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莫言歡聲情非比
旭日東升,芳初末。一縷極為刺眼的光線,直射的而入窗的縫隙中。
他從初醒到此刻,便一直注視著懷中女子的模樣。卻見她,蠕動著身子在自己懷中任意的磨蹭著。
見況,嘴角卻不由自主地揚起著一抹偷抿的笑意。雙眸依然蕩存著深情的眸意,絲毫未有任何的瑕疵。
徐徐睜開雙眸的她,映入眼簾的便是他的身軀,倒是緩慢地抬頭眸看之,睡眼朦朧的雙眸漸漸變得極為清晰,見之時,那一刻心便是安然著。
倒是伸手緊抱著他身子,極為依偎在他身懷。而她,宛如一個未長大的孩子,極為的黏人。
見況,昨晚他雖一直抱著,卻無論如何亦想不到她竟然如此舒適的安然睡著了。如今,反而是一刻都不願撒手了。
指尖卻戲弄著勾著她的鼻尖,亦是俯身吻著她的額間,輕聲道來:“怎麽,可是怕我跑了不成?”
瞧她倒是如此安逸地躺著,便是將其抱著,雙眸卻一直關切著她的一舉一動。
跑?
聽聞,葉漪蘭倒是下意識的垂眸偷笑著。漸漸地將笑意收回時,順著他的身側緩緩趴向他的麵前,靜靜地凝望著:“見你還是頭一次,這時已是巳時,你卻依然還未離床。”
想起以往這個時辰,他何不是早早便離去,又豈會多一刻停留。
不過想想昨晚,越想之越是一番好笑,每一次都會不知不覺的在他懷中睡著。一睡,便是第二日。一切仿佛,都未曾發生過似的。不知不覺中,她倒是越來越習慣這般的日子,亦無法從中脫離而出。
有時,她亦不知接下來會發生何事,她隻知曉如今他在身側便足以。隻要他在,一切都可迎刃而解,無需任何的操心操力。
“你不醒,我又豈能走之。”抱著她的身子,微微上挪而坐躺著,亦將她的身子依偎在懷中,畢竟她是如此願意躺入自己的懷中,他自然成人之美些。
故作悠揚長歎著,挑著眉宇冷嘲一笑了一番道:“還不是怕有人,一見誰不在身,著急地都快氣惱了。”
“你可別指桑罵槐。”她這一聽這言語中的話,明顯便在說著自己罷了。抬眸看著他眼角中的笑意,那一刻卻倒是無力反駁著,支吾了片刻道。“我隻是……”
“隻是什麽?”聽她話到一半所不語,倒是極為好奇地將臉湊近她的麵前,笑著問之。反倒是她,一語說不過的樣子,倒也是令人歡喜之意。
“我……”
見他如此湊近的模樣,心中有些惱意:他到還真是狡猾,明知曉一見到他便一下子無話可說,倒是一抓便抓住了一切的弱點。
望著他的雙眸,看似柔情似水之意,可偏偏再看得仔細些,便是狡詐之意。他向來便愛隨意捉弄著自己,反而他便是最得益之人。在他麵前,唯有自己生氣時,他才會和顏悅色的勸著自己,以往倒是不會如此。
看著她那雙眸,敢怒倒是不敢言的模樣,何不足以讓他悵然開懷的一笑著。
握著她的手,倒亦是極為不安的揉捏著,輕揚一笑道:“再我麵前,你還敢狡辯,倒是越發大膽了些。”
狡辯?
何時,敢狡辯怕亦是不成。對於她而言,在他麵前隻能認輸便是。
雙眸漸漸遊離時,倏然想起極為重要的事,剛要從他懷中起身便要下床時,可偏偏被他一把的摟住,絲毫不讓她有任何的動彈。
“你去哪兒?”
“這個時辰,曼兒該到沁蘭殿了。”
若不是一時間想起此事,她又豈會如此著急想要離去,反而是他倒是不讓走之。
“今日,我沒讓她入宮。”
聽聞後,慕容灝宸便未有打算將她放開。隻要她想做事時,那一時心中便不會想著自己,反而更多的便給了別人。
他讓蘇曉曼進宮,隻因他無諸多時辰陪著,而今日正好閑著,自然是不會讓她進宮前來。
他倒是不願,有時辰陪,反而將其給了他人,他自己倒是虧了。
“為何?”他之前倒是說的可為一本正經,反而這一次怎得又食言了。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此刻的他卻亦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反手伸向他的右側,卻是安撫著,開口問之。“還是說,你是為了昨日的那件事?”
若不是昨日那事,又豈會如此湊巧?
但願,是她多想罷了。
慕容灝宸默不作聲的點頭悶聲應答著,此刻到有些煩悶,長舒一氣道:“我在想,是不是該找崔淏談一談。”
談一談?
葉漪蘭將身子直麵於他,嘴角卻是莞爾一笑道:“我覺得,毫無任何的必要。”
“我倒是想聽聽,蘭兒到底有何高見。”
他倒是不知,到底有何辦法正如她所說毫無任何的必要。親昵地握著她的手,一番深情地吻著。
“若你這般對他說道著,怕是更為多想。說是曼兒整日說他的不是。畢竟,你們男人是最要麵子的。”
聽聞,慕容灝宸不禁緊蹙著眉宇,神色異常有些凝重,倒有一絲是輕揚一笑道:“何時,你如何了解我們男人的心思。”
“與你待著時間長了,自然多多少少了解了不少。”
了解?
