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十九章:迷亂芳縱落紅處
這一路以來,慕容灝宸便是極為慌裏慌張走著,細微的雨將其沾染了衣裳。
此時此刻,他的腦海中一直都是葉漪蘭的身影。
直至走入沁蘭殿時,他才恍惚間想起今早她曾說的一件事。如今細細想來,卻是極為的半信半疑。緩緩地停下步子,雙眸變得極為嚴肅,問之:“宸昭儀身體抱恙,可有此事?”
“奴婢絕不敢拿娘娘的命,隨意欺騙皇上。”
她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亦不敢隨意胡說。何況,此事她亦不知娘娘為何突發至此。當初,她隻想著前去找皇上,不知此事娘娘的狀況是如何。
“奴才參見皇上。”
彩鳳見皇上前來,毅然而然的從床榻前而走下。
從一開門的那一瞬間,他便親眼看到扯落的紗簾逶迤在地。而她的衣裳,倒像是被她自己所扯開。見她如此卷縮著身子,心中更為疼惜的抱入懷中。可偏偏,如今的這具身子,比往日發熱的極為嚴重。
聽著她嘴中一直喊著熱,俯身而望地看向,兩側微紅的臉頰早已蕩漾而開。
那迷離中的她,依然還能感知被其所抱著。而身子亦能感知到,極為熟悉的那份心安。嘴邊不停的囈語所喚道:“灝宸,灝宸……”
將她的身子越發摟的緊些,附在耳畔親昵地道之:“蘭兒,我在。”
聽聞那一聲喚道著自己,心中更為的點燃了一團烈焰的火,一直燃燒著她的身子。雙手卻是伸手環扣住他的脖頸,將頭深深的埋入其中,如他以往那般吻著。
見況,慕容灝宸的雙眸燃起凝重的冷冽之意,看向著她們二人,低沉般的嘶啞吼道:“給朕出去。”
見她方才的舉止,分明便是中了迷情藥的現狀。何況,她如今早已迷亂的神智,這般吻著到還是頭一次。
嘴角卻是不由自主的微微上揚,暗自偷抿一笑著。
倒是見她親自解落著衣裳,而他卻心然一動的緊緊摟著她。自知她此刻的舉止定是極為的難受,可偏偏倒是毫無絲毫的辦法。
毅然而然吻著她的唇瓣,手中的力道卻不敢用力半分,倒是她這身子可偏偏卻輕而易舉的所接受了。
那一吻,觸及到了有葉漪蘭的心中,那一刻身上熱意被這一吻所漸漸散去了些。
二人相互纏綿,宛如一對鴛鴦悱惻恩綿。
手中的衣裳卻隨意扔落與地,二人的身子早已玉赤相擁。
嚶嚶吟叫的嬌柔聲宛如一曲,妙曼的身子卻是極為的誘人體膚。
窗外雨中交雜的一絲涼意下風,透過稍微一點的縫隙而輕微徐來。半落的紗簾,卻將他們二人的身子半遮半掩,卻依然掩蓋不住他們二人浮動的身子。
一室落春挽,霓裳落白丈。
妙曼玉體肌,蜜意旖旎晚。
一縷耀眼的光線,照落在床中人兒的眼眸中。緊蹙的眉宇,微微地睜開著朦朧的雙眸。一醒之,便感知身下異常的酸楚。想要起身,亦是絲毫軟弱的力氣。強撐著雙手,支撐著自己起身。
卻見地麵散落的衣裳,便倏然地看被褥中的自身。身上毫無任何衣物所遮掩,若是在往日就算他不與其遮掩,可身上的吻痕亦不會再從未有過之處。可偏偏,她竟然看到了自身落入的落紅。
緊緊的抓著被褥,看向站於窗前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有氣無力的喚道著:“灝宸。”
聽聞身後人兒的喚道,卻是那般無力。轉身見她那般虛弱之意,雙眸那般冷冽的傲意,漸漸變得溫情。
坐於她的麵前,伸手安撫著她的臉龐,看著她的神色定然是知曉昨晚發生的一切。掌心漸漸滑落她的肩膀,看著他所留下的吻痕,她這身上無一不是所殘留著這一切。
摟過她的身子,俯頭而親啄著那深深的吻痕。掌心在她腦後卻穿梭在發絲見,相互抵觸著額間,溫情的言語慰問道:“身子,可還有疼?”
葉漪蘭默然地點頭了一番,不光身子疼,倒是全是如同散架了一番。
雙手依然緊握著被褥,他這一靠近倒是極為羞赧的垂眸而不敢看之,緩緩地糾結了些許後,才開口道之:“昨晚,我們可是有了肌膚之親?”
“你覺得呢?”
撫上她的臉龐,更為親昵地吻著她的唇瓣,低沉的聲音帶有一絲蠱惑般聲音徐徐道之,嘴角的笑意依然還是如此的深情“你的可是覺得,與我有了肌膚之親,就覺得此刻肮髒了不成?”
他道出此話,葉漪蘭下意識的伸手遮掩住他的嘴,一番阻止著:“我從未有這意義,你別胡說。”
肮髒?
