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海誓山盟不過此（十六）
為什麽？順鈺的心輕輕地一顫，他自己都驚訝自己為何如此說。是因為方家背後的勢力嗎？
他微微一思慮，可是方家的背後的勢力，他早已經談妥了，他已經與她爹爹連成一線了，他完全可以不顧她，因為方家這麽好的把柄在他的手中。
她看著他略有思慮的模樣，她的心早已經明白了不是嗎？
“王爺……其實你不用回答了。”她還需要知曉什麽答案，那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順鈺的心起了一絲的漣漪，他捫心自問，隻是發現心底有一個很輕很輕的聲音在訴說，“那是因為我好像有一點點的喜歡你了。”可是這句話他還是隱藏了，因為女人對於他來說隻是工具。對，隻是被他利用而已，他選擇她一定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
他的唇瓣緊緊地閉合，隻是靜默，他深深地凝視著，看著她眼底的一絲的期盼變成了失落，那一刻他的心中的聲音快要呼之欲出，卻依然被他硬生生地壓了下去。
“其實本王……我……我不……”
他還未說完，就被她截斷了話，她隨即轉換了成一種嬉皮笑臉，佯裝無所謂的樣子，“王爺也不用回答了，我有自知之明了。我們之間到底結束吧，我是一個隨和之人， 愛情對我來說並不是全部，我看的開。我隻是希望你早日從這個陰霾中走出來，縱然是走不出，那也盡情地笑一笑吧。”
她此刻如果不馬上退出去的話，她真的害怕自己不爭氣的眼淚又開始了泛濫了。縱然心頭有千萬的疼痛，她隻能表現出很清淡。
“小芹……”他想要叫住她，卻隻能看著她的身影一蹦一跳地跨出了大廳，對不起這三個字隻能在心頭說說。
他從未跟任何人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唯獨對於她，因為他連自己也看不明白自己的心。
順鈺看著方小芹走遠了，他的冷眸一沉，不悅地說了句，“你可以下來了。”
“王爺，對不起，屬下剛才不是有意偷聽的。”淩正忽地從房梁上跳了下來，隻是他覺得有些異樣，為何順鈺這個時候才感覺到呢？
順鈺收了收自己的目光，他轉眸睨向了淩正，他很是勉強地彎起了唇角。
“淩正，事情是否進行的順利？”他表現的波瀾不驚，可是心底依然記著方小芹傷心的模樣。
淩正隻是詫異，順鈺為何不發怒呢？他微微地彎腰，抱拳回答：“西蠻國的太子很想與王爺達成協議，所以今日在宮中發生的事情，王爺你完全不用在意的。西蠻公主依然會嫁給你，隻要取得了西蠻國的支持，那麽王爺策劃的大事那是遲早的事情。不過屬下會小心行事的。”
順鈺投來了讚賞的目光，他很是愉悅地誇耀：“好，淩正，你辦事我非常地放心了。對了，贇王爺那邊的事情如何呢？”
淩正微微地低垂了頭，好像有一些難言之隱，可是在他一番權宜之後，他還是開了口。
“贇王爺那邊一直是風平浪靜的，不過贇王爺對王妃很……其實有一件事，屬下該不該說？”淩正還是打住了，小心翼翼地問道。
“何事。”他的嚴厲的目光一瞪，眼底隻有平靜。
淩正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情，王爺也應該知曉贇王爺對王妃有著好感。他千方百計地想要離間你與王妃，還好王妃的心一直在王爺的身上。不過王爺你也放心了，贇王爺終究是一個感情用事之人，成不了氣候，如果王爺肯犧牲王妃的話，屬下倒是有一個良策。”
“什麽良策？”順鈺麵無表情地問道。
淩正便貼了身子過去，小聲地在順鈺的身邊耳語著，道出了他的如此良策。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計謀，可以打擊到了贇王爺，也可以讓本王名正言順地與王妃撇開了關係。”他的長眉一挑，眉角已經揚起，似乎一抹陰冷的笑意隱藏其中。
隻是這麽做的話，那麽必然方小芹就會受到更大的傷害，他剛才見她，心口居然有了隱隱作痛，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下得了手啊？
“王爺不同意？”淩正隻是判斷不出順鈺的心意，忍不住一問。
順鈺搖了搖頭，雙眸瞥到了她剛才離去的方向，隻是心頭的聲音悄然地說道：“你真的要這麽做，如果你真的這麽做的話。怕是她陪在你身邊的機會都被抹殺了。”
“本王還需要從長計議，畢竟贇王爺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了。對了，淩正，此時你還是回到宮內吧，好好地替本王監視皇上的一切。畢竟本王不顧聖上的顏麵，他肯定會采取行動。如果他真的想搶回方小琴的話，你趕緊告知本王。”
淩正瞪大了了眼眸，不解地看向了順鈺注視的方向，難道王爺還是動了感情？因為那名女子長得與宸貴妃一樣嗎？
淩正擔心順鈺會被感情牽絆住，他低聲地勸導著：“王爺，切記不要被感情幹擾到了，她們隻是工具，王爺複仇的工具而已。對了，仙兒那邊也在為王爺謀劃了，這個節骨眼上，王爺你還是不要太出風頭。”
順鈺聞言，被淩正看穿了心思，他很是窘迫，他立即嗬斥了淩正，“本王做事自有分寸，你隻要辦好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即可。仙兒那邊，本王不需要交代任何的事情，因為本王隻是當做她是朋友，一個合作的夥伴。這一點你也了解，如果你覺得她受到傷害，那你陪在她身邊吧。”
淩正很是惶恐地低下頭，他很是抱歉地抱拳：“屬下逾越了，請王爺恕罪。”
“無事，本王知曉你對林仙兒的情意，有空多多陪陪她吧。”順鈺凝起嘴角味道，他的人生已經再也戀愛的機會，他不希望有人跟他飽受這種愛情之苦。
“王爺……屬下不敢。”淩正抱歉說道。
“忠於自己即可。”
淩正微微地頷首，“那屬下提議的事情呢？”
“你無需如此，你說的計謀本王還要參詳，你先去辦事吧。”他還是沒能夠下了這個決心，如果他真的這麽做的話，那麽他再也沒有機會要求她的陪伴了。
忍心或者不忍心，從來沒有這種讓他不愉快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