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修養生息

  “可不知為何,基本上那些人都是有去無回。也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幫派便漸漸的消失在世人眼中,到後來便再也無人知曉。”


  “他們從不服從任何人,不貪財,不貪色,淡泊名利。他們所作的一切都隻為有利於青幫的事。”宇文澈說完後便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說話。


  在那個藏書閣中對於青幫都隻有零零碎碎的一些記載,好似就是故意被人抹去一部分,或許祖先並不想讓後人知道的太多,或許隻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後人免於災難。


  可現在早已消失在世人眼中的青幫又突然重現江湖,這又意味著什麽?記載史料上本就有說明這個組織從不服從任何人,那現在又得做如何解釋?

  四人深知這件事的嚴重性,這個力量是他們現在都無法抗衡的。


  朱雀用盡全力撐到最後一刻,由於體力喪失,便倒在聞心攸的懷中,奄奄一息的喘著。聞心攸也由於各種因素,虛弱的倒在地上。


  宇文澈見狀便急切的說道:“先回府上在商議。”抱著聞心攸率先坐上馬車。


  柳安程小心翼翼的捧起倒在地上的朱雀,跟柳絮兩人也上了馬車後,死士也鑽回地底下,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這一係列的行動好像都在暗暗推動著這個王朝的世道輪回。


  采菊早早便候在府外,看見昏迷的聞心攸,擔憂的問道:“王妃這是怎麽了?”


  宇文澈隻是聞著聞心攸徑直的往房中走,淡淡的說道:“趕緊去秋府把秋老太醫請來。”柳安程跟柳絮兩人也沒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跟著宇文澈回到澈府。


  現在時局不同,聞心攸不知為何受傷,朱雀也不知何時才能恢複元氣。怕宇文澈一個人應付不過來,想著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


  宇文澈小心翼翼的吧聞心攸放在床上,柳安程也把受傷的朱雀放在桌上後,走到宇文澈跟前,靜靜的拍了下他的肩膀。


  宇文澈擔憂的看著昏迷的聞心攸,有氣無力的說道:“你們也先回客房休息,有什麽事等休息好了我們在做商議。”


  柳絮剛想開口問道:“你一個人確定沒問題?”可被旁邊的柳安程扯著胳膊退出屋內。柳絮回想著這一夜發生的事情都太過於巧合,好似有人在背後操控著這一切。


  迫不不及待的想告訴柳安程,卻不料被柳安程堵的啞口無言,說道:“你所能想到的其實我們早就已經想到了。”


  “現在天色還早,先休息吧,有什麽事情起來再說。”


  經過這一夜每個人都已經在無形中感受到未知帶來的壓力,這種沒有把握的感覺讓他們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這讓他們有了如同墜落在大海中的那種深深無助感。


  無邊無際的海洋,沉重的呼吸聲,四周充滿了未知的因素,想要破繭而出,可又被一波海浪翻滾回深海。繼續竭盡全力漫無目的往出口處遊,深海恐懼症撲麵而來,可又不甘心從此再也見不到光亮。


  眼看快到卯時,采菊從府外領著秋老太醫急急忙忙從府外趕來,背著沉重的藥箱還來不及停歇,已經房內便開始手指撫上聞心攸右手手腕處的脈搏,見到那個若隱若現的圖騰時,大驚失色,手指著問道:“王妃這是?”


  宇文澈解釋道:“這是他們天機一族每個人都有的獨特標誌。”說完便繼續靜靜守護在床邊。


  秋老太醫再次撫上聞心攸的手腕處,一貫性的摸著胡須,閉上雙眼感受從聞心攸手腕處帶來的脈搏跳動,皺著眉眼,直搖搖頭說道:“請恕老夫直言,王妃這病實在是蹊蹺啊。”


  宇文澈知道秋老太醫能通曉天下的疑難雜症,又能在自己年少時遭遇變故,他都能用他獨特的方式去向世人隱瞞自己的病情,這種事情都能做到天衣無縫,可為何今日卻如此反常,看見躺了一夜的聞心攸還是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於是就心急如焚說道:“可有看出是什麽病症?可有辦法醫治?”


  看見秋老太醫還是無動於衷又繼續說道:“要什麽珍貴的藥材我都能想辦法弄來,隻要能救好便好。”


  宇文澈在秋老太醫眼裏還是未長大的男孩,見他用情至深也感動到了自己,從醫半載什麽疑難雜症也都知曉不少。可聞心攸這個病自己真是聞所未聞,也從未見過,也從未聽過或者在書籍上翻閱過。真是束手無策啊。


  抬起頭看見宇文澈還在等著自己的回應呢,畢竟他早就把自己當做自家人,所以說話也就沒什麽顧慮,直言:“王妃這個是病但其實也不叫病。”


  “隻是身體上的某個器官由於長期供血不足,然而某個器官上,血液又十分充沛。”


  “所以才導致某些地方血液缺少,血液充沛的地方開始長期的淤積,才阻斷了血液的流動,所以現如今才會昏迷不醒。”


  雖然聽起來沒什麽大問題,可宇文澈還是十分擔憂的繼續問道:“那何時才會醒來?”


  想起往日,還能每日見到聞心攸臉上的喜怒哀樂。可如今卻再也見不到任何情緒,頓時心痛不已。


  這種聞心攸躺在床上,毫無生氣的日子讓宇文澈差點喪失理智,一直以來一向都懂得自律的他此刻卻一反往常。即使年少時楊府的上下幾百口人都冤死在荒山野嶺,自己又親眼目睹自己的母妃當時為了留下他這個楊府中的唯一血脈當場便在自己麵前自刎。


  但是他也僅僅隻時內心充滿恨意。恨,他恨那個心腸歹毒的人讓楊府除了他無一生還。恨,他恨那個不分青紅皂白的父皇,聽信小人慚言一怒之下把楊府滿門抄斬。


  即使他經曆這一切但也並沒有患得患失,隻是一心想為楊府洗清冤屈。在他人麵前盡管自己內心有多麽悲痛但也沒流露出一分一毫。


  自從聞心攸來到了他生命後,自己的情緒都跟隨著她的喜怒哀樂,她的一舉一動所搖擺。所以他害怕,害怕某天聞心攸會突然毫無征兆的離開自己,他害怕,害怕從此便再也沒有靈魂的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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