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差一點
“我嫁給杜懷君那個混蛋的時候，你也沒有攔我，害得我死得那麽早——你是靠不住的，我不能什麽都依賴你的……那樣我會很慘、很慘……”
蘇清妤帶著哭音，抬手推了推他的胸膛，自己卻險些一個趔趄。
陸雲安無奈地扶住她，好生安撫了一番，心中疑惑低聲問道：“你嫁給杜懷君？什麽時候？”
蘇清妤腦海中浮起前世的那些淒苦，愈發的難過起來，眼中都忍不住蓄起淚水來，“就是上一輩子，我嫁給他，他們卻處處為難我，等我賺到了銀子，累得得了病，杜懷君卻在那個時候迎娶吳玉娟進門，他們根本就不把我當人，根本就隻是將我當做一個賺錢的工具……”
“我沒有爹爹，也沒有你……”蘇清妤惶然地歎了口氣，便是此刻訴說起來，也頗覺自己當日可憐，“我什麽都沒有的，就那麽死了……”
聽著她語氣裏的悲愴，陸雲安忍不住心疼起來，半晌後才道：“那你怎麽知道你活了兩輩子？”
他攬住她的腰身，安撫著她的顫抖，低聲詢問著，語氣循循善誘。
蘇清妤哪裏知道自己這會兒居然還被人套了話，隻覺得心頭委屈的緊，便一股腦地倒了出來，“我自然是知道的，我那天一覺醒來，就什麽都知道了，她們還想誆騙我給杜懷君送魚羹，哼！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麽？還想騙我，做夢去吧！”
陸雲安眉頭微蹙，隨後漸漸了然過來，怪不得，她先前都那麽一心癡戀杜懷君，一夕之間卻像是改了性一樣，如今才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
他並不信怪力亂神之語，可她說的言之鑿鑿，若隻說是夢，也不是不可，可未免牽強。
更何況……
他頓了頓，又低聲問道：“那你怎麽知道我會走？”
蘇清妤抬起頭來，眼神中帶著幾分了然，又帶著幾分難過，伸手捧住他的臉頰，隨後才低聲道：“因為在我還沒有嫁給杜懷君的時候，你就走了……”
“你可知我去了哪裏？”陸雲安沒有打斷她的動作，相反還有幾分享受，輕笑著問道。
蘇清妤搖搖頭，“我不知道，你一直都神神秘秘的，什麽都不肯告訴別人，我哪裏知道？”
陸雲安微笑起來，眼看著家門在望，便低聲道：“到家了。”
蘇清妤扭過頭去，看著院門輕笑起來，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還好我現在什麽都知道了，別人就再也欺負不了我了。哪怕是你走，我也不會害怕了。”
陸雲安心中一酸，見她掙脫自己的懷抱就要往家裏跑去，手中一頓便抓住了她。
月色之下，蘇清妤扭過頭好奇地看著他，“做什麽？”
陸雲安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懷裏一帶，低下頭便吻住了她的唇。
蘇清妤未曾來得及反應，吃驚地睜著眼睛，片刻後才覺出他溫柔的意味來，忍不住便沉醉其中。
等過了許久之後，蘇清妤呼吸急促，陸雲安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的唇，額頭抵在她眉心，聲音中帶著幾分粗嘎，“你放心，上一輩子我一定是做錯了，這一輩子我不會再離開你了。”
蘇清妤眼睛一亮，“真的？”
陸雲安微笑著應了一聲，隨後將她打橫抱起，往屋子裏走去。
房中溫暖如春，陸雲安將她放在床上，關上房門，欺近床榻，攬過她將她的衣扣一一解開，蘇清妤不知何故，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不明所以。
外衫除去，陸雲安呼吸便微微急促起來，輕輕地咽了咽口水，將她的裏衣也剝開，露出一片雪色，蘇清妤不解其故，歪著頭看了他一眼，“你臉怎麽……紅了？”
陸雲安失笑出聲，手上卻未曾停頓，“不怎麽，過一會兒你便也紅了。”
蘇清妤嗤笑了一聲，似是不信，等他解開自己的衣裳後，便覺舒適的緊，推開他的手便擁著被子翻身而臥。
“我要睡了，好困啊……”
囈語響在耳畔，陸雲安手中空空，適才的軟玉溫香和膚如凝脂也都盡皆消散，隻有自己心跳如擂鼓，在寂靜的房中響個不停。
他忍了又忍，才將胸口的鬱卒忍了下去，看著她酣睡的香甜，揉了揉額心。
罷了罷了，如此與她歡好，未免有些趁人之危，還是等她清醒了再說吧。
挨著她的身體躺下，陸雲安手背搭在額上，百思不得其解，這丫頭到喝醉了沒有？
一夜過去，蘇清妤堪堪睡到第二日辰時才醒，起身時陸雲安已不在房中，本也覺得無甚，這不過是平常之事，誰知一低頭卻發覺自己上身隻著了一個肚兜也就罷了，就連裏褲也皺皺巴巴。
她尖叫了一聲，拿著被子蓋住了身體，驚魂未定地抬起眼來，四下無人，便是自己的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
怎麽會這樣？不會是自己喝多了投懷送抱吧？若是這樣，那可就丟死人了！
她咬著唇，努力回想著昨天晚上，可記憶一片模糊，不過雖然如此，可還能依稀記得，陸雲安伸手慢條斯理地解著自己的衣裳，一雙眼睛裏……
想起那個眼神，她忍不住渾身一顫，怎、怎麽會這樣？難道自己是記錯了？
翻來覆去想了半天也是無用，她勉強起身收拾好了衣裳，在家中急得團團轉。
出門尋他不是，在家等他，也不是，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了。
好在李相之不過一會兒便來告知，說是陸先生在他家用飯，來告訴她一聲，讓她不必做他的午飯了。
蘇清妤知道李相之這幾日回來，常常想求見陸雲安點撥學業，便也點頭答應，暗暗地鬆了口氣。
好容易挨到天黑，她期期艾艾地做完了飯，靜等著最後的尷尬降臨。
誰知陸雲安回來時，神色如常，平靜的很，“做好飯了？今日午時在李家用的不多，隻顧著講功課了，我這會兒可是真餓了！”
蘇清妤“哦”了一聲，盛了一碗飯遞給了他，兩人用著飯，蘇清妤卻是食不下咽，跟數飯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