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帝心情綿亦悔然
稀稀落落的雨滴,絲絲飄揚在一人的身上。走在這長廊中,腦海中依然浮現之前發生什麽種種事情。
他們之間是否真的不該被一些事所阻擋,畢竟唯有這樣,她才能心安的與他一起。
彩鳳見娘娘前來,一臉擔憂之意地看著,問著:“娘娘,昨晚皇上沒傷著娘娘吧?”
就算紫菱說不會有事,畢竟皇上可是拿著劍前來,自然有些擔心。
聽聞,紫菱不禁暗自一笑著:“皇上若是將娘娘傷著了,昨晚定叫太醫前來。娘娘又何必早起,替皇上準備醒酒湯。”
葉漪蘭垂眸一直盯著手中的醒酒湯,若不是他習慣了早醒,亦豈會早早地替他準備。
她笑而不語地看著她們二人,隨後將門輕推而開。
見他坐起正準備下床時,不滿道:“誰允許你起來的?”
聽聞,慕容灝宸那雙寵溺的雙眸看著她。見她沒有往日那般柔弱之音,這般模樣還真是怕她。
今早醒來時,便見她不在身邊。昨晚,一直將她摟在懷中,她雖未曾說什麽,能感覺到她沒有任何的排斥著自己。
見她將勺子送入自己嘴中時,倒是有了一絲受寵若驚之意。
葉漪蘭見他失神的模樣,輕柔細語叮囑著:“快將這醒酒湯喝了。”
緩緩張嘴的他,似乎這樣的感覺好像從未再有過了。
拿出娟帕在他嘴邊輕柔地擦拭,倒是見他的酒意散去了不少,心中依然是放不下他。
“今日,可還要上朝?”
“不用。”
見他那雙眸一直看向著自己,這番神情倒是想起他們第一次他們見麵時,他亦是這般。一絲尷意之感,漸漸地隨處看著,緩緩道來:“你這喝了酒,頭疼的毛病可會發作,留在沁蘭殿休息吧。等晚些時辰,便走吧。”
聽聞,慕容灝宸一伸手便將她的身子拉入懷中。嘴角揚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微微蕩起:“愛妃想要趕朕走不成?”
她,竟然如此不願自己多留。又豈能隨了她的性子。
何事,他都要任由她做,唯獨此事不可。
抬起雙眸,溫潤的眸光一直注視著他。淡然道:“皇上今日並非要寵幸臣妾,臣妾自不敢挽留。”
“你可以挽留,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聽聞,葉漪蘭的臉頰不禁微微蕩起一抹紅潤。她不該為此話,動了心。宛如,情竇初開時的模樣。
他是自己的。那自己,可又是她的?
羞赧之意,淡然消逝。
見況,她的麵色變得極為的黯淡。下意識地將她抱入懷中,低聲道語著:“蘭兒,對不起。”
對不起?
從昨晚,便一直聽著他對著自己道歉著。就連,抱著入睡時,嘴中亦是喃喃自語地囈語著。
雙手安撫著他的背脊,不知為何心中倒是湧出深深地歉意。苦味一笑:“這番話,倒是你對不起我什麽事?”
聽聞,慕容灝灝宸卻將她的身子漸漸地鬆開,可雙眸中卻無任何的異常之意。
葉漪蘭握著他那溫熱的手心,淡而一笑著,眼眸偷偷看了他一眼,問之:“今日,可否讓我出宮散散心?”
“嗯。”
聽之,葉漪蘭又再次開口道,極為輕聲地附在他的耳畔處,道之:“那你陪我一同。”
“當真?”
雙眸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欣然地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見之,故作生氣的模樣,冷淡道:“你若不願去,我不會求著你。”
這一次,她隻想好好的去散散心。或許,他們似乎很久沒有出去了。
她既然想去,自然會允了她。
攬著她的肩膀依靠在自己懷中,雙眸中湧動的情深,徐徐如聚:“我們之間,不能如往常那般嗎?”
她一旦這般與自己疏離,便會想起初入宮時,她亦是如此。久而久之,她對自己的有了不願離去的依賴。寧願此生沒愛過,哪怕依賴自己,亦好比疏遠。
往常?
往常他們何時沒有爭吵,何時不是其中一方的一言一行而心軟。他們之間的弱點早已深深被掌故。
抬眸正巧對上他的雙眸,警告道:“除非,今日你不許欺負我。不然,我……”
還未等她往下說時,天那突如其來的吻,根本毫無任何預兆的吻著。
葉漪蘭能感受到他的渴求之意,那燃燒的欲望不該在這個時候出現的。倒是壓抑了多日。
那一吻,倒是令她有些喘不過氣來。揮起著拳頭,捶打在他的胸膛處。
他感覺她想脫離,便立馬將其放開她。看著她那吻紅的唇瓣,一點點的點暈在周圍。
見她不停的喘息,方才那一吻倒是忘乎了周圍所有的一切。指尖輕柔地劃過她的唇角,這幾日這份思念太久,而壓抑道現在。再次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娓娓道來:“我不會再欺負你了。你想怎麽罵我,都沒關係。”
罵他?
