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誰知吾心永相伴(上)
望著窗台那漸起漸落的枝葉,不管任何何風而吹起,反而都躲不過這命運。
持筆在手中,冥思了些許後,才毅然而然地將筆墨暈染在紙上,一一地將其蕩開。
誰,梳吾之發,定吾心中情誼。
誰,畫吾之眉,讓吾永久相伴。
誰,牽吾之手,許吾心中之諾。
誰,伴吾身側,陪吾青絲白發。
誰,知吾之心,為吾傾盡一生。
慕容灝宸望著自己一一落下的字,隻因這些都隻是有感而發罷了,倒亦是自己心中所需。
隻因在他的腦海中,一直浮現的都隻有一人的身影。
而今日,飛羽特來相告,她進入大牢所看望葉荀彧,若非以懷中的龍嗣相要挾,想必她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反而在宸蘭殿中,便一直等著她前來質問一番,可到如今都未曾出現。
這樣的她,亦是極為摸不清她的心思究竟在想些何事。
哪怕知曉她前去探望,自然不該前去質問荀彧與其說了些何話。如今,他的確不該知曉過多一事。亦是希望,能在她的麵前能多些保留。
凝望著紙上所寫,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微揚而起。腦海中毅然而然地所浮現著她的模樣,一直徘徊在腦海中不曾忘卻。
這幾日中,他倒是要承受無她的日子,反而比一個月更為難熬。
當時自己開口道出這番話時,便早已經後悔,可偏偏她卻毫無阻攔。想來,有些事她早已比自己看開地多。
望著掛於牆上的劍,隨手便將是取下。
沙沙作響的風聲中,卻帶著揮舞劍的聲響,每一道弧度,都令人不由自主地前去觀望。每一次的揮落,雙眸中卻帶著僅有的冷傲所注視著前方。
轉身之時,倏然一人身影出現在麵前,下手極為準確地將其收起,卻是隨手將手中是劍一丟,雙手撫上她的雙肩,極為不安地爽某件久久所凝視著:“你可知,方才有多危險。”
方才那一刻,她知曉有多危險。隻因信他,才不會有任何的躲閃。
而見他丟下手中的劍,這劍可是他視如珍寶,卻是隨手一丟。反而他更為在乎的便知有自己,有些事才會如此的逼不得已。“那你也沒將我傷著。”
不禁輕然一笑,雙手環抱著他的脖頸時,他都會托著自身緊緊摟著。
“若再差分毫,我會愧疚一輩子。”
不管有沒有傷著她,方才若是失手,那便是悔一輩子。
將他的身子推開,則是莞爾一笑地從他身旁掠過,拾起地上丟棄的劍,不禁好奇地一問之:“今晚,怎麽倒是練起劍了?”
看著她拾起劍的那身影,從她進來時的那一刻,終究都未曾開口一句關於荀彧一事。
“一時閑悶,就想來練練。”走向她的身前,便是拉著她的手帶入著亭中。
望閣亭中盼,畔溪池中影。
可如今,卻非是這等場景,亦似非似。
取落她手中的劍,亦是將劍合上,萬一不小心磕著又是一陣心疼之意。
故作慵懶之態地坐於亭中,柔情地眸光一直注視著她:“反而是你,來這裏做什麽?”
“這六日雖不能來沁蘭殿,那由我來便好。”嬌嗔地拉扯著他的衣袖,抬眸便是一望,那雙柔情的眸光一直都照耀與自身。
毅然而然地卻不敢看向之:“你可別現在就將我趕出去。”
拉著她的手便是一個轉身,躺入在懷中。一陣親昵地吻著她的臉頰,深情款款的言語一一道來:“我趕誰,都不會趕你。”
慕容灝宸一直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看著她那微紅的臉頰,便是不由自主地被所迷戀。
一襲涼意的風微微吹落心房之中,甜意地吻亦是所含其中,微微閉落雙眸,感受著這一切所帶來的溫情,一一被其所困落其中所不能自拔。
情不自禁地將其身子敞開而坐之,解落的腰帶緩緩飄零於地,半敞而落的衣裳僅存在此,惹得宛若一副美卷。
唇漸然遊走在耳畔之中,漸然清醒的她,羞赧一色別過之:“灝宸,你別這樣。”
聽聞,不禁緊蹙著眉宇,可然一笑之:“如今連這個都不許了?”
