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變賣家當?
老闆徐徐回頭,還是那麼的有耐心﹕「小哥請說。」
「我有一個唐朝的得勝錢,就是佩戴驅邪用的那種功德錢,不知道這種錢幣值不值錢?」
「帶在身上嗎我看看,」老闆頓時來了精神。
「沒有,但是我拍了張照片,老闆幫忙看看,如果值點錢我明天把東西帶過來。」
張遠打這個錢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手機里早已經拍了照片,甚至還拍的非常全面,正面,背面,邊齒全部都拍了一張。
「我瞧瞧…」
老闆結果手機一看那個圖案,手一抖手機差點滑落,目光也迅速投到了張遠的臉上。
「這是你的錢?」
「這話說的,絕對是我的錢!」
老闆又重新的划拉著那三張照片看了有十來分鐘,一邊看著一邊搖頭,旁邊那個年輕人想湊過來看一眼,也被他推開了。
「值錢嗎?」張遠倒有些著急了。
「值點,」老闆摸了摸下巴根本不存在的鬍子,接著說﹕「如果是真的還是值點錢的,小哥,你要出手?」
「那值多少?」張遠喜出望外。
「其他地方估計能給你一兩千,不過你我有緣你拿過來,如果真的我給你三千,當然,看圖片還不能確認是真假,你必須把東西拿過來我們鑒定完了才能最後決定。」
張遠抬頭用眼角的餘光瞄了那個老闆一眼,眼底深處劃過了一抹狡猾。
「太少了,算了有空再說。」
張遠說著故作轉身要離開,果然這個老闆連忙從櫃檯里跳了出來抓住了張遠的衣袖,頓時,發覺自己太失態了,才連忙放了手尷尬一笑。
「4000,不能太多了,我們也要吃飯的,嘿嘿。」
4000塊,還了2000把東西拿回來,自己才拿到了2000,那也用不了多久,張遠這麼一想還是搖搖頭。
「我欠別人2000多,把這個東西賣了還了債也沒上多少,不幹不幹,不如就這麼留著吧。」
「小哥,等等的,一口價5000塊,不能再多了。」老闆伸出了巴掌。
「好,既然老闆這麼有誠意,那我明天就把東西帶過來。」
「小哥,留個聯繫方式。」
想溜的張遠這一次被那個老闆拽住了,只好留了個微信,跑出了古董店,張遠的心裡別提有多爽了,差點一蹦三尺多高。
「爸,這個是什麼東西?」
「你不懂,那個不是錢,那個是一個古老家族的一個家族族徽,這個家族在唐朝曾經輝煌一時,甚至神秘莫測。」
「什麼家族?」
「神工張家,說了你也不懂,你現在馬上出去悄悄的跟著他,看看他的落腳點,如果能弄到那個錢說不定我們就能發了。」
年輕人回過神來迅速的跑了出去。
張遠一路盤算著要不要買掉那個錢,不知不覺已經回到了校門口,一直低著頭走路,突然,撞上了一個軟軟的懷抱,對方發出了一聲尖叫。
「對不起!」張遠一抬頭看對方是個女孩連忙道歉。
「張景遠,是吧?」
張遠上下打量了對方一眼,腦海中還搜索了一遍,不認識,正要問,前面傳來了一陣爽朗的笑聲,宋岩插著衣兜大搖大擺的走了過來。
「哥,這就是你要找的人。」宋麗聳聳肩膀退到了一邊。
「呵呵!姓張…我們又見面了。」宋岩嬉皮笑臉的上前打了個招呼。
「還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居然找上門來了,」張遠直接點了根煙﹕「怎麼?還想玩。」
「宋爺我是惜英雄重英雄,親自上門拜訪,交個朋友如何?」宋岩伸出了右手。
「沒興趣…」張遠甩了三個字轉身離開。
宋岩嘿嘿一陣笑尷尬收回了右手,看著張遠漸行漸遠的背影,吧嗒吧嗒嘴巴﹕「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
「是有點意思,能讓四九城鼎鼎大名的宋爺吃了個閉門羹,我還真是第一次看見,」宋麗抱著小的一邊調侃了一句,接著說﹕「我還真是疑惑,你看上一個男人為了什麼?」
「滾蛋,你哥這是惜英雄重英雄。」
「我看你們這事臭味相投,」宋麗笑著跑了。
「你這個臭丫頭,」宋岩舉起來手做了一個要打人的手勢。
張遠回到宿舍,其餘三個人已經在床上挺屍。
張遠脫了衣服準備去洗個澡,葛俊溫發了個身說了句﹕「老林,白色炸彈…」
「什麼玩意?」
倪其健甩手把一張a4紙丟了過來,張遠不明所以撿起來一看,居然是下個學期收費通知,一看那個數目,張遠差點蛋都炸了。
「三萬三千?」
「恭喜你答對了。」
「媽的,要搶銀行!」暗罵了一句,張遠直接把那張紙搖成了一團丟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葛俊溫迅速跑過去把紙給撿了回來。
「我今年的開支有點大,看來過年要回家好好表現了。」
「同樣,下學期得多上一點專業課,培訓課,我估摸著沒有15萬擺不平,」倪其健盤膝坐在床上玩著手機說的漫不經心。
「你們都是土豪,我家肯定沒那麼多錢給我,頂多能給我八九萬,過年回家我也得好好表現,不然真的有些慚愧。」
張遠聽著這些對話,整個人已經愣在了衛生間門口。
「老林肯定不用擔心,聽說你家拆遷了?東城區這地方簡直就是黃金,怎麼也得一千幾百萬吧,下個學期伙食旅遊什麼的我們可就指望你了。」
向若彬這麼一說另外兩個人連連點頭。
就是這個一千幾百萬的刺激之下,張遠終於回過神來了,跨步走進衛生間的時候甩來了一句﹕「老子準備退學…」
「老林,越來越有藝術細胞了…」
三個損友還在外面人艱不拆不遺餘力的損著,張遠站在了蓮蓬頭底下淋著冰冷的水,他在一次考慮自己何去何從…
但是,出沒想到如今身上只剩下幾百塊錢,他就覺得蓮蓬頭灑下來的涼水有點涼了,整個人如同置身在冰天雪地之中。
「媽的,我現在連住的地方都沒有,我能去哪?」
想到了家,張遠生氣的往牆上一人踹了三腳,發泄完畢身體一軟坐在了地上,灰茫茫的水從眼前劉海不停的往下淌,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
水,就這麼一直衝著,人就這麼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