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證明了清白
雙手被綁住的李老師癱坐在地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張盛易,他竟然將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了,卻依舊反駁道:“縱火犯是誰,大家有目共睹,你說是我,當時我可是在下麵救火。”
“我記得你,是你第一個站出來,指認我為縱火犯的。”夏歡冷聲道。
兩年她抱著呂佩從實驗室裏麵出來的時候,急著叫救護車,卻被一群人給圍住了,指著她的鼻子,說她是縱火犯,而李老師就是其中一個。
“那就是事實,大家都這麽認為的,否則誰知道你大半夜的去實驗室做什麽,你說呂佩被人掐住了脖子,但是她卻說自己並沒有,不是你在撒謊就是她在撒謊。”
“你也知道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我在撒謊,一種是她在撒謊,呂佩在你們眼中就是一個撒謊成性的孩子,可你們當時卻堅定的相信她的話是真的,而我在撒謊。不過現在看來我們兩都沒有撒謊,是你在撒謊而已。”
所以無論她當時解釋了多久,她都不相信她說的話,原來是賊喊捉賊。
可張老師為什麽這個時候戳穿了李老師,他們的關係一向很好,就像共同生命體一樣,他告發了她,他就不怕被李老師戳破他的謊言嗎,到底什麽事情讓兩個關係很好的人反目成仇的。
院長喝聲道:“李老師,張盛易說的是真的嗎?”那段期間他不在學校,後來聽說了此時,但是火災滅了,沒有人員傷亡,縱火的人也不是福利院裏麵的人,並且已經交給警察處理了,所以他也沒有放太多的心思在上麵。
“我……”李老師還想要繼續爭辯,張老師卻提前打斷了她的話。
“你想要毀掉的監控錄像,我幫你保存了,要是你忘記了,我可以將那段監控視頻放出來。”張盛易說道。
“你,怎麽會有監控錄像的?”
“你還不知道,我以為你是知道的,我在實驗室裏麵安裝了監控,可能比較隱蔽,所以沒有什麽人發現吧。”他月淡風清的說道。
李老師瞬間沒了力氣,大家一看她的神情,縱火犯到底是誰,大家心裏再明白不過了。
夏歡鬆了一口氣,對著沈恒道:“我身上背負的冤案終於澄清了,人也輕鬆了不少。”沒有來之前,她認為清者自清,現在見到罪魁禍首認罪,心裏還是大爽的很。
“開心了?”他問道。
“那是自然,隻是沒想到當時抓著我最緊的人,才是縱火的人。”
夏歡微微低頭看向了地上的李老師問道:“你為什麽縱火,又為什麽找我當替罪羔羊。”她難道長了一張老實受欺負的臉。
不過她還真是找對了人,都過去了兩年了,夏歡才想著給自己鳴冤擊鼓的。
李老師扭過了頭,不願意多說,但是話已經說到了這個地步,她還有什麽可以隱瞞的,問道:“就算我不問你,到了警局,你還是要說明白的,不是逼著嘴巴裝啞巴,就可以蒙混過關了。我已經知道你是什麽人了,大家就沒有必要再藏著掖著了吧?”
“火災不是故意發生的。”李老師皺著眉頭看向了她,她是這裏的老師,怎麽會縱火少了宿舍樓,那她還想不想在這裏繼續工作了。
她看向了張盛意,說道:“是他,做了什麽實驗,心理比誰都有數。”
“我做了什麽實驗?”他一臉正氣,這份正氣,差點讓夏歡取消對他所有的懷疑。
“我是見到張老師舉止怪異,將有些孩子帶進了他的實驗室抽血,胡逸信跟錢懇就是被他帶進實驗室的。”
夏歡想起之前呂佩明明發燒了,張盛易不給她吃退燒藥,讓她躺在宿舍裏麵好好的休息,卻將她帶到了實驗室,奇怪的很。
李老師說道:“宿舍樓被燒隻是一個意外,我隻是想去實驗樓拿一樣東西,被人發現了,跑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拿到的是氧化鈣,遇水燃燒爆炸,這不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想拿到的是什麽?”夏歡問道。
“他實驗的東西,夏老師這麽感興趣,可以直接問張老師,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實驗了。”
張盛易卻麵不改色,掃了一眼李老師,“原來你這麽感興趣,那幹嘛一直阻攔我實驗下去。”
“那是因為你的實驗害了別人的性命,錢懇是怎麽不見了,不就是前一天被你叫到了實驗室嗎,然後我們所有的人都沒有再見過他。我勸過你很多次了,停止下來,可是你依舊不聽勸,才讓悲劇一而再三的發生,這不是你的原因嗎?”
“我的實驗你看到了,還是你親眼看到我害死了他們?”
“不然呢,院長都說了胡逸信還活著,你卻說他死了,你怎麽知道他死了。”
“因為是我送他進的醫院,A城的信城醫院,”他看向了夏歡,“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麽去A城好幾趟嗎,因為那裏住著我的學生,所以我過去了。”
“胡逸信的父母知道嗎,他們的孩子進到了醫院裏麵?”
