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白日侍寢
「去啊!」雲妍公主聽兩個嬤嬤都不答話,提高了嗓門,大聲道:「你們兩個聾了?」
一個新娘子剛進了新房,就吵要見新郎,這事要是傳出去,會被人說成什麼樣?兩個嬤嬤有心勸雲妍公主,可是看雲妍公主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兩個嬤嬤又不敢勸了。
「你們不去,我去找他!」雲妍公主說著就要自掀蓋頭。
一個嬤嬤只得道:「公主殿下莫急,奴婢這就去。」
安府的喜宴這一次設了兩個,文官們由安太師帶著安元志的四位嫡兄做陪,將軍們則由安元志自己應付。是以安府的兩場喜宴,一個響著歌舞絲竹之聲,一個則是響著武人們的呼喝起鬨聲。
嬤嬤沒往安太師那裡去,直接到了武官們這裡,好容易在拼酒的人群里找到了正喝著酒的安元志。
「元志,」陪在安元志身邊的上官睿看見宮裡的嬤嬤,一臉尷尬地站在人群外面,拉了安元志一下。
安元志看了這嬤嬤一眼。
上官睿說:「你去問問她有什麼事。」
安元志說:「我還得伺候她?」
上官睿一邊沖周圍的這幫人打著眼色,一邊把安元志往外推,小聲道:「你別忘了,公主還得回門呢!」
安元志這才不跟上官睿犟了,被上官睿推到了這個嬤嬤的跟前。
「駙馬爺,」這個嬤嬤小聲喊了安元志一聲。
「跟我來吧,」安元志把這個嬤嬤帶出了廳堂。
兩個人在廊下的一個無人處站下了,嬤嬤就跟安元志道:「駙馬爺,公主殿下請您去一趟。」
「她有什麼事?」安元志問道。
嬤嬤說:「公主新嫁,可能是心裡有些不安了。」
安元志一笑,說:「這還沒到晚上呢,她想我操她,讓她等到太陽落山吧。」
安元志的這句葷話把嬤嬤聽傻了,反應過來后,直接氣白了臉。
「安妃娘娘應該找過你們了吧?」安元志手裡還拿著一隻酒杯,往嘴裡倒了一口酒後,安元志小聲問這個嬤嬤道。
這個嬤嬤板著臉道:「是。」
「那不就得了?」安元志道:「安妃娘娘是要你們伺候她,還是伺候我?」
安錦繡向著誰,安元志不用問也知道,嬤嬤自然也記得清楚。她們是千秋殿的嬤嬤,安錦繡對雲妍公主的厭惡,可沒有瞞著她們。
安元志看一眼這個嬤嬤的神情,道:「你們是安妃娘娘的人,所以我一定不會虧待你們,只有一點,你們不要跟著公主殿下鬧我,否則我想安妃娘娘也不會饒過你們。」
這個嬤嬤小聲道:「駙馬爺,請恕奴婢多嘴,公主殿下是要回門的。」
「怕她在聖上面前告狀?」安元志笑道:「安妃娘娘可以讓她見不到聖上,你信嗎?」
安錦繡的本事,這個出自千秋殿的嬤嬤自然清楚。
「說,她到底想幹什麼?」安元志問道。
嬤嬤只得道:「公主殿下嫌蓋頭太重了。」
「那就讓她拿掉好了,」安元志說。
「這個與禮不合啊,」嬤嬤馬上就道:「這對駙馬爺您也不尊重。」
「尊重?」安元志說:「我不需要,讓她隨意好了,再心情不好,讓她把新房砸了,我這人臉皮厚,我不在乎。」
「駙,駙馬爺?」嬤嬤都結巴了。
「不要讓她出那間新房就好,」安元志的面色突然就一冷,小聲道:「你們兩個人應該能制住她。」
嬤嬤點了一下頭。
「你去吧,」安元志說。
這個嬤嬤只得又往後院的新房去。
安元志再一回身,就看見上官勇站在自己的身後,「姐夫,」安元志望著上官勇一笑。
上官勇嘆口氣,道:「你就這樣了?」
安元志說:「剛才的話姐夫你也聽到了,是那個女人自己不想過日子。」
上官勇走到了安元志的身旁,小聲道:「她若是真鬧起來呢?二殿下,五殿下還在太師那裡,你要當著他們的面,跟雲妍公主鬧上一場?」
安元志撇嘴。
上官勇說:「這裡有人替你擋酒,你去新房看看。」
「不去,」安元志說著就小聲罵了一句:「賤貨!」
「閉嘴,」上官勇忙道:「去新房看看,有什麼事,都等你陪她回門之後再說。」
安元志站著還是不動。
上官勇推了安元志一下,道:「快去啊!」
安元志說:「姐夫,你怎麼不在我父親那裡吃酒呢?」
上官勇是封了侯的人,自然是要先去白承路,白承澤那邊坐一會兒的,「你不要管我,」上官勇道:「你給我記住,今天你不能讓雲妍公主鬧事。」
「那我就讓她打?」安元志問道。
「她能打到你嗎?」上官勇好笑道:「成家立業了,就得有點擔當,快點去看看。」
安元志被上官勇說的沒辦法,只得往新房那裡去了。
上官勇看著安元志走了,回頭再看看身後拼酒正拼得熱火朝天的眾武官,揉了揉自己發漲的太陽穴,走到了這個廳堂後面的園中,往園中的石凳上一坐,想緩口氣。
