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花落有期亦相識(下)
殷士梁聽聞後,果然與自己想得如出一轍。他,根本還未知曉他們此行來的目的是為何。
“這些都是你的,舅舅豈能隨意給了別人。”雙手搭在他的肩上,仔仔細細地再次打量了一番,見之,果然是英年才俊。在這裏的每一日,他都必須知曉他過得如何。可所得到的消息後,心中才會自然而然地安心下來。直到他登基時,便無需再過操心。那是他知曉,如今的他已絕非當初毫無視力的皇子,而是高高在上的帝王。
雙眸中滿是欣慰地之意的看著他,欣喜道:“以往舅舅還擔心,你在朝中毫無任何勢力。如今,倒是根本不用操心。”
自始至終,他都看得明白。他心中比任何都知曉,若要靠他們所得的勢力,根本便不會有今日的自己。他不會活在別人的陰影下存活,向來都為自己而活。如今,他更願為蘭兒而活一次。唯有她,才能是自己一直所支撐下去的存在。
“其實,這些都不重要,若不是師傅幫忙,怕是毫無今日的成就。”
那雙眸中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抹深情的笑意,那是在他腦海中滿是一人的身影。而她每一次的凝眸中的笑顏,如此令人癡迷。自始至終,在他的心中,任何女子都無法與她相比。
倒是上前扶著他所坐下,將這年所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便將其告知。若是當初他知曉自己還有親人,無論如何亦會將他們接回府中。如今,他已是至高無上,又何須讓舅舅一家再次過著隱姓埋名的日子。
聽聞這些年他所經曆的種種,確實該有今日的這番成就。倒是有一絲莫名的感觸,故作鎮定道:“看來,這幾年你倒是過得格外的小心。”
小心?若不是處處提防著他們母子二人,如今的他豈能逃避開他們想要在自己身邊安插眼線。起初,長孫莞霽就是他們手中是棋子。那是他知曉,她亦有野心,便是那皇後之位。自始至終,她的野心從未真正的停止過。
她所想要,隻能有皇後之位,其餘的她都不能貪心。
親自將茶遞於他的麵前,凝聲問之:“舅舅,你可有與他們見過麵?”
“隻有書信來往。”他們那些人向來神秘,根本不會將其露出真麵目。見他有所懷疑之意,亦是問道。“你也覺得,是長孫氏所為?”
長孫氏?
此刻他們自然不會自己動手,反而一切的主動權便交於了一人。此時此刻,他絲毫不會去懷疑,倒是極為肯定地開口道:“想必是慕容灝隸。”
“那小子,無非亦是流著長孫氏的血罷了。”
慕容灝隸?
聽聞,便是極為不屑地輕笑著。他的母後,當初何等的有本事。不過是仰仗著自家的權利,而在後宮中胡作非為罷了。若是當初一切都未發生,或許慧兒還在世。
“不如,舅舅今日便把兵力給你,這樣殷家才能太平些。”既然,他們二人已相認,此物或許真該在這一刻便交給他。
慕容灝宸見況,便立即上前阻止著:“若是他們知曉我來次,便一定會認為我已經拿走了。便不會打擾舅舅分毫,畢竟那些人是父皇給您的,侄兒此刻不到萬不得已,不能要。”
此時此刻,這些對於他而言根本毫無任何作用。畢竟他們亦想要此物,豈不會讓他們輕易得到。慕容灝隸想必亦是從她母妃那兒得知,才會出此下策。而為了不將此事鬧大,自然秘密進行著。為了,便是讓自己無法知曉,當年的舅舅再次隱姓埋名。
這棋,倒是下的如此之精妙,可偏偏總是棋差一子。他總能如此有自信,便可如此輕易的戰勝自己,反而是大錯特錯。
“既然如此,便都聽你一人。”此刻他是皇帝,一切便該聽他為主。反倒是這般做法,倒是可避開他們所有的眼線。
“當初舅舅被迫離開,可真相又是如何?”
被迫?當年的確是被迫離開。
搖想當年所發生的種種,至今都不願再次提起。可偏偏,他這般問之,便一五一十地如實相告。
亦從他口中得知,原來當初慧兒病得去世,一切的主謀竟然是長孫婉月。那個女人,一向都是如此心狠之人。又豈會放過,任何一個與她地位有威脅的人。
自從他離開後,竟然發生了如此多的事。而他自己,確實從未將其幫過自己的侄子,倒是深深地愧疚之意。
“宸兒,這麽多年來,舅舅都未曾與你相認,自然是彌補不了當初的遺憾。如今,你所需的,舅舅一定會補償你。”如今他雖在此處富甲一方,但對於慕容灝宸而言,委實虧欠太多。在他在隻要親人時,而他自己卻未能……
若當初沒有並未隱姓埋名而離開,或許他這些年也無需活在別人的眼中而活著。
幸得葉家,多年來的栽培之恩。
“補償便不必了。”這些對他而言根本不需要,如今隻需一切能安保殷府一切平安。“舅舅,隻需安心地將手中的兵力妥善保管便可。”
“若你所需,舅舅定會立即奉還先帝所留下兵力。”見他毫無有任何所需,倒是無欲無求的性子,倒是與慧兒如出一轍。
“舅舅,還有一事,灝宸想勸告舅舅一番。”這件事無論如何,他必須知曉。不管此事對她有無易處,可畢竟這些關乎到殷的秘密罷了。
走到身側,輕聲道之:“對於表妹,我不該任何的懷疑。反而是與一品香有密切的關係。”
一品香?
