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這是妥協
「梅木木！」一聲呼喚，黑哥們莫度現身了：「你……沒事吧？」
拉開胸口，露出綁好的繃帶：「呃，除了被魔法之刃捅了心臟，搞得我不得不找熟人動了心臟手術之外。其它一切都好。」
梅某人這番自嘲，讓莫度都不知怎麼搭話好。
這一次的損失夠慘重的。
或許正因為梅木木身受重傷，才顯得真實吧。
否則一個魔法學徒大殺四方，誰都會懷疑他開掛了。
「呼！至少你比丹尼爾的狀況要好。」下一秒，古一出現了。
「丹尼爾？他……」
「重傷，沒有生命危險。但紐約聖殿的其他法師就……」古一沉重地搖了搖頭。
古一說完的瞬間，天平系統就彈出提示信息了：「恭喜宿主成功扭轉命運，挽救了紐約聖殿守護者丹尼爾的命運，獲得1點命運偏移值！」
1點偏移值，說多不多，說少不少。
梅木木也不挑，多多益善。
或許不起眼，好歹也是一個守護者級別的強者。一個強大的組織，永遠不是靠一個最強者一肩挑的，要有一堆中間，幫忙支撐、打理，讓組織保持良好的運作。
想想漫威世界里被譽為北歐神系的阿斯加德一脈，就是優秀的中間不斷戰死，最後只剩下雷神一個，這才導致整個神系的凋零。
能保住一個算一個，有時候，元氣就是這麼保下來的。
梅木木將目光投向了古一。按照原來的劇情，接下來古一就會成為關鍵所在了。以古一的實力，她坐鎮地球，根本就沒滅霸什麼事。
話說電影當中，卡西利亞斯弄死古一，這在梅木木看來就是瞎幾把扯淡的事。古一在過往守護地球的過程當中，多次受傷導致實力大減是一回事，總不該被一個傀儡一樣的二流給收拾掉。
那邊，被某人盯著，古一當然感應到了：「梅木木法師，有什麼事嗎？」
梅木木抿了抿嘴：「邪惡很強大，請古一老師務必自己保重，只要你不死，地球就是安全的。」
古一她能感受到梅木木心中那份真摯的關心，罕有地笑了：「感謝你的關心，梅木木法師。」
這時候梅木木才注意到：「呃，你叫我法師？我只是……」
「沒有一個魔法學徒能對付這麼多墮落者法師。如果我還將你定義為普通的魔法學徒，那就是卡瑪泰姬所有人都瞎了眼。何況，你還重創了卡西利亞斯。」古一的話，讓旁邊的莫度也露出微笑。
他們是看著梅木木成長的，從一無所知的菜鳥，到爆發出強大力量的法師。
他們是欣慰的。
可梅木木的關注點在其它地方，他有點蛋疼：「不是吧？我都一劍攪爛了卡西利亞斯的心臟，他居然只是重創？」
古一凝望地上那一灘血，還是搖頭：「卡西利亞斯已經徹底墮落了，黑暗的力量灌注到他全身，他已經脫離了人類的範疇。我們不能以常人的身體結構和生命力來衡量他。」
梅木木齜了齜牙，咋聽上去，到頭來錯的還是他呢？
唉！早知道砍頭，一了百了。
他沒想到的是，古一沒有責怪他沒能殺掉卡西利亞斯，反而提起另一個話題：「你使用了【陰影之網】？」
梅木木愣了一下，臉上露出了詫異，沒想到那麼一點點有別於狂熱者們黑暗能量的陰影能量殘留，都給古一給發現了。
反駁和不承認是沒有異議的。
梅木木還是點了點頭。
古一的臉上泛起了溫柔：「我沒有責怪或者責罰你的意思。你總是有你的想法。我只是提醒你——所有來自黑暗面的力量都有著負面效果，使用這些力量是有代價的。」
最震撼的人反而是莫度，他忍不住插話道：「師父，你不是一直教導我們，要恪守法則，堅持律己，絕對不要使用黑暗面的力量嗎？為什麼梅木木用了，你僅僅是『提醒』他？」
古一瞥了梅木木一眼，似乎做出了某個決定：「時機不同了，莫度！現在，倫敦聖殿已經毀滅，紐約聖殿剛剛也差點完了。你很清楚三大聖殿毀滅的後果是什麼。」
說到這，莫度頓時愣神，隨即有點黯然。
「跟人類和地球的存亡相比，個人使用黑暗力量也不是什麼大罪了，只要能確保自己不墮入黑暗面，那對全人類來說，其實這也是一種妥協。」
「妥協……么？」莫度變得茫然，但又有點明悟：「我明白了。在人類存亡這個大義面前，有些事是不需要計較的。」
「好吧，既然你明白了。那麼我在此宣布，由梅木木臨時擔任紐約聖殿的守護者。」古一轉頭：「梅木木，你……可以承擔起堅守人類防線的重任吧？」
「呃？我？」梅木木本能其實想拒絕的，畢竟在幾個月前，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牲。或許他缺乏勇氣，但人總是不缺乏求生欲的。想起兩年後滅霸要來，梅木木的雙眸中有了別樣的神采：「我儘力。」
「很好，莫度你也暫時守在這裡。我這就去卡瑪泰姬調配人手給你們。」
「明白。」
梅木木欲言又止。他本能想讓古一直接在這裡呆著，又覺得不對。
原著當中，是卡西利亞斯跑掉，然後糾集了自己的狗腿子之後，迅速殺了個回馬槍。
可這一世卡西被他捅碎了心臟，受了重傷。短時間內應該回不來才對。
古一瞥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就剩下梅木木和莫度了。
黑哥們突然道：「話說，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厲害？這些墮落者……他們曾經都是我的師弟，我了解他們的實力。」
梅某人想了個借口：「多瑪姆的力量讓他們變得強大，但減弱了他們的理智，相比起施法，墮落者們更喜歡近戰。這就是他們的弱點。只要掌握了在近戰和施法切換的節奏，就能將他們耍到死。」
莫度第一次露出崇拜的表情來。
不是每個法師都能幹掉那麼多同階的對手，更不要說魔法學徒越級殺正式法師了。
「好吧，你回頭跟我講一下。我現在先檢查聖殿的魔法防禦系統。沒有了那玩意，外面就能隨意傳送進來我們的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