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拍賣會開始

  余昆和方御來了個平分秋色，略壓了方御一頭。隨後古然提筆一字，嚇的傲書君顏向飛掉頭狂奔，什麼都顧不得了。


  此時地字廳的人們看到書君顏向飛匆匆逃走，禁不住一個個低聲議論起來。


  「那個年輕人還真是厲害啊。方御何等厲害，居然只能和他平分秋色！」


  「你沒看方御還退了兩步么。嚴格地講，他還壓了方御一頭！」


  「那女子也厲害的很。書君何等厲害，書道得到右相指點，幾乎是自成一家。但居然被那女子一個字嚇的掉頭狂奔！」


  「嗨，媽的……讓不讓人活了！那男的天才也就算了，那女的居然也是個天才！難道他們一家都是天才嗎！」


  聽到這些話，余昆臉上多多少少浮現出幾分笑容。


  不過隨後，余昆便又收斂起來，假裝什麼都沒聽到。


  余昆這邊心中得意，遠處卻也有人不免對余昆多看幾眼。


  地字廳的一角，一位老者默默的注視著余昆的方向。這老者目光昏聵，氣若遊絲。居然是個快要死的人。而在老者的身邊，還有一個面色冷峻，又頗為蒼白，恍若人偶一般的少女。


  老者默默的看著余昆，劇烈的咳嗽起來：「看……咳咳……看到了嗎？感覺到了……嗎？」


  少女臉上還是沒有任何錶情的變化，但卻是關懷的看向了老者，隨後從空間戒指里取出一枚果子。


  老者搖了搖頭：「沒用的。那東西……只能延緩，治不了病。我只希望，這拍賣會裡，能有……治病的，天材地寶……咳咳……」


  劇烈咳嗽過後，老者才再度問道：「看到了……嗎？感覺到了嗎……？」


  少女想了一會，才費力的搖了搖頭。


  「是啊，你當然……咳咳，還感覺不到，咳……」老者又是劇烈的咳嗽了半天，周圍的許多人都一臉嫌惡的遠離了老者，生怕這老者下一刻一頭背過去。


  少女似乎有些不滿，老者卻並不介意：「你當然……感覺不到。可是，老夫感覺得到。那是……拳意之王的，力量。」


  老者重複了一遍：『拳意……之王！而且，是兩個。他們兩個，都有，拳意之王。』


  老者說話很費力，也很緩慢。說一句話要停頓兩三次。少女卻是認真的聽著。


  直到最後老者說完，少女方才歪著頭思索了一會，費力的問道：「拳意……之王？」


  這少女說起話來居然是有幾分結巴，顯然很少說話。


  老者點了點頭，苦笑道：「就是拳意之王……當初，老夫也是，想凝聚拳意之……咳咳……王的。可惜失敗了。想不到現在，年輕後生居然……都有拳意之王了。」


  「不過，那個小夥子，不簡單。」


  老者盯著余昆，緩緩說道：「老夫，感覺得到。他，還有後手。」


  少女怔住，忍不住問：「比拳意……之王，還要，強大嗎？」


  老者重重的點了點頭：「是的。比拳意之王還要強大。如果，動真格的，方才挑釁的那小娃娃，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他身邊那女人，也……不簡單。」


  老者費力說道：「她不是武者。可如果，動起手來……你絕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少女沒說話，但眼睛里的色彩卻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壓根不信。


  老者笑笑：「你還小，當然不懂……這世上，不是只有武者的。我在那女娃子的身上，感覺到了……最少七種力量。琴師、畫師、書道家、畫道家、棋道家……還有其他。這些力量混雜起來，隨意哪一種，都能要的人命！」


  「只是她不想動手罷了。若是她想殺人……」


  老者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淡淡說道：「十息。十息之後那小夥子必死無疑。哪怕他動用了隱藏起來的力量也必死無疑。此女實在是可怕！放眼整個楚寒國……不，哪怕是北寒境，恐怕都鮮有這等天驕！」


  說罷，老者不再說話，而是垂下頭去開始吃那枚果子。而老者的咳嗽也漸漸平復了幾分。


  而少女卻是看著遠處的余昆以及余昆身邊的古然，心中若有所思。


  ……


  ……


  余昆並不知道遠處有人盯著他看。畢竟對方沒有展現出敵意，余昆也察覺不到。


  不過，余昆卻是能看到古樂山結束了應酬，走了回來。


  古樂山一回來，感覺到周圍的氣氛頗為異樣。古樂山忍不住問道：「妹夫，你們笑什麼呢？」


  余昆笑笑：「沒什麼。不過我說……」


  余昆看了一眼古然，說道：「然兒還真是厲害啊。」


  古樂山這下倒是有些得意了：「那是當然的。我妹妹能不厲害嗎。要不是因為妖王重吾，到頭來怎麼會便宜你小子！」


  古樂山笑著拍了拍余昆的肩膀，道：「走吧。拍賣會開始了！一會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沒！」


  余昆點了點頭，和古樂山一同離開了地字閣。


  雖說古樂山一口一個妹夫，不過嚴格地講余昆現在還不是古樂山的妹夫。因為余昆現在只是訂婚，還沒有真正的拜堂成親。


  燕紅綾也好古然也罷，都只能算是未婚妻，不是真老婆。


  不過余昆倒也不太在乎這個。反正他孤家寡人一個，什麼時候結婚全看心情。倒也不必急於一時。


  余昆和古樂山等人進了拍賣會場，卻是直接上了樓上的雅間，並沒有在樓下和其他人擠成一團。


  余昆知道，這是因為他們身份有些特殊的緣故。


  「果然有錢跟沒錢就是不一樣啊！有錢有身份，就能進雅間。沒錢沒身份，只能在下面擠著！」


  古樂山也笑：「沒辦法。誰讓本王托生在平江王府。我若是托生在尋常百姓家，哪裡有機會來這裡玩耍……噫，說起來，這天楚商會的分會裡有一位拍賣師，是位極為標緻的美人。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見到呢？」


  余昆樂了：「你怕不是在想屁吃……嗯，你看，拍賣師上來了。是男的。」


  古樂山一看，還真是男的。古樂山頓時帶著幾分失望，頹然的坐回了遠處。


  不過隨後古樂山便擦了擦空間戒指，取了一盤水果，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余昆盯著古樂山看了一會，忍不住低低問古然道；「你哥……他怎麼回事，怎麼一閑暇下來就會吃東西？」


  古然似乎也有些無奈：「他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如果不吃點東西，他就會想說話。不過，如果他不想說話，或者不想對什麼事情什麼人發表評論的時候就會開始吃東西了。」


  余昆頓時恍然。難怪古樂山經常吃東西，原來是因為無語。


  余昆聽完也感覺有點無語，心道這古樂山表達無語的方式真夠獨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