慕容灝宸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如此羞赧地她又何嚐不令人憐惜、愛之。
聽聞,葉漪蘭不禁垂眸望著自身,緊緊相擁地身子早已經無法分離,亦能感到他萬分的情因。
緩然扯落身上的衣裳時,倏然脖頸上的親咬深深地吮吸著,暖意地掌心亦是伸手背脊之中,肌膚所感觸的那一陣溫情地安撫著,卻不敢觸碰她背上的傷口。
見他這般,自然是無力去阻止。亦是想起今早一事,心中卻是尤為不滿。
亦是相擁著他的脖頸,咬著唇瓣隱忍著身上那番輕微的疼楚,緩緩開口道之:“今晚,你就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
聽聞後,慕容灝宸的雙手將其的身子愈發摟得更緊,脖頸上的吻亦是愈加的厲害。
能感受到脖頸上是疼痛,那般輕咬中帶著幾分絲微的撕扯。
緩緩遊走而上的唇瓣,亦是瘋狂地吻著、索取著。絲毫未曾有任何的餘地,亦是不曾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見他這般狂戀,根本便是無法將其去阻止。身上的衣裳淩亂地早已不堪,卻反而被他一一扔落於地。
將這個身子放置於依靠著柱子,那一觸碰著冰涼之意,深深的滲透著毫無衣裳所遮掩的肌膚。
而他那溫情地雙眸,自始至終都是如此的癡狂。
慕容灝宸望著她此身的身子,以往他都曾取下自身的衣裳將其掩蓋,如今他反而想要多看幾眼。
而聽她那番話,明知她所言何意,便不願開口。想來,她今晚的出現亦是為了今早一事,她如今知曉這件事瞞不住,卻是開口所問自己。
可他,卻不想開口。想要擁有如今的她,反而想要的更多。
見他伸手要取落身前之時,便上前鑽入他的身懷之中,輕聲而言道:“帶我回屋,可好?”
她這一入懷,望著自己的手心,不禁雙拳緊握,卻是反複地吻著心中的自己:方才,自己又在做什麽?
抱入她身子那一刻,她明明在瑟瑟發抖,卻未曾知會一聲。拾起地上的衣裳,將其披於身。柔情蜜意地一道之:“這天倒是涼了些,方才為何不阻止?”
“你如此使勁,我又如何……”
話到一半時,這還是她第一次不敢將話一一道全。
聽聞,慕容灝宸則是寵溺一笑,那雙眸中凝視著她卻不敢分開半刻。
輕柔地將她橫抱於懷,腳下地步伐亦是加快了些,毅然而然地將其放入床褥之中,則是壓入身下絲毫未有想要起身之意。
漸漸滑落的紗簾,將其遮掩二人的身影,件件扔落於外的衣裳,倒是聽得那聲嬌柔之音。
低沉地呼吸聲,則是他刻意壓製著。
而葉漪蘭則是被他的任意侵占,所不得發出低悶之音。
倏然,他的起身則是令其不知所措,不安地一問道:“你這是做什麽?”
“你若不願,不必如此勉強。”
勉強?
方才他們二人早已在忘我之中徘徊,那一刻他的確忘乎了所有,亦不知為何他能感覺到自己心中的害怕,便倏然地離開。
那時的她,的確是卻有些尤為地不安,可他倒是倏然的起身,難免會讓自己心中有一刻是失落。
以往,他都會在耳畔說道那些溫情之言,如今反而卻……
“你今晚前來可是有目的而來?”
目的?
如今在他眼裏,竟然此事前來竟然都成了目的?
雙眸中微卻一直透露出別樣的神韻,泛著淚意的眸中下意識地垂著頭,緊緊抓著身前的被褥,將其掩蓋自己此時此刻的令人察覺的異樣之處。
“對你而言,便是有目的?”
聽她這番反問之言,有些事反而亦該開口道之,不該在有所遮遮掩掩。
隨手拾起地上的衣裳,摟著她的身子亦是將衣裳緊緊地摟住,如今她的身子受過傷,難免有些不適,自然她的身子對於受寒自然是吃不消的額。
漠然長歎一氣,微然一笑之:“你若不問,我也不會告知你,你此時所知曉的一切。”
“我便沒有打算要問過你,隻是我知曉,你根本不會告知於我。”
從她下定決心來到宸蘭殿的這一刻起,就根本沒打算讓他相告,畢竟依照他那嚴肅的性子,又豈會全然告知,若要告知便不會隱瞞如此之久。
“以往,你前來都會質問一番,這一次是……”
不過,對於這一次她的轉變還是有些不安,哪怕一點點地爭執亦好比她全然不告知要安心的多些。
“慕容灝宸,這一次你可是不相信我?”聽他這言,總覺得他的不信任,何事他亦是對自己有這等不信任的想法在其中,他不該存有這等心思,亦不能這般看待自己。
“你做了何事,讓我信與不信。”
聽之後,則是默然一笑之。不管她所做何事的決定,都不會影響產生對她的那份懷疑之心。
深情地吻著她的唇瓣,親啄了一口後,親昵地一道之:“我隻是好奇,你得知荀彧的事,未是前來找自己而是去了大牢。”
“若我是來找你,那便是對你的懷疑不是。”
“你何時,變得如此謹慎小心。”
對他而言,隻因以往的種種才會對她的性子了如指掌,倒是倏然變了一番,反而有些不自在。反而這一次,她未能前來質問,倒是令自己有些慌亂不安。隻因這件事關乎葉家的聲譽,生怕因此事再有何爭執罷了。
何時?
就連她自己都不知從何時起,就變得如此。或許,有時候的確該改變一下自己所有的舉止。
“為了哥哥能平安,若我在不克製自己的情緒,我怕會被人所利用。”
利用?
聽聞這兩個字眼,心中不免有所觸目。看著她眸中泛著的淚意,想來是方才未曾注意。則是深情地吻落在她的眼角處,輕聲一道之:“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