抿著唇瓣,垂眸淡意道:“臣妾不敢。”
自己凡事有這個膽子,那晚又何須被他欺負。
“你對我,還有什麽不敢的事。”
聽聞她那一句‘不敢’這字眼,嘴角不禁偷抿笑意。唇附在她耳畔,極為親昵地咬著她的耳垂,娓娓道來:“還把朕關入門外,朕還想要麵子呢。”
耳畔處傳來的一陣酥麻之意,下意識的躲避著。
“在臣妾麵前,皇上根本不需要麵子。你說過,我們之間應該沒有稱呼。”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記入心中。他們之間,若沒有身份,或許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這些,都是她一直所向往的。
從他的懷中坐起,立正言辭道:“不過有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說吧。”
寵溺的雙眸深深的凝望著她,心中不免好奇,她究竟何事要自己答允。
“還是那晚的話。可畢竟,我的身份根本沒能力要求你。”
隻要一想我那晚他所說之言,便會一直深深烙印在腦海中。在他心中,隻要自己當上皇後,他便會婷從自己的所言。可若是,真的有那麽一天。他可會這般做?
皇後之位?
無奈地暗自搖頭,漠然歎氣著。
可此事一發生後,後宮中人無一人不知他們之間早已心生間隙。
“我生氣,隻因你不該將我送於他人。”
確實,在他心中,心心念念地便是她能坐上皇後之位。那般說,無非是想讓她知曉,不管現在如何,隻有坐上那個位置,他們才是平等的。
灝宸,自始至終我從為想將你送於他人。隻因,這一切皆因一個秘密。若不是這些,又豈會答應太後。
若是在這件事上膽子大些,便不會如此糾結。
“日後生氣時,可不要依仗自己是皇上,而對我下命令。明明心中動搖了,皆因你動怒,而變得倔強了。那晚我的確倔強了些,若是你不生氣,或許我們該如今日這般。”
聽聞,這還是她第一次將心中之語一一告知。若是她不說,便不會知曉,那晚竟然一切都是自己錯了。若是自己沒有生氣,沒有仰仗帝王的身份,或許她便不會如此倔強。
看來,有些事將她想得簡單了些。
握著她的手,滿眼都充滿著愧疚之意:“對不起,我不知道。”
若是再將她了解的透徹些,或許,便不會跟著她的一切而走,迷亂了心智。
不知道?
她能將這些話告知,隻是有些事該告訴他。不然,日後又會如今日這般。
對她而言,何事一旦發生,便會後怕。
她與他同為自私,想將一人永遠的待在自己的身邊。以往她從未有過自私,一遇見他,所有的一切都在偷偷地將之改變著。
其中,亦不知是誰該變了誰。
唯有一點自己心中清楚,是他改變了自己。
慕容灝宸見她恍若失色的模樣,將她的身子摟的更緊了些。癡情的眸光徐徐照耀在她的身上,閉上雙眸,聞著她身上的體香,清幽淡雅是她的味道。這輩子,都不會將她認錯。
一陣酥麻之意,漸漸傳來。便伸手阻止他那不安分的唇。一旦和好如初,他便會變本加厲的隨意胡來。可偏偏,依然對他不夠決然。
手漸漸地放下,似笑非笑的嘴角悠揚起一抹溫柔的笑意,問之:“我們明日回宮可好?”
聽聞,他倒是無任何意見,儼然一笑:“今日,聽你的”
她本身不該是皇宮中人,是自己逼迫她留下。她想要的,會一一實現。
葉漪蘭的雙眸一撇,便看見桌上的那把劍。今早她拾起時,發覺了劍上的血跡。臉色立即暗沉了下來,問之:“告訴我,為何那把劍上有血跡?”
血跡?
在他眼中,這些都不重要。眼眸中竟然閃過鋒利的光芒。
“可是昨晚發生了事情,還是朝中……”
“沒有,別胡思亂想。”他特意打斷,為的不想讓她過多的追問此事。他既然做了錯事,就該好好的補償她。或許,便會將其淡忘了。
那晚,究竟發生了何事,想必一人最為清楚。
慕容灝宸將她的話打斷,可從他的言語中說出,總覺得有一絲的不安。他越是說的輕描淡寫,可偏偏……
自知不該有任何的不信任,那血跡總會令人不安的。當他握著自己的手,那一份心安,讓她不再胡思亂想。
“快再躺下休息會兒,晌午之餘,便出宮。”
見她想扶著自己躺下時,再次抓住她的手。堅毅的雙眸,看著她:“蘭兒,自始至終我從未背叛過你。你可要信我。”
“為何不信。”聽聞他這番話,倒是為實的輕揚一笑。
背叛?他何曾會背叛自己。
“你向來不是背信棄義之人。我相信我的眼光,一定不會看錯人。”
垂眸而下時,嘴角悠揚的笑意,淡然下去。
但願,真的不會看錯。
慕容灝宸聽聞她這一席話,可有一絲覺得她在強顏歡笑。生怕她在心中有一絲的懷疑。
方才那話,他不該是說出口的。
蘭兒不管發生何事,日後絕不會有再次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