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一室溫情情意難(下)
微落於地的紗簾,徐徐地風吹揚而起。隻看見兩人赤擁的身子,躺入在在軟榻中。細微地喘息聲,微妙的依然能聽的極為清楚。
從方才至今,他們二人便從未休憩過。反而是宇文慈,整個人倒是完完全全被占據的而躺在他的懷中。此時的身子亦有些一絲的顫抖,倒是不敢隨意挪動著身子。
微微抬起雙眸,卻見王爺那雙眸中卻極為地空洞,毫無任何的神韻。便緩緩地開口,輕聲問之:“王爺,可是有心事?”
心事?
他都心事,一個女人又豈會懂得。不過都是些朝政中的事,反之想來都是頭疼。
自從他們二人回宮後,他倒是與宮中斷了聯係。就連上朝,他都不願去。反而是慕容灝宸,倒是裝作沒事人一樣。
倒是可惜那父皇所留下的兵符,原本一切都是如此完美的計劃,不成想又被慕容灝宸所破壞了。隻是不曾想到,竟然將他的舅舅所接回來了,特意將自己一直所留的府邸給之,如今倒也是派上了用場。
可偏偏此物一到慕容灝宸是手中,倒是越發的棘手了。倒是他的周圍各個都有人看守,又何來進的去。若是交托與葉漪蘭,而她又豈會幫著自己,怕是早已倒戈。這等事,還需得可靠之人才可。
對於葉漪蘭,他雖勢在必得,可她對自己仿佛早無了當初的那份感情。若不是慕容灝宸,此刻在身側的人是葉漪蘭,絕非宇文慈。可偏偏,他又豈會給她一生一個人的承諾。
不過,此刻擁有的女人,這身上的味道倒是比葉漪蘭更為濃鬱了些。
掌心輕柔地安撫著她的玉肌,順勢著勾起她的下顎,邪魅一眼的笑著:“若是有心事,王妃可願幫本王。”
“王爺讓臣妾做什麽,臣妾斷然不敢有任何怨言。”她記得當初的承諾,又豈會不聽從他的指令。畢竟,王妃的身份是他所給予的,所有的恩賜亦都給了自己。哪怕,他有姬妾都會默默承受,都不會反抗。一旦若是不聽從,一切都不會如今日這般了。
如今她能做的,便隻有聽從。她可不願,失去這所有的一切。
“還是你倒是願聽本王的話。”
他一想起,無論如何再費多少口舌,葉漪蘭終究還是一一拒絕了自己。而那蘭珊,如今有了孩子,倒是一直拿著孩子做搪塞著。若不是看在孩子的份兒上,又豈會給她如此大的膽子。幸好,身邊還有一個宇文慈。不然,他的大業又豈能如此順利的完成。
而他亦未想到,到如今慕容灝宸居然還未碰她的身子。到不知,她心中可是還有自己,還是……
可不管如何,葉漪蘭她終究會得到。就如皇位一樣,總有一日會正大光明的坐上去,而非今日的慕容灝宸。
聽之,宇文慈伸手卻是謹慎小心的觸碰著他的胸膛,緩緩地緊貼的放於著。羞赧的抿了一番嘴角,徐徐地輕聲道來:“臣妾是王爺的人,自然一切都為王爺馬首是瞻。”
馬首是瞻?
這番話,倒是不該從她口中得知。她唯一能做的,便時刻聽從自己的吩咐去做事。唯有此事,她才能做得到。
上一次,她倒是膽子大的很前去找葉漪蘭。若不是在自己的逼問下,她又豈會如實招來。
緊握著她的手,深深地的吻著她的手背,溫柔一道:“你可知姝妃?”
“是夏府的千金,夏慕靈。”
姝妃?
此人她又豈會不知,而她的哥哥想來與王爺交好,反而之前在府中聽聞,皇上有意拉攏著夏千亦,不知為何如此久還未有動靜。雖說此事亦是無意間聽得,倒是今日還是第一次聽王爺提起此事。
倒是不知,提起姝妃做什麽?難不成,他對姝妃……
“此人在宮中,你多加去探望些。順道,拖一句話給她。”
一句話?
過了些許,倒是未曾聽王爺開口著。不解思索的問道:“王爺,可是不相信臣妾?”
不相信?
聽聞,慕容灝隸倒是覺得一番可笑之意。無奈地搖頭輕笑道:“王妃可會覺得,本王會不信於你。”
邪魅的雙眸微微揚起,直接將她的身子壓入身下。宇文慈見況,卻不禁的嬌嗔的喚道:“王爺——”
他的身子一進入,她卻不由自主地扭動著。雙手放於他的雙肩,隱忍著咬著唇瓣,望之身下的痛意,無奈之下亦隻好微微張開這著雙腿。
慕容灝隸見之,嘴角不禁揚起著狂妄地笑意。俯身而下,輕聲地在耳畔叮囑道:“你便告知她,他哥唯一的出路便是本王。這話,想必她會明白。”
“王爺,臣妾有些累了。”
此時此刻,她倒是毫無力氣招架的住,根本便是有心而無力。
“累了,本王幫你緩緩,如何?”
