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幽幽思弦賦歌頌
寂如空,皎月淩。
獨守空房玉凝脂,孤影闌珊霜寒重。
曲如虛,枯骨化。
幽幽琴瑟盡流觴,花凋猶自情相憶。
朱砂淚,紅豆思。
姻緣無果一念錯,難愁難賦難相思。
依靠在秋千旁,抬頭凝望那片天空,寂靜地夜是如此的淒涼。
她未曾從葉漪蘭口中得知對皇上的情,反將給自己掏了一個難題。
‘你得問皇上是否真心待我。’
夏慕靈不明她到底要表達些什麽,若是皇上利用葉家才會對葉漪蘭有所寵幸,難免有些說得過去。
畢竟,葉家一直以來都是皇上的支柱。
都說女人進宮會有所變化,而葉漪蘭依舊沉穩大氣,從未磨滅她的性子。這樣的女子,哪個男人看了不心動。
“皇上,你為何從未正眼看我一眼。”雙手緊緊地抓著秋千兩處的繩子,眸中閃爍一絲的熾熱的火焰,隨之又漸漸地散去。
低語,暗自道:我不該有這番情緒的,來日放長,總會有得到恩寵。
越是這番安慰自己,心底越是浮躁不安。
焦慮的心,一直此起彼伏,每每一想到葉漪蘭,腦海中竟是他們二人恩愛地場麵。
或許,是因自己得不到,才保佑這樣的幻想。
身披黑色鬥篷,剛踏出門檻便見院子中的夏慕靈,趕緊將鬥篷脫下藏於花壇下。若無其事地上前,傲視般的看著她低沉地模樣,一臉嘲諷:“今日在城牆上話,難不成娘娘忘記了?”
聞之抬眉,緊蹙著眉宇,疑惑道:“本宮說了何事?”
“娘娘說了站得越高,看得越遠。”與其她不成這樣想,倒是自己確實如此想法。她既然能說出這番話,便能說明她們二人應是同種人。“與其在這兒成天看著月色發呆,為何不為自己爭取一把。皇上不愛你,難不成要孤獨終老一輩子?”
“爭取?”站起身子,不屑地輕哼著。“若是爭取有用,皇後也不會被冷漠。”
二人相互對視著,夏慕靈總覺得她非尋常人,那股眸子是如此的傲慢無禮,以大哥性子這等女子豈會將她帶入夏府。
掠過她的身側,悠然自得地蕩起秋千,倒是一臉的享受。款款而談:“長孫家的勢力,皇後豈會怕。倒是娘娘你,就沒有想過想要盛寵?”
“這還不是皇上說了算。”
蘭姍說的沒錯,皇後有長孫撐腰,畢竟她還有個姑母,她豈會一無所有。
哪怕想要恩寵,連皇上的麵都見不上,談何恩寵。
無奈的一笑,嘲諷自己是如此天真。
“娘娘與宸昭儀如此要好,為何不與告知她,你思皇上急切。何況……”邪魅的眸中盡顯邪念的想法,一抹帶有笑裏藏刀的笑意,笑的如此嫵媚。“何況,今日她根本不想讓你去見皇上,否則豈會說那番話。”
見她捕不語,跳下秋千,正視著她。緊緊相貼,並不想讓她有逃避的目光。
‘皇上此刻正在批閱奏折,妹妹可是想去’這話當時並未太過在意,被蘭姍如此說道,到覺得有一絲的韻味在裏頭。
夏慕靈清楚她的為人,她信葉漪蘭,絕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來。細細想來:“宸昭儀本身便可以隨意進出,她這麽做無非是為了我好。”
“若是為你好,不如娘娘明日試試看,宸昭儀可否幫娘娘這個忙。”
蘭姍隻想看看,一個一直被的恩寵的女人,會如何幫自己姐妹。女人豈是善類,輕而易舉地幫你,凡事都不能將一人看得太簡單。
嘴角抹出得意地笑唇,微微上揚:“時辰不早了,娘娘還是早些休息吧。”
回到花壇處將藏起的鬥篷悄悄拿起,回眸看去她依然佇立在那兒,無奈地搖著頭,暗自道:為了一個男人,何必如此。若是你想通了,也如同我這般模樣了。
“若真如蘭姍所說,漪蘭姐姐你可否為了幫我得寵而得罪皇上?”
拿出珍藏多年的帕子,將它放於臉側閉上眸子感受留餘慕容灝宸的氣息。縱使他並不在意這個帕子,可是愛慕之意永遠都改變不了。與葉漪蘭想比,她才是那個一直癡戀的與他的人。
最怕空寂的夜,隻有她一人在月下思索情究竟為何物?
一身黑衣站在橋下,周圍的樹叢成為了他最好的遮掩物。今日在殿院中發現一隻來路不明的信鴿,邀約今晚在亥時在此處相見。帶著疑惑的心前去一看,在他轉身之際,震驚的眸子看著他:“今晚你怎麽得空,來皇宮找我?”
