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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五章:孤華一世雨中盼(下)

  癡心妄想?


  的確,他不管是是曾經還是此刻,他依然都存有她所謂的癡心妄想之意。


  可偏偏,這份妄想,原本都可完美無缺。就如一塊完整的玉佩,不由自主地滑落時,而殘缺了一角。正因這一角,便是絲毫無法彌補。


  若要再還原,怕是早已不是當初那塊玉。


  而如今站在此處的葉漪蘭,便是那塊破碎的玉。無論如何在她麵前裝作卑微地求著愛之,終究便是無動於衷。


  微冽的寒風刺骨在心尖,宛若一把鋒利地劍一道道劃破,終將無法愈合。


  隻願在燈火闌珊處,再回眸一笑,傾心一見不忘之。


  可他不知為何,野心促就如今這番模樣。


  若非今日得以入宮,得知關於她的一切,又豈會強留在宮中,隻為見她一麵罷了。


  他越是為了皇位而想得到她,亦想擁有她來對付慕容灝宸。葉漪蘭是自己的棋子,亦是自己無法可自拔的女子。在府內安然地度過這一月,暗自裝作放下一切事宜,就如當初自己,唯有這樣才能讓慕容灝宸放鬆警惕。


  可偏偏,就如葉荀彧的事,他倒是何事都做得出來。得知長孫平狨被砍其一手時,舅舅便被要挾,不得將安插在葉荀彧身旁的細作供出,但雖指是北漠之人指使,想來這等謊言慕容灝宸自然不會信。隻因在他心中,隻要確保葉荀彧平安無恙便可。


  倒是長孫平狨倒是不諳世事,若非他太過放肆,又怎會讓慕容灝宸趁虛而入。亦是若非差一點觸碰了葉漪蘭,怕是這條命都保不住。


  自己的這個皇兄,向來都是冷傲的君子,飽讀詩書的他,自然在任何眼中手中自然沾不得任何一滴血。


  可他身上有一股無人能看破的城府,一旦觸及他的底線,那殘暴的性子便會變得嗜血。


  可這嗜血,倒是隻有在葉漪蘭。唯有她,才是他一生的死穴。


  唯有將這死穴從他身邊帶走,怕是瘋狂地血洗城池亦說不定。


  可這還未結局,自然還有機會步步為營。隻因他知曉,將心沉浮起來,並非一朝一夕,若要瞞天過海自然無法做得。


  倒是不知,他從何處得知,蘇家的姑爺與自己有一番往來。如此一來,倒是該避嫌罷了。


  微然地眉宇緊蹙於其,神色閃過一絲別意的神韻,則是一語溫情一道:“漪蘭,答應我。再給我一個機會,我定會帶你出宮,這一輩子隻做我的女人。”


  “我可以答應你。”


  他既然如此誠言一道,可在心中根本便是不信,他真能做到如慕容灝宸那般承諾,亦不會信之,這一輩他都愛著一個人。


  隻因,在他地心中一直都有野心。他想要的,無非是帝位,對於一生一世的諾言,又豈會在意。


  身子不禁被一陣風吹得一番冷顫,卻故作安然地微側而站著,淡然一道之:“若你能做到,我便放下這裏的一切,跟隨於你。”


  聽之,那一刻他倒是覺得一切都有了希望,便是毫不猶豫地所允諾:“你說的,本王都能做到。”


  聽他如此信誓旦旦之意,則是尤為不屑地輕揚一笑。若他真能做到,又為何聽得他的王妃訴苦之言。若他真能做到,府內便不該有姬妾成群才是。


  若他真能做到,怕這是一場莫須有的夢罷了。


  揚起頭所望著霧朦朧的夜色,站落雨中,反而倒是顯得極為相得益彰。


  漠然置之的言語中,雙眸卻是洋溢著那些欣然,腦海中所浮現之人一直都是慕容灝宸一人。


  輕揚地笑意,則是微然地一撇,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葉漪蘭此生唯有一願,便是願得一人心。隻跟心愛的人,共度此生。彼此毫無任何的身份,亦無其餘女子在身側。不知,王爺可否做到?”


  毫無身份?無任何女子在身側?

  這兩個承諾,似乎對他而言根本便是一個致命的一擊。畢竟,這些他根本便是做不到。想要的是權、是江山,而非美人。若是江山與美人之間做抉擇,更為私自的話,那便隻有魚和熊掌都要兼得。


  他更想要得到這一切,怎會得到麵前的一切,而又舍棄了身旁。


  兩者,他都想要。


  可自己亦是如此,想來慕容灝宸亦是如此。如若不是,他身為帝王,登上父皇給予他的龍椅,又怎會沒有絲毫的貪戀。


  坐上龍椅的那一刻,自然會被其所一一的束縛,根本便不會被其誘惑而喪失了心智。這心智,根本便是無法克製伏藏在心中的野心罷了。


  何況,慕容灝宸從小便是毫無任何實力可跟自己抗衡,若非是葉家的人極力庇佑,怕是亦無今日出頭之日。


  父皇重視葉家,自然隻要關於葉家的一切,都會賞賜。就連葉荀彧,亦是如此。


  心中尤為自信,卻是不屑一顧地一道之:“皇兄他身為帝王,自然不可能做到。”


  “如此說來,文宣王便可做到不成?”


