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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路緣份

  聶青婉返回到謝右寒的屋子裡,又看了謝右寒一眼,然後帶著浣東和浣西離開了。


  張堪帶著人將馬車駛出華府,原本應該要朝皇宮回的,可聶青婉讓他拐到攬勝街上去,她要去李府,看一看李東樓。


  張堪今日一早進了宮,聽說李東樓受了傷后就很想來看李東樓,但因為皇上和婉貴妃回來了,他又被皇上調到了婉貴妃身邊,故而分身乏術,就只好忍著,沒來。


  原本張堪想著等中午抽個空,或是等晚上換了崗再來看。


  可還沒等中午呢,婉貴妃就要帶著他去了,張堪內心一喜,他幾乎頓都沒頓,揚起馬鞭就飛快地抽著馬趕去了李府。


  李公謹上朝去了,雖然兒子受了傷,但他卻不能因為兒子受傷而不上朝。


  不過在上朝之前,他還是寫了一封信讓文紀派人送到大名鄉給夏凌惠,讓她趕快回來,照顧兒子。


  夏凌惠接到信的時候袁博溪還沒接到殷玄的信,李公謹上朝的時間很早,這個時候臨水舍居裡面的人都還沒醒,就只有王芬玉起來了。


  王芬玉負責照顧夏謙的日常起居,包括早飯,義銘年紀大了,王芬玉也不讓他操勞,平時臨水舍居就只有三個人,王芬玉一個人打理,很是輕鬆。


  早餐也不會這麼早起來做,大都是辰時醒了,再去燒火做飯,那個時候做的早飯也是熱乎乎,家裡是兩個老人,這飯也不能涼了吃。


  但夏途歸來了之後,這府上就多了兩個人,不過好在二舅媽是個操持家務的能手,王芬玉反而輕鬆了,這早飯、中飯和晚飯大多都是二舅媽在張羅。


  但夏凌惠和李玉宸這對母女也來了后,王芬玉就不讓二舅媽一個人張羅了,偶爾也會早起來打點。


  因為人多了,菜就多了,耗費的時間也多,為了能在辰時吃上飯,不是王芬玉早起備菜,就是二舅媽早起備菜,偶爾夏凌惠也會跟著早起。


  昨天王芬玉已經跟夏凌惠和二舅媽說了,今早兒她起來備菜,故而,那兩位就沒起。


  李玉宸是不做任何家務的,她也不會,只會睡懶覺,王芬玉也沒指望她。


  清晨的臨水舍居極為僻靜,所以,當噠噠的馬蹄聲響在門口的時候王芬玉一耳就聽見了,王芬玉想著,這一大清早的,誰會來臨水舍居呢?

  因為聲音離的遠,又不確定就是來臨水舍居的,王芬玉就站在廚房裡沒動,直到敲門聲傳來,王芬玉這才去洗了一把手,然後過來開門。


  見是李府家丁,王芬玉愣了一下,可家丁什麼都沒說,只把信送給她就走了。


  王芬玉拿著信,敲了夏凌惠的房門。


  夏凌惠還沒醒,不過也快醒了,她是李府的主婦,哪可能像孩子一樣貪睡,基本上睡到這個時辰也夠本了,舒仁已在隔壁的下人房收拾,王芬玉敲開了門,將信拿了進去,遞給夏凌惠,說:「李府家丁送來的,不知是什麼信,三姨看看吧。」


  夏凌惠嗯了一聲,伸手接信,接信的時候還在想,能是什麼信,肯定是李公謹想她了,寫信讓她回去。


  這麼想著,嘴角就逸了一絲笑,可等將信展開,看完,哪還笑的出來了。


  她面龐一白,大驚出聲:「信中說東樓受了傷,很重很重的傷,你三姨父讓我回去照顧他呢!」


  夏凌惠急的跺腳,匆匆將信擱下,揚聲沖門外喊:「舒仁!舒仁!」


  舒仁剛拾掇好,聽到夫人喊她,還如此急切,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三兩步奔過來,急聲問:「怎麼了,夫人?」