安元志到了新房門前的時候,發現那個比他先回來的嬤嬤才回到門前,「你這腳程可真夠快的,」安元志跟這個嬤嬤說道。
這個嬤嬤看到安元志過來了,大喜過望道:「駙馬爺您還是來了。」
安元志說:「是,我不放心,過來看看。」
這個嬤嬤忙替安元志推開了新房的門,說:「駙馬爺,您請進。」
安元志走進了新房裡。
站在雲妍公主身邊的嬤嬤忙跟雲妍公主道:「公主殿下,駙馬爺來了。」
雲妍公主道:「你怎麼才過來?我請不動你嗎?」
安元志說:「你有什麼事?」
「我不想干坐在這裡等,」雲妍公主道。
安元志一笑,道:「那怎麼辦呢?我也不能讓這日頭走得快一點。」
「你先把蓋頭掀了,」雲妍公主命令安元志道。
安元志走上前,也沒拿嬤嬤遞給他的如意挑頭,直接就用手把蓋頭掀開了,往地上一扔。
雲妍公主頭上輕鬆了,卻在看見安元志把蓋頭扔在了地上后,心裡又冒火了,說:「你把它扔在地上?」
安元志看一眼地上的蓋頭,伸腿把蓋頭踢得遠了些,說:「這東西用過一次就不能用了,公主殿下還要再留著它?」
雲妍公主瞪著安元志道:「這是我的東西。」
安元志往桌前的凳子上一坐,說:「我們都是夫妻了,還要分彼此嗎?」
兩個嬤嬤這時道:「公主殿下,駙馬爺,奴婢們先告退了。」
雲妍公主凶道:「你們早就該出去了,沒眼色的東西!」
安元志卻道:「你們出去了我怎麼辦?要讓人以為我安元志白日宣淫嗎?」
兩個嬤嬤站著又不敢走了。
雲妍公主從新床上跳了起來,瞪了安元志一眼后,沖兩個嬤嬤道:「你們給我滾出去!」
兩個嬤嬤又要走。
安元志這時把桌子一拍,冷冷地道:「我說了,不準出去。」
「安元志!」雲妍公主大叫了起來。
安元志望向雲妍公主時,又笑了一下,道:「我也是為了公主殿下的名聲作想。」
雲妍公主冷笑道:「我如今還有什麼名聲?」
安元志說:「我與公主殿下是有過肌膚之親,可是知道的人沒幾個啊。公主殿下,你想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們兩個已經上過床了?」
「你!」雲妍公主沒想到安元志能這麼直白地跟她說這種話。
兩個嬤嬤恨不得平空消失了才好。
「二殿下和五殿下正在喜宴上,」安元志說:「公主殿下是想我請他們兩位過來一趟嗎?」
「他們是我的兄長!」雲妍公主叫道。
「是,」安元志道:「與公主殿下成親之後,他們也是我的兄長了。」
雲妍公主瞪著安元志瞪了半天,突然道:「沒看出來,你這人的臉皮還很厚。」
安元志道:「上沙場的人,皮若不厚一點,那不被人打死了?」
「你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話?」雲妍公主問安元志道。
安元志說:「我怎麼沒有好好說話了?公主殿下聽不懂我的話?」
雲妍公主手指安元志道:「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安元志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說:「怎麼,我還得跪下來跟公主殿下說話嗎?」
雲妍公主上前一步,就要奪安元志手裡的茶杯扔地上去。
安元志穩穩地拿著茶杯,看一眼雲妍公主的手,說:「公主殿下,我是聽說過,女人破了身後會時常想男人,不過今天前院里那麼多人,你讓我現在就脫衣給您侍寢,我是無所謂,公主殿下也不怕人說嗎?」
雲妍公主奪下不茶杯,被安元志的葷話說得氣紅了臉,甩手一記耳光就沖安元志打過來。
安元志握住了雲妍公主的手,道:「你就這麼急著上床嗎?」
「放開我!」雲妍公主叫道:「下流的東西!」
「我若是不下流,公主殿下才應該擔心,」安元志說道:「看到女人硬不起的男人,那還是男人嗎?公主殿下希望我是個太監?」
「放開我!」雲妍公主空著的一隻手又揮向了安元志。
安元志直接手往後一推,將雲妍公主推跌到了床上。
「駙馬爺,」兩個嬤嬤這會兒不得不出聲了。
安元志也不看這兩個嬤嬤,只看著跌在床上爬不起來的雲妍公主道:「你想讓兩個殿下過來,我這就讓人去叫他們來。」
雲妍公主道:「叫他們來!」
「好,」安元志說:「讓兩位殿下知道,自己的皇妹天還沒黑就讓丈夫回房,只為了蓋頭太重,又或者是等不及想洞房了。來人,去前廳,請二殿下,五殿下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