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山盟海誓不過此（十五）
海誓山盟也不過此啊？口口聲聲的愛情，隻愛她一人，也隻不過是一個他的信口雌黃而已，此刻她想要大笑，卻發現自己連笑聲都不敢了。
“王爺，若是無其他的事情，小芹，先行告退了。”她此刻需要冷靜，好好地去思考自己未來。她以為愛，原來隻是不過是替身而已，多大的諷刺呢？
也許真正的替身出現了之後，她這種假的替身直接被隱匿了不是嗎？
他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他以為自己本不在意，可是就如此的一眼。他看到了她眼中儲滿著傷心，他的心頭一角也發出隱隱的痛，一定是不忍心傷害她才是。
“你也覺得我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他第一次以我字相稱，他卻終究控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
他從禦書房帶走了她的妹妹，他此刻究竟是什麽心情。
她調皮地吐了吐舌頭，隨即聳了聳肩，她不是無所謂，她隻是在裝作輕鬆，裝作淡然。第一個人便是林仙兒，第二個那既然西蠻公主，第三個人便是方小琴，嗬嗬。
“王爺是一個長情的人而已，從海誓山盟中走出來之後，我才發覺我的眼界如此的低，雖然你我不知曉你跟她之間的故事，到底是誰傷了誰，可是你終究沒有能夠忘記她吧。隻是覺得海誓山盟四個字太過於沉重了，你可以背負的起，而我卻不能承擔。王爺，臣妾真心是有些不舒服，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也需要一點時間去想想今後的我們該何去何從？剛才在皇宮中，我說出我會祝福你們，可是我發現我那是自欺欺人而已。”
她的眼眶再一次地蓄滿了淚水，可是這一次她的淚水卻是滾落了下來，好像她用了很大的力氣一樣，硬生生地擠落。
“小芹，我……我不知道怎麽解釋我跟她的事情，她是我這輩子的唯一傷痛。我的心因為她的背叛而死去，我真的無法給予任何愛意。”
他抬起了手，撫上了早已經布滿了淚水的臉頰，他的動作很是輕柔，生怕傷著她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其實我最不願意傷害的人是你，我害怕愛，所以我隻能封閉我自己，我以為我可以做的到，我可以愛上別人，但是我真的……”
她咽了咽口水，很是努力地對上了他的冷眸，透過了氤氳的視線，她想要看清楚卻還是看不清楚他的黑眸中到底蘊藏著什麽。
她們隻是替身而已，方小琴也不例外，難道他之所以搶了方小琴，隻是為了一口氣嗎？
“你已經很努力，這就足夠了。”
順鈺垂下了冷眸，焦急地解釋道：“我需要的不是這些。”
她冷冷一笑，隻是覺得眼前盡是一片的茫然，她轉身過去，以一個極快地速度拭幹了淚水。
“王爺需要的是什麽？為了爭一口氣嗎？我們隻是無辜的人……”
順鈺輕歎了一聲，感覺她的神情之中已經顯出疲憊的狀態，他不忍心。
“我也是一個無辜的人，如果當初皇上不強行搶走她的話，現在的一切早已經不會發生了。”
她聞言，想起今日在海誓山盟舜寅帝所說的話，“其實她並未愛上皇上，你一直不了解，你苦苦地恨了她十年，折磨你自己十年，嗬嗬……”冷笑，她除了冷笑之外，此刻還能有別的情緒嗎？
“我不相信，你想讓本王放下嗎？不可能……”順鈺直接狠狠地打斷她的話。
在她看來，他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保護著自己。
“因為你的固執，你從來就不去相信，你一起她入宮就會改變呢？那為何皇上如此的常情呢？因為愛你蒙蔽了你的心。”
“不要再說了，這些一定是皇兄跟你說的，他的話你也信嗎？”
“信與不信，隨你吧。我說過王爺是一個專情的男子，其實你也不用解釋什麽，我們都懂得了，隻是小芹是最愚笨的那一個而已。你不會愛上別人，你也不要耽誤妹妹。”她自嘲笑了笑。
此刻她多麽希望自己是不存在的，為何此刻她想要穿越，卻隻能依然地站在這裏，她連著自己的呼吸都覺得可以摒棄，因為她的呼吸都是那麽地鑽人心疼。
他聞言，黑眸更是一沉，他輕聲地咳嗽了一聲，凝視著她半天，才開口。
“我……我……其實不管如何，本王雖然無法去愛你們，但是我會對你們好，小芹，你願意陪在我的身邊嘛？我知曉我很自私，可是你像火一樣，燃燒了我的內心，我真的需要你。也許此刻我不能忘記她，但是我相信時間一久，我還是會忘記。”
這是一個多大的諷刺啊，他無法忘記那個女人，十年都無法做到，他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這是對她的輕蔑還是多他自己的嘲笑呢？
她已經儼然分不清楚了，她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氣，極力地讓自己的心穩住。她彎了彎眉眼，輕聲地回應著：“十年的光陰之後也不如此，海誓山盟太過於沉重，也許你想扛，我卻承受不起。王爺，如果真的想要忘記，那就開始新的感情吧。我也說過所有的一切不過是你的自我折磨罷了。”
她的不信任讓他的心頭重重地一震，隻是他的容色並未有任何的觸動，他反而自嘲地咧了咧嘴角，像是恢複了常態。
“你不要再提及她了，本王究竟是這麽不招人喜愛了嗎？你難道就不肯陪在本王的身邊，我知曉之前太過於膚淺，那是因為本王真的很孤單，難道你就不肯嗎？本王不敢再承諾什麽，但是至少本王會保證會與你共度一生，我們相敬如賓，不好嗎？”
相敬如賓的感覺，那種是又熟悉又陌生吧？方小芹在心頭暗暗地問了自己，她隻是籲了一口氣，和善地眯起了眼眸。
“你太孤單，可是為什麽那個人一定是我呢？鈴兒也可以，林仙兒也可以。你為何選擇了我呢？難道我是你的正妃而已……”她控訴自己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