  夏凌惠急道:「快來伺候我更衣,咱們回府,東樓出事了!」


  舒仁一聽,當下心一驚,趕緊進屋,先是伺候夏凌惠穿衣,再洗漱梳發,這過程中,舒仁還是問了李東樓到底出了什麼事,夏凌惠說信中沒寫太多,只說李東樓出事了,還是大事,舒仁見夫人這麼驚慌,也不問了。


  王芬玉彎腰拿起被放在桌子上的信,一字一字看,看完,她將信擱下,進去勸慰夏凌惠,說道:「三姨,你也別著急,信中雖寫東樓表弟受了重傷,卻說他的身子無礙,你既急著回去,現下也還沒做飯,我先出去給買些包子帶上,你在路上吃。」


  夏凌惠道:「不吃了,我這就走。」


  說著,想到李玉宸,頓了一頓,又對王芬玉說:「先不要跟玉宸說這事兒,我先回府看看,等我送了信來,你再說,讓她先在這裡玩著,她說婉貴妃不回宮,她就不回宮,那就讓她等婉貴妃回了宮之後再回去吧,難得她回來一趟,讓她玩開心些。」


  王芬玉點頭:「我曉得。」


  夏凌惠便不再多說,想到夏謙這會兒可能還在睡覺,她也不去打擾他了,又對王芬玉說:「等爹醒了,你就對他說實情,我也不去向他辭行了,免得擾了他睡眠。」


  王芬玉又點點頭。


  夏凌惠便不再多言,喊了舒仁就走,之前來的時候是家丁趕的馬車,現在回去也是家丁趕馬車。


  等夏凌惠和舒仁走了后,王芬玉看了一眼那信,拿起來,塞進了袖兜,然後繼續去廚房備菜。


  二舅媽晚了半刻鐘也在起床,夏途歸也在起床,李玉宸還在睡,夏謙和義銘也差不多在悠悠轉醒,等二舅媽穿好,收拾出來,也去廚房幫王芬玉。


  王芬玉就對她先說了夏凌惠和舒仁已經回了陳府一事,二舅媽愣了愣,問王芬玉夏凌惠怎麼突然就回去了,王芬玉也沒隱瞞,將李東樓受傷需要人照顧一事兒說了,二舅媽唏噓,亦表現出擔憂,等飯菜擺上桌,王芬玉去喊李玉宸,想著三姨前腳交待了這事兒不能對李玉宸說,但哪能不說,她無緣無故地走了,李玉宸肯定要問的。


  所以,吃飯的時候,一家人圍在桌前,王芬玉就將這事兒說了。


  這麼一說,李玉宸就啊了一聲,驚問:「東樓受了傷?」


  王芬玉說:「信中是這樣寫的。」


  她說著,掏出袖兜里的信,先是遞給夏謙,夏謙看了,這才給李玉宸,李玉宸看了,又被夏途歸奪了過去,等夏途歸看完,這才落在義銘手上看。


  幾個人全部看完信后,夏謙問李玉宸:「你與婉貴妃相交,覺得婉貴妃這人怎麼樣?」


  李玉宸不明白李東樓受傷了,外公不問李東樓,問婉貴妃做什麼。


  李玉宸看著夏謙,說道:「外公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夏謙溫聲說:「就是問問。」


  李玉宸想了想,開口說:「婉貴妃的性子極好,跟我們西苑的幾個小主都很合得來,而且,她非常愛打牌呢!」


  說到打牌,李玉宸就非常起勁:「雖然這個婉貴妃是晉東之地的遺臣郡主,可她對大殷帝國宮內所玩的牌九卻份外熟悉,哦,應該說她很聰明,看我們玩了幾把就會了,而且,技術非常好,我們西苑的幾個小主都玩不過她。」


