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幽幽長鳴朝似綿
朦朧地雙眼緩緩地睜開,一股淡淡地香氣一直縈繞在床帷,倒是著聞著身心舒緩了許多。
她從未像昨晚那般,心如此的安定,毫無任何的雜念縈繞在心頭。
這,又是為何?
想起昨晚,他將自己摟入懷中時,他並無任何的動靜亦無開口,漸漸地她似乎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他總是這般,有時不愛說話,倒是令人覺得有些冷傲,可漸漸地並不會覺得,有時心中的不安,會令她再次害怕他這番冷傲。
一睜眼,這極為熟悉的床帷便知是宸蘭殿,他喜歡暗沉的色調又摻和了與自己明亮的色調。
這便是他,不管在何時,他總會身邊存留屬於自己的東西,做事極為的縝密,倒是麵對自己時,又顯得一副不正經的模樣。
嘴角中的笑意,情不自禁地便流露了出來。
一掀紗簾,便見三人跪在地上,著實有些不知所措:“你們跪著做什麽?”
“皇上吩咐過,娘娘一醒來,便將衣物歸還於娘娘。”
歸還?望著她們麵前的衣服,凝起雙眸疑慮地看著。
葉漪蘭的雙眸,頓時立馬驚慌的看著自己的身子,連忙將簾子合上,身上依然裹著昨日他纏在自己身上的紗簾,他竟然就將這樣的自己抱入了宸蘭殿?
微微低頭,羞紅了臉,不禁咬了咬唇瓣。
“拿上來吧。”
葉漪蘭見一下子有三人前來伺候,倒是有些不習慣。見她們二人將簾子扣起,便站在一旁,等候發話著。
拿著手中衣裳的奴婢,微微欠身道:“皇上還讓奴婢轉告娘娘一句話。”
聽聞,葉漪蘭倒是極為的好奇,他到底有何話非得是他人前來轉告,為何不是他自己親口告知。
緊緊的抓著被褥,心,不知為何又莫名其妙地慌亂了起來。
“昨晚,皇上將自己的衣裳裹在娘娘身上,並未讓人瞧了去。”
聽聞,葉漪蘭抬眸審視著麵前的那個婢女,這話他豈能隨意讓她人轉告,雖說這話確實令她緩解了心中的疑慮,這由他親自從口中得知的感覺不一樣。
那奴婢見宸昭儀的眸子令自己心倒是有些慌亂,立即跪在地上,請罪著:“這話是皇上所說,奴婢也是奉命轉告,還望娘娘能饒了奴婢。”
“本宮何時說要懲罰你?”見她莫名地跪下,無奈地搖頭著。“替本宮,更衣吧。”
“是,娘娘。”
葉漪蘭看著鏡中的那脖子上的吻痕,反倒是更比之前更加深重,這深深的印記倒是他昨晚一直在吻的位置。
從鏡中看向著身後的三人,若是彩鳳與紫菱見到這副情況定會多嘴一問,反而她們毫無任何的反應,寧靜的宛如死寂。她才知道,原來他不喜多嘴的人,是他喜歡一個靜靜地待著並不願有人過多的打擾。
反而這些,她倒是有些不習慣。
“皇上,此刻在哪兒?”
“奴婢不知。”
葉漪蘭一轉身,她們便匆匆跪下,那一刻她想開口詢問,怕是再怎麽尋根問底也探不出任何的口風。
她一人看著漏鬥一點點的流逝,眼見快要到晌午而他的身影從未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奴才參見宸昭儀。”
葉漪蘭見韓淵在外候著,便知道他一定在裏麵。看著手中的親自為他做的蓮子膳粥,怕是不能讓他嚐一番了。
“既然,皇上在裏頭批閱奏折,本宮便不打擾了。”
“娘娘,皇上在裏頭休息。”方才若不是飛羽前來,自己推門而入便見皇上趴在桌上睡了過去,便不曾前去打擾。又見宸昭儀特意來此,他是知道皇上在這個見到宸昭儀,定是歡喜,便挽留下。“這幾日皇上處理軍事倒是未曾睡下,又照顧娘娘一宿,倒是徹夜未眠。娘娘也別怪奴才多嘴,還望娘娘有時多多勸勸歡皇上。畢竟,皇上向來隻願聽娘娘一人。”
“本宮自然會多勸著皇上,你大可放心。”
韓淵將門輕輕地推開,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累到睡下的身影,側微的轉身輕聲囑咐道:“你們都退下吧,這裏有本宮便是。”
“是,奴才這就吩咐下去,叫他們都退下。”
門關上的那一刻,緊張的心不禁長舒了一番。腳步極為輕緩地走向桌前,放下手中的粥,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擾他醒來。
緩緩地步伐走到他麵前,見他熟睡的樣子,想必很久沒有如此安穩的睡下,眉宇間的毫無任何的緊蹙,如此放鬆警惕的他定是累及了。
輕緩地撫順著傾斜而下的發絲,而遮掩住他的俊俏的臉龐,身子緩緩地俯身而下,不由自主地唇正要吻上去,倒是麵前的人倏然睜開眼,發覺此時此刻自己與他的唇如此的相近,若是在接近一番,他一醒來豈不是要直接附上自己唇,遲遲不肯離去。
那雙眸冷傲地凝視著,恍然間,她漸漸地意識到自己方才的舉止,掩蓋住內心的慌亂。轉身離去,一絲的顫音緩緩地想起:“你睡了那麽久,想必也是餓了,我替你準……”
葉漪蘭還未將話說話,卻被身後的他緊緊抱住,溫柔的聲音傳入耳畔:“你剛剛,是要做什麽?”
