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我愛你,一直在原地等你…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著。
不管是幸福還是慘痛,亦或是悲傷難過,時間都不會停止它的步伐。
仿佛隻是轉瞬之間五天過去,本以為自己會死去的池夏並沒有死,在這天的下午睜開眼眸醒了過來。
她沒有再鬧,安靜的躺著。
就像是沒有了靈魂,任何人都不理會。
不吃不喝,不說不笑,也不哭泣,就那麽睜著空洞洞的眼睛。
就這麽度過了一整天,看向病房裏的張嫂,池夏突然出聲道,“張嫂,你去幫我把手機拿回來吧。”
“好。”
張嫂拿回了池夏的手機。
池夏想要打開,可她被摔裂了屏幕的手機已經沒電了。
她讓張嫂給手機充上電,然後開機,點開了一個文件夾,那裏儲存著一份錄音軟件。
這是從池夏走入新島咖啡廳到她出車禍,手機被撞關機之前的錄音,全程有四十幾分鍾,清晰的記載著所有的一切。
錄音裏方柔等於承認了對池夏的陷害,袒露了她陰險駭人的真實麵目,說想要池夏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死。
而且方柔也承認了下毒……
這些所有足以洗清池夏之前所受到的冤屈,證實了方柔對她下毒,想要她和她肚子裏孩子死去的事實!
隻是方柔下毒沒有成功,隻能是殺人未遂。
她將自己推到麵包車前,想要置她於死地,直接害死了她肚子裏孩子的事實又隻有動機,全然沒有證據。
池夏不確定僅憑這份錄音是否能治方柔的罪?而且若是夜爵墨執意要保方柔性命的話,就算證據確鑿又有什麽用?
池夏將手機重新關機,放好。
她什麽都沒有做,在醫院裏又待了一個星期。
身上的刀口沒有那麽疼了,池夏提出要求,“張嫂,你去幫我辦下出院手續,我想回家,不想在這裏待著。”
張嫂勸說池夏,“小姐,你現在的身體最好還是在醫院裏,我和小草在這裏陪著你,不讓不該出現的人出現!”
被張嫂說的不該出現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夜爵墨。
在池夏醒來的那天,和池夏一起聽到錄音內容,知道了所有的張嫂,就說什麽也不讓夜爵墨再看她們小姐了。
張嫂紅著眼睛,聲淚俱下的教訓夜爵墨,“我們小姐跟了你,你就是她的天,是她所有的依仗和依靠,可你是怎麽保護她的?”
“作為丈夫讓我們小姐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不說,還讓她差點就被人害的沒了命,連小少爺都沒有了!……”
夜爵墨滄桑的不像樣子,“是我對不起她。”
張嫂橫眉冷斥,“光會說對不起有什麽用?我們小姐不想見到你,你還是不要出現,刺激到我們小姐了!”
夜爵墨也不想刺激到池夏。
她不想見他,那他就不出現在她麵前。
但他每天都在,就守在池夏的病房門口,一直一直的守著,隻要池夏有任何的需要,他就可以立時出現!
而池夏知道夜爵墨一直都在。
雖然他沒有出現,但她感受的到他的存在。
所以她不想在這家醫院裏待著,不想看到男人,更不想看到方柔。
似乎是知道池夏不想看到方柔,不想和方柔待在同一家醫院裏,張嫂又接著出聲道,“那個惡毒的女人也不在醫院了,一個星期前就被送走了。”
張嫂會知道是原本在聽到錄音內容後私下裏去找了方柔,打算要好好的問問方柔,怎麽就那麽狠的心,那麽的蛇蠍?
可結果張嫂並沒有找到人,聽醫院裏的護士說,在池夏和方柔發生打鬥後的第二天,方柔就被無情的送走了。
據說方柔當時並不想走,哭了很久……
池夏聽張嫂說到這些,嘴角凝出抹冷笑來,“夜爵墨這是怕她還會對方柔出手,趕緊把人送走了吧?”
“嗬,她不會再輕易出手,她不是傻子,這一切她會記住!”
心裏這麽想著,看向張嫂,池夏卻沒事人一樣的出聲道,“我隻是不想住在這裏,聞不慣這裏消毒水的味道。”
“張嫂,我想回家。”
最終池夏還是如願辦理了出院。
回到了池家別墅,由張嫂和小草照顧著她。
她沒有再提過夜爵墨,沒有提過她可憐的死去的孩子,常常會一個人愣神,會在無數個午夜將自己哭醒。
會一個人走進她為寶貝準備的嬰兒房,看著那裏的一切,嬰兒床,玩具,還有那些小衣服和小靴子淚流滿麵,哭泣的不能自已……
在池夏出院後陸逸塵過來拜訪過幾次,還是那樣的溫潤如玉,那樣的深情,“夏夏,我的心裏還一直有你。”
“和夜爵墨離婚,讓我來照顧你好麽?”
他寵溺溫柔的看著池夏,告訴她,“我愛你,深愛著你,我還在原地等著你,隻要你回頭就一定能看到我。”
“夏夏,我不怕為了你得罪夜爵墨!哪怕他已經毀了我的研究院,就算他隻手遮天毀了我們陸家,我也不怕……”
池夏那雙冷然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眸子看著陸逸塵,告訴他,“謝謝你救了我,但我們之間不可能了。”
陸逸塵不死心,還是不時的來看望池夏。
而池夏在家裏繼續養病,發呆,思念著她枉死的孩子。
夜爵墨每天都會過來,會在池家別墅外一直站著,在池夏睡著後出現在她跟前,就那麽默默注視著她。
池夏知道這一切。
不管是睡著還是已經醒來,都將夜爵墨當做空氣。
即使他冰冷的大手落在她的臉頰上,幫她擦拭奪眶而出的淚水時她已經醒來,但她還是緊閉著眼眸,不願意睜開。
她聽到了他的歎息,他的道歉。
可她不接受,不原諒,不願意看到他!
直到這天的晚上夜爵墨又出現了,就那麽站在那和往常一樣看著睡著的池夏,突然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眷戀纏、綿,帶著無盡的心痛。
池夏本就睡的不沉,被男人吻醒的她睜開了眼眸。
冰冷到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眸子看著男人,抬手狠狠的給了他一巴掌,“夜爵墨,誰讓你又出現在我眼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