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有詐
陸寶兮要了兩碗羊羹和兩道小菜，“這些夠了，要多了也吃不完，就太浪費了。”
第一次從陸寶兮嘴裏聽到浪費兩個字，榮漓道，“你以前可不是這樣。”
“那是以前，如今來了南渡和甘城才知道，這裏那麽多吃不上飯的人，實屬可憐。”
“此事回去就會稟告，這裏會越來越好的。”
兩碗羊羹來了，掌櫃的是個熱心腸，還多送了一道菜。
陸寶兮好奇，那婦人坐在那裏也不動，這裏連個跑堂的都沒有，隻男子一個人忙。
忙完所有的事情，男子坐在婦人身邊，滿臉笑意，盯著婦人的肚子看，詢問她舒不舒服，屆時才注意到，女子似乎有了身孕。
夫妻恩愛，日子恬靜，這樣的日子應該甚少有什麽煩惱。
榮漓提醒陸寶兮，“看什麽呢，再不吃就涼了。”
“知道了。”
陸寶兮拿著勺子，一勺一勺吃碗裏的羊羹，又拿起筷子夾盤子裏的菜，嘴巴鼓鼓的，用膳的模樣和往日截然不同。
陸寶兮碗裏的羊羹吃完了，才發現榮漓沒怎麽用，“你看我作甚？”
榮漓疑惑，“這麽能吃？”
陸寶兮也發現，或是前段時間餓壞了的緣故，她現在吃什麽都是香的，“你是嫌棄我了嗎？”
“怎麽會嫌棄，這是好事，你太瘦了，應該多吃點。”
離開飯館，榮漓帶著陸寶兮走在無人的小巷子裏，腳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陸寶兮說道，“方才那對夫妻，讓人好生羨慕。”
“羨慕什麽？”
“羨慕他們能過平靜的日子。”
說完這句話，陸寶兮察覺榮漓的麵色不對勁，這句話也沒錯，榮漓的麵色怎麽就變了。
陸寶兮拉了一下榮漓的衣袖，“予行，你怎麽了？”
“沒事。”
“生氣了？”
“我生什麽氣，要生氣也是我自己的氣，跟你沒關係，是我無能，連正常人的日子都給不了你。”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方才的話生氣，陸寶兮欣然一笑，“跟愛慕的人在一起，日子才會好，我方才也隻是隨便一說，哎，你的心眼怎麽這麽小呢。”
這幾日，他一直處於緊繃的狀態，跟陸寶兮呆在一處輕鬆了不少，竟然還有死心跟她置氣，“我承認，我心眼小，隻裝得下你一個。
“……”
小巷子的另一處，一個身影一閃即逝， 榮漓牽著陸寶兮的手加快腳步，“我們得趕緊回去了。”
陸寶兮沒多問，許是有事情發生。
前院，墨書遞給榮漓一封求和書，“馮知府差人送來的。”
榮漓看了一眼求和說的書信，大意說想解釋這一切，想要個機會，在瑞園裏擺宴款待榮漓。
長昀道，“大人，這件事怕是沒那麽簡單。”
墨書也同意，“除掉我們，對他最為有利，此去定然有詐。”
榮漓思索了一陣，“我對瑞園還算了解，此事倒也不是沒有退路，拿紙筆來。”
榮漓拿起筆，畫了一張瑞園的大致圖形，給墨書長昀講解了瑞園便於隱藏的位置。
既然杜成懷製造了這個機會，他也不能錯過，若是直接取了杜成懷的腦袋，這甘城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三日後，瑞園燈火通明，榮漓帶著兩個暗衛進入瑞園之中，他發現瑞園裏的小廝都換了人，個個身強體壯的模樣，這哪裏是小廝，比護院看著都強。
榮漓對身旁的暗衛道，“你們兩個小心了，這裏麵的人個個都是高手。”
進入瑞園後院之中，杜成懷出現，他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榮漓，“說來慚愧，到現在我竟然不知道你的身份。”
榮漓從容淡定，“兵部尚書榮漓。”
“你就是榮漓？”
“是我。”
杜成懷拍了拍兩手，“杜某佩服，榮大人，請吧。”
榮漓進入大廳內，這伺候酒水的人都是都是一些彪形大漢，榮漓道，“杜大老爺，你可真夠有誠意的？在你的地牌，還怕我害你嗎?”
“我杜某人絕無惡意，請吧。”
榮漓坐下來，杜成懷命人斟酒，身邊的暗衛擋下了斟酒的人，從身上拿出一壺酒和一個酒盅，給榮漓斟上。
杜成懷道，“榮大人，您可真是心思縝密呀，害怕杜某給你下毒嗎？”
“杜大老爺，這瑞園才幾日，這小廝就換了遍，本不想戳穿你，好意思說我媽？”
杜成懷嗬嗬一笑，“今日，我有幾句話問榮大人。”
“你說。”
“我聽說你流放南渡，你可是戴罪之人，戴罪之人可不是你這樣的，你得去南渡。”
榮漓冷哼，“是你的人把我帶來的，你們也真是，為了省銀子，竟然做起了這等勾當，再說了，我不這樣做，怎麽騙的過晉王呢？”
“……”杜成懷氣的胡子翹了一下，看來，他戲耍的人不止是他，還有晉王。
杜成懷好奇的問，“你們何時發現晉王蓄意謀反？”
“三年前，一匹銀兩不知去向，我一直在暗中查訪，發現他和晉王有瓜葛，所以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說呢，杜大老爺。”
杜成懷道，“我要如何做，你才肯放過我。”
榮漓道，“交出你所有的贓款，和你城外養的那些閑散兵，同我回京，指正晉王。”
杜成懷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沒有。”
杜成懷拿起杯子，飲了杯子裏的酒，看了一眼四周，眸光漸深，“這是你逼我的。”
隻見杜成懷把手中的酒杯摔在了地上，以摔酒杯為令，屆時，周圍的小廝拿出各自的武器，從門外還湧進了一波人。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所有的人朝著榮漓過來，身旁的暗衛幫他攔截了一眾人，榮漓起身，抽出身上的軟劍，一腳踩到桌子上，借力朝著杜成懷刺去。
杜成懷有些功夫，他先躲到一旁，趁機拿起架子上的一把寶劍，“你們三個，就想打我們十幾人，且這外麵，我已經暗布百人，今日你們逃不掉了。”
榮漓除掉阻攔他的兩人，朝著杜成懷揮去，兩人過了幾招後，杜成懷抵擋不過。而大廳裏十幾人，已經被除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