  王芬玉忍不住白她一眼:「你真是成了牌迷!」


  李玉宸笑道:「在後宮那種地方,若是不找個樂子解悶,那我得被憋成抑鬱,哪可能還這麼安安穩穩坐你面前,開懷地跟你正常聊天啊。」


  王芬玉一噎,卻又無端的在內心裡一疼,雖說很多女子都想進宮,都想封妃,都想獲寵,都想母儀天下,可並不是所有女子都受得住那樣的寂寞,受得住那樣的孤苦,受得住那樣的冷清,也並不是所有女人都願意入宮,至少,李玉宸就不願意,但她還是為了家人,寧可賠上自己的一生,玉芬玉從不認為自己是懦夫,可在這一點兒上面,她確實沒有李玉宸勇敢,也沒有李玉宸有魄力。


  王芬玉忽然沉默地伸出手,輕輕握了一下李玉宸的手。


  李玉宸看了她一眼,笑著表示自己沒事,三年過去了,她也找到了自己的樂趣,雖然身在後宮之中是寂寞孤獨了些,但好在西苑還有那麼多小主陪她呢,如今又來了個婉貴妃,她更加不會寂寞了。


  李玉宸說完,夏謙沉默著將一筷子菜喂進嘴裡,不應話,可眉色微沉,他在想什麼別人都不知道,李玉宸瞅了他一眼,王芬玉也瞅了他一眼。


  夏途歸想到那天被婉貴妃宣進宮的情景,還有後來他被聶北問罪,到現在皇上因為婉貴妃而離開皇宮,李東樓受傷,仔細想來,似乎一切事情都因這個婉貴妃而起,御輦出事是因為她,聶北出山是因為她,陳溫斬被貶也是因為她,他被丟官也是因為她,皇上離宮也是因為她,好像什麼事情都是因為她,而爹從來不關心朝中之事,卻忽然問了李玉宸,婉貴妃這人怎麼樣。


  夏途歸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問題的癥結所在,他陡地瞪大了眼睛,看著夏謙,說道:「爹,你是懷疑……」


  話沒說完,夏謙冷掃他一眼:「吃你的飯。」


  夏途歸一噎,悶悶不樂地抿了一下嘴角,不情不願地哦了一聲,垂頭吃飯去了。


  二舅媽和義銘都不說話,乖乖地當透明人。


  雖然他二人也擔心李東樓,但信中寫了,李東樓雖然傷的重,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就是要花時日休養。


  李玉宸原本就覺得夏謙問那句話有些反常,如今見夏謙喝止了夏途歸打算說的話,李玉宸眉梢一挑,原本也想開口問一句:「外公是覺得婉貴妃有問題?」


  可看夏謙那一臉『誰說話誰就滾蛋』的臉色,她最終沒敢問。


  王芬玉慧智蘭心,自然也知道夏謙這話問的奇怪,雖然她也疑惑,但她沒有開口問,她一直侍奉在夏謙身邊,自然知道夏謙是什麼性子的人,王芬玉眼眸轉了轉,說起那天去看聶青婉,聶青婉十分客氣地說要來臨水舍居拜望一下夏謙的事情。


  提到這個話茬,夏謙倒是極為主動地接了過去,夏謙似乎並不排斥這個婉貴妃來府上看他,還問王芬玉:「說了什麼時候來嗎?」


  王芬玉笑道:「沒說時間,但我想應該今天會來吧,前日說的,擱了一個昨日,今日應該會來,總不會擱太久,府上我都打點好了,也收拾了一間可以臨時休息的房屋。」


  夏謙點點頭,臉色似乎好了那麼一些,但卻不再說這個話題,提起筷子,說道:「吃飯吧。」


  王芬玉於是也不多言了,安靜地吃飯。


  可是,剛吃完飯,正跟二舅媽一起收拾桌子,門又被敲響了,義銘去開的門,開了門,見謝包丞站在門外,義銘鬆開手,沖謝包丞拱了個手禮,笑道:「謝公子,這麼早?」


  謝包丞道:「嗯。」


  他問:「芬玉在嗎?」


  他這自來熟又直呼芳名的行為讓義銘著實訝了一下,義銘知道前日王芬玉出去給這個謝公子當嚮導了,晚飯都沒回來吃,二人之間發生了何事義銘不知道,他也沒多嘴問過,現在看來,那一日表小姐和這位謝公子處的不錯。


