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宇內第一
如今看榮漓怎麽看怎麽順眼,就連喝茶的動作都與比旁人好看。
被陸寶兮盯著看了許久,榮漓放下茶盞,“是不是覺得你的夫君宇內第一。”
她的確是在欣賞他來著,在甘城,除了冰天雪地,沒什麽景物可以欣賞,榮漓坐在這裏從容的品茶,就如動人的風景,側顏俊朗,倫廓分明,風光霽月。
榮漓轉臉,眼神溫柔,“怎麽不說話?”
陸寶兮眸光微亮,“你……怎麽知道我的想法。”
“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
陸寶兮揉了揉額頭,她的表現有這麽明顯了,“我是覺得夫君玉樹蘭芝,又英勇無敵,隻以前是我眼拙,沒能注意到,還真找不到比你的長相更勝一籌的人了。”
榮漓輕咳了兩人,陸寶兮誇起人來,也是一套套的,“你還真會哄人。”
“我從來都不哄人,隻是實話實話罷了,你若不信就算了。”
“我自然信你。”榮漓伸出手,握緊了陸寶兮的手,大拇指不安分的在她手心畫圈。
陸寶兮感覺有些癢,把手抽了回去,“我給你斟茶吧。”
榮漓又喝了一杯茶水,正色道,“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甘城怕是不會太平,一定不要因為好奇出門,真想出門,得空我帶你去。”
陸寶兮點頭,“我都明白,不會給您添麻煩的。”
聽到這句話,榮漓微微蹙眉,“你不是我的麻煩,你安全了,我才放心去做別的事,你一直都是我的牽掛。”
“那你就放心吧。”
深夜,前院內,榮漓看著甘城的地圖,尋找最佳的作戰地點,思慮之際,長昀趕來,“大人,一切都準備好了。”
“待到郭震的人把兵器截獲後,派人一把火燒了杜成懷藏兵器的倉庫,注意不要傷及無辜。”
“明白。”
榮漓把一張令牌交給長昀,“把這個扔到兵器倉庫的附近,位置要顯眼一些。”
“這是……”
“這是郭震的令牌,郭震雖然為我們所用,但他杜成懷表麵還沒有撕破臉,先讓他們兩個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明白。”
醜時,甘城外西南部火光衝天,杜成懷氣昏了頭,趕到時候已經無氣力罵人了,依照以前,他非得把人都罵個遍。
他的兵器被偷,倉庫被毀,就連鑄造兵器的地方也沒放過,打鐵匠一個個都跑了。
一隨從拿著令牌道,“大老爺,您看,這是不是郭鏢頭的令牌,在倉庫附近發現的。”
杜成懷臉上的青筋暴起,“姓郭的癟犢子,我要他不得好死。”
郭震忙了一夜,帶著手下的兄弟連夜搶走了所有的兵器,還把旁邊鑄造兵器的地方給一鍋端了,鐵匠們也跑了,昨晚這件事,他有些隱隱的擔憂。
把所有的兵器交給榮漓,郭震道,“榮大人,這一夜不光累,還提心吊膽的,我現在渾身乏累,回府歇息歇息。”
瞧著他一身夜行衣,看來是有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榮漓叮囑他,“你回府就是找死,杜成懷又怎麽不知你幹的好事。”
“你……這話是何意?”
“你穿成這樣就以為隱瞞了嗎,杜成懷老奸巨猾,定然猜得到是你,帶著你的兄弟去甘城外的十裏鋪等待,等我們合理把杜成懷給擒拿,你便可高枕無憂。”
郭震想不通,他現在是有苦難言,一直被榮漓牽著鼻子走,但也沒有辦法,如今被他困在一條船上,也隻能聽他的安排。
郭震不甘心,把自己喬莊成老百姓,帶著兩個兄弟來到郭府附近。
等他回到郭府的時候,他的家已經被杜成懷控製住了,就連他養的花容月貌的小妾也被帶走了。
郭震沒有娶妻,他不喜被束縛,卻又不能沒有女子,看著自己的小妾被人從府裏拽走,心裏竟然有些疼惜,“老不死的,竟然這般對待老子的女人。”
“老大人,一個小妾而已,咱們還是趕緊撤吧,時候長了就被發現了。”
郭震無奈,跟著幾個兄弟離開。
他想不通,昨日他們一眾兄弟都穿著夜行衣,也未敢透露自己的來頭,而看管兵器的人幾乎都死了,為何會被杜成懷發現的這麽快。
瑞園內,杜成懷坐在上首,三爺來到杜成懷的身邊。
“大哥,我們下一步該怎麽做?”
“如今我們局勢被動,礦山近些天總是出一些幺蛾子,我藏寶閣裏最舊賬冊不翼而飛,陳五一去不回,如今這郭震竟然把我們的兵器盜走了,我已經沒有了退路,這場較量不可避免。”
三爺眼珠子轉了一下,“我們可否求和?”
“求和?”
杜成懷冷哼,“你讓我跟那毛小子說好話,如今什麽來路我們還不清楚。”
“毋庸置疑是朝廷的人,想必是因為我們給晉王鑄造兵器一事被發現了,郭震都能加入他們,我們何不把事情說開,全部都推到晉王身上。”
杜成懷冷哼道,“若是求和,怕是我們這些年所有努力都無用了,不過,倒是可以借著求和的機會,除掉他。”
三爺豎起了大拇指,“大哥高明,可是我們怎麽把消息遞出去呢?”
“既然是朝廷的人,就把消息讓馮知府告知就好,地點定在瑞園中。”
“我這就去辦。”
甘城的雪絲毫沒有消融的跡象,趁著空擋,榮漓帶著陸寶兮來到城北。
榮漓知道,陸寶兮尤為愛美,剛進榮府的時候,她的衣裙就裝了好幾個櫃子,如今讓她一直穿著寬大的男裝,倒是難為她了。
來到布店裏,陸寶兮選了幾件暗色的布料,如今所有的事情都要親力親為,不能穿淺色的衣物。
把衣料交給裁縫鋪子裏,榮漓帶著陸寶兮離開。
“我們公然走在街上好嗎?聽墨書說杜成懷一直在尋你的下落。”
“這兩日,他沒任何動靜了,不知道又在謀劃什麽,今日難得空閑,我帶你去用膳。”
路過一家飯館,陸寶兮停下腳步,“這裏就好。”
榮漓看了一眼,這飯館瞧著委實小了些,但從裏麵飄出飯菜的味道,“好。”
飯館一對夫妻在經營,掌櫃的是膳夫,也是夥計,一人忙裏忙外,那婦人則坐在一旁,拿著筆算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