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和花家的財產,我都勢在必得
客廳里,花惜語和談煜祺分別地坐著,兀自吃著點心,沒有交流。或許是帶著求知慾,花惜語吃得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在那思考著,談煜祺所說的究竟是什麼。
終於將點心吃好,花惜語抬起頭,望著不遠處的男人:「吃好了。」
談煜祺淡淡地嗯了一聲,拿起紙巾,身體前傾,忽然落在她的嘴角上。看到他的動作,花惜語的腦子瞬間當機。可談煜祺似乎沒覺得,這樣的動作有多親密,神色淡然。
瞧著點心吃好,談煜祺起身上樓,花惜在沙發上等待著。不一會兒,談煜祺重新回到位置上,手中多了一個文件袋。「看看這個。」談煜祺平靜地開口。
花惜語疑惑地接過文件夾,當瞧著上面的內容時,花惜語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抖,資料從手中滑落。見狀,花惜語連忙彎腰收拾。
將資料放好,花惜語側過頭,看著談煜祺,好半晌這才找到聲音:「這是真的嗎?英豪哥哥當年的綁架案,竟然是許英傑設計的……」
雙手交叉放在身前,談煜祺冷靜地開口:「嗯,只要你的手裡握著這份證據,許英傑沒得選擇,只能凈身出戶,自動放棄財產。」
花惜語的呼吸加快,依舊難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看著上面的陳列,甚至於找到當初做手腳的人,還有認罪供詞及其他相關信息。按道理想要找到這些資料,並不容易。
「談先生,你怎麼知道,許英傑綁架他親大哥的事情?」花惜語困惑地問道。
翹著腿,談煜祺波瀾不驚地回答:「幾年前,我在家中無意中聽到,談珊珊和許英傑的通話,知道談珊珊安排人處理善後。因為好奇,就讓人去查看。」
聽到他雲淡風輕地說著,花惜語的眼裡帶著震驚。「談先生,你確定只要我拿出這些資料,許英傑會放手嗎?而且應該沒人會相信,許英傑竟然會去害自己的親哥哥。」花惜語還是有些忐忑地說道。
「他們是同父異母,許志鴻的前妻去世后娶的談珊珊。許英豪是長子,要不是當年那場綁架,讓許英豪差點喪命,現在許英豪會是京鴻集團的執行總裁。如果這件事情被許志鴻和媒體知道,許英傑會怎樣?」談煜祺神色如常地說道。
想了想,花惜語簡要地概括:「身敗名裂,趕出許家。」
作為許家的兒媳婦,花惜語自然清楚,許志鴻對許英豪的疼愛。那場綁架,讓許英豪的身上多處內臟受傷,以至於現在還要依靠藥物治療。但就算這樣,許志鴻還是沒有放棄。這幾年,許英豪的身體好了很多。
目光從資料上移開,花惜語困惑地看著他:「談先生,你為什麼願意把這些資料給我?要是資料公開,許英傑和他的媽媽都會受到影響。你是許英傑的小舅舅,沒有猶豫過嗎?」
微微地斜靠著,談煜祺單手靠在頭上,淡笑地說道:「我說過,我跟他們不熟絡。」
聽到這回答,花惜語訕訕一笑。這似乎不只是不熟絡那麼簡單,更是冷酷。哪怕是有一丁點的感情,應該都不會交出這些資料。似乎自從相識以來,談煜祺從未叫過許夫人一句姐姐。而剛剛,也都是直接叫著名字。
收回心神,花惜語淺笑:「好的,我知道了。」
「嗯,這些東西你帶走,我等著你離婚的好消息。」談煜祺的唇角揚起很淺的弧度。
不知道為什麼,當瞧見他帶笑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花惜語的心裡莫名地緊張。緊握著文件袋,由衷地朝著他深深地鞠躬:「談先生,謝謝你。接下來的事情,我知道該怎麼處理,那我先回去了。」
談煜祺沒有阻攔,平靜地看著她,站起身:「嗯。」
瞧著他的動作,花惜語的臉上帶著不解。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走到他的身邊。隨後,兩人並肩地走出客廳。別墅前,花惜語停住腳步,回過頭看著他:「談先生,其實你不需要每次都送我。」
單手抄在褲袋裡,談煜祺注視著她的面容,挑眉地回答:「紳士風度。」
聽到這理由,花惜語的臉上帶笑:「好,我知道了,那再見。」說著,花惜語走到駕駛座上,禮貌地朝著車外的談煜祺點頭示意,這才發動引擎。
談煜祺淡然地看著她的車子消失,臉上看不出什麼。手機振動傳來,談煜祺拿起手機,瞧著顯示屏,按下接通:「喂,寶貝,怎麼了?」
