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吭哧吭哧苦練
此後兩年，顧舊年每天醒來先泡兩個時辰的十全大補湯，然後跟獸人穆巴拉學打鐵造器，學霹靂雷暴十八錘法，再跟白飛飛學萬千變幻，學千絲萬縷錦雲織針法。
錘法和針法兩者是走兩個極端，前者隻有十八錘，講究大開大合，高舉猛打，有著兵來將擋舍我其誰的勇猛；後者講究變化圓通，迅疾如閃電，陰柔如水，千變萬化，可以織雲捉月，可摘葉飛針傷人，在顧舊年看來頗有一種東方不敗的針法味道。
至於程大娘等三個人族，仍舊是無法給他講解各自功法招式運用的奧妙。但在顧舊年有了功法之後，倒也能在看他們的一遍遍演示中有所領悟。
程大娘的廚神係統，就包括了如何辨識食材，如何用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元素來進行烹調，如何用真氣靈氣掌握火候，如何用各種不同的刀切割造型各種食材等等，不能熟練的掌握各種元素用好廚具選好食材，並恰到好處的融於一爐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這個世界有各種特殊的異獸和靈物，不懂這些的話，甚至可能下不了鍋吃不到嘴。
比如這個世界有著一種龜叫皮皮龜，肉質鮮嫩，美味多汁，恰當的烹調不僅能讓人食指大動，還能強健筋骨，吃食生長過了五百年的皮皮龜還能催動人體內真氣運轉，對提升功法有助益。
但是皮皮龜全身龜殼堅硬如鐵，普通靈兵也破不開，而且水火不侵，一有異動就會縮進龜殼裏，特有耐性，可以一動不動的躲在龜殼裏幾百天都不出來，想要吃它，它不餓死，想吃它的人或獸就先餓死了。
換做地球上的顧舊年，煮啥都一鍋燉還美名其曰保留了所有食材精華的做法，肯定是吃不到嘴，看著幹焦急了。程大娘的做法就會是先熬製一鍋美味湯底，再丟進幾棵名叫“小六”的長有六瓣圓形葉子的紫色小草，這皮皮龜躲在龜殼裏聞到香味，自己就會主動脫離龜殼爬進鍋裏大嗅特嗅大吃特吃，在它吃喝享受過程中，自己被人煮成了美味佳肴。原來這皮皮龜也是一枚吃貨，還是特大的一枚吃貨。
顧舊年看著這些操作很奇妙也很有趣，所以學得很用心。
李仙青的醫神係統和程大娘的廚神係統是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就好像庖丁解牛要曉得牛的全身肌肉筋骨脈絡走向，醫生醫人同樣要了解人體的奇經八脈筋骨構成，當然治病救人或心起邪念對症下毒似乎對人體的研究要更精深點。
但是顧舊年將食材和藥材、調料配製和藥理病理、烹調技法和煉藥製藥等是融在一起去理解吸收的，這樣一來，兩個看似不相關的係統給他抽絲剝繭的找到了共通點，慢慢領悟出一些新的意味來。
倒是慕容放的武神係統讓他有點難以入手，因為武神係統裏有各種各樣的招式，簡單的，複雜的，用刀的，用劍的，一招的，幾百上千招的……各種招式之間相互不搭，甚至可能是各門各派相互衝突的招式都包括在內。
顧舊年想這真的可能是係統才能玩的路子啊，人怎麽可能學得來那麽多的招式，而且即使給你學會了那麽多招式，在臨陣對敵的時候，等你想出來哪招的時候就可能已經給人砍了，可是係統和人不同，可以瞬間模擬無數種可能，給出恰當的應對招數。
所以顧舊年根據自己對招式的理解，從中選出了十招自己認為不錯的進行苦練，他不貪多，認為武道一途除了天賦之外，就是苦練，熟能生巧，貪多冒進反而可能基礎不牢，和人對戰的時候反是大禍。
他甚至覺得現在對他來說，所學的招式都有點多了，有穆大叔的錘法，有白飛飛的針法，有自己本來就會的太極拳，再加上這精選十招，他隻能逼著自己去領悟去融會貫通，最後反而給他以太極拳為綱，提綱挈領的將這些隱隱融合到了一起。大道至簡，純任自然，他越想越覺得是這個道理，無論去到哪個世界都一樣。
他將這些想得通透，每日勤練苦學，從不敢有一刻懈怠。穿越過來之後，他是越發珍惜時間，以前渾渾噩噩就長大了，到了長大之後才來後悔當初浪費光陰。人說三歲定以後，他穿越過來是五歲，五歲能開竅也不算太晚，他對以後還是很有信心的。
他現在已經練到第三幅星辰軌跡圖，自從他接觸了人體奇經八脈，筋骨血脈等知識後，他對星辰軌跡圖的理解也就更深了，修煉起來也是進展神速。他從中領悟到可能所有的東西都是環環相扣的，並不會有什麽東西是從世界完全割裂開來獨立於外的。就像很少人會想到廚技怎麽可能會被當成一門武技呢，但假如將人看作食材，那被炒、爆、溜、炸、烹、煎、溻、貼、瓤、燒、燜、煨、焗、扒、燴、烤、熏、汆、燉、熬、煮、蒸等又會怎樣呢。武技不過是殺人技而已。一門技藝到了極致，如何不能殺人？筆刀口舌都能殺人於無形之中呢。
此前，眾人評定他體內的功法能達到85級係統所附帶的功法水平，當然不是說他現在就能對戰處於85級係統巔峰級別的人。而是說他的功法有這個潛力，在他練成之後，能夠與之85級係統巔峰的人對敵。
他需要每日修煉，持之以恒的去突破。而那些有係統的人，也需要不斷的去完成係統布置的任務，才能獲得相應的係統能力。
那些將體內係統發揮到極致的人，都是完成了係統布置的每一個任務的，即使這些任務邪惡不堪，甚至殺妻殺子，但人們為了獲得力量，也會不擇手段的去完成。
當然在前期實力的提升中，有係統的人是能用飛速來形容的，甚至有些係統設定的任務容易得讓人啼笑皆非，比如在地上撿到一塊錢，就能獲得一個技能之類的，再比如拍死一隻蚊子就能獲得一點積分換取相應技能等。技能水平越高，任務設定完成越難，不過總比顧舊年吭哧吭哧的苦練要來得輕鬆自如了。慕容放還說按他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可以和30級係統巔峰的人對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