他雖睡得深入,可方才有一絲的清醒,細微動靜不禁令他睜開了雙眸,一睜眼,便見她正在自己麵前靠近著,倒是凝視著她那呼之欲出的唇。
見她慌亂地逃走,便敢肯定她心中一定是有鬼。
“是你多心了。”拿開他鎖在自己身上的手,反倒是被他橫抱在懷中,且坐了下來。看著他依然憔悴的雙眸,心中不禁替他難受。“這幾日,是不是朝廷是事,讓你心憂地睡不著?”
“確實有這麽一回事。”
倒是令他憂心的倒是另一件事,讓飛羽徹查宮中一切可疑的人,最近倒是有人刻意在宮中鬧事,先是將蘭兒關入華陽宮這一舉動,倒是很明顯。可偏偏,又出現死貓,此事極為的費解。
就在昨日,飛羽又在那口井中發現了一具女屍。
同樣的殺人手法,同樣藏屍,定是同一人所為。
原以為,上一件事後他不去追究,雖給蘭兒遭受了皮肉之苦,但他並未徹查,如今反而那一次的仁慈,令那人如此是放肆,他不知下回,會如何對付自己的女人。
在這宮中,唯獨最恨的蘭兒便隻有長孫莞霽,可她不會蠢到做事如此明顯。
若不是女子,他實在想不出,到底是誰要害她。
見他的雙眸如此出神,輕聲喚道:“灝宸,你可是在想什麽?”
漸漸回神,笑而不語地看著她。見桌上她所準備的膳食,一手緊緊摟住她的腰,一手端著細細品嚐地聞了一番,笑語道:“這可是你做的?”
見他將手中的碗放於自己的手中時,她便知曉這是為何。拿起勺子放入嘴中試了下溫度,放心後送入他嘴中,他卻是一副極為享受地得意的笑著。
放入嘴中的那一刻,極為熟悉的味道在舌尖細細的品味著:“蓮子膳粥,這倒是許久沒有嚐過了。”
“這是,你第一次喝。”在她的記憶中,他從未嚐過,何來許久之說。
他欣喜地倒是差點忘了,故意清了清嗓子,掩飾道:“自從那日回宮,便再未嚐過你做是膳食。”
一想起那日是場景,他倒是越來越向往,想這樣一生與她這般度過。
見他拿過手中是碗,放下時,葉漪蘭內心不禁失落著,卻是一直強顏歡笑衝著他笑之:“怎麽,可是不合你的味口?”
“並不是。”她所做的任何膳食,都是自己所喜歡,豈會不符合。隻是一想某件事,倒是令他自己情緒有些暗沉。將她身子反而摟得更加的緊,緊蹙地眉宇一直未曾舒展開。“我想讓你一直留在宸蘭殿,陪著我。”
“你若不以國事為先,我自當選擇離開。”
“那我該盡早將奏折批閱完,便來陪你。”抬起她的下顎,又是一番情不自禁地含著她的下顎,一手扣住她的腦袋,一手卻不安的上下安撫著她的背。
慕容灝宸的唇又再次親吻著她的脖間,伸手捂住他的嘴,羞澀地緩緩開口:“吻痕還未退。”
聽聞,看向那深深地吻痕,嘴角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
見額頭上紅印,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那,額頭的傷可有好些?”
今早她特意拿下紗布,微紅的傷口以無任何疼痛。
情深意濃露朝似綿,綿綿依依情何時。
一曲琴撫堪似心憂,幽幽長鳴斷人絕。
知否,知否,可隻君心念卿心。
子陵一見麵前走來的素錦,環顧了一眼周圍,一把將她拉入假山洞中,並無任何會發現他們在此處。
捂著她的嘴,背靠著自己身子,不安的手安撫著她的身子。隔著她的衣裳,緩緩地探入掌心觸碰著她的肌膚,輕柔地掌錮手心極為地緩慢地滿足自己的私心。
素影的身子隻要一觸碰,便會有反應,她那嬌嫩的聲音令他心動了,附在耳畔幽遠的聲音蠱惑道:“這一月未見,可曾有想我”
素影咬了咬唇瓣,羞澀道:“有。”
嘴角揚起一抹邪魅地笑意,將她靠在石壁上,毫無任何的前奏生硬地試探著她的身子。
素影見他如此著急,深深痛令她時不時咬著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來,緩緩的喘息道:“別,若是有人發現了不好。”
“若是會發現,我豈會在這裏與你見麵。”
此時此刻她的身子,他已毫無任何興趣,若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他又豈會與她在晌午見麵。
緩慢地蠕動著身子,沙啞中帶著濃鬱的情深:“近日,宮中是不是發生了有趣的事情。”
“前幾日,聽說華陽宮著火,不知為何宸昭儀卻在裏麵,皇上將她從裏麵抱了出來,可華陽宮並未失火。倒是,宸昭儀故意用火盆引火,引人注意。”
“倒是聰慧的女人。”
一說起葉漪蘭,他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抹欣賞的笑意。
緊蹙著眉宇,捂著她的嘴盡量不讓她發出聲音。
淺淺的愛意,綿綿意意地殘留在洞中。
癱倒在地的素影,被抬起下顎,看著魅惑人的雙眸情不自禁的淪陷:“日後有關於宸昭儀的事,便有此事作為你獲取情報的交換,可懂?”
見他如此瀟灑的離去,看著自己的下身,不禁可笑了一番:用葉漪蘭的消息,來最為身子的回報。為何,剛剛你聽到葉漪蘭的消息,你便如此開懷。
雙眸中迸發出一抹,狠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