電話里,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爸爸,你在哪裡吶?」
聽著那帶著稚嫩的聲調,談煜祺清冷的五官柔和了幾分:「在忙。」
「爸爸,我想你了。」奶娃帶著撒嬌地說道,「什麼時候回來?」
眼前浮現出可能會出現的撒嬌場景,談煜祺平靜地開口:「再過一段時間。」
聞言,奶娃的聲音明顯地低了幾個檔次:「好吧……爸爸,我真的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吧?老師說,小孩子都是從媽媽的肚子里出來的。」
談煜祺額頭的神經突突地跳著,突然有些後悔,當初為了科普他沒有媽媽時,選擇了這樣的理由。「寶貝,你想要什麼禮物?」談煜祺轉移話題地說道。
話音未落,奶娃立即興奮地說道:「爸爸你要送我禮物嗎?我想要……」
聽著那一串的文字,談煜祺耐心地聽完。小孩子總是這樣,注意力很容易被轉移。每次當小傢伙說起媽媽的話題時,談煜祺便會鎮定地轉移話題。每次這招,都有效果。
瞧了眼時間,這才說道:「嗯,差不多到點該吃藥。你乖乖的,我就送你禮物。」
「是,爸爸。爸爸,我愛你哦,么么噠。」奶娃雀躍地說道,「那我去吃藥,爸爸拜拜。」
結束通話,聽著電話里沒了聲音,談煜祺的臉上帶著很淺的笑容:「這小傢伙撒嬌的本事,應該是遺傳了她。」站起身,談煜祺走進別墅,朝著樓上書房而去。
當花惜語回到家裡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才剛推開房門,一眼便瞧見許英傑和花曉萱正坐在客廳里打情罵俏。而花曉萱的手,還落在不可描述的位置上。
看到花惜語的出現,花曉萱非但沒覺得害臊,臉上帶著得意:「姐姐,你回來啦?」
花惜語仿若沒有看見沒有聽見,平靜地朝著樓上走去。見狀,許英傑有一種被忽視的感覺,不悅地說道:「惜語,明天就是最後期限。明晚,你要是不乖乖地把自己洗乾淨送到我的床上,後天我就跟你離婚。」
聽著他的威脅,花惜語停住腳步,輕輕地嘆氣:「許英傑,你非要這麼做嗎?」
見她的語氣不再強硬,許英傑拿開花曉萱的手,來到花惜語的身邊。輕捧著她的臉,許英傑的唇角揚起笑意:「不錯。惜語,我們是夫妻,夫妻就要履行夫妻的義務。可你呢,這麼多年都不讓我碰你。只要你乖乖地順從我,我不會離婚。」
說著,許英傑低頭,作勢親吻她的臉頰。眼看著他的嘴唇要碰上,花惜語本能地閃躲。
看到她的動作,許英傑的動作停頓住:「我的話不會收回,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要把花家的財產給我一半,就看你怎麼做了。」
「對於花家的財產,你勢在必得,對嗎?當初你在知道那件事情后,卻沒有跟我離婚,也是為了花家的財產,是你?」花惜語注視著他的眼睛,確認地問道。
輕笑出聲音,許英傑悠悠地說道:「你要這麼想也可以,你和花家的財產,我都勢在必得。」
花曉萱來到許英傑的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上,輕笑地看著花惜語:「姐姐,以後我們可要好好地相處。」
明白她話里的意思,花惜語咬著嘴唇像是在那隱忍著。沒有說話,繞開他們離開。
看著花惜語離開,花曉萱咯咯地笑著,嬌媚地說道:「英傑你看到沒,姐姐的表情可真有趣。想象著姐姐趴在你的身下,由著你為非作歹的畫面,真是有趣。到時候,能讓我欣賞觀摩嗎?」
許英傑捏著她的下巴,笑眯眯地說道:「這就看你今晚的表現。」
花曉萱輕柔地笑著,雙手勾住許英傑的脖子,看向花惜語的方向。看到她正看著他們,花曉萱的臉上帶著得意。想到上次花惜語讓她當眾難堪,明晚她不僅要親眼欣賞,還要錄下來,讓所有人看到她放蕩的模樣。
站在樓梯口,花惜語看到花曉萱和許英傑渾然忘我地親熱,臉上透著冰冷。自從許英傑知道,花惜語已經拍到他出軌的證據卻隱忍時,便更加肆無忌憚。就算當著傭人的面,也會跟花曉萱摸來摸去。如今這花家上下,大家都在背地裡笑話她。
揚起一側的弧度,花惜語似笑非笑地開口:「再讓你們高興高興,沒有極致的愉悅,又怎麼知道墜入地獄的痛苦。」收回視線,花惜語扭開門把,淡然地走了進去。她忽然很期待,明天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