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耍流氓
陳丹玲犯難說:「我底下的員工給我彙報工作,都是這樣彙報的。」
我無奈:「可你不是我的員工,我也不是你的上級,你直接說重點。」
陳丹玲捋了捋思路說:「我拿著陰參回到家,等我兒子回來,我吃飯的時候給他夾了一塊紅燒排骨……」我聽到這裡有些無語,陳丹玲急忙說:「職業習慣,我跳過。等我兒子吃完飯後,我讓他給陰參滴了滴血,在滴完血之後,我就去廚房洗碗了。」
我點頭,讓她接著說。
陳丹玲面色開始緊張了起來:「在我洗碗的時候,我感覺身後有人盯著我。我轉過身,發現我兒子就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我的目光根本就不是孩子看待母親那種光澤,反倒是男人看女人的光芒。」
我問:「接著說。」
陳丹玲擦了把鼻子說:「起初我沒有在意,問他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可他也不吭聲,轉身就回到了卧室裡面。那天晚上,我洗澡的時候,總覺得我兒子在洗手間門口鬼鬼祟祟的徘徊。」
章旭明插嘴問:「你兒子想要幹啥?」
「我也不知道。」陳丹玲非常無奈說:「我沒當回事,就回房間睡覺了。第二天,我兒子早早的出門上學,我洗漱準備上班的時候,發現我放在衣籃裡面的內衣被人翻動過了。家裡就我和我兒子兩個人,我是不可能翻我的衣服,你說不是我兒子是誰?」
我聽得也是嚇了一跳,這個消息太過勁爆,讓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章旭明好奇問:「你兒子在你的內衣上都沒有留下啥東西?」
「你的思想真齷齪。」陳丹玲憤憤的看了眼章旭明,可能不想理他,對我說:「那天我精神恍惚,覺得我兒子好像變了一樣。等他放學回家,我本來想問問他,可一想他已經到了青春期,怕問出來有些尷尬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誰知道當天晚上,我差點被嚇死了。」
陳丹玲的話徹底勾起了我的興趣,我追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陳丹玲身子微微顫了一下,驚恐不安說:「晚上我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有人打開了我的房門,我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人影上了我的床。我當時嚇得尖叫一聲,那人影轉身就朝外面跑去。我緩了很長時間才驚恐無比的從卧室出來,可是主門緊鎖,不可能進來人。我就敲開我兒子的房門,他睡眼朦朧的走了出來。我問他剛才進我房間幹什麼,他卻說他剛才一直都在睡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房間半步。」
我疑惑問:「你覺得那個人影是你兒子嗎?」
陳丹玲搖頭說:「我兒子撒謊的話會不敢看我的眼睛,可是那天晚上他看著我的眼睛回答的。」陳丹玲說完,又說:「可是那個爬上我床的人影和我兒子確實很像,而且家裡就我們兩個人,我又不能確定不是他。」
我皺眉問:「事情都到了這個關頭,你還沒挑破這件事情?」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啊。」陳丹玲著急的又哭了出來,等她消停后,繼續說:「因為害怕,昨天下班我和同事一塊回來,打算讓她陪著我把事情搞清楚。可吃完飯之後,我在洗碗的時候,我同事突然尖叫了起來。我趕忙從廚房出來,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我兒子趁她不注意摸她屁股,還說我兒子小小年紀就這麼猥瑣,以後肯定是個色狼。等我同事離開,我問我兒子,他委屈說他根本就沒有摸。」
陳丹玲說了這麼多,不過有一半都是些廢話。
我也算是聽明白了,低聲說:「單憑你同事的一面之詞並不能斷定你孩子是個色狼,但聯繫之前發生的事情,就表明你同事說的是對的,你孩子確實有問題。」
陳丹玲點頭如雞啄米一樣:「是啊,從請了那株陰參回來,我兒子就變得非常古怪,所以我懷疑是那株陰參有問題。昨晚我反鎖了卧室門,嚇得一宿都沒有睡。」
我說:「你放心吧,問題如果真的出在陰參上,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你能不能帶我去你家看看?」
陳丹玲說了聲可以,從地上爬起來就朝外面走去。
章旭明死皮賴臉的也要過去,我尋思著人多好辦事,就勉強同意。
陳丹玲和丈夫都是清華學子,畢業后一個在海外,一個留著國內成為高管。因為家底殷實,所以住的地方也非常不錯。
進入房間,落地窗被窗帘遮擋,房間內顯得有些暗沉。
在客廳掃了一圈,沒看到那株陰參,疑惑問:「你兒子卧室在哪裡?」
陳丹玲指了指廁所隔壁的房間,我推門走了進去,卻在房間裡面也沒有看到陰參的蹤影。
納悶出來,我好奇問:「陰參你放在什麼地方了?」
陳丹玲說:「在洗手間。」
「你放洗手間了?」我頭大無比,推開洗手間磨砂玻璃門,見那株陰參確實被放在角落。
我扭頭讓章旭明把陰參抱出來,他一臉不情願說:「憑啥讓我拿?我是你的生意夥伴,又不是你的員工。」
我沒好氣說:「誰讓你非跟著來的?來了就要做事,你有點覺悟行不行?」
「切。」章旭明不以為然,我的面子也有點放不下,只有自個進入洗手間。彎腰端起陰參,瞥了眼邊上的衣籃,裡面放著幾條還未清洗的女式內衣褲。
陳丹玲已經快四十歲,這種中年女人我並不感興趣。如果是二十齣頭的小姑娘,倒是可以多看兩眼。
端著陰參從洗手間出來,我陰著臉問:「誰讓你把陰參放洗手間的?」
陳丹玲怔了一下,緊張問:「我自己放的,怎麼了?」
我說:「陰參本就是陰氣比較重的東西,而洗手間是污穢之物最喜歡聚集的地方。你把陰參放在洗手間,無疑是打著燈籠去茅坑,找死。」
陳丹玲身子一顫,害怕問:「難道是我放的位置不對?」
我無語說:「陰參根本就不能放在洗手間裡面,但是你不但放了,而且還對著這株陰參沐浴更衣。你在洗澡的時候,難道就沒有察覺到有雙眼睛一直盯著你嗎?」
陳丹玲尖叫一聲,躲在我身後聲音顫抖說:「我不知道有這麼多的講究,我以為和普通花草一樣,隨便放著就可以了。」
「這株陰參本身沒有問題,問題在你的身上。你一件衣服也不穿的站在陰參跟前,雖然無意,但陰參內的魂魄卻以為你在故意勾引他,不對付那就真對不起你的良苦用心了。」我反將一軍,挑眉說:「但是你卻把責任怪在了我的身上,幸虧我保住了小命,要是死在你手裡,指不定這事情會鬧騰的多凶。」
「對不起,對不起。」陳丹玲急忙道歉:「周老闆,我一時糊塗,求求你給我指點一下,我應該怎麼做。」
「這株陰參本就是你為自己兒子請回來的,放在他卧室裡面,你不要觸碰就可以了。」我說完,腦子突然懵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我腦袋上捶了一拳。
揉了揉腦門,清醒過來后,躲在我身後的陳丹玲好像被蛇咬了一樣,突然尖叫了一聲。
我被這聲音嚇得一個趔趄,轉過身發現她用手指著章旭明,憤怒叫道:「你想要幹什麼?」
章旭明就站在陳丹玲身邊,一頭霧水茫然說:「我啥都沒幹啊,問的我莫名其妙。」
「你放屁!」陳丹玲又躲到我身後,緊張問我:「周老闆,這是什麼人?他剛才在我身上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