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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韶華夢遷悠思苦

  剛回府,葉漪蘭並未讓父親擔憂,隻說是扭傷了腳,休養幾日便好。


  此次葉荀彧尚未回府,被聖上遣派在那裏,調動災民,以便做好安撫的情況。


  受傷的她,一直休養在床上。想下床行走的她,彩鳳便進來,一臉得意的模樣。


  “小姐,念卿今日好生奇怪,竟沒罵奴婢。隻是讓奴婢多加照顧小姐,還去給小姐煎藥了。”


  一回府,彩鳳便沒有見過他。


  直到方才,去熬藥時碰巧遇到,說起此次出行時小姐受傷的情況,他一把奪過手中的藥材,不似從前大罵彩鳳:‘這藥我來煎,你去照顧小姐。’


  “估計,他不想罵你了。你天天照看不周,他再罵你也無濟於事。”看著彩鳳茫然無措的模樣,便想逗逗她。


  見自己被取笑,彩鳳想開口,不曾想被攔下了:“不被念卿罵是好事,省的日後罵哭了來找我。”


  “小姐,就會數落奴婢。”葉漪蘭衝著她笑了笑,扶著她下床,言語間支支吾吾:“彩鳳覺得念卿這個人對小姐好像……”


  “你想說我對小姐存什麽心思?”端藥進來時在念卿門外就聽到那席話,嘴角偷笑了一番。又聽聞彩鳳對自己的見解,他製止了她的話。


  嘴角的笑漸漸黯淡。


  彩鳳聽聞,就看到一身黑影站到她身後,毛骨悚然:“我……”


  見葉漪蘭坐在桌前,一想到她的傷勢,怒視著彩鳳:“小姐傷勢未好,怎能落地。”


  她示意彩鳳退下,走到他身旁瞪了他一眼,葉漪蘭看著他二人拌嘴,不禁一笑:“你也不要怪她,是我執意要下床的。”


  方才,彩鳳的最後一句話,葉漪蘭沒有在意,念卿那句話也當是他們二人在胡鬧。


  “傷口可有好些?”


  倏然,葉漪蘭抬眉凝視,這樣的念卿很久未曾見到,今日一見與往日不同。


  可他沒有詢問一句關於出行的事情,也沒過問如何受傷。


  他將藥送往葉漪蘭麵前,特意為她準備蜜餞。


  縱使不愛喝藥,他便會想方設法盡量讓她喝藥。


  以往受傷,念卿總會為她處理傷口,她本不該拒絕,這一次拒絕了他。


  ‘念卿明白,男女有別。’


  涼意寒心,豈不知。


  自從與慕容灝隸坦白真心後,想了許久,未嫁之女與男子共處一室,會被他人詬罵。


  與他相處久了,此番做法著實不妥。


  念卿心知她的憂慮,他選擇了避開。


  每日煎完藥,會交與彩鳳,不見人影。


  養傷一月以來,他們之間有了一堵牆的間隔。不是葉漪蘭不想見,而是不知他在何處。


  期間隻有念卿自己知道,每到夜晚,他就會在院落看著,她的傷漸漸地好轉,便會安心。聽彩鳳說起,那猙獰般的傷口一開始著嚇人,慢慢地傷口愈合後,淡化的痕跡清晰可見。


  明曆三十六年

  當今聖上這些年來,無立太子。如今龍體欠安,朝中大臣紛紛上奏,立太子。


  從出行回宮,他便覺得自己是身體大不如從前。


  今早立太子一事,早已讓他大發雷霆。他心中自有人選,不需要他人說教。


  “你是朕最器重的兒子,可偏偏你身後的勢力……”一想起,朝中長孫氏的勢力,真的替他擔憂。


  “父皇無需擔心兒臣。”他早已打算好一切,不需要讓父皇為他操勞。


  “你總是這樣。”見自己的兒子一副沒任何心思,無奈搖著頭:“今日的事,想必你也知道。朕不願立太子,就怕人心渙散。”


  他的眼眸中,充斥著對皇位的鄙夷。對皇位的野心,他沒有,也不想擁有:“兒臣不願讓父皇為難,皇位兒臣本不在乎。”


  “你是不在乎。可為了她,你必須在乎這個皇位。”


  一提及她,陷入了沉思。


  對她,是否還存有那一份愛。


  或許,從某一刻起,就該後悔。


  “她的心思,兒臣不懂。”望著眼前那一抹炙熱的光線,蒼涼一笑。


  對她的情分從未淡過,怎麽多年過去,是否還會憶起那段歲月。


  彈指一揮間,韶華夢遷。


  相思寸寸過,淚血紅豆。


  憂為離人贈,無垠儂愁。


  不似相逢春來報,誰知苦楚思卿切。


  鳳闕宮


  “你父皇可有與你提及立褚一事。”要不是自己的哥哥說起早朝一事,她豈會知道他居然不想立太子。


  這麽多年了,他一直在提防著長孫氏。


  “父皇隻是與兒臣談了一會兒,至於立褚父皇並不在意。”慕容和隸此刻能做的是靜觀其變,當麵去揣摩父皇的心思,恐怕連一絲的希望都沒了。


  這些年來,他偽裝的在好,都不及一人。


  “大哥,慕容灝宸是個隱患,盡早除掉的好。”一想到慕容灝宸是阻礙自己兒子前程的絆腳石,就想除之。


  她,長孫婉月盡心盡力,卻討不到半分好。


  她恨葉家,尤其是邱淑婉。


  “他沒有勢力,如何能比。”對他來說慕容灝宸不夠造成威脅,要是除掉過於明顯:“今日我並未談及立褚一事,隻是告誡皇上‘賢者有能,無權無能,賢權相得,君者也。’大哥不信,皇上不懂。這天下,自然得交與權者。”