  義銘笑了笑,說道:「在呢,剛吃完早飯,她在收拾桌子。」


  謝包丞自然不是隨便胡亂叫的,對待別的女子他也從不直呼芳名,當然,自家人除外,他平時叫王雲瑤,偶爾也會直呼芳名,但那種直呼跟這種直呼就不一樣了。


  在謝包丞看來,前日他已經跟王芬玉定下了戀愛關係,他理應要喊她名字的,再左一個『王姑娘』,右一個『王姑娘』,不是顯得生分了?

  謝包丞聽說王芬玉在忙,雖然臉面略有著急,卻並不催促,只是說:「那我在門口等她一會兒。」


  義銘哪可能讓他在門口等,不說他跟表小姐是不是有關係,就算沒關係,對待一個上門的客人,也沒有讓人在門口等的道理。


  義銘說:「進屋裡來等吧,這天熱,坐屋裡涼快。」


  謝包丞笑道:「不了,你去對芬玉說,我在門口等她,如果她忙完了,讓她來見一下我。」


  義銘眼見勸不進來,也不勸了,就敞著門,進屋去喊王芬玉。


  王芬玉知道謝包丞來了,還候在門口不進來,她頗覺得好笑,想著這人那天那麼直接,膽子都衝天了,還會膽怯著不敢進她的家門?


  王芬玉搓搓手,讓二舅媽先忙,她去見人。


  二舅媽應了一聲,王芬玉便出來了。


  走到門口,沒見到人,她便出去,一出去又見謝包丞在手試木樁,她抱臂笑了一聲,打趣地問:「你別說我家的栓馬樁又鬆了,你又給幫忙加固了一遍,我可承兩次恩的呀。」


  謝包丞聽到她的聲音,站起身,轉過臉,笑著看她,拍了拍手,走過來,沖她看了兩眼,說道:「我只是檢查一下,沒松,上回是我加固,怎麼可能會松。」


  王芬玉笑問:「來找我做什麼?」


  謝包丞臉上的笑斂了斂,伸手從袖兜里掏出一個小盒子遞給她:「來的時日短,來的時候我也不知道會遇見你,這是臨時買的禮物,原想著能呆一些時間,多陪你幾天,抽好的東西再買給你,但沒時間了,等下次你回帝都懷城了,我再拿別的禮物送你,我要走了,謝右寒受傷了,我得回去看一眼,婉貴妃和皇上也已經回宮,王妃和世子已經接到了皇上的信,他們正在收拾行禮,如果右寒沒受傷,我還是可以留下的,但他無緣無故受了傷,我實在放心不下。」


  王芬玉一聽,臉上的笑也倏地一滯,她微驚:「你弟弟也受了傷?」


  謝包丞挑眉:「也?」


  王芬玉面色微沉,說道:「李東樓也受傷了,我二姨一早接到的信,她天沒亮就走了。」


  謝包丞薄唇一抿,把小盒子往她懷裡一塞,又把她往懷裡摟了一下,然後鬆開,說道:「我走了。」


  說完,轉身就走,絲毫不停留,原本皇上的信中只寫了謝右寒受了傷,讓他們最好回府,而且知道婉貴妃也已回了宮,王妃和世子自然不會再留在大名鄉,只是謝右寒為何會受傷,他三人都不清楚,皇上沒寫,他們目前也打聽不到,各種猜測都有,但從來沒往太深的地方想。


  如今聽到王芬玉說李東樓也受了傷,這就不能不讓謝包丞多想了,他雖馬大哈,可他不是弱智。


  謝包丞一股作氣地回到客棧,袁博溪和華州差不多也收拾好了,就等他回來,見他走了進來,華州笑問了一句:「見著人了?」


  謝包丞點頭:「嗯。」


  他抬頭看看華州,又看看袁博溪,說道:「王芬玉說李東樓也受了傷,李夫人一大早就趕回去了。」


  華州一怔,分秒間就察覺出了不同尋常,他蹙著眉頭輕聲道:「謝右寒受了傷,李東樓也受了傷,一個是御林左衛軍統領,一個是禁軍統領,就算因為妹妹出了宮,謝右寒這個御林左衛軍統領閑的沒差事了,但也還是御林左衛軍統領,這怎麼就這麼巧了,二人都受了傷。」


