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這個蠢女人
那天,天空灰蒙蒙一片。亦如蘇易暖滿是陰霾的心情!
回陸家,不過是半個鍾頭的路程。
到陸家後,房裏空無一人,空蕩蕩地像座空城。
而後蘇易暖才從宋秘書口中得知,陸母帶著兩個孩子去了海景房居住,美名其曰說孩子喜歡海灘。
至於張姨,也被差遣過去幫忙,負責照看兩個孩子的起居。
導致如今,陸家這個房子仿佛成了空殼。
好在蘇易暖早已做好準備,她要給陸津亦‘當牛做馬’地當三個月的保姆。
蘇易暖將行李東西統統提進屋裏,宋秘書站在一旁還偶爾會幫忙。
常樂瞥了眼蘇易暖,扶著陸津亦上樓。
陸津亦剛出院,再加上傷到腦袋和腿,醫生吩咐一定要靜養。便在二樓主臥居住。
常樂的房間則被安排在一樓客房——當然了,常樂心知要一步一步來,感情的事,切勿操之過急。便也無任何不滿,欣然接受陸母的安排!
而蘇易暖作為保姆,陸母‘毫無私心’地將其安排在二樓某間雜物房,離主臥不近不遠。
蘇易暖對此也毫無意見……
從陸津亦出院開始,三人便開啟了‘同居’生活。
常樂雖作為陸津亦的‘未婚妻’,但一周相處下來,她和陸津亦的關係並無改善。
陸津亦對她的態度僅僅也比蘇易暖好點而已!
他就好像是行走的冰山,對任何人都是冷冰冰的態度,無欲無求,像是沒有感情般。
常樂平日裏也不敢太操之過急,偶爾就牽牽陸津亦的手,就連親吻,她都不敢。
那天,陰雨綿綿,天氣十分惡劣。
冷風蕭蕭,氣溫一度下降。
而就那時,常樂接到醫院裏的電話,不得已要趕回a市。
她和陸津亦打了招呼,匆匆離開。
她不擔心蘇易暖和陸津亦獨處,因為她清楚地知道,那兩人都對彼此互不搭理。
陸津亦冷的像個冰,而蘇易暖則像個木頭人,除了平日幹活,她能一個人呆在房間裏,發呆一整天。
況且,蘇易暖經過那天‘敲打’之後,就對陸津亦寒了心般,一周下來,不見她開口對陸津亦講一句話。
對此,常樂十分放心。
常樂走後,陸家更像一座空城,裏麵居住著兩具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般。
蘇易暖作為保姆,極為稱職,三餐做好,送到主臥或是書房。
等一個鍾後,主動去收碗筷。
他們心照不宣,卻彼此配合,一天裏幾乎完全不用對話。
直到晚上,蘇易暖需要上樓協助陸津亦換藥。
平時,有常樂在,常樂為了表現自己,包攬下換藥的‘工作’,完全無需蘇易暖!
但今晚常樂不在,蘇易暖隻能將藥備好,送上樓。
‘叩——’蘇易暖敲了敲主臥房門。
“陸先生,方便進來嗎?我送藥。”
毫無反應……
蘇易暖擰起眉頭,豎起耳朵靜聽裏麵動靜:“陸先生?”
裏麵還是一片寂靜。
難道是出什麽事了嗎?
想到這兒,蘇易暖臉色微變,她擔心陸津亦會出什麽事,咬了咬唇,微微擰動門把。
陸津亦沒鎖門,她一擰就開,隨即推開門。
厚重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房間裏不見他人影,隻聽浴室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蘇易暖鬆了口氣,心道原來隻是在洗澡。
“陸先生,我把藥放桌上了。”蘇易暖將藥一一放好。
她轉身欲要離開,緊接著,她聽到浴室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她被驚嚇到,目光如炬地望向浴室門。
裏麵水聲不斷,但卻聽不到人的動靜。
蘇易暖緩緩靠近,為了安全起見,她還是敲了敲浴室的門:“陸先生?你還好嗎?”
沒人回應她,隻有那不停歇的水聲。
蘇易暖擰起眉頭,怕他又誤會,忙是補上解釋:“我剛剛有聽到砰的聲音……”
“進來。”終於,裏麵有了聲音。
陸津亦整個人平躺在浴室裏,他單手撐著地,想要掙紮著起來。
可他腿有傷,地板又滑,單靠自己,完全起不來。
門外,蘇易暖有些遲疑。
他在洗澡,她這樣冒然進去,萬一……
“我摔倒了,你進來扶我。”陸津亦揚聲道,並猙獰著臉,伸長手去夠掛在牆上的浴袍。
好像手夠長,他輕鬆夠到浴袍,用力一扯,浴袍甩到一旁。
隨後,一陣劈裏啪啦聲響起,牙刷漱口杯等等一齊落下。
蘇易暖聽到裏麵傳來這麽大動靜,忙是擰開門,衝了進去。
因為腿腳不便,陸津亦為了方便他人,這幾天養成了不鎖門的習慣。
門一擰就開,蘇易暖直接撲進去。
“啊!”一具半裸——體映入眼簾,蘇易暖受到驚嚇,慘叫出聲。
她捂住眼睛,忙背過身子去。
那刺耳的尖叫聲,令人不悅。
陸津亦擰起眉頭:“叫什麽,快把我扶起來。”
“噢。”蘇易暖微微拿開手,別開頭不敢去看他。
她慢吞吞地挪步過去,但還是不慎踩到地上的牙刷……
地上又有沐浴露,很滋滑,那牙刷頓時就變成了香蕉皮。
蘇易暖一個踉蹌,直接往前一摔,整個人撲了過去。
“啊啊啊。”又是一陣尖叫聲。
蘇易暖好死不死地摔在陸津亦身上——她微微抬頭,紅-唇卻擦過他的臉頰。
兩人雙雙一愣,蘇易暖麵上有些尷尬。
女人身上芬-芳湧入鼻息,陸津亦皺了皺眉頭,頓時麵上飛上一抹可疑的紅暈。
他耳根微紅,紅的似血。
蘇易暖手足無措地想要從他身上爬起,可她一動,陸津亦就發出‘奇怪’的悶喝聲。
“你,你怎麽樣,你沒事吧?”蘇易暖以為碰到他傷口,很是緊張,雙手忍不住去察看他有沒有受傷。
陸津亦拽住她‘不安分’的手,深邃的鷹眸裏似乎有火苗。
“你還不快給我起來!”陸津亦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話。
蘇易暖這才掙紮著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緊張了……”
她剛站起,重心不穩,又華麗麗地摔倒,再次摔在陸津亦身上。
重力壓-在自己身上,陸津亦臉色黑如鍋底:這個蠢女人,是不是想謀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