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查案
夜幕降臨,一輪彎月懸掛在空中,月光灑在大地;但總有一些地方被黑暗籠罩著,而黑暗裏是未知的危險。
“王爺,出大事了!”管家一臉著急的跑進書房。
宇文澈放下手裏的書,看向管家:“發生什麽事了?”
“大理寺卿派人來請,說是發生了連環命案。”
“我現在就去,若王妃問起你就跟她說明情況。”
“王爺放心。”
囑咐好管家,宇文澈就跟著大理寺來人去往大理寺。
“這連環命案具體是什麽情況?”宇文澈急切地想知道有關命案的信息。
“稟王爺,此案發生在京都附近的洛城,第一起命案距今已經十五日,這十五日裏刑部來人及大理寺眾人都盡心查找線索,雖有頭緒,但並有實質性進展。”
“到今日已經有幾人喪命?”
“已有三人。”
“有沒有什麽不尋常的地方?”
“第一個人沒有心髒,第二個沒有肝,第三個第三個沒有脾,都是被人挖走的。”
“手法這麽狠毒!”
聞心攸睡不著就打算到書房裏找宇文澈,還沒踏出房門,就聽采菊過來稟報。
“王妃,方才管家前來說王爺有要事處理,臨去前囑咐說讓您不用等他。”
“好,我知道了,天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天剛蒙蒙亮,宇文澈披著晨露回到王府,滿身疲憊。
因為害怕打擾到聞心攸,所以就直接去了書房。
但是沒想到聞心攸就在書房裏等他,宇文澈目光柔和的看著躺在軟榻上,睡得並不安穩的聞心攸。
宇文澈沒有叫醒她,而是一把把聞心攸抱進懷裏,兩個人一起躺在軟榻上。
“王爺?”聞心攸迷迷糊糊的看著宇文澈。
“嗯,我在。”宇文澈的聲音很輕柔。
聞心攸確定宇文澈回來,就又沉沉的睡過去。
沒有休息好的兩人,直至日上三竿才起床。
吃午飯的時候,聞心攸才問宇文澈昨天有什麽緊急的案子,都搬救兵搬到他頭上來了。
“洛城在十五日裏發生了三起命案,雖然沒有找到什麽實質性線索,但是可以確定三起命案是同一個人而為。”
“如果凶手隻有一個,那這些案子裏就有很多共同點了。”
“相同之處隻有兩個個,他們都是洛城人,全是男人。”
“就沒有其他相似的地方了?”
“沒有。”
聽見宇文澈的回應,聞心攸腦海裏忽然浮現一句話:有的時候,不同即為相同。
也就是說:當相同之處並不多的時候,可以從不同裏尋找相同的點。
這麽一想,聞心攸做了個決定,她要參與。
“宇文澈,我想跟你一起去破開這件案子。”
聞心攸這話一出采菊、倚梅麵上升起擔心之色,她們希望王爺還是不要答應王妃,這件事實在是太危險了。
宇文澈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詢問她的具體想法。
“為什麽忽然做這個決定?”
“長長見識,再有就是我知道不少野史、記錄什麽的,說不定能幫上你。”
“並未有女子參與斷案之事。”
“這個就更好辦了,女扮男裝就可以解決。”
“既然你已經準備好,那就跟我一起去。”
“耶,那我們什麽時候出發?”
“今日申時。”
采菊跟倚梅對視一眼,眼裏是滿滿的擔心。
宇文澈覺得,既然聞心攸已經做好準備,那為什麽不讓她跟自己並肩作戰。
聞心攸的高興勁消失大半,心裏有點挫敗,原來女扮男裝沒人看出來是騙人的的啊。再說了天機一族的人生來便不凡,又何必掩蓋她的光芒。
扮成男子的聞心攸,看起來就是長相偏向陰柔的那種男子,陰柔中帶著清秀。
“宇文澈,你看我穿的怎麽樣?”第一次扮男裝的聞心攸特別興奮,她想扮男人很久了。
“不錯,不過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什麽事,你不會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吧?”
“沒有,隻是你該知道,眼光毒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你到底是男是女。”
“啊?”
聞心攸的興奮消失大半,原來女扮男裝不被發現都是騙人的。
申時出發,一盞茶時間不到就到大理寺。
大理寺卿在大理寺外恭候宇文澈的到來,看見他身後的聞心攸,不免有些疑惑。
“不知這位是?”
