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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惜心萎落久之念

  一襲冷意的風漸然地襲來,微風中所滲透的寒意,遠不及大牢內的陰氣。一走入其中,壓抑的黑暗卻令其窒息。


  而這一切的恐懼,反對其而言,根本便是小題大做,算不得什麽。


  “皇上,今日葉大人傷口惡化,屬下便找了太醫前來。”


  傷口?


  自從他暗自回宮後,這個消息亦是在蘭兒受傷之時才得知,可他終究還是沒有任何顏麵前去站在他的麵前。而今日,他反而不得再有此逃避了。


  望著牢中的一切,竟然不知他此番回來,竟然還帶著一身的傷,甚為擔憂地問道:“如何?”


  “葉大人的傷口上曾留下毒物,如今雖說有些好轉,可牢內倒是不適合養傷。”


  聽聞,慕容灝宸望著周圍的一切,這裏濕氣、陰氣太過於嚴重。隻是亦曾想到,他竟然在毫人不知的情況下偷偷回宮,亦是將自己關入了牢內。隻因,自己會徇私有所包庇,而令他洗脫不了身上的罪責。


  可自己,終究信他。畢竟,其中的原由他自己心中知曉,問心無愧便是。


  可他身上曾有中毒,怕是他能撐下來,想來這毒已經被人解了。


  猶豫而不敢上前的步子,一直在原地踟躕不前,苦言一澀地問之:“飛羽,此事還有何人知曉?”


  “屬下,沒有皇上的指令,自然不敢擅自做主。”


  那一晚,他亦是得到葉大人的哨聲後才得知這一切,可一聽到他要將自己關入牢內,哪怕心中諸多的不解,自然不敢有幾番過問之意。自然這幾日,便一直照看著。


  飛羽抬眸卻見皇上示意時,便悄然地退下。


  慕容灝宸的身影漸然地靠近,看著牢中的那寥落的背影,從小到大他們二人便是極為要好的兄弟。哪怕,父皇曾對她的母親念念不忘,時常將他帶入宮中,看著他如此受父皇的疼愛,心中難免多少有些嫉妒。


  可不管如何,他自然都是葉府的少爺,品行禮德都是極為出眾。亦不知為何,在諸多皇子中,想來不願親近人的自己,反而對葉荀彧當如親兄弟。


  哪怕,宮中人亂嚼舌根,都對其毫無任何的影響。隻因,師傅一直以來的教誨罷了。


  可如今,看著他在牢內的樣子,心中還是有些不適。哪怕自己比他年長兩年,可不管如何反而在做任何事,他倒像是兄長。他有自己的規矩與約束,自然不會違背內心中一直所紮根的東西。


  隻因,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何事所觸及的一切。


  葉荀彧聽聞身後的腳步聲,極為輕緩的步伐,亦隻有一人能辦得到。而他下令,永不將牢內困鎖,自然他可隨意的出入。


  緩然地起身後,在轉身的那一刻反而一切都變得極為的滄桑,方才又因傷口的惡化,從而導致看似虛弱的模樣罷了。


  “聽說,蘭兒受傷了?傷的可嚴重?”


  若非從飛羽那兒得知,亦不會知曉這幾日竟然發生了如此嚴重的事。竟然,會有對蘭兒下手。


  慕容灝宸見他如此迫不及的問之,看來這幾日在大牢內,沒少聽聞飛羽所言的任何事。


  “如今大有好轉,有我在你又何須如此擔心。”進入的那一刻,看著一個多月未見,反而從之前翩翩少年,這模樣反而更為穩重了些。邋遢的胡渣,反而越來越不像他。幸好,這一切未曾讓蘭兒所瞧見。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何事。


  顫抖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亦是不知該如何麵對,強顏歡笑地一道之:“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徹查到底。”


  “對你,我向來都是放心。”


  這件事,自己心中甚為擔憂,可一想到蘭兒的身邊有他在便安然了不少。在這世上除了自己與爹以外,怕是沒有人能如慕容灝宸那般如此的疼愛著她。


  見他如此擔憂蘭兒的傷勢,他怕是忘了自己身上亦是有傷。他們兄妹二人,如今都有傷在身,幸好蘭兒的身子恢複了不少,可有時明明看得出她在強撐著自己,哪怕她不願多言,為了她能開心自然不會有所去阻止。


  而葉荀彧的傷,怕是在這裏更為難以康複,何況這裏並非是養傷之地,又豈能將這傷安然痊愈。


  “你如今亦是受傷,加上之前的傷勢還未痊愈如今有全然複發,在這牢裏倒是委屈你了。”


  “我能平安回來,你亦能向父親交代不是。”


  委屈?


  他身為男人,自然談不上任何委屈。畢竟,有些事自然是問心無愧。這件事一旦有了結果,自然會有重建光明的之日。有些事,根本不必太過於計較。自然,這一次反而倒是曆練一番罷了。


  “不過此事,又豈能單憑一個小卒,朝廷上下又豈會有人信之。諸多的人,都是長孫承德的人。”


  這件事雖為棘手,可他的做法倒是還不能完全認可。畢竟,這件事朝中人早已議論紛紛。怕是,對他不利。又會說之,袒護之罪。


  “他兒子的命還是我手中,我看他不敢有任何的貓膩。”


  這件事,他早已預想過,可他依然堅信,長孫承德並不會丟失自己兒子的性命。他該知曉,將長孫平狨留在宮中的目的為何在。


  “你可有聽說過,虎毒還不食子。”


  葉荀彧知曉,他這番做無非是為了還自己一個公道罷了。可畢竟,人心難測。


  聽聞,這一個月未見他反而比以往更為果斷了些。淺然一笑道之:“長孫平狨是他唯一的兒子,他不會如此心狠。”


  “凡事,多留個心眼為好。”緊蹙著眉宇,雙眸中多了幾分疑慮的雙眸,無奈地輕揚一笑。“才一個月不見,你倒是越發的猶豫了。這可不像,之前殺伐果斷的慕容灝宸。”


  殺伐果斷?