  既然他認定了慕容灝宸做不到這件事,倒是足有自信可做到這一切。可不管如何,都不信他能當真做到自己所言的這些,可對那些話變成承諾。


  而這些,他自當是做不到,若是真能做到,當初亦不會被慕容灝宸的那些誓言所一一的打動自己的心。


  她如此問之,顯而易見便是對自己根本便是從未信得,而她道出這番話,亦隻是為了求證自己能否做到罷了。可這求證,反而根本便是得不到她想要的一切,畢竟這根本便是不可能。


  “本王是做不到,自然,皇兄亦是無法做到。”


  可慕容灝宸,終究做得到。


  畢竟,在這後宮之中,他從未真正與任何妃子侍寢。這一點,怕是連慕容灝隸都無法做到。


  若這番話問向慕容灝宸,他定然會說得‘若此事並非是君王的身份所束縛,這一生隻會娶葉漪蘭一人為妻。可如今身為君王,亦隻能做到一瓢飲。’


  隻因,她知曉無論他做任何的決定,自己都可義無反顧地無絲毫地反駁之言。在自己與他之間的情意之中,哪怕自己偶爾任性了些,他都不會有任何氣惱。


  若非他們二人相互爭執不休,自然是相互漠然置之罷了。


  這一生,他都有所承諾與自己,又豈會害怕他會食言。


  腦海中漸然浮現出他的模樣時,心中卻是尤為暗自欣然地一笑。漸然而然地不再有任何的沉思之況,緩然地回神而道:“既然做不到,本宮便是不會隨了王爺一同。王爺,還是不要將今日所言,一一掛於嘴邊為好。”


  “本王便是不相信,皇兄能給你一切。”


  倒是聽得她亦不願與自己一同,反而更是拒絕自己之言。可他終究不信,她所言的那番話,慕容灝宸還真會允諾不成。就如他此時的身份,根本便是滿足不了這點破事。


  對於這些情與愛,根本便是無用之言。根本便是不及,皇位如此令人誘惑罷了。


  不信?


  可信與不信,自然是自己所決定的事,自然與他倒是毫無絲毫的關係。道與那番話,隻是為了告知他,無論他說任何話都是無用,他根本便是不及慕容灝宸,自然何來攀比之意。


  微然的垂眸,嘴角卻是尤為地可笑搖著頭道:“能不能,不是王爺所能決定的事。”


  “離開皇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利用你。”


  他自然決定不了,慕容灝宸可否會滿足她心中所願。可他能決定,讓她就此離開慕容灝宸。畢竟,從最初起,擁有她的人是自己,而非是慕容灝宸。


  利用?


  若換做是當初的葉漪蘭,自然會追問這件事。如今,倒是任何流言蜚語,都無法衝破這麵牆。


  則是莞爾一笑,微然地欠身一道:“多謝王爺提醒。”


  雙眸遠眺著他處,則是見對岸燈火廖明,可見自己倒是出來不過片刻,卻是已經倒像是半個時辰之久。


  寒冷般的刺骨,一直吹向著自己,根本便是絲毫無法抵擋住寒意的風。


  雙眸中都未曾看向慕容灝隸一眼,方一轉身要時,倏然這身子一傾斜,就在那一刻反被身後極為熟悉的動作,安然地摟在懷中。


  那溫情的言語,則是附在耳畔處輕聲道之:“腳下的青石板如此之滑,怎麽如此不小心。”


  而他的出現,葉漪蘭哪怕知曉在他扶住自己的那一瞬間便是有所感覺,可當凝視著他的臉龐時,卻是尤為的害怕,生怕方才與慕容灝隸之間的談話,被其所聽見。


  卻見他,一手拿過自己手中的傘,另一手則是毅然而然地摟著腰,卻見他身上原本沒有任何的雨滴濺落在他身,倒是方才扶住自己時,才會沾濕了身子片刻。


  “臣弟,參見皇兄。”


  對於他的出現,根本便是毫無任何過多的震驚。何況此處,本身便是自己所選之地,隻想特意讓慕容灝宸得知,自己與葉漪蘭的事。可他這時的出現,反而將自己所有的計劃打亂。畢竟,每當這個時辰,他先前便可路過此處,而偏偏卻是晚了些許。


  倒是不知,他親自所見比葉漪蘭親自訴說的事來得更為淡然,還是在內心早已怒然不止?


  慕容灝宸微眯著雙眸,冷然的目光所迸發與他處,一番質問道:“六弟怎會在此?”


  “臣弟見宸昭儀在此處,便多嘴聊了幾句,皇兄不會以為臣弟與宸昭儀有苟且……”


  “宸昭儀身懷有孕,身子受不得風寒,六弟倒是可真不會憐香惜玉。”


  方才他本身故作一道,隻是讓想讓慕容灝宸心生疑慮罷了。可偏偏,他倒是絲毫未讓自己說完,便將截了去。


  倒是他這一番做法,究竟是為了什麽?亦或者說,他怕一旦發生何事,怕是丟臉不成?


  陰翳地雙眸,則是一直所看向著慕容灝宸的一舉一動,就是想在其中看出一絲一毫的破綻,可偏偏倒是毫無所得。


  見他轉身便要帶著葉漪蘭回去時,卻聽他那番一道。


  “時辰不早了,朕命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這個皇宮臣弟還極為熟悉。就不勞煩……”


  慕容灝宸根本不屑一顧地看了他一眼,則是冷然叮囑了一道:“既然如此,六弟還站在此處作甚。”


  而根本不願與慕容灝隸多說任何一句話,畢竟今晚他入住在皇宮之中,就不該隨意出來走動。


  聽之,慕容灝隸則是隱忍著心中的怒意,故作安然自若一道之:“臣弟告退。”


  葉漪蘭看著他離去,心中倒是暗自緩緩鎮定著自己的心悸。方才她還真怕,慕容灝隸會道出如何話來讓慕容灝宸來懷疑自己。如今,他無任何波瀾的舉止,而自己萬不可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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