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我和她到底是什麽關係
陸津亦怒火中燒,鷹眸裏騰騰火光。
但即使這樣,因兩人幾乎零距離地貼在一起,他身體還是出現本能的反應……
空氣中散發出少許尷尬,蘇易暖呆滯地看著他,有些驚愕般,隨後反應過來後,頓時臉紅耳赤。
“我是正常男人。”見蘇易暖如此反應,陸津亦黑如鍋底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蘇易暖機械地點了點頭,滿是慌張地爬起。
最後的最後,蘇易暖一臉緋紅,滿是羞恥地將陸津亦扶起。
五分鍾後,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浴室。
陸津亦經這麽一摔,那張棱角分明的俊臉早已傷痕累累,乍一眼看上去鼻青臉腫,整張臉宛如家暴現場。
蘇易暖使出吃奶地勁,將陸津亦‘搬到’床上,他的腿又經一次‘創傷’滲出絲絲血水。
看上去情況很不妙——蘇易暖擔心他,出了臥室後,立即打電話讓梁淄過來。
打完電話後,蘇易暖才回到主臥和陸津亦匯報:“陸先生,我已經通知梁醫生過來,您再忍忍。”
話音落,陸津亦那吃人的目光涼薄地向她掃去。
蘇易暖微愣,意識到他想岔了……
她輕咳一聲,緩解尷尬道:“您如果腿傷實在是痛,需要止痛藥我給你拿。”
“出去!”他板著臉,麵無表情地嗬斥道。
“是。”蘇易暖點了點頭,聽話地出去。
半個鍾後,梁淄才姍姍來遲。
蘇易暖坐在大廳裏等人,冷不丁地抬頭,就看到梁淄風塵仆仆地衝進屋裏。
“嘿,少奶奶。”梁淄見到蘇易暖本能地喊‘少奶奶’,後想到什麽,忙改口:“呸,喊錯了,蘇小姐。”
蘇易暖表情淡淡地看他,心裏已知梁淄被陸母嚴格教育過。就更不懼他會說錯話……
“他在樓上,你上去看看吧。”
“哎,好咧。”梁淄應了聲,提著藥箱就往樓上。
他精力旺盛,腳底生風般,快步走向樓上,消失在她眼前。
‘叩——’梁淄敲了敲門。
“進。”陸津亦低沉的嗓音從房裏傳出。
梁淄擰了擰門把,直接推門進去。
“天呐,陸少,你被人揍了嗎?”電話裏蘇易暖隻說了陸津亦腿傷,並沒有說臉上也有傷,梁淄看到陸津亦臉上慘不忍睹的傷口,頓時驚愕出聲。
他鼻青臉腫,就像是被人用拳頭狠狠招呼過的。
陸津亦抿了抿唇,深邃的鷹眸直勾勾地看著梁淄。
他的眼神銳利又具有殺傷力,梁淄微微一慫。
“你,你這是摔了嗎?”摔的可真慘!
梁淄麵上訕訕,幾乎全是他自言自語。陸津亦壓根不吭聲!
梁淄自顧自地將藥箱放好,從裏頭拿出一些碘酒和棉花球等,走了過去:“陸少,你的臉上,也處理下吧。”
“不然等到時候留疤就不好了。”
陸津亦冷冰冰地嗯了聲,梁淄隻覺得屋裏氣溫又冷了幾分。
“陸少,在哪裏摔的?”許是為了緩解尷尬,梁淄輕咳一聲,又是熱情地搭話道。
陸津亦抬眸看他,從嘴裏吐出兩個字:“浴室!”
“浴室也能摔。”梁淄心直口快道,說完有些不妥,怏怏地摸了摸鼻子,補充道:“浴室滑,這個也是難避免的……”
“噢,我剛剛在樓下隻看到蘇易暖一個人,張姨她們都不在嗎?”
梁淄自然而然地提及蘇易暖,陸津亦眯了眯眼睛,聽他的語氣裏,似乎他和蘇易暖很熟!
陸津亦鷹眸狐疑地盯著他,梁淄拿出創可貼,將他臉上的傷口輕輕貼上。
他冷不丁對上那雙幽深眸子,嚇一跳,後退好幾步。
“你別這樣盯著我看,好像我是你仇人,我害了你一樣……”
“害我的人不是你。”陸津亦莫名其妙地接話道:“是那個女人。”
他話剛脫口,兩人齊齊一愣。
梁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知道就好,我早就告誡過你,蘇易暖就是個禍害,你非是不聽不聽!”
“看來談戀愛真是輕則勞神傷財,重則危害生命,有血光之災。嗯,老話果然沒錯,女人都是禍害……”
梁淄不停地嘀咕,陸津亦依稀聽到他提到蘇易暖的名字,眉頭緊蹙,心裏起了疑心。
他和蘇易暖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三言兩語都離不開她名字?
“你和蘇易暖是什麽關係?”不懂就問,失憶後的陸津亦比他之前更加‘純真’。
梁淄身子一頓,抬眸有些驚愕,他看著陸津亦探究的眼神,忙激動地解釋道:“你別誤會,我跟蘇易暖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都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和蘇易暖認識的。”
梁淄越是慌張,他就說多錯多,他越說,就越讓陸津亦起疑。
“因為我?我們認識很久了?”陸津亦狐疑道。
梁淄一頓,又才道:“對呀,好久了,她不是你家保姆麽……”
陸津亦聞言,半眯起眼睛,眸裏滿是懷疑:“她剛來陸家當保姆。”
梁淄一哽,心知自己說錯話了。
“哦,是嗎。”梁淄眼神略飄閃,隨即他忙打馬虎,想糊弄過去:“嗐,我記性不太好,可能記混了。呃,對了,你這腿傷,我檢查過了,沒什麽事,就是壓到傷出膿血,我給你處理一下。”
“我給你重新換個藥吧。”
梁淄說著,低頭專心致誌地給他換藥、消毒處理。
十分鍾後,梁淄搞定完一切,抬頭喜色道:“好了,陸少,那我就回去了。”
說完,梁淄背起藥箱,幾乎落荒而逃。
陸津亦目視梁淄從眼前離開,心裏的疑惑越發的強烈,好奇心就像一隻貓的爪子,不停地撓他心窩。
猶豫半響後,陸津亦還是拿起手機,將電話撥給了宋秘書。
宋秘書是跟隨他十多年的屬下,兩人平日幾乎形影不離,他一定是知道些什麽!
電話打出去,很快接通。
“陸少。”那頭傳來宋秘書懦雅的聲音。
陸津亦微頓,隨即開門見山道:“我和蘇易暖到底是什麽關係?她真的隻是保姆?”
他內心略有些緊張般,怦怦跳不停。
對於他的問題,宋秘書明顯有所預料般,他不感到驚愕,穩如泰山地肯定道:“是的,她來陸家當保姆已經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