  極其悠閑喝茶的他,聽聞舅舅那番話,重重地將茶杯放下,茶水濺落在旁。似笑非笑,反駁道:“舅舅這話說的沒錯,再有強權,難不保某人有野心。”


  “隸兒——”長孫婉月喝住了他,強顏歡笑道:“大哥,不如先回去吧,妹妹還需要與隸兒談談。”


  “微臣告退。”


  長孫承德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子,心中憤然:要不是有長孫家,哪有你這般成就。


  方才,慕容灝隸的話,明擺著在針對這個舅舅。


  這世上誰不貪圖皇權,誰不想權傾朝野。


  “你知道自己再說什麽?”長孫承德的身影漸行漸遠,咬牙般的質問他。


  “原來母妃也知道,舅舅的野心。”


  他這一問,連長孫婉月也在害怕。


  慕容灝隸不糊塗那句話,質問自己的母妃:“母妃難不成沒看出來,他也想當皇帝嗎?拉我上位,無非是掌控我,日後他便是皇帝。”


  她不信,大哥會有野心。隻要助自己的兒子登基,沒有人會畏懼長孫家,也沒有人敢有野心:“你舅舅是不會的,母妃敢擔保。日後你是皇帝,誰敢阻你,這天下是你說了算。”


  “這天下是姓慕容的,這一點母妃該知道。即便兒臣留著長孫家的血,這慕容家的天下外人動搖不得。”


  朝中權勢最大的隻有長孫氏,最有野心的不就是他——長孫承德。


  他言盡於此,向母妃跪安後,便離開。


  長孫婉月差一點沒站穩,聽此話,覺得心寒。長孫氏為他的皇位付出了那麽多,他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承諾另一個人女人。


  她是後宮執掌封印的皇後,是他伉儷情深的女人,怎能趕盡殺絕。


  為了自己兒子登基,她沒錯。


  錯就錯,他愛了不該愛的人。


  萬念俱灰,鳳淚闌珊,恨骨相髓。


  “念卿,你這是要躲我到何時?”


  剛出房門,便見念卿一見她,就掉頭走。


  這一月來,每次都想與他談心,他都視而不見,更多的是他根本不在府中。


  “一月未見,你到長脾氣了,見到本小姐便要躲?”


  葉漪蘭第一次用這樣的身份命令他,她不想,可不想因那一件小事,斷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想了許久,她不該有偏見。念卿是念卿,他本該有自己的本性,而自己早已經失去最初該有的本性。


  是她錯了,她不該狠心拒絕念卿。畢竟,越熟悉的人,就越傷及最熟悉的人。


  “屬下沒有躲。隻是來通報小姐,四殿下在府廳侯著,老爺叫小姐前去。”隻是不知道怎麽麵對她,默默地站在一側,為她讓路。


  念卿,變得陌路,不在與人親近。


  這樣若近若離的感覺,悶在胸口,踹不過氣來。


  “哥——”


  嬌柔的聲線,傳入葉荀彧的耳畔。


  內心壓抑不住此刻的欣喜若狂,相擁著:“一月不見,腳上的傷,可有好些?”


  兩人凝視對方,葉漪蘭那笑靨如花的嬌容,冰肌如玉:“好多了。蘭兒以為,哥一回來會忘了此事。”


  這一月以來,葉荀彧一直擔憂腳上的傷勢,如今看來,痊愈的好多了。


  “這位是?”


  默默在旁看著這兩兄妹重逢,不由地看向戴麵具的人。


  “殿下,這是葉家的一個護院。”


  冷傲的聲音打破了喜悅的重逢,葉荀彧示意著:“念卿,你先退下吧!”


  葉漪蘭的眼眸未曾離開他,落寞地黑影漸漸離開她的視線。


  一轉身,冰雪般的眸子對上一人的眼。那雙眸子中帶著孤傲,還有一身的桀驁不馴。似乎一月不見,還是那般。微微欠身:“民女參見四殿下。”


  “看來葉姑娘的傷已無大礙,不然愧對你哥對本殿下信任。”


  看似冷傲不驁,原來他還會笑。


  一抹嘴角的弧度,看似平淡,如春雨後的一縷陽光,照耀著一切。


  葉漪蘭不由自主地低下頭,當初是他所救,他卻沒有承認過,他在掩飾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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