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四章 這一次他一定要殺了他!
打開淋浴,冰冷的水直接傾斜而下,就那麽的澆灌著池夏,衝刷著她的身體。
這一刻,池夏也火了。
在冰冷的水下凍得有些瑟瑟發抖的她看著夜爵墨,質問他,“夜爵墨,你是不是瘋了?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
夜爵墨黑沉著臉,冷冷的說,“太髒了,洗幹淨!”
“我沒有,你不要汙蔑……”
即使是被男人這麽對待,這一刻火的不行,氣的不行,但池夏還是本能的想要解釋清楚。
她甚至想要告訴夜爵墨說她懷孕了,不要這樣對她,會傷害到她肚子裏的孩子!
可結果夜爵墨直接就打斷她的話,“嗬,汙蔑?被我親眼撞見一切,抓到了床上,你居然還狡辯說是汙蔑!”
這麽的說著,夜爵墨直接拿起了一旁洗澡用的沐浴液。
就那麽直接倒在了池夏身上一整瓶,然後拿著沐浴球用力的猛擦了起來。
這個時候的水溫已經不再那麽冰冷,是灑落在身上剛剛好,已經讓人感覺到很舒服的溫水了。
可澆灌在池夏的身上,還是那麽的冷。
直接冷到了她的心裏,這個男人至始至終就不相信她,覺得她是那種濫情的女人,嗬嗬,很好!
既然他不信,她又為什麽要一再的解釋?
池夏不再多說什麽。
不解釋,也不想告訴夜爵墨她又懷孕了的事情。
就那麽麻木的坐在浴缸裏,看著夜爵墨冰冷陌生的樣子。
夜爵墨也一句話不再說!
就那樣冰寒著一身的寒冰戾氣,黑沉著嚇人的冰塊臉,動作粗魯,用力的一遍遍的清洗著池夏的身體。
等到池夏渾身的肌膚被他洗的發紅了,布滿了絲絲血絲,夜爵墨才停了下來他原本不知道要繼續到何時的清洗動作。
看著池夏,告訴她,“以後不準再讓任何旁的男人碰你!”
池夏冷冷的笑了。
她看著夜爵墨問他,“洗好了麽?還要不要繼續洗下去?”
夜爵墨,“……”
這女人,明明是她做錯了事……
池夏從浴缸中站起了身,“好,既然你不洗了,那我就出去了。”
抬腿邁出浴缸,池夏扯過一條浴巾包裹住自己,然後才又看向夜爵墨,“我最後再同你說一遍,我和陸逸塵之間清清白白!”
“夜爵墨,你要是不信,以後也不要再碰我。”
並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事實。
嘴角勾著嘲諷的笑,池夏繼續的出聲說道,“畢竟在你眼裏我和陸逸塵睡了,你覺得髒,那又何必再讓我玷汙了你!”
說完這些,池夏轉身離開。
她打了客房服務,讓人送一套幹淨的衣服過來。
然後才坐在那裏擦幹自己的頭發和身上的水漬,等到門鈴聲響起,她走過去開門,接過了她讓人準備好的衣服。
走回到房間換上,池夏離開了。
乘車回到自己的酒店房間,池夏才卸下所有的堅強。
就那麽傷心的不行的坐在沙發上,喃喃低語,“為什麽,為什麽你從來都不肯信我?在你眼中,我就真的是那種女人麽?”
另一邊,夜爵墨所在的酒店房間。
在池夏冷漠離開的時候,浴室裏隻留下了渾身濕透的夜爵墨。
他就像是僵化了的石像一樣在那裏站著,挫敗的低語出聲,“為什麽?這一切怎麽就變成了這樣?!”
想起女人剛才的神情,她的冷漠和受傷,對他的失望,還有她唇邊那抹諷刺至極的笑。
這一切都刻畫進了夜爵墨心裏,讓他的心裏很不舒服。
而這一切都是陸逸塵!
夜爵墨渾身冷氣昭著,滿目蕭殺,“陸逸塵,這個該死的混蛋,敢動他的女人,這次他一定要殺了他!”
這邊,明婉溪睜開眼睛。
窗外的陽光灑下,身邊的男人俊美如王子。
看著他漂亮的,巧奪天工的容顏,明婉溪忍不住的伸出了手來。
就那麽稍微隔著些距離,並沒有落下的,輕輕描繪著蘇凜的眉眼,他高高立體的鼻梁,削薄微微泛著紫色的唇瓣。
明婉溪的內心甜如蜜,嘴角都洋溢著幸福的笑。
她輕輕的隔空描繪著,喃喃的低語著,對還在睡著的男人說著,“現在你已經是我的了,以後你一定要忠誠。”
“除了我,任何人也不能肖想你的人!”
看著男人,明婉溪幸福的,傻傻的笑著。
然後發現男人微微皺起了眉宇,眼睫也輕輕顫動了下,似乎是被窗外灑進來的陽光給擾了睡眠……
明婉溪伸手,擋住了灑落在男人臉上的光線。
男人沒有醒來,還在繼續睡著。
然後明婉溪就那麽替男人擋著光,就那麽一直怎麽也看不夠的,癡癡的看著男人,已經屬於她的男人!
又看了很久,她動作很輕的起床。
走到落地窗前,明婉溪準備將並沒有拉好,還留有一條縫隙,總是會有陽光傾瀉進來,影響男人休息的窗簾拉好。
然後她就看到了酒店樓下站著一個男人。
此時陽光正好,可樓下站著的男人卻渾身濕透。
他就那麽的在黑色轎車旁站著,微仰著頭看著樓上,這一刻似乎透過十幾層的距離,透過這窗子和她對望著!
明婉溪心中震驚,景城!他居然在樓下站了一整夜麽?
喜歡和愛上一個人往往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明婉溪不知道霍景城怎麽就喜歡上了她,又這樣默默喜歡了她多久?
她隻知道,她心中已有所愛。
既然注定無法做出回應,那就隻能傷害。
無視眼前的一幕,讓霍景城自己放棄對她的喜歡。
明婉溪眼中有著不忍,卻還是讓自己狠心的不去看,拉上了窗簾,隔絕了外麵站著的霍景城的所有視線。
她轉過身,打算去給蘇凜準備早餐。
就在這個時候,明婉溪發現大床上躺著的蘇凜已經醒了過來。
他就那麽睜著漆黑的眸子看著她,那雙如有漩渦,惹人沉醉,總是充滿了柔情蜜意的眸子此刻竟那樣的冷和陌生。
就像是不認識明婉溪,就像是在懊惱和悔恨著什麽?
怎麽回事?
明婉溪皺眉,自己都被自己這樣的想法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