“這是隨我來協助查案的,雖然年紀不大但也頗有見地,說不定就派上什麽用場。”
“那就麻煩王爺和這位小兄弟了。”
通過大理寺卿這一關,聞心攸放鬆了一些,她看向大理寺卿身後的其他人。
一些人臉上的不屑和鄙夷被聞心攸盡收眼底,看來這次真的不會無聊,有案子又有不安分的人。
“仵作在尋找屍體上的線索,請王爺移步後堂。”大理寺卿直奔主題。
“走吧,一切以查案為重,沒有必要的禮節就省了吧。”
宇文澈想要盡快處理好這個案子,最近京裏已經有人散播謠言,如果這件事還不能解決必將人心自危,引起大亂。
“你可以嗎?”宇文澈悄悄詢問聞心攸。
聞心攸當然知道宇文澈問的是,她能不能見屍體,她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
屍體就放在大理寺的後堂,由於已經被開膛破腹,看起來會很血腥。
於是就蓋了一層白布,以減輕對眼睛的衝擊。
不安分的人裏有一個很是明目張膽,直接就出言挑釁:“這位王爺帶來的小兄弟叫什麽名字?”
“鄙人姓楊名為青鬆。”聞心攸隨口編了一個名字。
“真看不出來,雖然你叫青鬆,但絲毫沒有鬆樹的挺拔,反而像柳樹一樣柔軟的隨風晃動,真的是風姿綽約。”
這話要是別的男人聽到這話絕對要跳起來打這人的頭,但是聞心攸一點都不生氣,因為對她這個“假男人”來說風姿綽約是個誇讚的詞語。
大理寺卿聽見這話,看見宇文澈麵色微慍,猜測聞心攸是宇文澈身邊比較重要的人。
“穀雨!”大理寺卿出聲嗬斥,他覺得穀雨的話有點過分了,對一個男人來說。
穀雨瞪聞心攸一眼,他最看不起這種油頭粉麵、投機取巧的人。
聞心攸淡然一笑:“穀兄不過是與我開玩笑,無妨的。”
穀雨冷哼一聲,扭過頭不再看聞心攸:“哼,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別一會兒到了後堂,可別嚇得哭出來。”
“臣管教下屬無方,還請王爺……”大理寺卿請罪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宇文澈打斷。
“還是以案情為重,楊青鬆之後自會給自己正名。”
這話輕飄飄的從宇文澈嘴裏說出來,卻重重的砸在大理寺眾人心頭,王爺對這楊青鬆倒是有信心的很。
想來也是有些本事的,那就等且著他為自己正名吧。
這出鬧劇結束,一行人總算走進後堂。
“許仵作可有新發現什麽線索?”大理寺卿帶著希冀的問。
許仵作搖頭:“並未發現什麽新的線索。”
“唉。”大理寺卿有些失落。
這時候,穀雨又開腔了:“楊青鬆不是有本事嗎?讓他看看說不定人家有什麽別的發現。”
“我來就我來。”聞心攸就等他這句話,她本來是想上手來著,但是貿然上手太引人注意。
這大概就是剛覺得瞌睡,別人就送個枕頭過來。
大理寺卿大手一揮讓她自由發揮,反正他也不抱什麽希望了。
聞心攸上前去,掀開遮蓋屍體的白布,看見被開膛破肚的屍體有些訝異。
她看向宇文澈,宇文澈才想起來沒有跟她說具體的情況,就開口替她解惑。
“方才來的匆忙,我也沒有同你講已經找到的線索,那我現在告訴你。”宇文澈看聞心攸點頭認真聽,又接著說下去。
“首先死者都是洛城人士,其次均為男人,死者死後都被挖去一樣器官;第一個是心,第二個是肝,第三個是脾。”
“三個死者分別在初五,一十,十五遇害;大概就是這些。”
聞心攸點頭開始分析,從這些線索裏得出來的結論顯示,死者確實不同之處頗多。
但是這些線索又能延伸出另外的線索,隻要你想去延伸。
比如說一說到身體器官,第一反應想到的什麽?大多數人腦海裏閃過的基本上都會是:五髒六腑。
心、肝和脾都屬於五髒,那就是說如果凶手還會動手,接著就會挖走肺和腎。
這麽推測是因為一般殺人都不會變態的挖走一樣器官而是會全部弄走,也就是說他帶走的是死者身上最好的器官。
接著死者的死亡日期分別是初五、一十和十五,延伸一下就是5、10、15都有人死去。
這個日期用現代知識來解析一下得出結論:它們都是5的倍數,分別是1、2和3,接著就是5的四倍,也就是二十。
所以凶手再動手的日期就是二十號。
“喂,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也找不出來什麽線索。”穀雨又開始叫囂。
聞心攸沒去理會他的挑釁,而是接著問知道的更多的大理寺卿,有關死者的一些基礎信息。
“大人可否回答小人幾個問題?”
“你問吧,隻要是對案子有幫助的,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幾位的姓氏您可知道?”
“第一位姓趙,第二位姓周,第三位姓馮。”
“那這幾位都是做什麽營生的?”
“姓趙的那位是個開金鋪的,姓周的是個木匠,姓馮的靠打漁為生。”
“最後一個問題,他們住的地方在哪裏?”
“姓趙的在洛城東邊,姓周的在洛城南邊,姓馮的住在洛城西邊。”
“多謝大人解惑,請大人給我一炷香的時間。”
雖然大理寺卿對聞心攸並不報什麽希望,還是給了她機會,權當拿死馬當活馬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