“知道,院長通知的,他們怎麽會不知道,”此時的院長蹙著眉頭,想說什麽,但又說不出來什麽,張盛易說道:“那個孩子是因為失血過多死亡的。”
“那還不是你將他當做了實驗品。”李老師指責道。
“這些孩子是要安全送出去的,我將他們當做實驗品?”隨後他又笑了起來,說道:“你猜對了一點,既然大家心裏都有自己的盤算,那我就直接說出來了,”
他看向了鍾清沐的父母,問道:“你們兩位為什麽將清沐送進我們這家福利院,除了我們的師資,還有別的非要將自己的孩子送進來的理由嗎?”
他們彼此看了一眼,說道:“這件事情是不能外說的,你們自己定下的規則,忘了嗎?”
“那還不是因為你們太自私了,這些孩子一旦沒有用處了,就不會憐惜他們一眼。”他冷哼道。
“什麽事情不能外說?”夏歡問道。
一直沉默的魏延卻開口了,他神色平靜的說道:“被父母送進來的孩子,他們身體都有缺陷,或者身體很弱,而那些沒有父母的孩子就是他們的營養品。”
“什……什麽意思?”
“胡逸信的血型是熊貓血,呂佩的血型也是熊貓血,你還沒有猜出來嗎?鍾清沐的心髒不好,錢懇就消失不見了。”他的聲音很淡,沒有一點的感情起伏,就像在敘說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當他說完之後,夏歡後背一陣發涼,之前也猜測到一點,但從別人的口中得到了證實,一股涼氣從腳底升起,冷的她打顫。
“你們都知道?”她問道。
“孩子們不知道。”他說道。
夏歡看向了呂佩跟鍾清沐,果然兩人的神色變換的很快,一個是驚訝,不可置信,另一個是瑟瑟發抖,難以相信。
“所以錢懇是被……”
“清沐的心髒沒有被他替換掉。”院長開口解釋道。
“他是被嚇到之後,想要逃離福利院的時候,被湖水淹死了。”張老師嘴角微微向下,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是這個樣子嗎?”鍾清沐摸著自己心髒處,如果這裏是用一個人的生命替換著,她一輩子都活在愧疚中。她看向了自己的父母,又看向了院長,在他們雙方都點頭的情況下,胸口才不會那麽的悶。
夏歡問道:“胡逸信呢?”她莫名覺得胡逸信的離開,有可能是呂佩的幸運,雖然這種想法有些不道德。
“車禍,”張盛意臉色出現一抹自責,“是我的車子撞到了他,但是帶著他外出采購食品的時候,車子後退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他。”
如果當時那個長得很萌很乖巧的男孩沒有對著他撒嬌,讓他帶著他去外麵,也就不會發生了車禍。
其他人看向了呂佩,張盛意說道:“我將他送到了醫院之後,那是一家還不錯的醫院,聽說裏麵的醫生都是挺有名的,可是手術做到了一半,血漿不足,急需熊貓血,我就算將呂佩帶過來,時間也趕不上了,最後通知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竟然原諒了你?”夏歡懷疑道。
“沒有,我沒有跟他們說他是被我撞到了。他們原本就很擔心胡逸信會出現什麽意外,失血死亡是他們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既然將這件事情說了出來,就不怕他們將他送到警局。
“所以你將呂佩丟棄在A城,隻是不想讓她再當任何人的血罐子?”夏歡擰眉道。
“我沒這麽偉大,就是討厭撒謊成性的人,就將她丟了,卻被你給送回來了。”
“現在你可以說,你一直在研究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了吧?”
“什麽也不是,不過是幾針疫苗而已,被人看到了,就大肆聯想篇幅,顛倒是非黑白,不相信的話,你們可以將實驗室翻個遍,不懂實驗室裏麵的東西,請一個專業的人過來,一看究竟好了。”他坦坦蕩蕩的說道。
“你現在當然可以這麽說了,”李老師從地上站起來,“你今天將所有的事情說出來,不就是以前做好了準備了嗎,他們肯定找不到定你罪的東西,張盛易你太狡猾了。”
“我該說的都說了,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
李老師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夏歡卻對著李老師問道:“張老師去過A城,他去的醫院應該是信城醫院,卻說不認識身邊這位沈醫生,先不說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倒是你,李老師,你怎麽知道沈恒是一名醫生,還給他找了一份校醫的工作,又將懷疑張老師的車票也給了他,你是認識他的嗎?”
沈恒看向了李老師,他眼中盡是疑惑,對方的眼中卻是一片清明。
她說道:“我去過信城醫院,見過沈醫生,當時胡逸信的主刀醫生並不是沈醫生。”
夏歡懷疑道:“隻是見過一麵,就這麽信任他了?”
她道:“後來又去了一次信城醫院,看到簡老師跟你的關係不錯,所以……”說到簡赫的時候,她又收回了準備脫口而出的其他言語。
“簡赫?”這才是夏歡一直想要聽到的名字。
李老師點點頭,似乎並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
“李老師,我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完呢,沈恒的事情怎麽又跟簡赫扯上了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