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夜爵墨,我要為我孩子報仇
這邊夜爵墨提著小米粥回來。
還未走進病房,遠遠的夜爵墨就看到了從病房門口一路蜿蜒著離開的鮮血。
他嚇得臉色嘩然大變,腳下的步伐愈發的飛快,猛然打開了病房門,果然女人並沒有在病床上躺著!
他轉身直接往外跑。
沿著那一路的血跡很快到達了方柔的病房這裏,推開病房門,一眼就看到了朝著地板倒去的池夏。
手上被他拎著的小米粥直接丟給嚇傻了的護士,夜爵墨在池夏倒地之前,一把接住了她支離破碎的身子。
麵色凝重駭人,滿是緊張和擔憂,“老婆,你怎麽了?”
池夏渾身上下到處是鮮紅刺目的血,她的腹部更是嚇人的可怕。
這一刻她感覺已經離死不遠了,看著接住她身體的夜爵墨,虛弱無力卻恨急的出聲道,“夜爵墨,我要為我的孩子報仇!”
她的手緊緊的揪住夜爵墨的衣領,仿佛揪在了夜爵墨的心髒上。
血紅滿是仇恨的眸子直直的看著夜爵墨,嘴角露出抹嗜血的笑來,“若是我死了,幫我殺了她,否則我和孩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夜爵墨低吼,“你不會死!我不允許,也絕不會讓你死!”
將池夏打橫抱起,夜爵墨抱著她大步往外跑,邊朝著手術室的方向跑,邊大聲的呼喊,“醫生呢?快來救救她!”
他懷中的人已經閉上了眼睛,已經昏死了過去。
他很怕,他不允許她死!她若是萬一死了,不用她和孩子做鬼都不放過他,他也絕對不會獨活在這個世上!
方柔的病房裏,被丟下的方柔還在地上趴著。
從夜爵墨踏進病房的那刻,發絲淩亂,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方柔,就可憐兮兮的看著夜爵墨哭泣著,“墨哥哥……”
可夜爵墨完全無視她。
沒有看到她的淒楚可憐,被池夏揍的慘樣。
沒有心疼不已的將方柔從地上扶起,傾聽她的委屈。
根本就從始至終沒有看過她一眼,從踏入病房接住池夏的身體,到抱著池夏離開,夜爵墨的整個心神都隻在池夏的身上。
方柔死死的看著病房門,眼眸中滿是嫉恨,滿是駭人的陰狠,“為什麽,為什麽墨哥哥的眼裏沒有我了?”
“嗬嗬,池夏,這次你死定了!”
她嘴角擴出抹陰森森的笑來,“等你死了,墨哥哥還是我一個人的!他的眼裏不會隻有一個死人,我一定會取代你!”
之前被嚇懵的小護士終於回過了神來。
看著依舊在地上趴著的方柔,趕忙上前詢問,“你沒有事吧?”
方柔收回了死死盯著病房門的眸光,看向詢問她的小護士,冷厲出聲道,“愣著幹嘛?把我扶到床上去!”
小護士被方柔眼裏的陰鷙嚇到了,“好。”
她將方柔扶到病床上躺下,轉身就想要離開。
可方柔卻叫住了她,“你去哪?”
小護士回頭,“我去給你叫醫生過來……”
方柔那雙陰鷙駭人的眸子死死的盯著小護士,“你剛才都看到了什麽?是她跑到我的病房來找事,壓在我身上打我的對吧?”
小護士連連點頭,“我進來的時候確實看到她在打你,所以我趕緊伸手去拉開她,可,可是……”
“可是什麽?”方柔詢問。
她的眸光更冷,“我是打了她一掌,但那是被她打惱了,做出的正常反擊!”
方柔很明確的告訴小護士,“聽著,那一掌我不知道打在了哪,你也一樣!她的肚子會那樣是她在打我的時候自己掙裂開的!”
她威脅小護士,“若是被人問起,你最好知道該怎麽說,否則我就說你在拉開她時用力過猛造成的!”
“冰城活閻王夜爵墨的家事,你確定你能摻和的起?”
小護士被嚇得瑟瑟發抖,“我知道了,我不會亂說的,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她怎麽就變成了那樣……”
方柔滿意了。
當著小護士的麵,她猛地出拳朝著自己才剛被接好不久的肋骨連著連就是幾掌,然後是她斷裂的腿……
小護士看著對自己都這麽狠的方柔,嚇得臉色更白了。
而方柔因為疼痛也慘白著臉,額頭上滿是冷汗,就那麽笑看著小護士出聲道,“出去吧,叫醫生進來。”
小護士趕忙離開,叫來了醫生。
就這麽的被打的很是淒慘,發絲被撕扯的淩亂不堪,鼻青臉腫,肋骨和斷裂的腿受到了二次傷害的方柔被醫生緊急推往手術室。
夜爵墨在手術室外神色焦急,擔憂害怕的不行的等待著。
看到被推過來的方柔,他冷沉詢問,“怎麽回事?”
醫生立即開口,“方小姐被拖下病床暴打,她才剛被接好的肋骨和斷裂的腿二次受傷,必須馬上手術。”
病床上躺著的方柔疼得不行,額頭上都是冷汗,臉色慘白如紙,“墨哥哥,不怪夏夏嫂子的……”
夜爵墨冷聲打斷她,“我知道不怪她!”
方柔愣住,也僅是那麽一秒,就露出了放心的笑來,“那就好,隻要墨哥哥不怪夏夏嫂子就好……”
夜爵墨再次打斷她。
看向醫生,冷沉命令道,“還不趕緊推去手術室救治!”
就這麽的方柔被推進了和池夏相鄰的手術室裏搶救,被麻醉手術,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
病房裏除了她,隻有一個陪護。
方柔問陪護,“墨哥哥來看過我麽?”
陪護搖頭,“並沒有人來看過方小姐。”
方柔沒有再說什麽,扭頭看向了窗外,有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連成了線,很快打濕了被褥。
“墨哥哥,為什麽要對我這樣?為什麽不來看我?等阻隔在我們中間的女人也死了,你就一定能忘了她了吧?”
“你放心,我會陪著你從傷心中走出來!有我在不會讓墨哥哥受到傷害,會讓你一直一直幸福……”
方柔無聲的哭泣著,心中一直不停的說著。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黑,無星無月,那樣的漆黑沒有一絲光亮,讓她竟生出了種從未有過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