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不死斬之所在
“請告訴我。”荒川望堅定地說道。他必須拿到不死斬。
“小子，我再問你一次，為何尋求不死斬？”
“為斬斷不死。”
“那你可知不死之力從何而來？”
“源之水。”
“源之水又從何而來？”
“仙鄉。”
“沒錯，仙鄉，也是源之宮，”一心說道，“源之水中蘊含的不死之力是寶藏，不死斬就是打開寶藏的鑰匙……假如你是寶藏的看管人，你會把鑰匙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嗎？”
荒川望一愣，隨即恍然大悟。
他明白不死斬在誰的手中了！！
這並不難理解，同時也說明了一心為何會認為荒川望未必能拿到不死斬。
源之水無比珍貴，但它的珍貴並不在於它本身，而在於裏麵蘊含的不死之力。
不死之力就是一心口中的寶藏。
但誰擁有這個寶藏？
祭拜源之水的葦名百姓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源之水，隻有源之宮的貴人們才能享用。
越是處於下遊的水，摻雜了雜質，水的效力便會下降。
水生村的人們便是因為服用了劣等的源之水，所以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當年淤加美族就是為了純淨的源之水，才想盡辦法登入仙鄉，並且以保護貴人們為條件成為了源之宮的一員。
寶藏本身，就是源之水，用更為準確地說法來講，應該是龍胤之力。
而不死斬，則是打開寶庫的鑰匙。
源之宮的居民利用源之水達成了不死，這是他們絕不願意拱手讓人的財富。
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麽一心要把不死斬稱為寶藏的鑰匙……但是這無關緊要。
荒川望已經知道不死斬在何人手中了。
——丈與巴。
不死斬，就在這兩人的手中。
龍胤之力是源之宮裏的貴人們所看重的東西。
而丈和巴是源之宮的居民。
一心的話語已經作證了這個事實。
“假如你是寶藏的看管人，你會把鑰匙交給一個素不相識的人嗎？”
不會的，他們一定不會讓荒川望拿到不死斬。
這也是為什麽早晨時，丈與巴說不知道不死斬蹤跡的原因。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想讓荒川望拿到不死斬。
“雖然說是寶庫的鑰匙……不過你要是找那個女人要的話，說不定她真會給你。”一心說道，“但你尋求不死斬的用途，是斷絕不死，這就絕對不可能拿到不死斬。就好比沒人會把自家的黃金拿給別人讓它被劈成粉末。”
荒川望沉默了。
一心說得沒錯。
假如你有長生不老的力量，也有斷絕它的方法。
你會在自己活膩之前把斷絕這種力量的方法告訴別人麽？
不，不會的。
更別說源之宮的貴人們到現在還沒有活夠呢！
“我去找他們。”
荒川望立刻離開，卻突然停下了腳步。
葦名即將爆發龍咳。
這件事需要告訴葦名一心麽？
不，還是算了。
治愈龍咳的方法要等到現在還是蘿莉的永真長大成人之後才會研製出來。
現在說出去，隻不過是徒增煩惱。
就跟告知你即將有一場無法治愈的瘟疫要到來，你除了逃，別無他法。
荒川望看了一眼葦名一心。
而且這些人真的會逃麽？
好不容易才奪回了自己的國家，他們會輕易地相信……一個異鄉人的話麽？
僅僅因為一個異鄉人的言語就集體背井離鄉？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何等離譜！
“不……逃了也沒用吧。”荒川望默默地想。
嚴格來說，龍咳算是“傳染病”，傳染源是巴。
對付傳染病，通常的做法是找到病原，然後隔絕患者與健康者，防止二者產生接觸。
但已經沒用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經罹患了龍咳，而且……龍咳才不是什麽通過接觸而傳染的。
龍咳的本質，是轉移生命力。
也就是說，凡是與巴有過關聯的人，都有可能罹患龍咳。
這點已經在二十年後的隻狼身上驗證過了。
要想阻斷龍咳，直接的辦法就是斷絕龍胤之力，這一切的根源。
沒有了櫻龍的力量，生命力自然就不會傳遞下去。
不過雖說如此，荒川望也沒有這樣做的義務。
他隻需要拿到不死斬，然後走人而已。
荒川望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心卻開口了。
“小子，你手上的東西，那是什麽？”
荒川望一愣，旋即看向自己的左臂。
那裏有一個護腕，不大，即使荒川望穿著現代的衣服，隻要把袖子往下一拉就能蓋住。
“是繩鏢，道玄醫師為我做的。”荒川望回答。
回到葦名之後，道玄自然是找到荒川望，問了一下使用感受，就跟做問卷調查一樣。
荒川望隻是隨口提了一個小小的建議，希望能夠更加便利隱秘地使用勾繩，沒想到那個和尚居然做出來了。
不過荒川望還蠻滿意的，勾繩的繩子不再是粗麻繩，而是換上了一種更細的線，就像是釣魚的魚線，不過更加堅韌，荒川望試過了，這線最多能夠承受接近三百斤的重量，而且還能通過護臂內細小的棘輪自由收縮。
“是嗎，那家夥真是不務正業。”一心說，“既然如此，麻煩你去跟蹤一下猩猩吧。”
“為何？”
“剛才你也聽到了吧，那隻猩猩又要去殺人，我擔心這樣下去，他會化身為修羅。”一心說。
“不是，我是說，一心大人為什麽不自己去？”
荒川望心說真把自己當免費勞動力了唄？
“很簡單，我或者是寄鷹眾去跟蹤他，會被發現的。”一心說道，“而你不同，你是忍者。”
“我不是，我沒有，一心大人你別亂說。”
“你的腳步。”一心說，“你跟猩猩、梟、還有蝶他們一樣，走路寂靜無聲。寄鷹眾尚未到達此境界，而我對於忍術方麵則完全沒有研究過……”
荒川望一愣，沒想到一心的洞察力如此敏銳。
但現在時間緊迫，他必須抓緊時間。
“不好意思，恕我拒絕，我現在得去找巴大人。”荒川望轉身就走。
“沒用的，那女人雖然看似溫柔，但骨子裏比誰都倔，除非你讓她自己給你，否則你是拿不到的。”
“總得試試才知道。”荒川望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一心晃了晃酒罐，裏麵已經一滴也沒有了。
既然酒沒了，那麽也隻能親自出去轉轉了。