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誰知吾心永相伴(下)
“這件事,是長孫莞霽告知於我,我想此事告知於你,你心中然知曉的便好。”
對於進入大牢那一刻起,便知曉這件事他定然會知曉。反而他卻毫無在自己麵前提及,自己亦不說他自然不會開口。
對於有些事,他說與不說自然不會有任何關聯,可這件事亦是關乎到哥哥的案子,自然不能有絲毫的怠慢之意。
回眸而凝視著他的雙眸,卻是毫無多想地鑽入他的懷中。
見況,慕容灝宸則是嘴角上揚一抹偷笑,心中卻是極為狂然歡喜之意。
倒是聽聞這件事竟然是長孫莞霽告知,看來她倒是如此是迫不及待,想讓彼此是關係成為她心中所想那般。
反而亦隻有她知曉所有的事,自然何事都可戳中她的心,讓其對自己有著萬分的抵觸之意。
抱著她的身子,緩然地依躺著身子,亦是深深地吻著額間,緩然一道之:“此事,飛羽倒是未曾開口一提。倒是聽說,你拿懷中的龍嗣要挾?”
“若非如此,他又豈會放我進去。”
若非拿著這件事,她自然不會拿這件事來要挾於飛羽,又豈能真正得知哥哥當真在此。何況,自始至終她都未想要質問著他,畢竟這件事,是從長孫莞霽口中道出,自然是信不得。
聽得,慕容灝宸則是掩飾一笑,伸手便是撫摸著她的肚子,暖意地掌心遊走在其中,眉心倏然緊蹙而警示道:“此事,還未有人知曉,你還是當心為好。”
對於此事,他自然不會過於擔憂,反而一切事他都會前去處理,根本不便她過之操心。
葉漪蘭緊然抓著自己的衣領,苦然澀意地黯然長歎道:“其實今晚,我本不該來此,隻因還是放不下哥哥。”
放不下?
看她如此這言語與神色,想來定是在荀彧與其說了些,她才會等到晚上前來,若非如此她便早早前來質問。
“就因這件事?”
見她默然地點頭,心中倒是寬慰了不少,繼續道然之:“一切都會過去的。”
一切都會過去?
但願這件事,倒是從未發生過。畢竟,從哥哥那兒得知、詳細了一切後,才知他隱瞞地用意為何在罷了。
倒是知曉,幸好有寒莘救下哥哥,不然還真不知那些背後之人該如何做。
這等叛國之罪的名聲,早已經可毀之於但,幸好何事都有他壓著,以報哥哥的安危。
“這件事過去了這麽久,你還未有所解決,這是為何?”哪怕從哥哥那兒得知真相後,可終究還是未能一一道出。隻因有些事,不敢在哥哥麵前一道。可見,有些事還是敢在他麵前一道,唯有這樣反而無諸多困擾。
微微抬眸而望著他的,所直言而麵對道:“慕容灝宸,我不希望我已經知曉真相後,你還不願告知於我。”
如今,既然已經敞開而言,他卻依然還未道出任何關於哥哥的一切。並不想因自己得知一切,他卻隻字未提。
告知?
原以為,這件事葉荀彧會告知與她,自然不會再問自己一番。反而她這心思,卻不知竟然如此固執。
十指緊扣住她的手心,卻是溫情一笑之:“凶手已經在大牢之內。就看,有人願不願動手。”
她聽得這番話,倒是尤為不解:“你這話是何意?”
動手?
究竟何人會動手?難不成,想要殺人滅口。
“你忘了,這宮中還有個長孫平狨,這條命自然值得一個死侍不是。”
他特意將長孫平狨留在宮中,為得便是有朝一日長孫氏還能收斂些。可如今卻無絲毫的動靜,著實讓自己有些為難。
不過,他的兒子在宮中,自然心中不安,亦然知曉自己所做目的。無論如何,他都惦念著長孫平狨,亦不會每一日一下朝便來探望一番。
聽著言語中諸多冷厲之言,雙眸中的溫情卻帶著一絲的殺戮。不知為何,有時的處事過於決伐了些。卻偏偏,這些果斷,倒是他一向的狠決。
可他對付長孫平狨,怕是早已是預謀。
可然地一笑地從懷中起身,輕揚一笑道:“原來,長孫莞霽說得無錯,那日你前去還真是有目的。”
目的?
他從未否認過,這件事確實是有陰謀。可偏偏,這個陰謀其中的確隱瞞了葉荀彧一事,便無任何在對她的隱瞞之意。
“她的話,你豈能全然信之?”長孫莞霽是何人,她又豈會不知。反而長孫莞霽句句言詞,亦是戳中了她的一切,易如反掌地將其反將一局。
“可我敢對你發誓,除了荀彧一事,這件事那日所言並未虛假之詞。”
“就因我不信,我才特意前去牢中一探究竟,卻不知真相還真是如此。”看著他如今著急的模樣,從未解釋過任何一事的他,倏然這解釋反而更為地欣然。
不管如今他所發任何誓言,都無所管用。隻因,她這件事從未有過懷疑,自然不會再有諸多去質問著他。
漠然長歎,卻是輕聲一道之:“其實亦覺得隻要你對我所言,我皆知定不會有所懷疑。可這份思慮,亦不該有。反而日後,便會……”
那一刻所望著他的眸,卻自始至終都無法將其道下去。亦不知為何,有些言語在他麵前毅然而然地道不出口。有時望著他的雙眸,卻不知為何,竟然一字都說不出口。
見況,伸手便是寵溺地點著她的鼻尖,緩緩道來:“這件事,你若信我,便不要插手了。”
葉漪蘭聽他這言語之詞,反而他倒是尤為知曉策劃此事的幕後之人。
雙手儼然握著他的手腕,凝慮地所問道:“你可知凶手是誰?”
