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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盜墓

  (二合一章節)


  梅向月猶豫了一下說道:「問題是蔣碧雲既然把這件事交給了我,我總要回去給她一個交代吧,實際上她倒也沒有讓我調查什麼,只是讓我搞清楚當年替她接生的有哪些人。」


  戴家郎說道:「搞清楚這件事並不難,三十年前的二道河人民醫院肯定是個小醫院,一個小醫院的婦產科能有幾個醫生和護士?無非就是這麼幾個人。


  所以,你只要搞到這麼一份名單並且弄清楚這幾個人目前的狀況就可以向蔣碧雲交差了,倒也沒必要到處找人打聽,如果那個護士長腦子還管用的話,她就能吧這件事說清楚。


  不過,我覺得與其去找這些接生婆,還不如暗地裡找找蔣碧雲那個被換走的孩子更有意義,如果你能幫她找到這個孩子的話,你馬上就會成為她的心腹之人。」


  梅向月怔怔地楞了一會兒,說道:「找孩子?那豈不是更難?」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當然不容易,但你想想,周玉冰的出生年月日是確定的,三十年前二道河醫院的婦產科一天能有幾個孩子出生?恐怕十個都沒有,你只要追蹤這些孩子的去向,早晚能找到。」


  梅向月遲疑道:「可醫院壓根就沒有保存這些孩子出生的記錄,連姓名都沒有,怎麼能追蹤到那些出生的孩子?」


  戴家郎問道:「那周玉冰的出生證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不是當年在二道河醫院開的嗎?」


  梅向月疑惑道:「出生證雖然是在二道河醫院開的,但那時在孩子生下來好幾個之後開的,雖然蔣碧雲還保存著這張出生證,但醫院這邊的存根早就找不見了。」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不妨,所有孩子出生之後都會辦理出生證,而出生證的用處就是為了上戶口,二道河公安局的檔案應該還是比較齊全。


  你先把當年上戶口的新生兒找出來,然後根據出生年月日進行篩選,追蹤那些跟周玉冰出生日期相近的男孩就行了。


  因為追蹤女孩沒有意義,如果當年蔣碧雲生下的是一個女孩的話,那倒是有可能真是抱錯了,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我們也就沒必要瞎操心了。」


  梅向月疑惑道:「問題是這種查找可不是一下就能完成的,我找什麼借口去公安局查戶籍呢?如果沒有一個由頭,人家也不會配合啊。」


  戴家郎笑道:「這還不容易嗎?」


  說完,瞥了一眼梅向月光溜溜的肩膀,明白女人此刻在被窩裡是真空的,忍不住就有點上火,奸笑道:「你要想讓我教你的話,那就幫我吧衣服脫了,否則我才懶得管閑事呢。」


  梅向月暈著臉沒有動,盯著戴家郎說道:「這麼說你父親壓根就沒有病,你騙了周繼堯。」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也不能說騙,我父親真的病了,並且也住院了,只是做了一個膽囊手術,我回去看看也是應該的,再說,我這次回去也要辦點事。」


  「這麼說你專門繞道來二道河找我只是為了給我出出主意了?」梅向月一臉不信地說道。


  戴家郎猶豫道:「我擔心你不明事由急著尋找當年那些醫生和護士,如果不小心謹慎的話有可能會惹出什麼禍事。


  二道河這個地方太複雜,稍不小心就會得罪什麼人,如果當年某個醫生或者護士跟黑幫分子有牽連的話,你這麼沒頭沒腦的調查甚至有可能會給自己帶來危險,所以,我必須趕過來把話跟你說清楚。」


  「那你的意思我明天不要去見那個護士長?」梅向月遲疑道。


  戴家郎想了一下說道:「既然已經約好的話,還是要去一趟,不過,必須找個由頭。」


  梅向月嗔道:「怎麼?難道我還會打著周繼堯的名字來辦這件事?實際上我今天去醫院就是冒充了報社的記者,謊稱要在母親節辦理一檔感恩節目。


  目的是幫著一些成功的企業家尋找當年幫助他們的子女接生的醫生和護士,並且希望能給他們帶來意外的驚喜。」


  戴家郎笑道:「我知道你不會這麼蠢,這樣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就不信一個護士長能記住三十年前的一個產婦和新生兒的名字,如果她記得,那她當年很可能就是參與者之一,否則不可能會印象如此深刻。」


