著門口的位置。
宋子明雙手舉過頭頂:“當我沒說過,其實我反倒是覺得那女人可能是中毒了,也說不定呢,我聽說苗族有一種手法就是讓人像玩偶一樣被控製。”說著說著茅塞頓開,深飛色舞。
站在旁邊的項景昭臉色稍稍難看:“林楓,送客。”
“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我話還沒說完呢。”宋子明無奈的被攆了出去。
林楓手足無措的站在一旁,偷瞄了一眼項景昭,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就連呼吸也變得緊張不安。
“說說吧。”
“什什麽?”林楓眼神閃躲。
“這件事情是你告訴他的吧?你知道我最不喜歡就是多嘴的人。”項景昭搖了搖頭,不滿的說道,雙手合十。
立刻意識到了嚴重性,這才立刻彎下腰來說道:“老大,我這也是為你著想啊,我不想看到你每天都愁眉苦臉的。”
他跟在老大身邊也有些日子了,他臉上的變化幾乎都圍繞著一個人。
“這是我的事。”項景昭揉了揉太陽穴,疲倦的回應著。
“我知道你不愛我多管閑事,可是每次看到你這樣,我也會忍不住心疼啊,紀小姐……不同往日。”林楓欲言又止。
項景昭拍了拍桌子:“出去。”
“等等。”
“幫我安排車,我要去陸醫生那邊。”
見老大忽然改變心意,這才喜上眉梢的答應:“我現在就去準備。”
中蠱?
項景昭心煩意亂的回想著剛才宋子明的玩笑話。
“我這麽做究竟是對是錯?”紀惜緣六神無主的走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遊蕩,踩著落葉發出吱吱的響聲,心裏卻無比的空蕩。
一輛摩的疾馳而來,刮的一陣熱風像湧流般的朝她襲了過來。
“我的包,趕緊把我的包還給我。”
紀惜緣還沉浸在思緒當中無法自拔,手中空蕩蕩的,這才發現,手中的手提包早就已經被奪,拚了命的往前追。
“TM、D,這是不要命了嗎?”開著摩的的男人,時不時的回頭隻覺得晦氣無比。
順著摩的的欄杆,一隻手努力的抓上,便再也沒有鬆過,被拖了很遠,白皙的雙腿擦傷了一大片。
“死丫頭,你還不鬆手,不要命了嗎?”那摩的的主人害怕鬧出人命。
“把包還給我。”紀惜緣咬緊牙關呼了一口氣。
她並不知道是怎麽堅持下來的,被拖出去很遠,那摩的的主人都以為她會忍不住疼痛,就放棄了。
“給你給你,不就是一個包嗎?還那麽拚命。”開著摩的的男人,將手中的手提包隨手一扔,揚長而去。
被慣例的突擊,整個人被甩出很遠,直到砸向旁邊的花台,痛得呲牙咧嘴,盯著遠處的皮包,追了過去。
打開錢包裏的照片,母親的笑容還依舊健在,那一家人笑的是那麽開心,此時不知不覺眼中的淚花晶瑩剔透。
“媽。”不知是對母親的思念還是從身體上傳來的疼痛,紀惜緣隻想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不知哭了多久,坐在站牌的凳子上,錯過了末班車,回首張望著,翻遍了電話簿,也沒有找到一個熟悉的人。
為何裏麵的人名字那麽陌生?
她究竟是誰?
紀惜緣腦海裏一片空白,忍不住的一陣頭痛,翻到陸逸塵的號碼,果斷的撥了過去,嘟嘟幾聲傳來機械冰冷的,聲音也便掛了電話。
“再試一次。”
“不好意思先生,你不能進去,我們陸醫生正在手術。”見項景昭閃進辦公室,護士急忙上去阻攔。
待項景昭回過頭來,這才點了點頭,退了出去。
“喂?”
“你好,我們見過的我是紀惜緣,我現在在和華路的站牌這裏你能過來接應我一下嗎?”紀惜緣停頓了幾秒,鼓起勇氣說道。
“站在那裏別動。”項景昭微微臭美,拿著電話的手也不自覺的泛著清白。
聽到對方那頭沙啞低沉的聲音,渾身一顫看了看手機上的備注,難道是她搞錯了嗎?反複確定幾次。
“我……”還沒等著回答,對方早已把電話掛斷。
過了幾分鍾,微微抬頭,一輛加長版的林肯車停在眼前,還以為是眼花了,再三確認。
“還愣著做什麽,難道讓我親自過來抱你上來嗎?”項景昭的聲音低沉而又沙啞,極其的好聽,像2月的春風,又像山間裏的青石。
“哦。”
一瘸一拐拖著受傷的雙腿,寄人籬下也隻能忍氣吞聲。
剛一坐進來,這才發現這輛豪華車比想象中的還要奢華,後麵邊做了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對她問了問好。
“你的傷還好嗎?”項景昭慢慢的靠近就來山上那淡淡的煙草味,夾雜著薄荷卷進鼻息。
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還以為他又要破口大罵,溫柔的不像話,頓時就像是跌入了一團棉花。
“摔倒了就連腦子也不好使了嗎?”項景昭在她腦門上輕輕一彈。
“出門不利。”紀惜緣冷眼的飄過那些熱情的醫生:“這點傷我還能忍得住,有必要搞這麽大陣仗嗎?”
項景昭大手一攬:“記住你是我的女人,自然是要保證你不受到一絲傷害。”霸道而又野蠻,卻聽起來那麽的讓人心暖。
是指不沾陽春水,在此刻,也甘願為醫生們打著下手,幾乎親力親為,將沙口清理了一遍,再認真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