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上朝
張學士的那句話無疑是在挑戰大理寺卿的底線,隻見他冷笑一聲,對張學士怒目而視。
“他不過是一個普通商賈,我大理寺司直竟比他不過嗎?”
“本官……”張學士一時失語。
“好了,休要再爭吵。”宇文澈及時叫停。
兩人都停下爭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宇文海又看向宇文澈,這次才開口問他:“宇文澈,你可有什麽話說。”
宇文澈一直記得聞心攸的話:“兒臣於此時有所關聯,所以就對此事無話可說,不如您親自問楊青鬆吧。”
張學士聽見宇文澈所說的話不由得開心:看來那個楊青鬆在澈王殿下麵前已經失去器重了,連一句好話都不幫他說,這就是他想要看見的。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來人,召楊青鬆上朝。”
宇文澈雖然疑惑,但還是這麽說,不過他之前已經說過不過於幹涉他們的事。
聞心攸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茬,於是早早的就穿戴好,就等著皇上宣召。
不過她穿的不是男裝,而是澈王妃的華服,重要時刻穿的那種。
她要以真實身份示人,這樣才對她待會要做的事情有所幫助。
金鑾殿裏的朝臣們一臉疑惑的看著聞心攸走進殿裏,召見的不是楊青鬆嗎,怎麽進來的是澈王妃。
“兒媳參見父皇。”聞心攸向宇文海行禮。
宇文海也是沒有料到,於是就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澈王妃怎麽來了?”
“兒媳前來向父皇請罪。”聞心攸配合宇文海演戲。
“你有什麽罪責?”
“兒媳不該用楊青鬆的身份出去查案,請父皇降罪。”
“這是好事,我怎麽能怪罪於你。”
“那父皇召兒媳前來所謂何事?”
“張學士,你來說吧。”宇文海及時的把張學士給推出來。
張學士萬萬沒想到楊青鬆居然就是澈王妃,但還是硬著頭皮質問:“澈王妃您怎麽能對待案子不認真隨便亂判呢?”
聞心攸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向大理寺卿:“大人沒有同他講那隻是初審嗎?”
“臣剛講給他聽,應該是風太大張學士沒有聽清吧。”
大理寺卿說的這話讓其他人忍不住發笑,這大殿之上哪裏來的風,這話裏滿滿的都是嘲諷。
“張學士現在可知道了?”聞心攸轉過頭看著張學士。
“知道了。”張學士滿臉通紅。
“那你還有什麽異議?”
“王妃對此事恐怕有失公正。”
“有失公正?”
“是的,若不是王妃你偏向那婦人,你又怎麽會把她帶回王府。”張學士以為自己抓住聞心攸的把柄,又開始揪住不放。
聞心攸氣極反笑,她還真沒見過這麽胡攪蠻纏的學士,她一句接一句的反駁。
“我若是偏向張妍,那縣令就被罷職,那小富戶也早就一命換命了。”
“你以為他們能等著你來為他們討回‘公道’,你要知道雖然我沒有滔天的權勢,但我想兩隻螻蟻死還是很輕易的。”
“如果我的消息沒有錯,你就是那富戶的弟弟,是他供你科考讓你走到今天的。”
“但是你以為你當了大官兒你們家的人就高貴起來了嗎?”
“別人的命都不是命,別人就該被你們踐踏在腳底,永世不得超生嗎?”
“朝廷的官員應該是一心為民的,可也少不了你這種作威作福的,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永遠都不會暴露嗎?”
“不過是時間沒到,不過現在,你的時間到了。”
聞心攸從袖子裏拿出昨晚準備好的紙張,上麵記錄著這次事情的全部過程,以及從宇文澈那裏得知的張學士得罪過。
李公公下來接過聞心攸手裏的紙張,呈給宇文海。
宇文海也知道張學士做的那些事,但是不能貿然除掉他,隻能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動手。
他看著最近才發現的案子,越看越生氣,這埋活人的事虧他們做的出來!
宇文海看聞心攸一眼,聞心攸會意,又開始跟張學士對峙。
“敢問張學士可知你哥哥居然用活人來跟他的兒子冥婚。”
“我……我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我奉勸你還是說實話,不要讓我來拆穿你。”
“我想在回答前問王妃一個問題。”
“好,你問。”
“‘假死’這個詞是從你口中說出的,旁人又怎麽知道你是不是拿這個詞糊弄人的,王妃可有證據證明。”
“你沒聽過不代表沒有,既然你不相信我隻能讓你看看了。”聞心攸忽然想到一個主意。
她向皇上請旨:“請父皇恩準兒媳一試。”
“好,正好我單看你的解釋不夠明白,你需要什麽直接說。”
“兒媳需要裝滿水的水缸、禦醫和侍衛。”
“把澈王妃要的東西都給準備好。”
聞心攸指名要的東西都已經在殿上就位,她似笑非笑的看著張學士:“既然你那麽好奇,那不如你親自來嚐試一下,這樣你的記憶才會更加深刻。”
聞心攸讓那侍衛將張學士的頭按進水缸裏,然後自己就朝宇文澈走過去,不看那邊的畫麵。
張學士一個勁的掙紮,但是侍衛的手勁太大,他掙紮不開。
滿朝文武都一臉驚悚的看著大殿中央,他們一定是還沒睡醒,不然怎麽會在金鑾殿上看見這種畫麵。
聞心攸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就讓侍衛停手,然後讓禦醫檢查張學士的心跳、呼吸和脈搏。
禦醫檢查過後對宇文海稟報:“張學士的心跳、呼吸以及脈搏都沒有反應了。”
有幾個官員聽見這話忍不住跳出來指責聞心攸:“王妃你這可是殺人了。”
“就算不是你動的手,也是你指使的。”
聞心攸不耐煩的看著他們,這群人是豬腦子嗎?都說了是測試,還在那邊唧唧歪歪的。
“幾位大人這麽著急,莫不是也想試試?”
那幾個人聽見這話忍不住打了個寒蟬,然後齊齊閉嘴不說話了。
“父皇,恐怕我們要花點時間,等張學士醒過來。”
“那就等吧。”
巳時三刻,眾臣都等得不耐煩了,跟張學士平日關係不錯的人又想開口的時候。
就看見張學士醒過來,然後劇烈的咳嗽,咳出許多水。
金鑾殿一片嘩然,原來真的有假死這一說!
聞心攸並不覺得自己這麽做有什麽不妥的,對待那些特殊的人當然就應該用特殊的手段,不然沒有記性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