其實說是了解,無非是有些事看多了便也就知曉了些。
聽聞,他反而是暗自偷抿著笑意。可他道是不覺得,有多了解著自己。擰緊著眉宇,不屑地輕揚一笑道:“何時,你亦能這般的了解我些。”
“我何時,不夠了解你。”聽聞,反而覺得他說的話,倒是越來越離譜了些。
“是嗎?”他故作高深地一副不解之意,亦是挑著眉宇,一經挑趣兒著。“那日後,我做任何事,你都敢保證不生氣嗎?”
生氣?難不成了解他,必須是所謂的不生氣?
眉宇微微緊蹙著,漠然地問道:“怎麽,你還想著去哪位妃子的寢宮?”
“容朕好好想想。”慕容灝宸這話音剛落,卻不禁偷瞄著她一眼,看她做如何的反應。
想?聽聞後,葉漪蘭便立即將他的手甩開,冷然道之:“那便隨了皇上去,問我何幹。”
聽聞,她這般輕描淡寫毫無在意的模樣,便定然是惱羞了。倒直接將的身子躺臥與自己的身前。俯身而凝視著,徐徐道來:“你瞧瞧,一句玩笑都能把你惹的惱怒,你這人這麽就那麽小心眼。”
小心眼?以往他總說自己無理取鬧,這一會兒卻……
雙眸漸漸是遠離著他的視線,冷言冷語地道之:“你若覺得我不夠好,那大可離去,別來糾纏於我。”
糾纏?怕是,這幾日倒是她糾纏的多些。若說以往,他確實再與糾纏,隻因他想確保,她能夠真心真意的為自己付出。如今,反而倒是不必這般如此了。
故作默然長歎道:“亦不知是誰,抓著我不肯走來著。”
“慕容灝宸,你……”他越說,越反倒是自己的不是了。
“好了,好了。我錯了。”見她生氣的模樣,那一刻他便不再將其捉弄著。
伸手抽打著自己的嘴,雙眸亦中隨時看著她的情緒。“都怪這張嘴,瞎說什麽。把蘭兒又惹得生氣了。”
見況,葉漪蘭便即刻伸手阻止著,反之手卻被他緊緊的抓著,漸漸地唇有所靠近時,那一刻起她卻絲毫未曾猶豫過。
雙手反之擁著他的脖頸,而他卻俯身抱著她的身所吻著。一手卻是一直撫摸著她的臉頰,一臉寵溺地雙眸看著她,他們二人還是第一次在這時刻睜開著雙眸,看著雙方。
緩緩地將她的身子扶正直麵的躺與懷側,輕緩的呼吸聲絲毫未曾有任何的波瀾。
“在你心中,我便是小心眼的女子嗎?”指尖輕點著他如此輕柔地唇瓣,雙眸卻一直沉浸在方才他那一吻中。看著他眉眼之間的溫情,順然間有一絲的恍惚之意。
倒是不禁自嘲自諷了一番,輕揚一笑道:“可有時,我便是會生氣。隻要你一哄,便好了。你可是覺得,我令你有所嫌棄了。”
嫌棄?
自始至終,他都不會有這等想法的存在。他若真嫌棄了,又豈會如此想要與她親近。
這些年中,他都不敢與她相認,隻因他想將這些成為一直以來的所美好的記憶,並不想將其破壞。
“你在我麵前所做的一切,確實無理取鬧了些。可偏偏我,就是如此喜歡。這樣,包容你所有的一切,讓你不在有任何的負擔。”
他此刻唯一能做的,便隻有保全她,唯有這樣她才能安然的在自己的身邊。無論他已不是當初想要對她冷漠,對她百般的刁難之人,在宮中盡管如此小心謹慎,依然還想告知他,慕容灝宸的女人不得任何侵犯。自然,他不想再次隱藏對她的愛,久而久之他便毫無任何的顧忌。隻因知曉,就算宮中的女人如此嫉妒,哪怕他不寵幸,對她有所恨意,他都不在乎,隻想讓她們發狂,這樣有朝一日他便可一網散盡著將她們驅逐。
負擔?
可這些負擔,全都壓在他的身上。她,又豈能如此的自私自利。可這些對他而言,根本便是毫無在意。許久,他都不曾問過自己,對他是否有愛。
慕容灝宸見她一番猶豫的模樣,不禁笑而地問道:“怎麽,可是不信我?”
“你所說的一切,我自然信。”
她亦非是往初的自己,再也不會被任何人一句話所左右。隻因,在他身邊久了,何事、何人都看得極為清楚。
就連慕容灝隸,他的目的隻有皇位罷了。之前幫他得到某一樣物品,算是還情罷了,此刻以是毫無任何瓜葛。
“別動。”
葉漪蘭見他對自己又是這般羞恥的坐姿,那一刻他的喚道,她的心一頓的慌亂。
卻見他將衣裳緩緩地敞開與雙肩,又是那般炙熱的唇,覆蓋與鎖骨之中。那一番吮吸的吻,倒是有些痛意。
慕容灝宸還是第一次感知到她絲毫未曾亂動之意,欣然一笑道:“你說我們的秘密被揭露,日後該如何?”
“你不會是想……”
他這番話,不禁令她羞赧地垂眸著,直至門外那一聲喚道……
“皇上,文宣王求見。”
“他偏偏這個時候來。”
聽聞之,慕容灝宸的雙眸卻極為是凝重。回眸看向她如此淡然的神韻,漸漸凝重的眸變得柔情,輕聲道來:“你先收拾下。”
慕容灝隸?
葉漪蘭看著他身影逐漸的離去,倒是不知慕容灝隸此次前來到底何意。反而是見他,倒是不願待見。
走向鏡子前,看向那一抹紅暈。卻不由自主地對著鏡中羞赧的。
雙眸無意間看見放入一旁的鏡盒,依然還是被他鎖著,這一刻她倒是極為的好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