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安逸心懷步悠然
“娘娘你這是去那兒?”
紫菱無論喚多少次,見娘娘這番焦灼不安的步子一直走著,卻一直都無法停下。亦是不知,皇後究竟與娘娘說了何話,娘娘便如此迫不及待地走之。
那一刻,卻無意間發現皇後在暗笑著。這番笑意,更顯然地便是一個陰謀。可依照娘娘對皇後這性子的了解,自然是不會有如此衝動的行為,究竟是何事……
如今,葉漪蘭的心中極為的迫切。她一心想要一個答案,隻為能證實長孫莞霽所言是否是虛實。
她隻是想知曉,這一切都是長孫莞霽一向的手段,自然她不會先前去懷疑他。他們之間,不該有這等的嫌隙。
哪怕哥哥這件事被誣陷,他亦有能力去解決,畢竟他是皇上,誰人能阻止他的一切都行為。
可這件事,是叛國之罪。孰輕孰重,自然是公而不得私。
如今,她已經不知何事為真、何事為假。為求一件事,但求此事不願為真。可是不管如何,她隻求慕容灝宸何事都不欺瞞與自己。
畢竟,哥哥的事他從未在自己的麵前提過隻字片語。
葉漪蘭的雙眸中含著不信的眸光,隻為此時他能出現阻止這一切,自然便不想知道真相。
可心中,卻是如此迫切不安。
抬頭一望著大牢二字,深深地印入在眼眸之中。
那一刻,她竟然連走進去的勇氣都沒有,站在牢外手心異常地發冷。
“娘娘,你來這兒做什麽?”
看著娘娘站在牢中,眸中稚愣地所一直呆呆地望著。卻對娘娘前來此處,頗為疑慮。
“你說,皇上故意隱瞞一件事,究竟為何?”
為何?
自始至終,對於有些事,娘娘從未在問過。如今,這一問想必是為了在心中得到一些寬慰之言罷了。可不管如何,有些事又豈能是下人說得一二。
亦隻能強顏歡笑地一笑而之,徐徐道來:“若是隱瞞娘娘,皇上自然不想讓娘娘有諸多的牽掛。隻因,皇上做事娘娘還不相信嗎?”
聽聞這一席話,她所言皆有理。可是,對自己而言並非不願相信,隻因他向來不告知,又將自己處於何地?
就連那一次在柳巷之中,他的確解釋了一番,自然長孫莞霽說得任何話都不會信之。
帶著心中那份不安的思緒,步步踏入這一刻起,她便知曉毫無回頭之路。
聞著牢中那陰暗的氣息,這裏她倒是踏入過,那時還記得因長孫莞霽是一句話,而對他產生了懷疑。如今,她不會被任何所左右。
可她終究在意的還隻是,他對這件事的隱瞞。可自己信之,才會前來牢中一看真相,而非當麵質問。若一旦質問,才是對其的不信任。
緩慢地步子漸然地踏入的那一刻起,便將一切都盡收眼底之中。這一刻,葉漪蘭自始至終都未曾我想過……
一直守在牢內的飛羽,聽聞漸然而近的腳步聲靠近時,一出去便見宸昭儀前來故作鎮定地前去請安道:“屬下,參見宸昭儀。”
“飛羽,你怎麽會在這兒?”
見況,他的出現著實令其不禁感到懷疑之意。
紫菱亦是見他再次,亦是感到尤為的好奇。這裏,他根本一向都不來,反而今日卻……
“皇上托屬下在這裏辦點事,便要前去稟告皇上。”
見宸昭儀突然來此,豈能讓其知曉真相,更何況這件事皇上並未說得,自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道出實情。
微側著頭不禁暗自地看了一眼身後,倒是不接思索地慢然一道之:“娘娘,這裏的陰氣太重,不適宜娘娘如今是身子,屬下還是帶娘娘回沁蘭殿便好。”
回沁蘭殿?
葉漪蘭見他這番阻止之意,想來無需多言一句,都知曉哥哥定然在其中。不然,他又豈會如此迫切地讓自己走之。
“本宮來看望一人,你也阻攔不成?”
一人?
飛羽心中倒是頓然知曉,宸昭儀突然前來的目的。
“娘娘若要進入牢內,還需請示皇上。”
“這麽說來,本宮的哥哥便在牢內之中?”
葉漪蘭反而這一問,則是一直所看著他下一舉一動,倒是未讓他有絲毫開口一眼,站於他的麵前冷然輕聲低吼之:“讓開——”
“娘娘,這件事……”
“本宮懷有龍嗣,你也敢阻攔不成?”
見他成心阻止,自然便長孫莞霽所言的一切倒是毋庸置疑。他當真在欺瞞自己,一個月,僅僅一個月的欺瞞。
龍嗣?
聽聞後,飛羽自然不敢有所怠慢。畢竟,一旦在阻攔中有何損失,自然在皇上那兒便是無顏交代。
飛羽急忙拉住紫菱,輕聲質問道:“這件事,宸昭儀怎麽知曉?”