凶手?
這凶手自然是被關入大牢,可他心中想要得知的並非這此事。
“那你覺得,會是誰安排的一切?”
“文宣王。”
聽她如此肯定的說出,反而倒是出乎意料之中。藏於心中那份心思,倒是有了些許的答案。無論何時何地,這份答案早已明透,隻是從未開口提過罷了。
雙眸中閃過一絲別樣的神韻,溫然的眸光卻是如此冷峻:“我倒是想聽聽,蘭兒有何見解之處。”
見解之處倒是未曾有,怕是有的便隻是心中所想的那番答案罷了。
不禁輕揚一笑,娓娓道來:“當初是他所舉薦的哥哥,自然從哥哥動身之時,便開始做足了準備。”
“這些,可是荀彧所言?”
聽她這番頭頭是道的說辭,不免令其有所懷疑的神色所凝視著她,卻反而倒是一問之。
葉漪蘭則是默然搖頭之,若是哥哥所言,又豈會絲毫未有猶豫的道之,畢竟這件事想來在他的心中亦是有了答案。
“文宣王的心性何人一看便知,又豈會誰言一道。”
看著今晚的葉漪蘭,反而與之前的她截然不同。不管因何事讓她變得如此初次相見時的她,亦非是在宮中何事都有所形影不離。
葉漪蘭看著他深情地安撫著自己的臉頰,羞赧地卻是偷偷凝視著他的臉龐,故作淡然地緩然開口道之:“哥哥讓我問你,明知沒有結果,我還在照問他。看來,隻能等此事了解後,我們再見麵吧。”
對於此事,他從未有果。想來他所說的這些日子,亦是為了讓自己的心靜下後,可一一處決此事。自然,這件事便不會讓自己知曉。
亦然,怕是他心中所想。
“既然都來了,你又豈能走之。”
見她話音剛落便要走之,又豈會就此放她走。
身後緊緊抱著她,輕聲地附在耳畔緩緩吐息著:“蘭兒,你可是生氣了?”
聽之,嘴角揚起地笑意卻是如此的偷抹,故作安然自若一道之:“臣妾不敢。”
“今晚,我陪你回去。”
葉漪蘭漸然而然地感受到身後那平緩的呼吸聲,自然欣然一笑微揚著唇角:“你當真,願陪我回去?”
聽之,慕容灝宸則是不禁偷笑著,故作咳嗽了一番:“你若不願回,那就今晚留在這兒。”
故作負氣地扭過著身子,不悅地輕哼一道:“宮中無規矩,妃子可夜宿於皇上的寢宮。”
其實,在心中願意留宿在此。可他們之間有約定,自然不能有任何的破壞。一旦將其破壞,越是不願將其離開。
“那之前留宿,你怎麽未曾說過?”
對於她這番話,根本便是毫無在意,任由她隨口一道。
走落下床的他,將她的衣裳一一穿戴而上。
他就想讓她一字都成為自己手中的一珠珍寶,唯有這樣才能生生世世都不會放下,亦不會從手中溜走。
故作探頭看著她的模樣,默然長歎道:“反而倒是記得,有人偷偷前來尋朕,那人可是愛妃你?”
“這件事,不能混為一談。”
不能混為一談?
反而,她倒是何話都覺得極為有理,可偏偏終究還是說不過自己。望著她那純揚的雙眸,卻是如此令人不禁想要深深癡情凝望。
嘴角勾著寵溺地笑意,戲謔地伸手勾著她的鼻尖:“在這宮中,倒是誰說了算?”
“可如今這裏便隻有你我二人,自然亦是我說算了。”以往他曾說過,隻有在他們二人時,無論如此做都無任何的關係。自然,他不會介意自己任何的做法。
慢然地走下床,卻一直還拉著他的衣袖,一語嬌嗔道之:“若是我生氣,你亦是會哄我,難不成你不願?”
“自然是願的。”他的確會哄之,可偏偏是那些她隻是無理取鬧了些罷了,可終究他依然還會如此做。
反手握著她的手腕,深情的雙眸卻是如此的柔情:“出了這宸蘭殿,你必須聽我的。其餘的,你如何做,我都不會阻止你。”
“那今晚,你陪著我走,可好?”
對於她,根本便是無可阻止的一切,她既然想這麽做,自然會滿足她的一切。
掌心一直握著她的手,卻是無論如何都不願放手,隻因他知曉,無論她如何待自己,他愛得終究隻有一個葉漪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