  「這麼說你晚上要在二道河住下了?」梅向月高興道。


  戴家郎故作勉強道:「既然要幫你,那就幫到底吧,對了,螞蟻也跟著我來了,晚上我們兩個要出去辦點事,要晚點回來。」


  梅向月斜睨這戴家郎說道:「怎麼?該不會在這裡待了幾天連相好都有了吧?」


  戴家郎罵道:「你這婆娘現在怎麼變得怨婦似的,既然你這麼好奇,那我也不瞞你,我晚上要跟螞蟻去上墳,你想去的話也可以。」


  梅向月驚訝道:「又不是清明冬至,上什麼墳?」


  戴家郎猶豫道:「這是我在看守所的時候答應一個人的承諾,他應該永遠出不來了,我也就是替他盡一份心意。」


  梅向月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道:「你倒是有求必應啊。」


  戴家郎見梅向月遲遲不願意主動服務,只好自己動手脫了衣服,然後厚著臉皮擠進了被單里,諂笑道:「我當然有求必應了,既然都準備好了,咱們就趕緊睡一下,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好地方吃飯。」


  梅向月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幾下,然後就讓戴家郎上了身,不過,嘴裡哼哼唧唧地抱怨道:「我還以為這件事挺簡單呢,沒想到背後這麼複雜,周繼堯的家簡直亂套了。」


  晚上戴家郎和螞蟻果然帶著梅向月去了二道河有名的美食一條街吃了晚飯,然後把梅向月送到賓館,兩個人就鬼鬼祟祟地開車離開了。


  梅向月還以為戴家郎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呢,可沒想到在床上一直等到快十二點鐘了還不見人回來,心裡就恨恨的,壓根就不信戴家郎去上什麼墳,哪有深更半夜還待在墳地里的,難道是被鬼迷住了?

  就在梅向月聽著窗戶外面沙沙的雨聲迷迷糊糊就要睡過去的時候,忽然被一陣門鈴聲驚醒,急忙爬起來湊到貓眼一看,原來是戴家郎回來了。


  「哎呀,你這是從哪裡來啊,怎麼像個泥猴似的?」梅向月剛打開房門戴家郎就迅速擠了進來,只見他身上只有一件背心,渾身都濕透了,褲腿和鞋子上全是泥巴,外套卻包裹著什麼東西。


  戴家郎把外套包裹著的東西放在床頭柜上,然後甩掉鞋子和衣服鑽進了衛生間,一邊小聲說道:「我先洗洗,你看看我在王奎老子的墳頭挖到什麼東西了?」


  梅向月一聽,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鑽進了衛生間,顫聲道:「你,你說什麼?你把人家的墳頭給挖了?」


  戴家郎一邊洗著身上的泥土,一邊興奮道:「不是從墳裡面挖出來的,而是從墳頭前面一顆樹底下玩出來的,沒想到還真被我猜准了。


  我就說嘛,那小子怎麼會為了幾句無聊的話讓我跑一趟雲埔呢,我一猜就知道他是要給外面的人傳達什麼信息,害我琢磨了好幾天才解開這個啞謎。」


  梅向月被戴家郎幾句莫名其妙的話搞糊塗了,嗔道:「哎呀,究竟怎麼回事,我都聽糊塗了,怎麼?難道你那個獄友在他父親的墳頭埋藏了什麼東西?」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戴家郎笑道。


  梅向月狐疑地瞥了戴家郎一眼,然後從衛生間走了出來,有點驚懼地走到床頭櫃跟前,伸手慢慢揭開了外套,只見裡面包著一個鐵皮箱子,箱子上面還掛著一把小鎖,顯然,戴家郎還沒有來得及打開。


  「哎呀,鎖著呢,裡面究竟是什麼東西?」梅向月大聲道。


  戴家郎裹著浴巾從衛生間裡面出來,走過來坐在床邊,好像並不急著打開箱子,而是摸出一支煙點上,深深吸了幾口,這才說道:「什麼東西能讓一個即將入土的人惦記呢?肯定不會是普通的玩意。」