“想必,是方才皇後告知。”對於葉大人在牢中的一事,紫菱自然不知。可見,他如今這等不知所措之意,倒是知曉地尤為清楚。不過,她倒是尤為擔憂這件事被皇上知曉。
一番叮囑道:“哥,既然娘娘都已經來了,亦別阻止了。此事,也無需立即通報皇上。一但娘娘性子著急起來,怕是……”
“我知曉了。”
聽紫菱這番說道,可若不告知皇上……
若非是宸昭儀,怕是皇上早便是發怒了。可偏偏就是宸昭儀,亦不能有所阻攔。畢竟,宸昭儀在皇上心中尤為的重要,豈能有絲毫的損傷。
沉重的步伐一直在腳下慢慢地挪動,隻因並不想真正地麵對。
可一看到牢房內中的這扇門是敞開,便知這一切都是他的所給予的恩賜。哥哥被人誣陷,他還能如此相待,可偏偏為何就不能……
看著這身落寞的身影,卻無法想象到這便是宣都城內名門遠揚的葉荀彧。可無論如何,亦不該淪落至此,這件事定然是個陰謀。若是有人一手策劃,那便是慕容灝隸。隻有他,才能做得出這件事,至今為止無法有人能做得到。
頹然的步子漸漸地靠近時,欲言又止的唇瓣卻怎麽也無法喊得出口。
見哥哥如此認真都看著兵書,反而卻是不敢有多番打擾,正想挪步轉身離去時,便見微然抬起的雙眸看向的自己的他。
見況之,絲毫無任何猶豫地一喚道:“哥哥。”
“蘭兒?”
方才他看得太過投入,自然不會知曉有人前來。可亦是倏然之間抬眸時,卻是見她出現在這兒時,倒是尤為的驚訝。她,不該出現在這兒。
見哥哥那雙震驚地雙眸,亦是站起的那副樣子,便知他根本便是不想讓自己知曉。
若是當著慕容灝宸的麵質問,想來他不會有這樣的神情看待自己。隻因,對他而言畢竟這件事根本算不上什麽大事,自然不會有這等神情相待。
站在原地的她,依然還是沒有上前的用意,莞爾一笑之:“哥果然看到我很驚訝,對不對?”
聽她這番問之,便不由地看向飛羽,倒是她定然說了些什麽,飛羽易然不會放她進來。
“哥哥沒事,你快回去。”
“你若沒事,又豈會在這牢內之中。”他那番話,說得極為地輕巧。若是沒事,從他站起的那一刻,身子便是如此的無力。
緩然地步伐敢踏出一步,伸手便是扶住他的身子,亦是將他扶下休息。
“哥,明明沒有叛國,到底是誰人陷害?”
這件事,她終究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畢竟何人都未曾說過這件事,但一旦問慕容灝宸,從他的口中根本便是得不到任何消息,依他的性子都是隨意一口,毫無任何一句是真話。
唯有在哥哥這兒,才能得到一切真想。
若是一旦問他,怕是因此事二人又會起爭執。
是誰陷害?
起初,他亦是不知究竟是誰。可後來,等傷勢漸然恢複後,才細細想來,這一個月所發生的事情。唯有將其安排所有一切的人,自然是一人——慕容灝隸。
捂著嘴角輕聲咳嗽了一番,緩然開口將其掩飾著:“蘭兒,這件事並非你想得如此複雜。”
“那你告訴我,他為什麽就不肯告知我真相,亦不願讓我知曉你便在皇宮之中?”
若非複雜,他又豈能將這件事全然不告知於自己,若非今日知曉,怕是哪怕真相大白,亦不會知曉一番。
“這件事,哥哥沒有做過,自然是問心無愧。”
葉荀彧並不想因自己的這件事,而去讓他們之間有任何的間隙。畢竟,此事本身便與蘭兒無關,自然不該參與進來。
挽著哥哥的手,就如小時候那般,可終究那個時候都回不去了。
如今,她隻想全家都安然無事。可有些事,反而根本便是把控不住。
“既然如此,他不該將哥哥還一直關在牢內,到如今都未有結果不是。”
就算此事,哥哥從未做過。這一個月以來,難道還是無果不成。
結果?
這結果,又豈能一朝一夕便可解決。若要到證據,便該有人證。
原本,慕容灝宸想拿這件事來拉長孫氏下台,可若非此事其中又有蘭兒一事,便不得不打消了此念頭。畢竟,這件事不能將其牽扯進來。
倒是她的出現,尤為的好奇,畢竟這件事她不該有所知曉。
“這件事,你從哪兒得知的消息?”
“是,長孫莞霽。”
長孫莞霽?
聽聞,則是尤為不屑的一笑之:“那你知曉,她這番說的用意何在,你還特意前來牢內一看。”
聽聞,葉漪蘭則是默然地點頭一道之:“她說哥哥人在牢內,又說得灝宸在隱瞞我此事。這件事我不敢不信,可我隻想前來看看,若直接去質問灝宸,我怕之間又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蘭兒,終究還是不為其蠱惑,想來皇上聽得定會欣慰。”
自從她入宮後,心性變得倒是急了些。如今,她能慢下性子,反而倒是之前地葉漪蘭。
欣慰?
這件事對她而言,並不需要任何的欣慰,隻需他能道出實情便可。
“若他真能告知我,所有的一切都會解決。”
對於此事,哪怕還未想得兩全其美之意,亦好比他獨自一人想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