負手而立看著她,子陵的嘴角揚起暢懷的笑意:“隻想告訴你一件事,關於皇上的。”
“皇上?”不屑地輕哼著。“我對皇上的事毫無興趣。”
“是嗎?”挑著眉宇,緊緊地捏著下顎。一把將她抱在懷中,那股沁香的體香是如此的迷人,也隻慕容灝隸為何如此癡迷與她。
蘭姍已毫無在意,他下一刻會如何做。
子陵的唇在她的耳畔,微微吐氣著。“若我告訴你,皇上此刻受傷了,你可感興趣?”
“你是說……”雙手扣住他的脖子時,深信不疑地推開他。“皇上與宸昭儀出宮的事,你也知曉?”
真如他所說的那般,慕容灝宸本該在宮外養病才是,提早回宮不過是為了堵住悠悠之口。朝中上下,無一人知曉。
宮中的傳言都是真的,葉漪蘭今日分明在位他的傷勢作為掩飾罷了。
嘴角地笑,是在嘲笑夏慕靈那個榆木腦袋,竟然如此相信葉漪蘭的話。
邪魅的眸子看著這女子,還從未有個女人能如此大膽將自己推開。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地笑意。摘下她的鬥篷,一手摟過她的腰肢,一手饒有興致地觸碰她的臉,在北漠時為何沒能見上一眼,若不好好地待她倒是可惜了自己在。雙眼迷離地看著她,似靈魂全部被她勾過去一般:“沒錯。那些人,是我安排的。”
“可是王爺的指令?”
聽聞,他忘了自己的初衷。不在再戲謔這他,走到橋上,冷傲的氣焰散發出來:“王爺並不知情,若他知道我幫他除掉了隱患想必會極為開心。可惜,又一次失手了。”
“沒有王爺的指令,你是豈能有這麽大的本事?”蘭姍對他身份充滿了好奇,他何來的本事能找到殺手前來刺殺皇上。
她想知道,他,是誰?
“這件事你就別管了,我有一件事讓你去辦。”
“你想讓我怎麽做?”見他掏出一樣物件,交與自己手中。
“找個時機,將這個放在皇上的食物中,這樣王爺便可回宮,繼承大統。”
蘭姍絲毫未曾猶豫地接過,在鼻尖聞了聞,此藥她極為熟悉,質問道:“這是北漠的藥,此藥無色無味,長期服用……”
提高聲音叫住了她,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蘭姍姑娘,你不需要知道那麽多,照辦即可。”
他倒是忘了,蘭姍是何許人。當初讓她進宮,開始這個決定是正確的。
蘭姍抬眉,眸中散發出異樣的目光,向自己聚攏。傲視地看著他:“你想的太天真了,我一個奴婢豈能隨意進出宸蘭殿。不過……”
急切道:“不過什麽?”
子陵一直在等她開口,看樣子她定是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
在宮中也隻有她隨意的進出,若是她能成為慕容灝宸的妃子,更有可能貼身伺候,也不是什麽難事。
怕已慕容灝宸如此警惕的人,倒是何難接近他。
“中原人常說的一句話,借刀殺人。”
蘭姍既然無法接近他身,為何不找一個能時常伴隨慕容灝宸左右的人,此人也唯獨她一了。
子陵意味深長地看著這個女人,倒是有幾分心機。看來,那日沒看錯人。
這等女人,要是在北漠定能成為佼佼者。
蘭姍盯著這藥包端倪了許久,若是皇後得知此事會不會……
那副邪惡的嘴角揚起,露出狡詐般的笑意。
翌日
永寧殿
獨孤莞霽如往常一樣,前來向太後請安。今日卻見她一副嚴肅的眸子,聲音緩緩從上方傳來:“哀家聽你爹說,皇上根本無心讓你表哥回宮。”
“自古皇位之爭,皇上豈會讓表哥回來。”她也不願表哥回來,怕是到時候他們母子二人聯手,不知會如何驚天動地。
明明知道慕容灝宸是不會放過隸兒,還讓大哥上奏,他竟然是如此絕情。抿了一口茶,倒是想起一件事來,問道:“霽兒,你告訴哀家,皇上前兩日可是一直與葉漪蘭在一起?”
“葉漪蘭與皇上一起體恤民情了。”輕描淡寫中略帶一絲不甘,這等事自古都是帝後二人前去,一個昭儀何等來的殊榮。“姑姑,說來奇怪,葉漪蘭是被皇上的人帶出宮的。臣妾覺得……”
獨孤莞霽叫人打聽了許久,才將守在門口的侍衛收買才得知此事。便覺得此事並不簡單。
“看來你也在懷疑,皇上根本不是在體恤民情那麽簡單。”她深居後宮多年,豈會相信這番話。
慕容灝宸越是想遮掩此事,越是覺得他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