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他真是善良
地球的智能設備，只是方便用戶接入網路，便利生活，並沒有馬千罡上輩子某本漫畫里，還能檢測戰鬥力的功能。
它最多就能向對方禮貌的提出申請，在對方同意的情況下，查看對方的武者證等級。
所以馬千罡並不會一推智能眼鏡，就看到這些天巫族人的戰鬥了，但是他憑著武者的直覺，還是能夠覺察到，這些居於祖庭山外圍的天巫族人，武力值都不怎麼樣。
「這裡大多數，也就是我們小學三年級的水準，武徒境的普通人……」
馬千罡心頭暗忖了一句，就聽得凰司命給他解釋道：「這些都是沒有獸變徵的平民，他們只能勞作，所以除非有職司，不能居於祖庭山。」
「只能勞作？你這麼歧視勞動人民是三觀不正啊！」
凰司命俏臉呆然，問道：「什麼叫做勞動人民？」
「算了，跟你沒法講明白？」
馬千罡又不是棒槌，怎麼費勁巴拉去給一個異族，講解跨越了三大層次的社會形態？
明顯還處於部族時代的天巫族，只會尊崇戰士，把幹活的當成牲口，地球上雖然以武為尊，但就算平民都是有基本公民權力的。
馬千罡的不耐煩，聽在凰司命的耳朵里，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情緒。
「他真是善良……」
「胤朝原來的皇族和官吏，雖然對我們天巫族奴顏婢膝，但卻總讓人不大痛快，就像蟲子一般令人厭惡。」
「但新胤朝的這些人，卻非常講道理，而且總有莫名其妙的善良。」
馬千罡也不曉得，自己居然還有被人推崇善良的一天，並且莫名的就幫助諸夏帝國輸出了一波價值觀。
他此時已經可以看到，前方不遠，就是一座拔地而起，又復覆壓千餘里的大山，那邊是天巫族的祖庭山。
天巫一族世代都在山裡居住，也雖然族中武力極強，但卻從沒有擴張領土的意識，只是守著祖庭山，最多不過分出一些族人在附近居住。
小馬兒心頭暗忖道：「那個什麼少主，還有什麼鸞司離可都是見過我，得改個相貌。」
易容泥這玩意是限制品，馬千罡平時也不會備用一些，故而他只能潛運異筋經，臉上筋肉挑了起來，身子也暴長了三十公分，化為一個四方臉膛，兩米有餘的大漢，因為體型的緣故，年紀看起來似乎也大了七八歲。
凰司命偶爾扭頭，見到馬千罡換了樣貌，不由得驚道：「你還會變化？」
馬千罡呵呵一笑說道：「變化不會，只是稍稍操縱肌肉罷了。」
異筋經當然不能變化，儘管馬千罡可以讓自己化為九米巨漢，但仍舊在操縱肌肉和骨骼的範疇，這是異能武學的典型突變。
尼爾海特修習的卡巴戰舞，若是到了武豪境，甚至能催生出外骨骼裝甲，防禦力之強橫，甚至勝過異筋經一籌。
凰司命忍不住問道：「你們人族的武功，雖然不如我們九州百族的奇妙，但卻人人可以修鍊，不怕普通凡民造反么？」
馬千罡笑道：「武功高了，提高其地位便是，又怎會到了造反那等地步？」
凰司命有些不懂，天巫族也罷，其餘九州百族也罷，獸變徵便是命定貴賤，獸變徵高貴，便可修習上乘武功，獸變徵低賤，就只能修習粗俗武功。
就算把上乘武功給那些獸變徵低賤之輩，他們也修鍊不成。
至於沒有獸變徵的平民，被九州百族成為俗世眾，他們根本無法修鍊必須擁有獸變徵才能推動的武功，只能修習極下乘的武學，所以也根本不會晃動九州百族的根本。
凰司命無法理解，若是俗世眾也能修鍊高深武學，九州百族該如何自處，只怕各族的統治都要崩滅。
胤朝的人族，怎麼就能安然無恙？
馬千罡此時已經放棄了，擊殺凰司命的念頭，畢竟都深入天巫一族的領地這麼深了，就不能玩粗暴野蠻了，須得「溫情脈脈」。
小馬兒低聲說道：「我取回兵刃就走，請幫我隱瞞一下身份，畢竟曾跟貴族少主交手，被識破了有些麻煩。」
凰司命盈盈一笑，說道：「我只說你是新收的戰鬼！」
馬千罡想了一想，雖然他知道在天巫族，戰鬼地位相當於奴僕，但卻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悻悻答道：「也好！」
「放心，作為戰鬼，你跟本族的普通戰士地位相當，並不會有人為難。」
馬千罡倒是在課本上學過，九州沒有地球這麼詳細的武者等級劃分，只是籠統把武者都化為戰士，武豪都化為戰將，武聖以上就都是長老了。
戰鬼作為戰將的隨身侍衛，屬於戰將的私人財產，除了主人之外，倒也不需要對其他人低頭，地位倒也的確不低。
凰司命本來還擔心，小馬兒不情願當戰鬼，她又沒法給予其他身份，畢竟馬千罡是個外人，還沒有獸變徵，武功又不俗，一望而知是胤朝人。
馬千罡答應下來，讓凰司命稍稍鬆了一口氣，她搞定了「這件大事兒」，心頭頗有幾分甜絲絲的感覺。
便在此時，一道輕鳴從祖庭山方向傳來，一個黑衣人也是肋生雙翅，翱翔九霄而來。
小馬兒看的好生羨慕，他還是武豪，沒有踏空蹈虛之能，地球上只有武聖才能飛行，九州異族卻有這種天賦異能。
其實任何一個次元位界，都有一些超出地球的長處，比如天界的陣法和法術，就比地球更高明。
九州的異族，天生的獸變徵，也有許多便利之處，甚至比科技都方便。
「這就是搶走我不如意的鸞司離嗎？」
「剛才問過凰司命，他也是祈命官，地位比尋常戰將更高一級。天巫族的戰利品，向來是私人所有，就算她也不好幫我討要。」
「天巫一族還是以物易物的經濟模式，須得想方設法換回，不知他喜歡什麼科技造物。」
馬千罡停下了腳步，看著凰司命迎上了鸞司離，叫道：「少主可好？」
鸞司離瞧了馬千罡一眼，就沒理會小馬兒，含笑說道：「雖然受了傷，但得大長老出手，已經治療大好了，就是發了脾氣，非要去再找那人一決生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