  袁博溪說:「猜也猜不到是怎麼回事,還是先回府,回去了就知道了。」


  謝包丞道:「嗯,得儘快回去,我十分擔心右寒。」


  於是一行人趕緊下樓,謝包丞駕馬車,桂圓坐在他的旁邊,華州和袁博溪以及管藝如和曲夢都坐進了馬車裡面,因為正是辰時三刻,古木蘇街又是一條美食街,這會兒正是人聲熙攘的時候,馬車行的很緩慢,謝包丞焦急,挑了一角車窗往外看的袁博溪忍不住說道:「當初選這裡的時候是為了吃飯方便,如今出去倒極不方便了。」


  華州說:「當初也沒想到會回的這麼急,而且還趕在這麼個早上。」


  袁博溪道:「肯定是發生了大事,不然皇上不會忽然就帶著北嬌又回了宮。」


  華州說:「反正不會是小事,連李東樓都受了傷,可能還有別的事情我們不知道。」


  袁博溪松下帘子,嘆道:「也不知道謝右寒傷的怎麼樣了。」


  華州說:「母妃放心,府中有祝一楠呢。」


  袁博溪點點頭,便沒再說話了。


  王芬玉送走了謝包丞,進屋,發現二舅媽已經將桌面收拾乾淨,去了廚房,二舅媽也已經大包大攬地在洗碗收拾灶台,她就不插手了,她進屋去找李玉宸。


  還沒走到李玉宸的房間,就在外面碰到她。


  李玉宸說想回去。


  李玉宸也擔心李東樓呢,哪可能真的一個人沒心沒肺地住著。


  王芬玉道:「你也著實得回了,剛剛謝包丞說,皇上和婉貴妃已經走了。」


  李玉宸一愣:「啊?走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芬玉搖頭:「不曉得,謝包丞沒說,我也沒問,不過應該是一大清早就走的,因為昨晚隨海公公還來了呢。」


  想到謝包丞說謝右寒也受傷一事,王芬玉就覺得肯定是帝都懷城發生了大事,不然皇上不會走的如此匆忙。


  又想到謝包丞說袁博溪一行人正要走,她立馬沖李玉宸說:「你就坐晉東王妃的馬車一塊回吧,你一個人也不會騎馬,搭個便車算了。」


  李玉宸道:「不好吧?」


  王芬玉說:「有什麼不好的,我現在就送你過去。」


  李玉宸已經收拾好了所有細軟,就是來給王芬玉說一聲的,康心正在房中打結,等李玉宸和王芬玉說完話,她也拿了包袱出來,王芬玉就不由分說拉了李玉宸就走,二人走的很快,謝包丞的馬車好不容易慢騰騰地趕出古木蘇街了,就被這兩個姑娘給攔住了。


  謝包丞匆忙吁住韁繩,虎著臉跳下來,沖王芬玉道:「怎麼這麼魯莽呢,我剛要是沒拉住,你不得直接撞馬上了?」


  他瞅著她,笑問:「來專門送我的?」


  王芬玉道:「我是著急,不然幹嘛攔你的馬車,算是送你吧,順便也送送我表妹,我表妹也要回懷城,她一個姑娘家,也不會騎馬,讓她搭你們車一程,正好你們都是要回懷城的,也不繞道。」


  謝包丞看了李玉宸一眼,說了句:「我去問問王妃。」


  王芬玉嗯了一聲,謝包丞就走到窗戶邊上,把外面的情形向裡面的人說了,得到裡面的人允許后,謝包丞讓李玉宸和康心都上了馬車。


  等二人上去了,謝包丞沖王芬玉道:「你要不要也回懷城看一看李東樓,我把你也捎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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