  如今,為了一人,他不會再行事過於衝動。隻因,不想為一件事而傷害她人的心。


  對於這件事,長孫承德雖然將那人帶入牢內之中,既然他已經回來,想來一切都該結束了。


  看著他漠然地轉身那一刻,便該知曉,這件事他早已看淡,亦不會為自己多番辯解。


  默然地長歎一氣,苦言作樂:“一日過後便是中秋,想來那一日蘭兒定會想你。”


  “這件事,你不曾告知她,亦是讓她無需參與進來。畢竟,這可是叛國之罪。”


  這等大罪,依照她的心性自然不會與其爭執一番,他可不願為了這件事而令其有任何過多的怨恨。


  既然她如今還不知,便一直隱瞞為好


  “我還未問過你,那一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之後你又去了何處?可真的前去了北漠?”


  前兩日,他都會前來探望,隻是未曾真正踏入過此地,隻因他再想還未得到真想的那一刻,想為他尋求多些機會。可偏偏,今日的朝會得知安嶺的戰事雖已經平息,但諸多言論相傳。


  這才下次決心,前來探望。


  北漠?


  聽之,則是無奈地搖頭一笑之。這笑意中,倒是包含了諸多令人意味深長的笑意。


  其實,就連他亦不知這一場意外,可否真的存在過。


  他隻是記得,發現一名鬼鬼祟祟的士兵,在與其裏應外合,可無奈倒是無任何證據指控,反而第二日北漠的人便早已埋伏在外,將其攻打。


  而在臨場時,不偏不倚的一箭刺入自己的胸膛之中,若非在混戰得一人所救,而其一旁掩護時,便知那人是誰。


  亦是從寒莘那兒得知,這裏發生的一切都是有內應。她不過是放心不下,前來一探究竟,卻是收買了她皇兄手下的將士與其帶回。


  卻不料,這把箭上的毒意是來自北漠。在這期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親自照料,亦是從此事後,所有人都在相傳自己叛國之罪,與其索性如此,他才故意將自己人身在北漠的一事,借此機會相傳而開。


  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了來那份執念。這樣一來,這叛國的罪名自然無法消除,可他隻需留著一條命回去便是。


  自打受傷一來,便知曉他們二人為何在書信之間斷了聯係,隻因所有的一切都被寒君墨所攔截,亦告誡不再與自己有任何的往來。


  何況,這挑起戰爭的人怕是背後真正叛國的人。他們想借此機會,占領安嶺罷了。


  在養傷期間,待傷勢好些便偷偷潛入安嶺,幸得安慳將軍深信自己,將快馬加鞭這份密函交於慕容灝宸,這幾日他連夜趕回隻為此事。


  明知此事令其為難,這才還未等他下旨,便親自前往牢內。自己這次回宮,並未告知任何人。就連慕容灝宸亦是這幾日才得知這一切,倒是見他兩次前來都是截然止步,怕是不知該如何麵對罷了。


  今日,他們二人還是都一次如此之近地看著對方。亦是他,第一次將自己關進了大牢,一切都聽從他慕容灝宸的安排。


  “看來,有人倒是迫不及待了。”


  若他不說這些事,怕是都不會知曉這期間發生的所有事,竟然是他在為自己布局來引起他人的猜疑,隻為找出幕後的黑手。


  就連有一夜,亦是為了此事而拋棄了她一晚。亦在這短短的一夜之中,無味成雜的交集之中,他當真不知該如何麵對。


  字字中,都透露著他諸多的無奈。隻因,這件事一旦塵埃落定,都不會任何人再去信之。


  慕容灝宸回頭看著另一間牢房中的人,長孫承德倒是守信,將此人帶回關入牢內。自然,此人的相貌向來不知,真假如何亦隻有他知曉罷了。


  “那個人,你可認得。”


  聽之,隨著目光而有所追隨而去。那個人,他最為清楚不過。那一夜,亦是他,想來事後的事都出自他之手。


  “如今想來,那一夜是他故意讓我有所察覺罷了,為得便是信服人的一個證據。”捂著傷口,不禁輕聲咳嗽了一番,繼續道之。“誰知,我在戰場失利,他們更是有機可乘。這終歸是布了一把好棋子。”


  棋子?


  如今,每一個人都是任何人手中的棋子。而他,不會將身邊在乎的人淪為一顆棋子。


  “荀彧,你放心,這個冤屈我不會讓你坐實。”


  冤屈?


  這冤屈一詞,是當初給自己重重添了一筆後,才會有日後的風波。而這一次,若想翻身,一人倒是足矣。


  “我覺得,這件事你該采取一下我的建議。”


  “不可。這件事,我不會答應。”


  聽他在耳邊說的話時,他是千萬個不會答應。這件事……


  “自始至終,我比你更了解。”這件事,亦是在方才便想起。隻因,有些事還需商量才是。“皇上,這一次便聽臣這一回。”


  這一次,他真要利用一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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