何來,他們之間便存有這等汙穢之事。若是在以往,她得知後定會與他吵鬧一番,如今便不會了。對他的情,怕是早已逾規越矩。
握著她的手心從中放下,深情一視地湊入她的眸前,溫柔的聲音徐徐到來:“我隻想知曉,你是何所想?”
何所想?
可偏偏,她卻毫無有任何的想法。畢竟,如今木已成舟,她又有何言。此刻,她才漸漸明白,之間的不願無非是自己的一番固執罷了。何況,與他之間原本便是情投意合,又何來不願之言罷了。
雙手捧著他的臉龐,那一刻他們二人的距離,足矣可觸碰到唇間。下意識的抿著唇瓣,緩緩開口時,反被他的吻所將其覆蓋。全數的氣息,完全被他所侵占。
漸漸地,他將其所放之。心卻不安的急促跳動時,雙手環扣住他的脖頸,再次開口道之:“若我隻想知曉昨晚到底發生何事,你可願告知我?”
“這件事,你無需知曉。”
昨晚之事?
此事本便是不光彩,這提著又有何意。就算她極力的想要知曉,他都不會輕易告知此事。
看著她的唇,卻再一次的親啄了一口,暗然一笑道:“你隻需知曉,昨晚你可是勾引了我無數次。這便今早,你為何會全身無力之舉。”
“你,你無恥。”
昨晚的事她絲毫無任何的印象,他這般說,昨晚她究竟是如何?
腦海中絲絲浮現出一抹淩亂的記憶,昨晚便於此刻這般,二人的身子便是相互纏綿一處。事後,倒再也記不得。
可偏偏倒是他,何事都不願將其提起。反倒是此事對他而言,完全是毫不相幹。
“事都已發生,你還想抵賴不成。”
瞧著她這般嬌羞的模樣,不禁逗趣的勾著她的鼻尖,笑之道:“蘭兒,你告知我,此事你可有怨言?”
怨言?
自始至終,她從未有過任何的怨言。
“那你覺得,我該會如何?”
“我隻想聽你道來。”
慕容灝宸隻想知曉她的想法,而非去猜透她的心思。
“你說,昨晚皇上與娘娘可是……”
端著水盆而來的彩鳳,卻見紫菱在外守了一晚,一想起昨晚發生的種種事,卻不禁探頭探腦的往裏麵瞧去。可嘴角揚起一抹傲慢之意,不屑輕笑道之:“此事還多虧了皇後娘娘,若不是皇後這一舉止,娘娘又豈會得到聖眷。”
“你還說。若不是你與其調換,娘娘又豈會受了昨晚一罪。”
她雖說的無錯,皇後此舉無非是想得到侍寢的機會罷了。可偏偏,誤打誤撞反而成就了娘娘。怕是此事,昨晚皇後定是記恨在了心尖。
“可娘娘至今都還未被其寵幸,如今倒是如願以償,怕是今後宮中的便不敢再議論。這,可是好事。”
紫菱不免擔憂的拉扯著她的衣裳,輕聲叮囑道:“這話,以免讓皇上聽了去。”
聽去?
此刻皇上正在與娘娘一處又豈會聽得她所言。畢竟她雖說的都是實話,自然不怕沒有理。
“皇後就算有手段,還不是一個好處沒撈到。皇後雖虧了此事,反而另娘娘得到,豈不是更為歡喜。”
可一想到,娘娘明明心中有皇上,卻一直不曾侍寢,如今這個機會倒也成了。
紫菱聽門打開之際,拉扯著彩鳳的衣袖趕緊請安道:“奴才給皇上請安。”
慕容灝宸看著她們二人如此慌張,剛才她們二人言語並非都無聽見。隻是此刻,他不願理會罷了。冷然的叮囑著:“進去伺候。”
葉漪蘭親眼看著他帶著怒意離去,絲毫不肯回頭。難不成,方才之言令他有所生氣了不成?
“皇上可是與娘娘吵架了?”
紫菱見皇上負氣離開,定然是他們二人有了爭執,才會多嘴一問。
可在彩鳳聽來,倒不這麽認為。娓娓道來:“娘娘或許剛剛得倒真正的恩寵,難免心中不舒服,言語間激怒了皇上也是可理的。”
“好了,你們二人就別貧嘴了。”
看著她們二人,如今他不在屋內,倒也可知曉真想,故作提著嗓子,質問著她們二人:“昨晚,究竟發生了何事?”
“看來,皇上倒是一字都不肯跟娘娘說道。”
“今日,紫菱想多言了?”聽她這番話,倒是要親口告知的用意。
“今早皇上先前醒來,便質問了奴婢一番,昨晚娘娘可有誤食何物。才得知,是彩鳳將其調換的蓮子羹換回時,裏麵早已放迷情藥。這原本是為皇上而準備,卻不知令娘娘所服下。”
“原來,皇後竟然也會使得這樣不堪的手段。”
怪不得,他方才會說‘肮髒’二字,亦不願將昨晚發生地事告知。原來,昨晚發生地一切看似美好,不過是不光彩的事罷了。
用迷情換得寵幸,本便是侮辱。可見,她剛剛所言有多令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