  「難道是錢?」梅向月猜測道:「戴家郎搖搖頭,說道:「這麼小的箱子,就算把錢塞滿充其量也不會超過十萬塊,王奎的家裡並不窮,他老娘這次光是拆遷費就有七八十萬,他有必要把十萬塊錢埋在他父親的墳前嗎?」


  「你怎麼知道他在墳前藏了東西?」梅向月狐疑道。


  戴家郎噴出一口眼說道:「實際上,一開始他只是懇求我從看守所出來之後去見見他老娘,畢竟,他們母子可能再也沒有見面的機會了。」


  「王奎究竟犯了什麼罪?」梅向月插嘴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他不願意說,我也沒有問,肯定不是小案子,應該手裡有人命,否則他自己也不會預感到死期將至。


  不過,我覺得有必要跟紀文瀾見個面,看看他究竟犯了什麼案子,反正他還有一個同案在逃。」


  「那你怎麼會想到他在墳地里藏了什麼東西呢?」梅向月一臉不解道。


  戴家郎哼了一聲道:「這傢伙鬼的很,一邊鄭重其事地委託我給他母親傳話,一邊卻把最重要的信息隱藏在漫不經心的閑聊之中,要不是我多個心眼的話,幾乎就幫他義務勞動了。」


  「他想讓你給什麼人傳達信息?」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先是痛心疾首地讓我告訴他母親自己的悔意,還說什麼下輩子繼續當她的兒子之類的,表現的就像是孝子一樣,當然,也許他真是孝子,那些話也是法子內心。


  不過,當時我覺得挺無聊,既然都要死了,說這些話又有什麼用呢?如果真的孝順母親的話,也不會蹲大牢了。」


  梅向月不耐煩地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真啰嗦,這跟墳地有什麼關係?」


  戴家郎笑道:「你是不是急著想看看鐵箱子里究竟藏著什麼東西?其實我也挺想知道,不過,反正也睡不著,咱們就自己吊一下自己的胃口吧。」


  梅向月瞪了戴家郎一眼,掀開被單爬上床去,戴家郎急忙扯掉浴巾也跟了過去,伸手把梅向月摟進懷裡,一邊上下其手,一邊說道:「後來,王奎就跟我閑聊,問我在南召市有沒有朋友,然後就好心給我介紹他一個有錢朋友,讓我出去之後可以找他。


  我還特意問過他,有沒有什麼話讓我帶給他的朋友,他先是說沒有,後來又說他不能再去給自己父親上墳了,讓他的朋友看在昔日朋友的面子上抽時間去墳上少點紙錢。


  其實這些話也沒有什麼令人可疑的地方,就像讓我去見他母親一樣,還是想表達一點孝心。


  可他最後好像忽然才想起來似的,讓我告訴他的朋友,說是他進來之前在他老子的墳頭種了兩顆柏樹,不知道是不是活了,如果死了的話就重新種上兩顆。」


  梅向月插嘴道:「這才是真正有意義的信息。」


  戴家郎白了梅向月一眼,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東西就擺在你的面前,你當然馬上就明白了王奎的詭計所在,當時我可想不透其中的奧秘,只是在琢磨了幾天之後,總覺得王奎好像是話中有話。


  不過,說實話,即便是晚上我和螞蟻偷偷去墳地的時候,心裡也沒有底,可沒想到還真被我猜中了。」


  「你應該還沒有去見過王奎介紹你的那個朋友吧?」梅向月問道。


  戴家郎搖搖頭,說道:「當然沒有,我必須先驗證自己的猜測,如果我稀里糊塗把王奎的話傳給他的話,這個鐵箱子就不會在我手裡了。」


  「王奎這個朋友有可能就是他的同案。」梅向月說道。


  戴家郎遲疑了一下,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王奎不可能冒險讓我去見他的同案,實際上我想見到他這個朋友也必須通過一家川味餐廳的老闆,我估摸著那個名叫東哥的人說不定是道上的一個頭目。


  也許等我弄清楚鐵箱子里裝著什麼東西之後就可以交給紀文瀾他們去辦了,反正這件事應該跟我們的卧底任務沒什麼關係,只是摟草打兔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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