聽她這番話,明顯的便是在拒絕著自己,便一揮手將另一側的紗簾緩落掩蓋著。
紗簾中的,卻發出一抹嬌嗔的聲音,徐徐道來:“王爺,你太狡猾了。”
宸蘭殿
芳萋寰冉,一方休。
無眠他言,醉夢怡。
蟬鳴聲聲,驚人擾。
“如此晚,還不睡。”
慕容灝宸在門外便見這屋內通明下燭火,便之她是一人再默默地等著。反而,一打開門的那一刻,卻見她倒是做唐在床,悠然地看著手中的書冊。
那一刻,他反而便是加緊了些步伐,坐於她的身側,深深地凝望著。
“你不亦是如此,怎能說教與我。”
到有些氣惱的放下手中的書冊,身子卻直麵依偎在他肩上,不禁悠然歎息著。
若不是他還有些事要處理,她一人在此處反問更加難以入眠。倒是,在外的時間一長,反而有些不舍之意了。
習慣每一晚,都有他在身旁入睡,若是一旦沒有他,怕是真不知該如何是處。
“我與你不同,你自該去休息。”
慕容灝宸的雙手反而道不想將其摟的更緊些,輕柔地安撫著背脊,方才聽到她歎息的聲音,寬慰地問道著:“今晚,從你進入宸蘭殿時,便見你悶悶不樂。我雖不想過問,可偏偏見你這般,倒忍不住多問一句。”
他不說這番話,倒也毫無任何憂慮,反而一說,今日的事本不該放在心上,可一件件的憶起,卻有一絲的歎息。
手卻環抱著他的脖頸,抿咬著唇瓣,輕聲地問之:“你當真,不在乎嗎?”
在乎?
他雖不知她要說的是何事,可有些事對他而言便是過往雲煙。長舒一氣地,輕描淡寫道:“那得看,何事值不值得我在乎。”
聽聞,葉漪蘭倒是有幾分的猜出他的心思,隻是不曾想他竟然如此風輕雲淡。
一想之,又是一聲哀怨的歎息之意,徐徐道來:“我倒是好奇,皇後是如何知曉,我們二人的事?”
“你在懷疑誰?”
懷疑?
葉漪蘭從中起身,卻見他那雙眸中毫無任何的波瀾之意。反而,更多的便是柔情蜜意。
“我不知該懷疑誰。總不能懷疑,槿淑儀與皇後有瓜葛。畢竟,她是姝妃身邊的奴婢。”
那一刻得知長孫莞霽亦知曉此事,他自然懷疑蘭珊,可倒是聽她這一番話到覺得與長孫莞霽並無多大是關係。
確實難免有些懷疑之處,最亦是疑點重重。
而她這一說,便知她方才所說的之言為何意。緊緊地握著她的雙手,溫情般地柔和徐徐道來:“這件事,我在乎亦可不在乎。全憑,隻為了你一人。”
對他而言,任何事都不及她一人為其的重要。亦不及,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
他可為她付出一切,哪怕真的不在乎這皇位,亦要與她常伴。
聽聞,每一次他所言都會令自己感動。若這件事他真的隻是為了自己而考慮,那反而是自己所做的一切太過自私了。若是他心中,亦有自己想法,那麽都可相互成。有些事、物,都能難做到兩全其美之意,唯有真正能做到的,便隻有舍棄其一。
卻不知,他舍棄了其中的哪一條。
“若是這輩子,我都不願呢?你願意?”
葉漪蘭卻一直看著他的雙眸,心中倒是有幾分的期許,亦不知他會如何作答。她隻是在默默擔憂,是否會天差人意。
可她卻是那一番,欲言又止的唇,依然還是徐徐地張開道。
聽聞,慕容灝宸故作斜眼地看了她一眼,故作鎮定道:“你若是,逼急了我,怕是我會。”
“我信你,你不會。”她信他,自然他所說的一切都不會將其信之。
雙眸微微地垂眸著,默然地道:灝宸,請在給我多些等待。雖不知要等多久,可無論如何,亦是對不起。
雖說這對於慕容灝隸毫無任何下感情,可偏偏不知為何,自始至終她都不知在等些什麽。
若說是,等他一生的諾言,那便無任何的可能。
隻因他二人都知曉,此時此刻絕非時機。可若真想讓自己應允,怕是還未將內心深處的一道門所打開。亦不知,自己會何時開竅。
“我得知,府中雖無任何異常,但今日曼兒如此憂慮之意,倒亦是擔憂。”若不是今晚,得知消息後,雖放下了一件事,但曼兒的事怕隻有他們二人解決。雙眸卻看向著她,緊蹙著眉宇喚道。“反而倒是你。”
“我又如何了?”
慕容灝宸見她一臉無知地模樣,淡然一笑而搖頭道:“沒什麽。”
聽聞,他這番話定是有意,又豈會話還未全部道完,便不說的理。
“你該慶幸,你這皇上倒是不用為後宮的事煩憂。”
後宮?
他確實毫無任何煩憂之意,卻倒是遠不及她們私自在做些事。不屑地輕揚一笑道:“她們各個隻會在背地搞些動作罷了。”
“你可是察覺了到什麽?”
葉漪蘭這一問,反而倒是見他笑而不語,默然長歎一氣道:“算了,問你亦不會告知我。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再問下去,依然毫無任何的結果。
“別說話,讓我這般抱著。”
她正要躺下時,反被他一把的擁入於懷中。
僅這一次,他卻一直所抱著,亦不知過了多少時辰,葉漪蘭反而是漸漸地毫無任何的意識。
靜謐的夜,仿佛周圍的一切宛若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