曼兒,又為何與那兒有關?宸兒這番話,倒是話中有話之意。
“有些話,你還有什麽不能與舅舅說明白的。”
“雖然我還沒足有的證據,去證明一切。但舅舅,還是要留意她想一舉一動,以免被人利用。不管這真相如何,舅舅也無需知曉太多。自然而然的,便會知曉真正的一切。”
他不能說的太過明白,隻因這一切都還未有證據。亦是不能胡亂猜測,畢竟此事還有關她的名聲。
殷士梁聽得倒是有些糊塗,這件事又與曼兒何關係?
一品香
葉漪蘭站在門外,毫無任何想要進去的用意。雙眸凝思地注視著裏麵的一舉一動,總覺得一走進這兒,壓抑地極為厲害。
微側著身子,輕聲與哥哥道之:“哥你覺得,這裏可有……”
越是往下說,越是覺得有一絲的不一樣的心境在心中,
葉荀彧聽之,忍不住地輕聲凝問道:“你可是發覺到什麽了?”
“我見過醉香樓的小二,他們的神態與體型分明便是訓練有素的影衛。可這裏的人,亦是主使人秘密培養的殺手吧。”
她亦是從他們的這些著手,雖不能極度的確認,想必此處無沒有他們的人,是不能存在的。畢竟,對他們而言要想在此處毫無任何被人察覺,唯有此處便是最隱秘之地。
更何況,當初的慕容灝宸亦是這般。便由此可聯想到此處,想必自己所想並無任何出錯之意。
聽聞,雙眸亦是看向著他們的舉止,那些人的的動作極為是利索,一看便是練家子。負手而立的直挺著身子,挑著眉宇道來:“倒是被你如此之說,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否真如你所說那般。”
“或許,不會有錯。”其實她自己亦不敢太確信,自始至終從未覺得一件事如此神秘而令人無法猜透。
在這件事上,倒是少有的自信之意。滿意地點頭了一番,撇嘴一笑道:“跟在他身邊如此久,確實不會有任何出錯之地。”
葉漪蘭望著周圍是人,輕聲叮囑道:“公子,我們該進去了。”
他們二人則一進去,倒是毫無任何異常之舉。
而她那雙懷疑的目光,一直偷偷注視著每一處。生怕看得太過明顯,便會被人一眼所察覺。自然,不敢冒如此大的風險。
葉荀彧則是選落最偏遠之地,這樣不會有人過多的打擾與起疑心。
“二位公子,可需要點些什麽?”
葉漪蘭未曾注目他的麵容,而是看著他的手,可否有滿手拿劍的繭子。可偏偏倒是一無所獲。
“上三個小菜,一壺酒便好。”
“好嘞,小的這便去準備。”
一壺酒?一聽到酒字,葉漪蘭便立即頓然起捂,半信半疑的雙眸看著他,問之:“哥,你真打算喝酒嗎?”
喝酒?
一品香可就是喝酒之地,若不是前來喝酒,便真要被人所察覺出來。為今之計,便能看著他們的舉止,可真是他們的人?
“是你願要來此,自然是陪你一同前來。”無奈地一笑之,便是語重心長地開口道。“有些事無需如此敏感。畢竟,你就算知曉了這裏的一切,又不知真正的幕後之人是誰,又該何處查詢。反倒是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一場空?可是就算如此,這件事對他的非常的棘手。自己不願見到他再這般,為此事再過操心。
“哥,那你又覺得如何?”
葉漪蘭看著這其中的一切,卻極為的凝重。
“你隻想知曉,殷曉曼每晚見到的人是誰?”
對他而言,隻要找到了那人,便能真正的能證明一切他們所懷疑的人。
若真是夏千亦,定於慕容灝隸逃不了幹係。這件事,雖無任何的把握,但也極其敢確認過。
聽聞,那一刻簡直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可這偌大的酒樓,又該何處去尋此人?
“哥哥覺得是誰?”
能從他的言語中,便極為的斷然他所說的一切都是有了一個正確的答案。他們一定知曉。若真是慕容灝隸,但絕不可能是他會來此處。他一定派人委托此事,來完成他所需求的事。
“夏千亦。”
葉荀彧毫無任何隱瞞,便是她已然問到這個地步,又何須隱瞞此事。畢竟,她隻是為了尋求一個真相罷了。
在他眼中,蘭兒對任何事物都不需要任何的虛假。若是連自己這個哥哥對她有所隱瞞,她又該如何得到一切的安心。
夏千亦?
葉漪蘭萬萬都沒想到,竟然是他。
自始至終,她從未將這件事與他聯想過。倒是忘了,他與慕容灝隸之間的關係。他又極為的忌憚著慕容灝宸,畢竟一直在強迫著他罷了。
若真是他,那他與殷曉曼……
倒是簡直,太過分了些。
或許,有些事並非自己所想的那樣。他一定有自己的一番計劃。
在認識他多年來,了解他的性子,絕非是為了任何事,做出傷害她人衝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